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密教教主在哥谭 第79章

罗宾只是机械地点着头，按照夜翼的吩咐把药喝掉了，苦涩的药剂入嘴的瞬间他的意识才回笼，才回忆起来刚刚自己经历了什麽。

理智上罗宾并不因为知道了自己和亲朋好友的死亡而感到恐惧，但情感上，也可能是心理上，他同样滋生了难言的恐惧。但比起夜翼，他还有点心思思考一下这种恐惧来源自哪里。

这是诞生自大脑之中，因为激素分泌而产生的无法遏制的恐惧感。就像有一些人的心理疾病，是因为生理问题而产生的，无法自我控制调节的，这样的恐惧也只能借由服药来解决。

竟然有一点科学。

罗宾有点想笑。

比起游离在家族边缘的杰森和很不太常来哥谭主要在布鲁德海文活跃的夜翼，罗宾可以第一时间看见蝙蝠侠的数据库，他连夜翻了数据库，找到了一些之前被隐藏起来的东西。

多疑的蝙蝠侠早就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他们欠缺的只有对于温德尔魔法体系的认识而已。

据蝙蝠侠的调查，温德尔莫里斯来自于以欧洲为主要活动地区的一个隐秘神秘学研究群体，这个群体人数不算多，但是比起其他体系的魔法师的数量来说也不算少。这个团体将他们研究的神秘学内容称为无形之术，但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并没有真正的法力，只是单纯的神秘学爱好者而已。

比起其他的一些能上天入地、召唤恶魔的魔法师，无形之术完全是低魔，他们这种法师甚至不能丢火球，主要使用的力量是仪式魔法，和至今仍然在美洲的一些印第安人部落里的萨满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用仪式来唤醒力量，他们的力量或许有一些神秘的特别能力，但是并不强大，造成的直接危害甚至不如一个持枪普通人。

用意志和仪式来唤醒一些神秘的自然能量是很多稍有天赋的普通人就能做到的事情，在这个鬼怪横行的世界里，很多普通人拿着一本邪教书就开始施法，成功的也有不少。

无形之术爱好者里面能真正动用神秘力量的法师甚至比这种拿本魔法书就开始乱用的人还要少，而且随便拿本魔法书的人甚至可以召唤恶魔毁灭世界，学无形之术的能干嘛？把上司套麻袋揍一顿？

总之，这是一种入门门槛极高且危害相对很低的魔法体系，在蝙蝠侠的数据库里被标注成“注意”，甚至不是警惕和危险。

目前为止，温德尔的表现也符合这一特征，他至今做过危害最大的事情就是把蝙蝠侠放倒了，可这确实没有对蝙蝠侠造成实际伤害。

不过还是得把温德尔的危险级别调高一点，至少要提到稻草人那个级别，他这一招和恐惧毒气有点像，但不如恐惧毒气危害大。

看见罗宾的情况好转了，夜翼也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和杰森又进入了下一个梦境中。

罗宾扶着桌子坐好，他把凳子向着挂着那张会显示线条小人图画的纸的屏幕拖动一点，达米安就坐在最靠近那张纸的地方，他感觉到了罗宾的动作，哼了一声，往旁边让了一点像是要远离不喜欢的人，但他确实给罗宾让出了一点地方。

“谢谢。”罗宾对达米安笑了笑，只得到了小屁孩又一声哼。

罗宾仔细看着画纸，想要知道蝙蝠侠还会做什麽样的梦，在他想来，刚才那个所有熟人都死了的梦就已经是蝙蝠侠恐惧的极限了，接下来还会有什麽样的事情会比之前还要可怕呢？

世界被毁灭了？哥谭被毁灭了？

画纸上出现了杰森和夜翼，现在大家都已经可以从简陋的线条小人上分辨出不同人的身份了，头上顶了一个桶的小人是杰森，虽然他现实中没有带头盔，是在进入了梦境的世界中，他对于自己的印象却是戴着头盔的红头罩；屁股比较翘的那个则是夜翼。

