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世
此刻听到宇智波带土的质问，宇智波斑全幅注意力都在弟弟身上，回答时有些心不在焉，“柱间啊，我骗他回净土了。”
本来闭着眼享受哥哥怀抱的泉奈怔了怔，他支棱起身体，坐直看向宇智波斑：“千手柱间滚回去了？”
千手扉间也有些惊异：“大哥回去了？”
宇智波带土同样震惊，继而开始幸灾乐祸：“天啊，你怎么送他回去了？”
宇智波斑笑了笑，笑容中略显得意，“扉间在我眼里留了一个转写封印，我利用那个术骗了柱间，让他以为我自己回净土了。”
随即宇智波斑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你们希望柱间留在现世？若他一心捣乱，会给你们的计划添加很多麻烦吧？”
千手扉间脸上的表情空白了几秒，猛地回神：“等等，你是说，大哥在你回净土后也走了？他、他之前不是还担忧我们毁灭世界吗？”
他留那个印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木叶将宇智波斑送回净土，结果……？
紧接着千手扉间突然想到什么，他下意识地看向泉奈，并立刻将千岁宝宝塞到泉奈怀里。
宇智波斑垂眸，黑色长发垂落，遮住了他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语气淡淡：“谁知道呢。”
泉奈抱着千岁宝宝，手不自觉地用力，直到宝宝发出了咿呀的哭声，他才反应过来。
他低下头，想要遮掩自己的失态，但还是被宇智波斑发现了。
宇智波斑伸手捧起弟弟的脸颊，微微蹙眉：“泉奈？”
泉奈扯扯嘴角，不想去看兄长。
千手扉间磨牙，终焉之谷后初代目很快去世，如今宇智波斑假装回净土，初代目依旧跟了过去。
饶是这里的初代目不是千手扉间的兄长，可、可那也是千手柱间啊！
他忍不住埋汰宇智波斑，“大哥又一次因你回净土，你还说和我大哥没关系？”
“空空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连续被千手扉间质问，宇智波斑的语气没那么温和了，他嗤笑道：“我和柱间的关系比你想的复杂深厚多了，根本不是情情爱爱可以解释得通的。
我骗他怎么了？谁手段更胜一筹，谁能笑到最后，谁能继续在天下这张棋盘上任意布局，本身就是我和他博弈的一环。
哪怕我们实现理想的方式不同，对理想的定义不同，甚至因此分道扬镳，但我们最终都将抵达同一片至高之地。
无论我们联合还是分开，无论我们一生一死还是再度回到现世，他必将追逐我而来，而我也期待在目的地看到柱间的身影。”
宇智波斑微微舒展身体，像是中场休憩的雄狮，露出了嗜血而慵懒的笑容。
“不管你们想做什么，等计划推进到一定程度时，柱间必然会再度醒来，倒也不必为柱间回净土而慌乱。”
泉奈：“……”
他大哥前一秒刚说自己和初代目没关系，后一秒就得意地表示，他们之间情谊深厚，比爱情都深刻，这这这……
千手扉间顾不上指责宇智波斑，忙不迭伸手抱住泉奈，将泉奈的脸扣在自己怀里。
“不生气不生气，你不是早知道他是这种人了吗？他可是你亲哥哥，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他啊！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一会拉着斑去没人的地方再打一架！”
宇智波斑：“……”
他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千手扉间是将泉奈当宝宝哄吗？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宇智波带土又被辣到眼睛了，但看到宇智波斑一副天上有猪在飞的诡异表情，又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被创的不是我一个人，这真是太好了。
“你想多了，斑，扉间这么说，只是担心回到净土的初代目找不到你，再被人召唤出来碍事，他最近在教我用尸鬼封尽，将初代目塞进死神肚子里，就没人能将他再召唤出来了。”
