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淆霖风
宇智波斑哼了一声，就轻笑了出来，“不用担心，这只是因为我现在还没有身体却强行使用血轮眼的代价而已，慢慢会好的，只是现在身体痛的已经不能动了啊！”
波风水门眉间的忧虑还是没有褪去，他叹了口气轻声说：“你先回到护额里吧！我先把他送回去，之后我会给你输送查克拉的。有了查克拉，相比你也能尽快恢复，这种奇怪的能力虽然是属于你的，你很了解，但是还是要少用为妙，如果你出了什么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的。”
宇智波斑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的血迹，然后坏心眼的在波风水门白净的脸上留下了六条红色的胡须说：“虽然被水门担心的感觉真的很好，不过我还是舍不得让你担心，所以……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说完，人就回到了护额中。
波风水门哭笑不得的擦了擦脸，收起变若水，然后就抱着南云熏瞬身离开了。
第三十一章
送南云熏回到他应该呆的地方，波风水门就离开了，本想要回到屯所的他却赶上了一场厮杀，又是和那些自称为鬼族的人，在波风水门和赶到的斋藤一帮助下，终于把他们打退了，但是波风水门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更沉重压抑了。
变若水也拿到了，按理说他来到这里的任务也完成了，也该是时候离开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说要离开的这件事情，尤其是新选组现在正式缺少人手的时候，他的离开对于新选组来说简直就是惨重的损失。
新选组的人对他一直很好，大家也很照顾他，这种感觉，波风水门真的很喜欢，而他将要做的这件事情明显就是一场背叛，心情郁闷的波风水门在房间里做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跑过去找冲田总司了。
冲田总司也是刚刚清醒过来，还躺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看到波风水门这么匆匆忙忙的闯进来，一脸诧异的说：“水门，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着急？”
话到嘴边，波风水门反而说不出来了，挠挠头，一脸尴尬的坐在地上，“我……”
看到波风水门第一次这么犹犹豫豫的样子，冲田总司立刻笑了出来，只是他笑的太过分了，反而牵动了肺，猛地咳嗽了起来。
波风水门赶紧过去拍拍他的背，冲田总司手心里的斑斑血迹真是触目惊心，波风水门脸上的表情更纠结了，这让他怎么开口啊！
等到冲田总司平复了呼吸，波风水门也还是没想好该怎么说，反倒是冲田总司先开口说话了，“水门，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这么犹犹豫豫的不像是你的性格。”冲田总司的语气很温柔，似乎透漏着淡淡的宠溺。
波风水门更是纠结的要抓头发了，这种认真却又温柔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啊！他觉得他已经越来越说不出口了啊！这到底要怎么办啊！
冲田总司拍了拍波风水门的肩膀，“你不想说就算了，什么时候考虑好了什么时候说，我会认真听的。”
张了张嘴，波风水门说：“我……不是，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了？”他好想抽自己一巴掌啊！
冲田总司微微愣神，眸子变得有些深沉，只是最后还是变成了一抹浅淡的温柔，“还能怎么样，也许正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我可是很想好起来和小水门一起并肩战斗呢！”
“总司，我们不会有机会在一起并肩战斗了。”鼓足了勇气，波风水门说出了这句话。
冲田总司的身体晃了晃，两只手称着地面猛烈的咳嗽着，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出，大片大片的就像是从他的口中涌了出来，似乎永远不会停歇一样，从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滑落晕湿了白色的被子。
波风水门吓得立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慌张的说：“总司，药在哪里？我给你拿药。”
冲田总司拿起一块手帕擦了擦手心，对着波风水门笑了起来，嘴角红色的血液衬得他惨白的脸色竟然生出了一种病态的美感，“没事的，不用吃药，水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的话。”
波风水门拿过冲田总司手中的手帕，温柔的帮他擦着嘴角的血迹，眉间蹙起的小山足以说明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不好受，“我不想骗你，所以才会说实话，从一开始来到这里我就是有目的的，而我的目的确实对新选组没有伤害，我只是想要拿到变若水而已，总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劣，利用了你们。”说到这里，波风水门苦笑了一声。
冲田总司笑的像是狐狸一样，眉眼弯弯，“不是哦！水门在和我们相处的时候可是用了心的，不过水门在新选组这么久了，你杀的敌人也足以换回一瓶变若水了，只是那东西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它做什么，但是还是不要用的好。”
这种时候你还要为我考虑吗？波风水门突然那觉得嘴里苦涩涩的。