虽然梦境是蝙蝠侠的梦境，但是进入梦境的人还是可以根据自己的想象和认知简单地改写有关自己的一些设置，穿着什麽衣服带什麽武器可以靠自己想象出来。

杰森小人和夜翼小人一直猫着腰在应该是房子的线条中间穿来穿去，他们在查找什麽东西，但大概是没有找到，经过现实中的几分钟但梦中可能过去了很久的一段时间以后，他们俩抓到了一个光头小人，似乎是从光头小人的嘴里逼问出了什麽东西来，光头小人带他们找到了尖耳朵蝙蝠侠，但是这个蝙蝠侠似乎没有意识，被固定在了一张椅子上。

光头小人和夜翼杰森叽里呱啦了一顿，接着夜翼和杰森各自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闪闪发光的石头，线条画里还特意用几根线条来表明这玩意会发光。

在光头小人的带领下，夜翼和杰森一起抓住一个在天上飞的小人，把石头塞进了这个小人嘴里，然后杰森掏出一瓶瓶身上贴着骷髅头的黑色液体，给被抓住的飞天小人灌下去了。

瓶子上虽然贴着一看就是毒药的骷髅头，但这个瓶子的形状和温德而准备的魔药瓶子一模一样。

飞天小人挣扎了几下，但还是被灌了药，被绑在椅子上的蝙蝠侠站了起来把飞天小人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梦境碎了

温德尔（骂骂咧咧）：你们才低魔！！！

第127章 梦游仙境的第四天

这个梦境的时间比前几个耗费的都要久，现实中都已经到中午了，温德尔觉得有点饿，他没吃几口早餐就被罗宾抓来了。

罗宾听见温德尔的肚子饿的咕咕叫，用手机发了条信息给某人，过了一会儿，一辆小推车装着一推车的食物自动从电梯里走出来了。

“吃点东西吧。”罗宾走过去，把小推车朝屏幕拉了过来。

温德尔达米安还有罗宾各自在小推车上挑选了自己想要吃的东西，一边吃一边像看动画电影一样看着纸片上的线条小人战斗，看见飞天小人被抓住的时候罗宾加速把盘子里的东西吃掉了，这个梦应该差不多要醒了，他得赶紧吃完准备进入梦境了。

果然在飞天小人被灌下药剂以后杰森和夜翼都醒来了。

夜翼一醒来就闻到了熟悉的食物的香味，他一咕噜从病床上爬起来，凑过来也从小推车上摸了一个盘子。

温德尔见状，赶紧也挑了一盘杰森喜欢吃的给杰森，省的没得吃了。

“我现在不想吃。”杰森摇摇头，拒绝了自己平常很喜欢的午餐，他在腰间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只魔药喝掉了。

这个梦的恐惧全部都加载到了杰森身上，夜翼直接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其实这个梦境并不可怕，没有什麽让人悲伤痛苦的东西，全程只是打打打就出来了，恐惧肯定要影响一个人的，不过这次影响到的是杰森而已。

杰森抬头，看见提姆已经吃完了午餐，便催促道：“赶紧的，早点解决我们回去了。”

“你应该休息一下。”罗宾投来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不需要。”喝完了魔药以后，杰森已经在肉体上和精神上都恢复正常了。

虽然不太赞同，但罗宾拧不过杰森，两人一起进入了最后一个梦。

在进去之前，温德尔提醒他们：“这次你们最好找到蝙蝠侠，他身边打碎梦境，这样应该你们三人可以一起醒来，如果蝙蝠侠还没有醒的话，那就还需要继续粉碎噩梦。”

两人表示知道了以后最后一次入梦。

这个梦境与上个世界的似乎相差不多，全程都是两个线条小人在和另外一群线条小人打架，打完1号来了2号，打完2号3号和4号又一起来，总之，这个梦境的图像完全可以录下来当做爆米花电影的战斗分镜，剧情（如果有的话）也很像爆米花电影，全程都是打架。

