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异果
现在周围的空地很是干净,看来还没有无辜的受害人士。
狐之助看着三日月走上前去,忍不住提醒说:“三日月大人,他出现在这里是合理的。”
三日月停也没停,“按世界线合理,按无惨的命令不合理。”
狐之助露出迷茫的眼神。
“他说——让玉壶确定好情报后自己过来,绝不能带其他上弦。”
在狐之助震惊的目光中,三日月抬起脚,压住壶口,用巧劲一踢。
咕噜咕噜。
整个玉壶翻倒过来,沿着山路滚得飞快,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狐之助:“!!!”
下面是悬崖!
……
“您是说……要把这振刀送给我?”少年愣了一下,受宠若惊,“这怎么行呢!这不是您家先祖流传下来的吗?”
炭治郎不久前刚把缘一零式干倒,突破瓶颈的他虽汗流浃背,精神却十分振奋。
只是面颊显而易见的凹陷了,饿的。
“嗯,”三日月声音温和,“这把刀虽然是先祖留下来的,但我最近忽然又想起来,还有一个流传下来的嘱托。”
“嘱托?”
“实际上,这把刀最初的主人不是我的先祖,而是一位剑士,先祖只是帮他保存而已。”
炭治郎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意思,“您是说……”
“这是创造初始呼吸的剑士的刀,我家代为保管。家父说,如果遇见耳朵上戴着日轮花牌耳饰的人,就把刀交给他,因为他才是日之呼吸的传人。”三日月眼都不眨地说。
狐之助啧啧感叹,这么生硬的说辞,也就三日月大人才说得出来,说出来还能让人信。
炭治郎被这重磅消息轰晕了,“可是您的先祖才是会用日之呼吸的人啊?我完全没有听父亲说过任何关于日之呼吸的事情……”
三日月笑容亲和,“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你可以回想一下平时没注意过的细节?我们家的人没有学过日之呼吸,剑术都是随便练练的。”
炭治郎:“……”
狐之助:“……”
听着怎么这么招人恨呢?
炭治郎犹豫了一会儿,又把沾满汗渍的双手仔细地在身上擦了擦,才接过三日月手里的日轮刀。
“那,谢谢您。”
日轮刀给出去了,三日月顿时无事一身轻。
回去的路上,狐之助看他一脸悠闲,忍不住问:“三日月大人,您十年前都没把刀给炭治郎,为什么现在给他了?”
日轮刀这种东西主要是用来杀鬼,世界线关于这部分的阐述不多。也就是说,炭治郎有没有这把刀都一样,不是这把,还有另一把,能杀鬼就行。
而付丧神的本体无法彻底杀死鬼,这也是三日月大人一开始本体会被投放并入日轮刀的原因。
比起把日轮刀让给人物,它更希望付丧神大人拿着刀多砍点时间溯行军。
三日月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支持炭治郎杀死鬼舞辻无惨,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任务执行者的确不能为了任务不顾世界线的发展,但狐之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就不要想了。”三日月的笑容一如既往,带着一丝隐秘的轻松感。
……
山底,摔得粉身碎骨的玉壶在料峭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边抖一边给自己捏了个新罐子。
紫底金花,高贵。
他含泪自我赞美了一下,又回想起跌落前遇见的那抹气息。
“上弦零……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百年前的屈辱再次浮现在眼前,玉壶又回想起那些年被迫产鱼的日子。就是因为不想再遇见上弦零,他勤勉刻苦地练就一身探知之法,才借此找到锻刀人的村落,想着能博无惨大人器重。
谁!能!想!到!
上弦零竟然比他先一步到达,他引以为傲的技能……难不成,上弦零除了实力,在探知方面也远超过其他上弦么!?
玉壶哀哀叹息,此时此刻,再没有比他更惨的鬼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圆润的月亮,既然上弦零知道他已经到了,他也必须前去招呼一声。单独行动的话……保不准半途会被对方插手。而且他们这样已经相当于违抗无惨大人的命令了,万一被告发……
他可不想再被罐装密封做鱼了!