“但是我在意的并不是那个，水门你刚才的话不会是在说要离开新选组吧！”这一瞬间，冲田总司的眼眸突然褪去了无尽的温柔，反而变得凛冽逼人。
波风水门还是第一次在除了战场上的地方见到冲田总司这样锋利的一面，明明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但是却还是这么犀利，他该说一句真不愧是冲田总司吗？
尤其强笑着，波风水门低声说：“总司，我以为你明白的，我迟早是会离开的。”
“我也以为我们可以让你不离开！”冲田总司突然很激动的说，剧烈起伏的胸膛说明了他现在的呼吸太急促了，也说明了他到底有多么激动。
“总司，你别激动，如果你很生气我就不说了。”波风水门小心翼翼的说。
冲田总司弯了弯嘴角，自嘲的说：“如果我说我很生气，你就会不走了吗？”说完，目光直直的看着波风水门，就像是直渗入他的心中一样。
那样的眼眸就像是绝望的黑暗中仅存的一丝星光一样，徘徊在夹缝中，明明灭灭只在瞬息间，让看到的人不自觉的就心痛了，波风水门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吹着眸子说：“对不起，总司，不论怎样，我都是要离开的。”
冲田总司轻笑了一声，语气突然轻柔了说：“水门，你过来。”
波风水门愣了愣，然后坐在了冲田总司的眼前，冲田总司突然拽着波风水门的衣襟把他拉入了怀中，冰冷苍白的唇立刻覆上了波风水门浅瑰色的唇，没有在深入，只是那样紧贴着，似乎就能把波风水门身体的气息全部吞噬。
紧接着他就推开了波风水门，面无表情的说：“水门，如果你要离开的话，那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波风水门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紧握成拳的手颤了颤，最终还是留下一句总司，“你就当从来没见过我！”不敢再看冲田总司，说完这句话，波风水门就转身离开了。
只是波风水门没有想到他一走出门，就遇到了土方岁三，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经听到了一切，波风水门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刚才的情绪太激动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气息。
土方岁三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波风水门向远处走去，两个人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土方岁三打破了这种窒息的气氛，他声音清冷的说：“我早就想到了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我们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没有办法习惯你的离开。”
这是波风水门的第一次听到土方岁三说出这么文艺的话，他笑了笑说：“副长，你可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这确实不是我应该说的话，而我知道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这句话代表的不是我，而是我们。”土方岁三的目光灼灼，那火热的温度和他冰冷冷的外表完全不符。
“副长，你代表不了所有的人。”波风水门声音微微沙哑，他觉得他现在每说出一个字喉咙就疼的不行了。
“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总司他一定是这样想的，他刚才说的话并不是真的，他不是……这样想的，你也不要怨他。”土方岁三的目光有些复杂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冲田总司对于波风水门的感情竟然会是这种，而且还这么深沉，深沉的令他都动容。
“我明白，不再是朋友的话，就不用背负上他的一切和情感，可以潇潇洒洒的离开，不用为了什么内疚和伤感。这样为我着想的总司，我怎么会怨他，他才是那个应该怨的人，怨恨我这个冷情的人，这样残忍的在他的心上刺了一刀，任由鲜血淹没他所有的情感。”说到这里，波风水门捂着胸口说：“而在这一时刻，我竟然连转身给他一个拥抱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我一点也不值得被他挂念，所以……我希望他可以忘记这一天和……我，副长，再见了！”最后展颜一笑，波风水门脚步缓慢的向前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土方岁三突然开口说：“水门，这一天，他或者是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波风水门回头，在一棵树的后面看到了斋藤一独有的深紫色的发，笑了笑，波风水门无声的开口：“再见了，新选组的所有人，和你们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转过头，波风水门的脚步变得坚定了。走出了新选组的屯所，宇智波斑突然开口说：“既然这样不舍，为什么现在离开？”
波风水门摇头笑了笑，“我终究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现在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的钥匙，波风水门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坚决，用力折断了钥匙。