最终杰森和罗宾打败了好多小人，从一个女小人手上抢到了一根绳子，把一个耳朵分的比之前的蝙蝠侠要开的尖耳朵小人捆了起来胖揍一顿，最后画纸上出现撕裂的画面，梦境结束。

正常电影放完的end并没有出现，看电影的三人耳边响起哐的一声，是蝙蝠侠坐起来把检测仪器给弄倒了。

温德尔和达米安连忙后退，在温德尔的眼色下，机灵的达米安迅速从心率检测仪上把画纸摸走交给温德尔藏了起来。

达米安后撤几步躲在了温德尔的影子里，他不想被蝙蝠侠注意到。

“Bat！你醒了！”夜翼第一个凑过去搂住了蝙蝠侠，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挡住了蝙蝠侠直接看向温德尔和达米安的视线，安德尔趁此机会，手速极快地将摆在蝙蝠侠的病床旁边看起来有点像什麽邪恶仪式的东西收好了。

蝙蝠侠揉自己的头，觉得刚才做的那个噩梦有点可怕。

不是那种让人恐惧的可怕，而是让人不舒服的可怕。

在他刚才做的噩梦里，没有超人也没有蝙蝠侠，但是有托马斯韦恩和卡尔艾尔，他和超人的新代号是夜枭和终极人，他们俩以及其他的正义联盟超英们都是一个叫做犯罪辛迪加的邪恶组织头目，相映射的，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竟然是小丑。

太可怕了！

杰森和罗宾也感到心有余悸，杰森甚至当场摸出了一支魔药，又喝掉了。

蝙蝠侠怎麽会做这麽可怕的噩梦？小丑是超级英雄？

温德尔觉得继续待在蝙蝠侠身边不安全，带着达米安悄悄绕到了杰森身旁，他悄悄问杰森：“你们梦到了什麽这麽可怕？只看见一直在打架。”

温德尔的问题让杰森回忆起了刚才的噩梦，他打了个寒战，摇摇头：“别问了，太可怕了。”

温德尔耸耸肩，想要趁机跑路：“我们赶紧走吧，趁他们还没发现。”

杰森想要站起来，有点使不上力，温德尔搭了一把手，搀着他正准备跑，但他们已经被蝙蝠侠发现了。

“等等。”蝙蝠侠叫住了杰森，然后对温德尔说道，“我们谈谈。”

杰森往旁边走了一步，挡在温德尔身前他想说些什麽，但夜翼走过来搂住杰森的肩膀：“让他们谈嘛，老头子就不会对你的搭档做什麽，我们先去吃午饭。”

他还另伸出一只手扶着达米安的肩膀，半强硬地想要把两人带离。

杰森站住了，没有被夜翼推动，他给了一个眼神，看见温德尔轻轻的点点头以后才跟着夜翼走了。

温德尔的桌面上并没有出现猎人框，说明蝙蝠侠暂时没有想要把温德尔抓起来的意思。

“你想跟我谈什麽？”温德尔靠近了蝙蝠侠一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离蝙蝠侠的病床两米处的地方，他抱着手臂，呈现出抗拒的姿态。

“听说蝙蝠侠不欢迎一切外地人进入哥谭，你想要把我从哥谭赶出去吗？但很可惜我是合法入境的。”

这一点蝙蝠侠还真的没办法反驳温德尔，在韦恩集团工作，他的顶头大老板是布鲁斯韦恩，哪里有老板雇了员工却不让人家来公司上班的道理？

“我想和你聊聊杰森。”蝙蝠侠抬起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然后把面具摘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在不戴面具的时候更能说人话一点。

温德尔瞳孔地震，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你！布鲁斯韦恩？”

“你不知道？”蝙蝠侠难得怔愣了一秒，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反正你很快会知道的。”

