作者:桃之幺
“比我高一点,估计一米八多一点。”
苏漾和柯顾对视了一眼:“那你们老板呢?”
“比我矮一点吧,估计一七五、一七六吧。”
苏漾当即打给了曾郁,很快他将曾郁传来的视频给章俊阳看:“是你们老板吗?”
“可这个看不清脸啊。”章俊阳挠挠头发,不过很快他就改变了说辞,“是他!”
“你确定?”
“他有一个戒指,很特别的戒指,戒指最外面是可以转的,他跟人说话的时候特别喜欢转戒指。”章俊阳指着屏幕,“你们往回倒一下,这个人刚刚也转了一下戒指。”虽然看不清楚,但确实那个人抬起手时应该是转动了戒指,因为戒指上的一小枚钻石闪了一点光芒。
问题来了,蒋云天去哪里了?
苏漾有一种感觉这个蒋云天也许比章俊阳知道的东西多得多:“师兄,我们跟学校联系一下吧。”
“你们要找蒋云天吗?他是心理学系的学生。”
竟然是心理学系……
苏漾摸摸鼻子,这是他本科的专业,怎么感觉他学过的专业犯罪人才辈出呢?难道柯南体质不是李肖然?他和师兄才是?
将蒋云天的情况跟李肖然一说,李肖然也觉得应该和学校取得联系,联系了辅导员,辅导员找舍管,舍管找舍友,最后发现蒋云天人并不在宿舍。
看着学校传过来的照片,大家都觉得这个蒋云天确实看起来挺聪明的,很精神的一个男孩子,目光如炬。
就在这个时候此刻正在负责带队搜查外围的曾郁通过对讲机联系了李肖然:“头儿,你们要不要来看看,就在刚刚那个男人走出来的房子,出事了。”
曾郁的语气非常严肃,众人的心头都升腾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一直裹着毯子丧了吧唧的章俊阳突然请求道。
苏漾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照片,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才好。
可惜的是,中国有句古话——好的不灵坏的灵,苏·柯南一语成谶。
不过他们到了井边,并未看见尸体,但是现场布置上了警示带。
“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就倒在井边,腹部被插了一刀。”曾郁叹了一口气,“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
“是这个人吗?”苏漾拿照片给曾郁看,曾郁有些震惊:“对,就是他。”
“砰”地一下,章俊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傻傻地看着井边,突然发疯似地冲了过去,“云天呢?!云天呢?!”
曾郁赶紧拦他,旁边的警察反应过来也拦住他不让他破坏现场。
章俊阳看着井边的那摊血迹,突然嚎啕大哭,最开始是流泪,后来是哽咽啜泣,这下子终于忍不住了,所有的眼泪在此刻彻底决堤。
“这、这是……”曾郁茫然了,“伤者家属?”虽然不清楚情况,但是一般哭的这么惨的都是家属,他赶紧劝道,“人还活着,只是昏厥过去了,呼吸很微弱,刚刚送医院抢救了。”
章俊阳猛地抬头,看着曾郁,再次揪着曾郁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全蹭到了曾郁的衣服上。
苏漾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他也觉得命运很残酷,一个晚上短短几个小时就彻底颠覆了这个青年世界。
幕后的这位凶手比他们想得要残暴得多,不过幸运的是,还有一个活着的幸存者。
作者有话要说: 章俊阳——一位莫得感情的哭包工具人。
第223章 23·心锚
最终他们还是没能找到那个黑衣人, 巷口有一段路的摄像头早就坏了, 等到再一个监控的路段时, 早就没有了人影。
最后特案组鸣金收兵,带回了整个桌游店的员工以及参加游戏的人。
不查不知道, 一查吓一跳,曾郁用人脸识别直接在库里找到了其中四个人。刀疤男, 渔网袜女人,沉默的中年男子以及跟苏漾他们一组的那个书卷气息很重的青年。
这几个人都是有案底的,刀疤男曾因参与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以及故意伤害被判入狱十五年;渔网袜女人因盗窃和非法持有毒品被判入狱三年;中年男子则是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入狱七年;而那位书卷气息很重的青年则是一年前因保险诈骗罪被判两年, 缓期三年执行,也就是说他此刻还在缓刑考验期内。
值得思量的是, 刀疤男、中年男子以及这个渔网袜女人都在同一个监狱服过刑, 之前他们表现得确实是相熟的, 倒是这位青年似乎跟他们仨不搭界。
原本折腾到现在天已经快亮了,但是考虑到这几位都是二进宫,李肖然不愿意让他们有思考的时间,当即让几个同事同时询问这四个人。
而苏漾和柯顾则去见了那个老头以及网红美女,他们当时就觉得这两个人比其他那四位其实来路更加不明,而且目的性极强。
出乎意料的是,老头和那个网红美女直接说出了他们的理由, 并且先后供述的内容基本一致。
老头第一句话就是:“我和阿雅来是为了找人。”
“找什么人?”
“我孙子,也是阿雅的男朋友,他叫钟锐阵,是B大化学系的大四学生, 他最近在准备毕业论文。”老头叹了一口气,“半个月前,他失踪了。阿雅和我孙子是青梅竹马,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找到了阿雅,阿雅也在找他,她说阿阵跟她说最近压力大,所以他失联后,阿雅很担心,第一时间联系了他的舍友,他们却说阿阵可能是出去旅游了,因为他离开前说找到了一个解压的地方。”
“学院老师也说他可能是压力太大出去散散心了,但是我和阿雅都不相信阿阵会是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们在整理他的东西时,找到了他的随笔。因为阿雅说阿阵说他最近睡眠不好特别健忘,所以有什么就随手记了下来,最后一个记录上面写的就是桌游店,并且圈了起来。”
“所以你们找到了这家店?”
“对。”老头闭上了眼睛,“一开始我们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去桌游店好几次都没有头绪,我们也不管直接打听,怕打草惊蛇。”
柯顾抬头:“你们警惕性很高?”
“唉……”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恸,“阿阵的爸爸,就是我的儿子,是个警察,不过他在阿阵六岁的时候就殉职了,我年轻的时候当过民兵,也管过我们村的治安,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说得通,苏漾点点头,老头的身后不可能是没有练过的。
“然后我们因为去的次数太多,在调查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个女孩的主意。她有一次跟踪了我们,她猜到我们另有企图后找到了我们。”
“那人是这个人吗?”苏漾拿出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