宇智波带土体贴地为宇智波斑解惑，然后他冷不丁想到什么，“对了，斑，说好的漩涡面具和四代目的尸骨呢？”
宇智波斑不可思议地看千手扉间：“将柱间封印在死神那？我记得尸鬼封尽的效果会让灵魂在死神那不断和其他亡魂厮杀吧？”
这是亲弟弟吗？
宇智波带土给了宇智波斑一个你落伍的眼神：“扉间可是说了，既然是敌人，当然要给与敌人最严酷的攻击。”
顿了顿，他还补刀，“就和当初初代目从背后捅了你一刀一样。”
宇智波斑：“……”
他缓缓看向宇智波带土，不自觉地伸展了一下手指，“带土，这么多年不见，我是不是该考核一下你的学习成果？”
宇智波带土一点都不怕宇智波斑，反而冷嘲道：“那也要排在泉奈后面吧？泉奈还生气呢，你先哄他消气再说。”
宇智波斑：“……”
是他的错觉吗？他貌似成为这个家庭地位最低的人了？
他拿出卷轴，“还想要吗？”
宇智波带土立刻诚实地滑跪了：“对不起死神老爷爷，我想要。”
宇智波斑嘴角抽了抽，他没好气地将卷轴摔在宇智波带土的脑袋上：“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将月之眼的计划修正了一番。”宇智波带土连忙接住卷轴，简单概述了一用下月读力场构建月之国的计划，“我查克拉不足，有初代目和二代目对木叶的提醒，一次性收集所有尾兽会比较麻烦，但如果只在水之国动手，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宇智波斑细细思量起来，泉奈突然开口了。
他神色有些冷，但看上去情绪还算稳定，他握着千手扉间的手，手指微微用力，千岁宝宝正抓着他的衣襟咿咿呀呀。
“你的计划有个致命的弱点，你不是雾忍，你现在对雾忍一切权利来自于四代水影矢仓，一旦木叶方面曝光你的情况，你就不能再利用矢仓间接操纵雾忍了。”
泉奈竟慢慢笑了，“但现在有斑哥在，这个问题反而好解决了。”
宇智波斑下意识地看向弟弟。
泉奈笑吟吟地说：“当年斑哥在终焉之谷后离开木叶，应该和三代水影达成了协议，我也算了解鬼灯幻月，那家伙作为二代目，居然会不顾大局，只是因为战斗上头就和土影无同归于尽，肯定是斑哥做了什么。
正好带土学了秽土转生，你去将三代水影召唤出来，让他将出面作证，从斑哥开始宇智波就分了两支，带土继承了斑哥的衣钵，他本身是雾忍。
既然是雾忍，那成为五代水影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宇智波带土听后眼睛一亮，他期待地看着宇智波斑：“有这回事？”
顿了顿，他陡然想起当年野原琳之死，脸色刷得阴沉下来，“啊，肯定有这回事，你当年就能操纵雾忍，现在应该也没问题的。”
泉奈微笑着，咬牙切齿状：“是啊，宇智波是雾忍，和千手的木叶没有任何关系！”
宇智波斑摸了摸鼻子，看了千手扉间一眼。
总觉得泉奈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
千手扉间居然做了个宇智波内部的谨慎小心的手势。
宇智波斑眼角抽了抽，果断转移话题，“如果带土的目的是月读力场，那泉奈，扉间，你们想做什么？”
第356章 木叶59年12月
负责为宇智波斑讲解计划的是千手扉间。
他拿出了一个卷轴，展开后按照卷轴上写好的条目一条条为宇智波斑讲述，后面还列举了各种计划和行动一二三四。
目前已经做完的部分打了对钩，没做的部分上写着待定，正在筹备的计划上打了个行动中，有困难的部分标注了重点……
宇智波斑看着展开长达三米的卷轴，表情微妙。
他跳过那些明显是研究计划的部分，也无视明显是宇智波带土负责的部分，只看那些比较麻烦的条目。
“将辉夜姬的意识和十尾之力分开？等等，这依旧需要先实现无限月读，再强行封印，只不过将那女人的意识封印在你们制作好的实验体内，而查克拉留给带土？”宇智波斑指着计划的后期部分，“你们还是要施行无限月读？”
泉奈神色恹恹：“无限月读这个术是月读之国的体验版本，带土创立月读之国后，总要给全大陆人民体验一番具体效果。”
“大筒木一式还潜藏在大陆某个角落，等无限月读释放成功后，这颗星球还会吸引更多大筒木族人抵达。”