蝙蝠侠对于今天的谈话有着不妙的预感，第一个问题似乎就已经脱离了他的预判。

他怎麽也没想到温德尔都来了哥谭这麽久了，和杰森也厮混了几个月，送到他面前的证据已经多如牛毛了，他竟然还没有猜出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前几年还在上初中的提姆单枪匹马靠自己偷拍照片就分析出了罗宾和蝙蝠侠的身份，温德尔可比当时都他大了快10岁啊！而且他还有那麽多有利条件，甚至都已经知道了三个罗宾的名字。

温德尔捂着心脏，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不奇怪，这不算奇怪。

他安慰自己，有几个人能猜到他温德尔莫里斯一个普通社畜竟然是邪教教主呢？那麽猜不出来布鲁斯韦恩是超级英雄也很合理吧！

“那你想和我聊杰森的什麽？”知道了他是收养了杰森的布鲁斯韦恩以后温德尔对蝙蝠侠的态度好了不少，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布鲁斯韦恩是温德尔的大老板的原因。

“杰森最近比以前开心很多。”蝙蝠侠觉得有点奇怪，以前的他就算是穿上了布鲁斯韦恩的外衣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感性了一点，“在这一点上，作为父亲，我很感激。”

“啊……谢谢？”温德尔不知道怎麽回复，他又不知道正常人家的父子是怎麽相处的，不过想想平常杰森对蝙蝠侠的态度，他们的父子关系大概不是很和睦，蝙蝠侠确实得谢谢温德尔，要不是温德尔让他做了噩梦又打破噩梦解开了一些心结，蝙蝠侠是不会这麽坦诚的。

“看在杰森的份上，我不要求你离开哥谭。”蝙蝠侠调整了一下自己内心涌现的过度的父爱，终于把威慑力找回来了一点，他用一种蝙蝠侠不太赞同的眼神望着温德尔，“报备你们的魔法力量，不允许在哥谭进行违法犯罪活动。”

“我太感动了。”病房外面听墙角的夜翼留下虚假的感动的眼泪，他拍了拍杰森的肩膀，“你看b都这样说了，圣诞节你会回来过吧？”

“他已经答应了。”罗宾在旁边提示夜翼，“他答应了带着搭档和达米安来过圣诞节，我准备邀请少年泰坦的朋友来家里，你也记得带人。”

“嗯嗯。”夜翼随意地点点头，并没有去想自己到底要邀请谁来的问题，他的朋友很多，搭档里面的前女友也很多，到底邀请谁来或者一起邀请来，会不会产生修罗场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

他抓住杰森，生怕杰森后悔：“圣诞节一定要来啊！一定要，要是迟到了到时候我开着蝙蝠车去冰山餐厅门口接你。”

这句话其实是迟到了就绑过来的意思。

温德尔仔细思考了怎麽钻蝙蝠侠的空子。

会产生邪名并且有可能会违反现实中法律的行为基本上都来自于探索藏宝地，藏宝地有几大类，本来就无主的历史遗迹，探索这玩意儿很正常，是探险而已！

潜入其他隐秘组织偷东西或者抢劫，是黑吃黑，温德尔作为义警这是打击非法集会！啊？你问辉光之镜，辉光之镜的员工都在冰山餐厅上班呢，他们聚在一起开会再正常不过了，哪个公司哪个星期不开会了？

还有一些是个人收藏家，他们不报警怎麽会违反法律呢？失主都不追究了，违反了哪里的法律？

所以温德尔用力点头答应了蝙蝠侠的要求：“好，我会遵守哥谭的规矩的。”

第128章 梦游仙境的第五天

“I am watching you.”蝙蝠侠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一点都不凶，甚至可以用柔和来形容，让躲在门外偷听的三代罗宾都打了个寒颤。

温德尔却不觉得奇怪，虽然他这是第一次见朋友的父母，但是一般人在面对自己儿子的好朋友的时候，应该是这麽亲切的吧？

他于是点头如注，蝙蝠侠拍了拍温德尔的肩膀，叮嘱他：“吃顿饭再走，我的管家和杰森很久没有见面了，在楼上待一会儿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