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叫宝
福泽谕吉将衣服交给我妻真也,转身出去等待,留给我妻真也独立的空间换上新衣服。
可我妻真也不让他走,伸展胳膊等着他为自己换上衣服。
福泽谕吉看到他的动作:“你要我帮你穿衣服?”
我妻真也翻译出来后点头,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这几天你都是自己穿上衣服的。”福泽谕吉提醒。
我妻真也慢半拍说:“他们中,哥哥给妹妹披上外套。我们不是要和他们的相处方式一样吗?”
话音落下,我妻真也干净利落地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下,白润的皮肤露在福泽谕吉面前,紧接着期待地看着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没拦住我妻真也的动作,见到我妻真也将自己脱光光后,后退一步,避开眼睛,可余光还是不可避免的看见我妻真也纤细的小腿。“我们以后不必学习他们的相处方式。”
我妻真也睫毛动了动,“听不见。”
紧接着,仍张着手臂等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眼神一直避免落在我妻真也身上,他将卫衣套在我妻真也身上后,下面的裤子是无论如何也帮助不了,将裤子放在我妻真也手上,转身出去。
步速超快。
我妻真也站着愣一会儿,才穿上裤子,“什么嘛,走这么快。”
等我妻真也穿好衣服走出去,以为哥哥还是会面带尴尬,不料哥哥已经面色如常,看到他一身干爽后面色露出满意。
天色很黑了,婉拒一起破案的警方聚餐邀请,福泽谕吉带着我妻真也回侦探社。
路上,我妻真也又伸手去摸福泽谕吉的脖子侧面,那里有明显跳动的血管,连接着心脏。
福泽谕吉已经习惯我妻真也的动手动脚,他神色很平淡,反倒是路人看到我妻真也的动作收到惊吓。
幸亏我妻真也对外界的关注向来很少。
福泽谕吉感觉到不对,我妻真也的手正在从他的脖子慢慢钻到衣服里面,贴着皮肤。
他抓住我妻真也的手,阻止那双手继续向下摸索,将手拿出来后,为了防止我妻真也装作听不见,用手语制止:不能向衣服里面摸。如果我们之前有这种相处动作。
他沉默:我们以后不能这样。
我妻真也眼神很澄澈,他摇头:“没有,我们以前不这样,我只是手冷。”
想伸进哥哥的衣服里面暖暖。
福泽谕吉松口气,他避开我妻真也的清澈眼神,问:真也,我有点忘记我们以前的相处方式,你可以和我讲讲吗?
心理医生告诉福泽谕吉,尽量不要让患者发现他不是真正的哥哥,因为这只会刺激到患者的精神状态,阻止治疗进程。
我妻真也感觉怪怪的,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晃一圈又飞走了,他没有捕捉到,有点沮丧,很快又精神抖擞地与福泽谕吉说:“我们从前很好,你养着我,你叫我真也,你在我做的很棒的时候会叫乖孩子,乖真也……”
福泽谕吉耐心地倾听。
看到福泽谕吉的眼神,我妻真也眼神亮亮,哥哥这阵子对自己冷淡,是因为记不清从前的事。真也有必要帮助哥哥记起来!
“你无所不能,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你比我大三岁,你说在孤儿院所有的小婴儿里我是最可爱的那一个,所以你保护我,在孤儿院里没有大孩子敢欺负我。”我妻真也说了好多小时候哥哥保护他的例子,开心到脸红,“我最爱哥哥。”
居然不是血缘兄弟。
福泽谕吉将这个念头掩藏起来,发现我妻真也只讲好的,一句不提坏事,手语问他:你做错事情了呢?我会怎么做?
我妻真也惊讶,舔舔嘴唇,眼神闪躲:“你说真也不会做错事,如果做错事那就是事情本身错了。”
福泽谕吉反问:我真的说过这句话?
我妻真也躲在福泽谕吉身后,过了好久才小声说:“我惹你生气时,你会笑得很可怕。”
福泽谕吉心中对于我妻哥哥的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一个负责任、有耐心的兄长。
第二天早晨,我妻真也早早醒来,被梦中的静谧压抑环境吓到额头都是冷汗,可等他从梦中回神,现实中四周也仍是一片寂静。
我妻真也看向仍睡着的福泽谕吉,伸出手摸的地方不是对方的侧脖,而是对方的胸膛心脏处。
我妻真也将耳朵贴在对方的心脏跳动处,记忆中一段熟悉的心脏跳动旋律出现在脑海中。他困倦地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福泽谕吉听到一阵细微且有规律的呼吸声,睁开眼睛看了看挂表上的时间,压在他胸膛处的我妻真也睡着时眉头深深皱起,看样子睡的并不安稳。
窗外的鸟叫很清脆,今天是休息日,武装侦探社休息,福泽谕吉也闭上眼睛补觉。
我妻真也再次睡醒时,已经到了中午。
他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福泽谕吉,打开卧室门,福泽谕吉正坐在垫子上,前方是一个正在打开的电视。
我妻真也发现正在打开的电视,嘴巴微微长大,目不转睛盯着电视上的新闻节目。
福泽谕吉关上电视。
我妻真也不满,他坐在福泽谕吉身旁,拍拍对方的肩膀,“你以前不会关掉电视。”
福泽谕吉点头:下次再看,现在换上衣服,我带你出去。
我妻真也看到一旁的黑白练功服,当场换下。换好之后才问,“我换好了,可以让我看一会儿电视吗?”
