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叫宝
待到第二日,第三日,以至福泽谕吉出院的那天。
福地樱痴真的准时到病房报道。
他也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充当我妻真也的免费劳动力。
我妻真也捧着苹果啃吃,他敲敲我妻真也的背,亮出泛着寒光的剑,示意自己可以削皮。
福泽谕吉放下手中的杂志,费了很大力气才将钻进自己病服内的我妻真也扯出来,“福地,如果再这样吓他,我会让你提前结束假期。”
我妻真也被福泽谕吉从衣服中揪出来,手也仍掐着对方的腰不撒开。
不经意摸到福泽谕吉后腰处的两个小漩涡,他连忙按住。
手下的腰明显紧绷一瞬,我妻真也仍无知无觉,他眼前仍浮现着泛着寒光的利剑。
福泽谕吉面色有一瞬间变化。
福地樱痴坐在沙发上,将滚落到地上的苹果丢进垃圾桶,“我真的不知道他这么不经吓。我只是想帮他削苹果。”
福泽谕吉面色仍冷若冰霜。
福地樱痴摊手:“好吧好吧,我不会再吓他,你让他从被窝里面出来吧。对了,我听你们侦探社的人说,下星期的寺庙祈福你也要去,带我一个。”
“自己去。”
“一个人多没意思。”
福泽谕吉对福地樱痴的话充耳不闻。
自言自语几句,福地樱痴问:“这个小鬼为什么还不出来,他到底在被窝里面干什么?”
……
毕竟是男人。
福泽谕吉将手中的杂志甩向福地樱痴的方向。
福地樱痴险险躲过去。
杂志直直插进墙壁中,可窥力道之深。
“我不介意明年为你扫墓。”福泽谕吉说。
第67章 兄长义务[七]
趴在福泽谕吉身上, 我妻真也屏住呼吸,默数着一二三。
他预备数到一千时出去。
数到两百三十二时,他隔了一个人却感受到了震动,来自墙壁的震动。
他连忙钻出被子去看。
红军服又变成了苦瓜脸!
“福泽, 抱歉, 我只是玩笑话, 希望你不要介意。”福地樱痴在那句话说出口后就感到后悔, 那句话明显超出了福泽谕吉的界限。于是福地樱痴真诚道歉,“希望可以得到你的谅解。”
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妻真也只读唇读出红军服希望得到原谅。
上手扯了扯福泽谕吉的病号服, 对着福泽谕吉摇头。
不要原谅他。
福泽谕吉将煽风点火的真也塞回被子。即使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与福地樱痴对视, 气场也丝毫不居于下风,他说, “三秒之内出去。”
福地樱痴知道老友是真的动怒, 关上门出去。
寺庙祈福那天,是横滨自从进到冬季后,难得的好天气。
暖流带来大量水汽, 枯萎许久的枝桠竟开始泛绿。
这天,福泽谕吉给武装侦探社全部人都放了假期。
不约而同, 大家竟然都出现在了寺庙。
江户川乱步和与谢也小姐负责带娃,噢是带着还是小孩子的谷崎兄妹。
江户川乱步碰见社长和真也时高兴极了, 欢呼一声就要向着他们跑来。
这次见到我妻真也,势必要和他分出高下。
还没跑出一两米,就被与谢也小姐扯住风衣。
“恩?你是准备留下我一个人看孩子吗?”与谢野小姐语气阴恻恻。
是的,他就是这么想的, 可惜被发现了。
呜呼,江户川乱步眼光一转, 指着远处的我妻真也说,“怎么会呢?我只是看见了真也,想过去和他叙叙旧罢了。”
与谢也太懂江户川乱步肚子中的鬼主意了,于是将谷崎兄妹推到乱步身边,抱胸说道:“两个小鬼交给你了。”
看着与谢也消失在人群,乱步摇头,牵着两个小孩向着我妻真也走去。
我妻真也单独一个人,他站在树下,手中拿着两个制作精巧的香包看着。
看得入迷,以至于腿被人碰了碰,才注意到眼前的一大两小。
我妻真也今天穿的是和福泽谕吉同款的和服哦。
他低头看到碰自己腿部的谷崎直美,抿抿嘴,后退一步,将手中的两个香包全部递给谷崎直美。