玉壶打了个冷战,开始往山上移动。
这个漆黑的夜晚,三日月在房间里烤鱼。
隔壁村长房间没有点灯,估计又是因为村务被人叫走了。
小小的房间里,除了不甚明亮的灯光,就只剩下艳丽晦暗的篝火。
狐之助舔了舔嘴巴,圆溜溜的眼睛映着火光。三日月大人说今天可以进货,让它把存货拿出来烤烤。它这次佐料配得很完美,等会一定巨好吃。
“吱呀~”
推门声响起,今夜迎来了第一个不速之客。
三日月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黑沉沉的壶立在那,上面鼓着一点暗影。
“谁?”他明知故问。
玉壶头都不敢露出来。
他死活都没想到,上弦零居然在烤鱼!!
是威胁吗?是警示吗?是套路吗?
但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玉壶尽可能地俯身表示敬畏,爬着移动,谄媚道:“上弦零大人~是我~”
沉重的罐子移动起来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粗糙的磨砺声,三日月把目光分过去一点,笑道:“你怎么来了。”
玉壶被噎得脸绿,心说那是谁踢的我??但他不敢说出来,只能挤着假笑,“还不是因为无惨大人的命令……早知道您在这,我就不来了。”
三日月:“哦。”
哦是个什么意思??
玉壶费尽心思琢磨半天,又听对方说:“来都来了,那就等等吧。”
“是……”
玉壶没敢问什么时候动手,挪着屁股过去,惊心动魄地停在离门最近的位置。
他早就知道上弦零从不杀人,更不爱看他们杀人,要不是他眼底的数字,他更觉得上弦零是站在人类那一方的。
三日月在等。
他想,今天炭治郎刚拿到刀,怎么也得好好休息一晚,磨合一下,第二天再准备战斗。
玉壶先扣在这。
没成想,鱼还没烤熟,又有人来了。
“咚咚咚。”
三日月一怔,村长不会来他的房间,这个时间又不可能是炭治郎他们,那会是……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玉壶脸色一变,当即钻入壶中,就地一滚,轻车熟路地滚到了柜子底下。
门被再次推开。
额上长角,身形佝偻的上弦之肆蹒跚地走了进来。
“玉壶——嗬!”
半天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自己呛住。
昏暗中,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盯着他,“上弦零”三字使他发憷。
“咿咿咿……”
“上弦零大人……”
布满褶子的脸堆成一堆,“您也在这啊……”
半天狗和三日月不熟,但他和玉壶熟。整整几十年,他光听玉壶吐槽三日月的黑心就听得耳朵起茧,眼下近距离接触,一颗心一波又一波地发颤。
三日月勾起唇角,眼底笑意毫无温度,“半天狗,你怎么在这里?”
“这、这……”半天狗这这了半天没说一句完整的话,就在他急得汗要冒出来时,下一道敲门声拯救了他。
半天狗不顾三日月的威慑和狐之助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往柜子底下跑,亏他身形瘦小,真的让他挤进去了。
黑洞洞的柜下,上弦肆和上弦伍大眼瞪小眼。
玉壶:你怎么来了!?
半天狗:这不是怕你不来……
三日月这下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因为这一次走进来的不是村民或鬼杀队,而是……
童磨。
白橡发色的鬼笑嘻嘻地走进来,“哎呀,没想到三日月阁下在这里,真是个度假的好地方啊~”
三日月神色复杂,“你怎么来的?”
众多上弦里,童磨算是最爱宅的一个,怎么能找到锻刀村来?
倒不如说……童磨的到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
童磨笑眯眯地答道:“有好心人给我带路啦~”
三日月静静看着,眼前的鬼深深吸了一口气,问:“好像有难闻的气味啊……三日月阁下,你又背着我跟谁在一起呢?”
柜子下的半天狗挤着皱巴巴的眼:你把童磨大人也叫来了?
玉壶:我哪想到你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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