福泽谕吉这回没有避开我妻真也,他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气真也的身材,身材纤细,但是没有肌肉,没有力量感,甚至透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前段时间的火灾,与谢野晶子只是治好他身体的疾病,但是并没有调养。与谢野晶子告诉福泽谕吉,他的身体非常衰弱,现在已经到了一场重感冒都可以带走他性命的地步。
与谢野晶子的一句话让福泽谕吉印象深刻,“奇怪,他看样貌应该是十几岁的年龄,为什么身体的各个器官却连六十岁的老人都比不上?”
看着我妻真也望着他祈求着看电视的眼睛,福泽谕吉站起身,摇头:不行,你的身体非常虚弱,要适当锻炼。
我妻真也望着福泽谕吉:“我爱哥哥。”
福泽谕吉冷硬拒绝:不行。
在福泽谕吉身后,我妻真也垂头丧气来到侦探社的训练室。
福泽谕吉习剑,他打开训练室的投影屏,一个白色练功服的武士,武士挥舞着剑做出一套简单的体操。
现有的侦探社成员都是异能力者,乱步的推理能力也可以让他在侦探社立足,所以福泽谕吉从来没有教过任何人如何习剑,我妻真也是第一个。
如果他在我妻真也身上感知到了异能力,那么他会选择培训对方异能力的方式,去锻炼对方身体。
可福泽谕吉并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异能力的波动。只能教导对方练习武术。
我妻真也茫然地看着投影屏上的人物,第一次对音频产生厌恶。当看到福泽谕吉对他说尝试一把时,我妻真也尝试性地挥了挥剑。
福泽谕吉皱眉:“用力。”
他说这句话时我妻真也正好低着头,没有看到。
我妻真也跟不上音频上的武士动作,手中的剑手滑飞出去。
福泽谕吉有点怀疑:“武士的动作已经是零点五倍速,还是跟不上吗?”
他说这句话时,我妻真也正弯腰捡剑,依旧没有看到。
……
一套武术操下来,不仅我妻真也累得气喘吁吁,福泽谕吉也对自己长达二三十年的习剑生涯产生怀疑。
为什么会有人在拿剑时四肢这么不协调。
我妻真也坐在地上,热得敞开衣襟,碎发一缕一缕粘在脸颊,发现福泽谕吉似乎又让他做第二遍的意图,他赶忙上前伸出手给福泽谕吉看,“手好酸。”
福泽谕吉说:再练一遍就可以回去。
我妻真也不可置信哥哥这样严酷,于是又说:“我有点累。”
为了增加可信程度,我妻真也将练功服的上襟敞开给福泽谕吉看,“都是汗水!”
福泽谕吉下意识眼睛看过去,白皙的胸/脯热到泛红,随着我妻真也紧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他快速收回目光,面色如常,伸手整理好我妻真也的练功服,用手语说:下次不要随意敞开衣服。
他也在逐渐将真也当作自己的弟弟教育。
我妻真也不解,歪头说:“你是哥哥。”
福泽谕吉蹙眉,想了想改口说:下次不要随意对别人敞开衣服。
我妻真也似懂非懂,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对别人证明自己很热,但是看到福泽谕吉的严肃表情,他还是点头,“恩!”
福泽谕吉沉默后又补充:下次也不要随意将手伸进别人的衣服中。
第64章 兄长义务[四]
我妻真也大声说:“好。”
这声“好”发音不太准确, 并且腔调怪怪的。可我妻真也没意识到,他睁大眼,邀功似地看向福泽谕吉,想要为自己争取到休息时间。
训练室出现脚步声。
哒哒, 哒哒声响起。
脚步声的主人似乎走路极其昂首挺胸, 大摇大摆。
训练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同样穿着黑白练功服的人影闪过来。
福泽谕吉对着人影说:“过来。”
看见福泽谕吉说话才发现来人的我妻真也, 这才望向门口,是侦探社的喜欢穿棕色衣服的矮个子侦探啊。他不感兴趣的收回目光, 又继续去看福泽谕吉。
“被发现了!”江户川乱步一脸惊讶。
矮个子侦探和哥哥聊起来了。我妻真也不关心他们说的什么,但这是一个可以休息的好时刻, 他趴在福泽谕吉的腿上眯眼睛,像打盹儿的猫一样。
腿被轻轻地压了一个东西, 福泽谕吉看他一眼, 随后继续问:“接着说下去。”
好奇地大量我妻真也与福泽谕吉的相处状态,江户川乱步拿出助听器,福泽谕吉之前交给他的那个, 表情认真,“这个助听器, 是由日本境内最顶尖的AXY医疗器械工作室制造,它是黑手党名下的产业, 最近的一个订单是为黑手党成员打造一对助听器。”
福泽谕吉表情未变,看向江户川乱步,“那个黑手党成员是谁查到了吗?”
如果可以查到下订单的人是谁,就可以知道我妻真也的身世。
江户川乱步:“AXY工作室保密工作很好, 他们的订单均是手写,黑不进去他们的电脑网络。”
我妻真也几乎快要睡着, 并没有正在被讨论的自觉。
居然和黑手党有瓜葛。
这点倒是在福泽谕吉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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