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痛感迟钝
两个黑西装洗牌的速度很快,叫人眼花缭乱。
确认众人分不清两方牌的顺序,增添游戏趣味性后,两叠卡牌分别被放置在两人手旁。
“老夫取消第三局赌局,换取你们出牌前必须报上牌名。”兵藤和尊突然开口。
单单赌博过于无趣,他要的是意料之外,是惊喜。
“剪刀。”太宰治随意抽出一张牌,率先倒扣在台面上。
太宰的表情乃至心跳,没有丝毫变动。
月城怜司自然猜不出来。
没关系。
月城怜司想,太宰从来没骗过自己,所以他只要相信対方就够了。
他正要抽牌出剪刀,达成平局,太宰治突然开口。
“兵藤会长,平局的话,赌注如何处置?”太宰治状似无意地开口。
“归还?”他挑眉问道。
兵藤和尊显然不喜欢无聊的事情,被太宰治提醒,他转念一想:“那就判定为同时失败,太宰君没意见吧?”
太宰治轻轻颔首,眼神看向月城怜司。
青年的心思再好猜不过,因为対方几乎是一个盲目信任旁人的笨蛋,尽管这个“旁人”的范围里包括他。
但很可惜,太宰治讨厌一败涂地,更厌恶大团圆结局,他要告诉月城怜司,世间没有两全法。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太宰为什么要给自己挖坑?
#1:小兔宰治什么时候喜欢让人好过?包括他自己。
#2:但是这件大衣我记得……対太宰治意义非凡吧——]
意义非凡吗?
那为什么要故意提出来平局?太宰又闹脾气了?
月城怜司皱眉,他不理解。
他抬眼看向太宰治,这一次対方没有避开,而是允许他接触视线。
于是月城怜司直直望入太宰治空茫枯寂的眼底。
就像筑起高墙,将他隔绝在外。
果然闹脾气了……
月城怜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拔地而起的高墙,围住的也不过是一个执拗徘徊的灵魂而已。
月城怜司忽然想起小时候,雪兔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教自己念哥哥。
雪兔向他伸出手,把他拉出围墙,现在月城怜司站在阳光下,隔着森冷的栏杆,看着与世隔绝的太宰。
太宰比他更像个钻死胡同的小孩,需要他耐下心迁就。
月城怜司在心里低叹。
而他当然会迁就朋友。
心跳监视器上,代表月城怜司的屏幕突然产生一点小小的变动,引得众人看去。
而波动后,他的心跳奇异地与太宰治重合了。
“布。”
月城怜司换掉剪刀,抽出布倒扣在台面上。
太宰治定定地注视他指尖的卡牌。
没翻开前,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他告诉自己,不要相信骗子的话。
荷官翻开牌。
太宰治的剪刀。
和月城怜司的——
“剪刀vs布”
“太宰大人您的胜利。”
二把手将西装外套恭恭敬敬地双手奉到太宰治跟前。
太宰治没有分给他眼神,仍旧盯着青年出的那张布。
这不仅意味着月城怜司真的是个笨蛋,傻傻地相信了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更代表所谓“最重要的筹码”,在対方心里不过如此。
没有人不喜欢被特殊対待,太宰治也不例外。
他抬手拿过黑西装,第一次没有披在身上。
而那枚属于月城怜司的耳钉,一并送到太宰治手中。
太宰治抬手要了一杯威士忌,好巧不巧,是波本威士忌。
咚。
耳钉被琥珀色的酒液吞没,鼓出小小的气泡,沉至杯底。
扔掉耳钉,太宰治忽然弯了弯眼,摆摆手吩咐道:“倒掉。”
[小兔宰治好A啊啊啊啊,就要正面打击情敌!!!]
[好家伙!怜司你怎么回事,刚撩完波本转头故意输给太宰安抚他?海王教我教我!(赞 3w)
#1:所以怜司到底是不是故意输的啊?我脑子小,看不懂。
#2:这得问当事人,我只是无情的尖叫鸡。]
[感谢兵藤和尊,付费给大家直播小情侣谈恋爱(祈祷)(祈祷)]
[太宰内心:哼,我又原谅你了。
#1: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又。]
[家人们,看波本的表情,我感觉下一秒安室透想上去亲亲宝贝,并质问太宰为什么打扰他俩谈恋爱哈哈哈哈哈。
#1:咱就是说,安室透会不会觉得怜司被坏男人套路了,现在正在愧疚?
#2;嘶——还真有可能,小侦探垂着睫毛的样子还挺可怜的,麻麻亲亲030。]
安室透看着滑落青年脸侧的一缕发,対方似乎正为输掉了而懊恼,微抿着嘴。
没关系,只是一个定位器而已。安室透想。
如果怜司不介意,他可以再送一个——
麻烦安室透再做一个定位器好了。
月城怜司思忖,没了定位器,酒厂的任务就不好交差。
一想到安室透正在现场看着,他心虚地摸了摸耳垂。
[怜司你别摸了!哈哈哈哈哈太宰治刚开心起来,啪地一下又双叒生气了!]
[月城怜司,一款你的心情过山车。]
“第二局,请两位下注。”
不愧是最年轻的干部,气势真强,二把手暗暗道,他背上已经渗出了一层汗。
兵藤和尊说道:“第二局赌注范围,赢家必可以要求输家完成一件事,事项内容必须现在说明。”
[兵藤会长真会玩,这一件事范围可大了,嘿嘿。
#1:太宰不会提要求就让我来,我要和怜司玩蒙眼play,斯哈斯哈。
#2:楼上好涩!请务必让我趴床底!!!]
见月城怜司下意识摸向耳洞,屏幕上,代表太宰治的脉搏略微变化。
细小的变动被森鸥外注意到,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银发青年。
太宰治开口:“一个纹身,样式由我定。”
打上印记,戴上项圈,猫咪就是他的了。
听到太宰治的话,宾客们一时间竟无法维持脸上的面具。
这代表太宰治将青年圈地到自己的势力范围。
尤其是之前开口说过五千万的那位,更是无法遏制地频频擦汗。
太宰治绝対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无比后悔,萌生出退场的念头。
森鸥外轻笑一声。
他太清楚太宰治了,这个与他一脉相承的弟子,只适合打一棒给个甜枣。
绝対不能纵容太宰治的任性,否则只会被得寸进尺,压榨不出剩余价值后随手抛弃。
瞧,青年正在自食恶果。
众人清楚看到,月城怜司完美无缺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他错愕抬头,睫毛不断颤抖,连带着抵在台面的指尖开始发白。
可惜。
宾客们在心里叹道,这已经不是他们敢动的人了。
屏幕上,青年的脉搏几次波动,堪堪稳定,最后与太宰治的心跳再一次错开。
月城怜司很生气。
因为是太宰治,所以更生气。
他以为太宰治会提出更无害的要求,钱、时间、精力什么都好,凭什么是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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