脚下一个神秘莫测的魔法阵出现，光芒骤然吞噬了波风水门的身影，紧接着光芒缓缓褪尽，波风水门的身影也消失了。
你我之间的往事终会沉默，你不负记忆，亦没了牵挂，所有的爱恨终将付之一炬，串串连连，起起伏伏，你还是那个会说出“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的少年，不会记得，不会思念，旧事如尘，消沉殆尽……
第三十二章
波风水门和宇智波斑终于回到了现世，看着眼前烟雾缭绕的房间，波风水门突然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那些在新选组的事情，似乎都是已经是前世的烟云，挥洒间就消散不见了。
“欢迎两位的回归。”壹原侑子姿态款款的向着两人走了过来，红宝石一样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那面容依然精致的像是女神一样，这样已经在新选组生活了很久的波风水门突然有了种不真实的穿越感。
缓了缓神，波风水门才笑着说：“侑子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壹原侑子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缓缓坐在了旁边四四方方的小桌前的软垫上。
波风水门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落座，看着壹原侑子动作优雅的给他倒茶，热腾腾的清茶上白烟袅袅，和这房间中的烟雾混在一起，竟然给人一种飘渺仙境的感觉，而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魔女则是映衬了这种感觉，令人越发觉得梦幻。
两人都是耐性极好的人，既然任务都已经完成了，有什么话想说却也不急于一时了。
一杯茶的时间，壹原侑子才缓缓开口说：“波风先生这一次的经历如何？”
波风水门表情有些复杂，百转千回终是化成了一抹微笑，“明明从一开始就想好了不要陷入进去，只当是一场梦而已，却没想到梦醒了，自己的心有些不清醒，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怀疑侑子小姐送我过去的目的了，如果只是这样的东西就能够换回我们想要的，那么代价也太低了。”波风水门把颜色猩红的变若水放到了暗色的桌子上，手指转着微凉的瓶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壹原侑子。
壹原侑子轻笑了一声，笑容妍丽迷人，“有了这么一次经历，波风先生就应该知道下一次一定不能陷入进去，梦境虽美，但是也不可贪恋。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至于你心中所想，早已有了选择，只是真正到那一步的时候不知道你会怎么选择了。”壹原侑子的话说的模糊不清，如雾笼罩，似乎在指点波风水门什么，但是一深思却又发现她其实什么都没说。
这种打太极的说话方式恰恰是波风水门最不喜欢的方式，手指微微用力，变若水就滑向了壹原侑子，波风水门摇头笑的无奈的说：“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这个东西我给你了，你也应该告诉我下一次我要去哪里了吧！”
壹原侑子倒像是没有看到这变若水一样，目光都没有斜视一下，只是眼神淡淡的看着波风水门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一切都顺其自然而已，波风先生只要记得我的哦工作只是等价交换这么简单而已，你付出了多少，我自然会还给你多少，人心中的天枰会倾斜，但是法则的世界秩序的法则确实不允许倾斜偏袒的，至于下一个世界，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壹原侑子这番话听在波风水门的耳中倒是放心不少了，只是这变若水拿到的一点都不轻松，那么接下来的几样相比会更难了。
似乎是看穿了波风水门的想法，壹原侑子突然开口说：“不会在有几样了，接下来你只需要那会一样东西就行，只是这样东西可不是好拿的。而且，拿回了这样东西还是少个很重要的条件。”
壹原侑子一番好心说出来的话却让波风水门更加头痛了，只有一样那岂不是那上加难，想一想壹原侑子说的等价交换，波风水门就觉得太阳穴一阵剧烈的跳动，他实在是不能估计一具身体外加他的记忆到对有多少价值。
拿起茶杯饮了一大口，波风水门苦笑着说：“少的那个很重要的条件是什么？”
壹原侑子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却摇摇头，那表情分明再说“这件事情之后再说”。
波风水门更郁闷了，瞥了一眼黑发如墨的壹原侑子，沉声说：“既然这样，我就先离开了，离开了这么长时间，我也该回去看看了。”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先别急，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壹原侑子站起身，转身向着身后的桌子走了过去。
给我东西？波风水门觉得有些怪，这个遵守等价交换原则的魔女，怎么可能这么大方的送他东西，脑子里种种想法转了个遍，波风水门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谁知道壹原侑子手中的刀竟然越看越眼熟，“这不是……加贺清光吗？”波风水门顿时惊呼出声，这个东西竟然会出现在壹原侑子的手里真是超乎他的想象了。
所有的剑客都是爱惜这自己的刀，冲田总司也不例外，波风水门可是知道他到底有多宝贝这把刀的，没事的时候，冲田总司就喜欢擦刀，这把刀也是只有他们这些关系非常好的人才能碰的，其他人碰了他可是要生气的。