千手扉间敲了敲面前的榻榻米，神色肃然，“虽然会给忍界带来很大危机，可若是忍界能击败大筒木，反而能获得大筒木一族的强大力量，算是有利有弊吧，从忍者本身角度来讲，有天外来客的威胁，可以刺激忍界不断革新进步。”
宇智波带土语带轻嘲：“有大筒木一族的压迫和危害，想要反抗的人没功夫找我的麻烦，想要逃避的人可以来月之国沉浸在美梦里，为以后的月读之国发展争取平稳的外部环境，斑，你弟弟和扉间全都想好了，只要跟着做就行了。”
宇智波斑欣然道：“很好，我加入。”
无限月读是一个骗局，但无限月读这个术是真实存在的，直接放弃过于可惜，若能先实验一遍再转为另一种方案，倒是兼顾了目前在座所有人的诉求。
宇智波斑的行动力向来超强超快，他做出决定后，立刻看向宇智波带土：“走，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先将雾忍的问题解决了。”
宇智波带土点点头，他瞟了一眼表情阴沉的泉奈，又看了一眼不断拍打着泉奈手背的千手扉间，对宇智波斑做了个搞怪的表情，直接瞬身离开了。
宇智波斑立刻跟上，很快两人远离了宅邸，到了一片林地里。
宇智波斑对宇智波带土说：“泉奈来了之后都做了什么？告诉我。”
宇智波带土玩味地说：“想知道？可以，求我啊。”
宇智波斑脸色一沉，随即这对很多年没见的师徒凑到一起展开了很有同族爱方式的谈判：他们打了起来。
姑且不提师徒爷孙欢乐多，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刚走，千手扉间立刻抱住了泉奈，他轻声呼唤着泉奈的名字：“泉奈。”
泉奈的身体有些僵硬，过了一会才慢慢软和下来，他靠在千手扉间怀里，许久后才闷闷地说：“好讨厌啊，我讨厌斑哥总是和千手柱间扯上关系，也讨厌每次都会反应激烈的自己，可我更讨厌的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无法改变，我……”
千手扉间莞尔一笑：“泉奈，别这样，我也是大哥的弟弟，看到你这样，我会忍不住苛责自己，我为什么没有像你这样厌恶宇智波斑？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合格吗？还是我压根不爱我大哥？”
泉奈怔了怔，他立刻抬头，伸手捧起千手扉间的脸颊，认真地说：“不，你比我合格多了，你……”
他刚想说你成为了二代目火影，守护了兄长最重要的理想之地，可对上面前年轻很多的白发青年，泉奈又突兀意识到，眼前的千手扉间压根不是二代目火影。
用二代目做过的事来夸赞千手扉间，对两个人都是一种侮辱。
他们是相似但不同的人。
“我们是弟弟，支持兄长的决定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当年你不赞成两族联盟，却还是放走了阿绯，不管你当时心里怎么想的，你挽救了你大哥的理想，也让我哥有了说服我的理由。”
泉奈不自觉地笑了，“我天天给我哥找麻烦，在这方面我远远不如你，我不是个合格的弟弟。”
“但我想宇智波斑不这么认为，在他心里，再没有什么比你这个弟弟更重要了。”
千手扉间点了点泉奈的右眼，“斑曾想将你给我的眼睛挖走，可他有那么多机会都没动手，因为他尊重你的意愿，哪怕这是对宇智波一族来说、他最重要的弟弟的眼睛。”
泉奈嘟囔着抱怨：“理想就比我重要的多。”
“可是理想也有区别。”
千手扉间凝视着泉奈，语气柔和却非常认真，“正因为这个村子是建立在你的死亡之上，正因为他抛弃了你的死亡而选择了理想，所以这个理想必然要完美无瑕，斑他忍受不了木叶村的丝毫瑕疵，这才在发现自己没有改变村子黑暗的可能后，立刻选择无限月读。”
作为局外人，甚至并非是二代目火影的千手扉间，反而将一切看的很清楚。
他甚至都不可能带入到二代目的心境中，因为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在战斗中杀了泉奈！
“如今带土对无限月读进行了修正，不打算一步到位，决定先从一个国家开始，这对斑来说难道不是一种缺陷和遗憾吗？可斑仍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