谷崎直美手中拿到两个香包,惊呼出声,香包是寺庙的限量款。
白头发哥哥给的香包分别是黄色,蓝色,散发着艾草的气息,绸缎的布料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温热。
限量版香包,只有排队排很早的人才能抢到。
就像今天,她和哥哥几人来到寺庙,去排队时,售卖香包的窗口早就挂上了告罄木牌。
她拿着两个香包,想向白头发哥哥道谢,可是白头发哥哥已经转身去找社长了。
社长在帮一个年迈僧人吊起钟鼓。
钟鼓看起来有数百斤重。
这个场面吸引很多人围观。
江户川乱步了然,难怪真也不在社长身旁,原来是社长周围的人太多了。
谷崎直美问乱步:“乱步先生,白头发哥哥将香包送给我了,我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
乱步手痒想揉揉她的头发,蠢蠢欲动的手却在谷崎润一郎,谷崎哥哥变凶的眼神下收回,“唔,他心里面已经收到了你的谢意。”
“可是我想当面向他道谢,他应该很喜欢这个香包,我要将香包还给他。”谷崎直美晃着香包,她除了最喜欢哥哥,第二喜欢的就是长得好看的人,她声音清脆,“自从进入侦探社,我还没有和白头发哥哥说过话。”
白头发哥哥很少单独出现,只要出现,社长先生必然就在附近。
谷崎直美有点怵看起来格外严肃冷淡的福泽社长。
乱步沉吟一声,“你想和他说话……”
谷崎直美和谷崎润一郎屏住呼吸。
他看出谷崎直美平时是胆怯于社长才不敢上前,“……这倒是个难题。”
谷崎兄妹齐齐握拳。
好过分。
“哈哈哈哈。”乱步捧腹大笑。
福泽谕吉确保钟鼓不会再次掉落,祈福可以顺利进行后,这才挤出人群。
刚出人群,福泽谕吉就看见眼亮晶晶的我妻真也。
“你的香包呢?”
我妻真也今天醒得很早,就是为了早早来到寺庙,买到寺庙售卖的限量款香包。他自从昨天在电视新闻上看见后,就对这个东西很是喜爱。
“送给小朋友了。”我妻真也说着,边伸手捏捏福泽谕吉的胳膊。
福泽谕吉拉住麻绳,将古金色钟鼓向上吊时,臂膀爆发出的是我妻真也从未见过的力量感。
福泽谕吉看见不远处挥手的乱步以及谷崎兄妹,收回目光,并没有前去会面的打算。
“我们下次再来买香包。”我妻真也确定捏不动福泽谕吉的手臂,这才收手。
“下次?下次要等到明年。”福泽谕吉说,他在我妻真也的触碰离开后,手臂肌肉才微微松弛。
我妻真也似是不解福泽谕吉为什么说这个,他抿嘴笑,“我知道。”
他的表现像是在说,约定365天后的和福泽谕吉一起祈福买香包,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为什么福泽谕吉还要反问。
这难道不像吃饭、喝水、睡觉一样容易做到吗?
福泽谕吉不确定明年的我妻真也会不会恢复心智。
就像心理医生所说,我妻真也可能明天就会恢复心智,可能永远也不会。
充满了大于百分之五十的不确定性。
可福泽谕吉对上我妻真也的目光,拒绝的话拐弯向另一头狂奔,以至于出口时完全变异,“如果明年你还在的话。”
如果明年你还在侦探社的话。
我妻真也只读懂了字面意思,他笑嘻嘻,“我肯定会活得很久。”
福泽谕吉:……
“我要和你每年都来这里买香包,将它们放到一个大箱子中,到老了再拿出来看。”我妻真也两颊微红。
福泽谕吉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无论是我妻真也构想的老年之后一起看香包,还是家人之间的温馨。
月半弯。
天色不算很黑。
寺庙开始敲鼓,游客弯腰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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