接过加贺清光，波风水门一脸无措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壹原侑子指尖拂过细长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说：“有一个人愿意把死后的灵魂卖给我一百年，而我只需要把这把刀送给他心心念念的人而已。”
波风水门握着刀的手为微微颤抖，不是明明都说好了已经不再是朋友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就为了一个这样自私自利的他完全不值得，波风水门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蓝色的眸子如同宝石一样闪着晶莹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点点星光。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的灵魂？”波风水门沉声说，仔细听还能从其中听出一丝颤抖。
“他希望用这把刀来守护你。”壹原侑子所答非所问的说。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波风水门却把心中所有的想法都打消了，这就是冲田总司在最后时刻的愿望，难道他还能去破坏他的愿望？不，他波风水门做不到。
“不管怎么说，谢谢侑子小姐了，请原谅我有些失礼的举动。”说完，波风水门转身离开了。
穿着一身新选组的羽织的波风水门在回家的这一路上，被好多人围观了，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完全顾不得别人的看法，只想着早点回去睡一觉，他现在的心酸涩涩的，很难受。
冲田总司对于他抱有的想法，他是明白的，有宇智波斑这个例子在先他倒是也不吃惊，但他不能回应，因为他不爱他，就算现在这种心情也不是爱，他只是愧疚，他愧对于冲田总司的一番深情，从来没有对冲田总司付出过什么的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耻的小人，明明早就该和他说清楚的，却因为他害怕失去这段友谊而选择了忽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的时候，塞巴斯蒂安就像是知道他要回来一样，整整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等着他，而锥生零竟然也出现了，扎着一个粉色的围裙面无表情的给花修剪着枝叶。
看到两人波风水门立刻收齐了那副忧虑不堪的表情，勉强笑了笑说：“没想到你们两个都在啊！”
锥生零抬眼看了一下穿着怪异的波风水门，轻声说：“塞巴斯说你今天回来，我就过来了。”
波风水门立刻给了塞巴斯蒂安一个询问的眼神。
塞巴斯蒂安笑得优雅的说：“身为您的执事，自然什么都要想好做好。”
波风水门也不管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了，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说：“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零你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吧！”
说完也不等两人的反映，波风水门就上了楼。
锥生零一脸奇怪的看着塞巴斯蒂安问：“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东西没拿到？”波风水门心情很不好，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刚才忍住没问。
塞巴斯蒂安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也许……是感情上遇到了麻烦吧！”
“感情上？”脑海中突然闪过玖兰枢那张俊美的脸，锥生零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喃喃自语的说：“那还真是麻烦啊！”
上了楼的波风水门脱下衣服，就进了浴室，躺在温暖的水中，波风水门的心还是沉甸甸的。
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但是却又气息熟悉的出现，不做他想来人必然是宇智波斑。
仰头闭目，波风水门眉间的疲惫昭然，声音也是不同以往的懒散，“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生气，我累了。”
没有得到回应，波风水门也不在意，寂静的浴室内，只能听到波风水门清浅的呼吸声。
良久，宇智波斑才冷笑着说：“我听过一句话，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但是我还是想要争一争。”
波风水门没说话，只装作没听见。
宇智波斑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我还听过一句话，一切爱恨情仇终是敌不过时间的消磨，所以我也相信我会是那个和你一起走到最后的人，水门，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放纵的机会，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责任，你是木叶的四代火影，你背负的是一个村子人的性命，那里才是你长大的地方，这些地方只不过是你歇歇脚的地方，最后你还是回去的。”
感受到宇智波斑的气息渐渐远离了，波风水门缓缓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更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