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 第214章

作者:听涧 标签: 综漫 少年漫 柯南 轻松 BL同人

她经过了一个巨大的、看起来能够盛放一个人的透明的玻璃罐,稍长的指甲在透明玻璃罐的罐身上轻轻敲出了一点清脆的声音来。

“喔。”青木博士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是典型只会搞研究的人,要他跟贝尔摩德大谈特谈研究的具体事项,他能说一整个晚上,可一旦涉及到他不怎么懂的方面……譬如说人际交往,他立刻就歇菜了。

贝尔摩德在这一层中转了一圈。

这一层的名字是“培养皿”——偌大的空间内一边摆放着数十张试验台,另一边则是立在地上的透明的玻璃罐,玻璃罐之中灌满了淡黄色的透明的液体。

贝尔摩德走到最近的实验台边,停下了脚步。

试验台上躺着一个实验体,她靠在试验台边,朝那个躺在试验台上的人伸出了手。

染成深红色的指尖触碰到了实验体的长发,将手指插入到柔软如同绸缎的发丝之中,像是捧起了一段银色的月光。

试验台的一边挂着银色的金属牌,上面标注着手写的黑色字体。

——实验体-KS-145号。

组织的任务也不是随时都有的,对大多数代号成员来说,结束一个任务之后,通常能休息一到两个月的时间,除非这任务出了点岔子,最后变成看连绵不绝的连环任务。

鹿见春名本身是没什么事要做的,只要琴酒不叫他去干活,他就用不着干活。

所以从平田孝太郎被狙击身亡后到现在,鹿见春名都相当清闲。

期间他去过几次安全屋,但一次也没去过自己租下来的公寓,好像已经默认了萩原研二的警察宿舍才是他这个犯罪分子真正的家一样。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私心,萩原研二完全没有想过让鹿见春名搬出去,甚至也没有人说要打地铺。

睡在一张床上当然很挤,但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谁能忍住这种抱着喜欢的人一起睡觉的诱惑?反正萩原研二不行,所以这只能是甜蜜的痛苦。

——痛苦在他不合时宜的反应,也在鹿见春名的不开窍上。

他将鹿见春名的亲昵行为定义为了“被当做是挚友”,毕竟他和松田阵平也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只是不会抱着睡而已。

对鹿见春名而言就更好懂了,他早就把对萩原研二的态度变成看恋人,这种下意识里表现出来的亲昵就和咳嗽一样无法掩盖,所以才让萩原研二犹豫又被动。

两人的同居生活已经步入了老夫老妻的状态——鹿见春名通常不会早起,萩原研二会在轻手轻脚地洗漱之后,给鹿见春名留下三明治当早餐。

除了没有亲密的接吻和最后一步,牵手和拥抱都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萩原研二自欺欺人地想,朋友之间也不是不能牵手拥抱的吧?

松田阵平将萩原研二这种行为定义成秀恩爱,懒得理他。

这次叫醒鹿见春名的是萩原研二的电话。

他迷迷糊糊地接了起来,通话的另一边是萩原研二的声音:“小诗,我们现在准备去米花中央医院……”

“什么?”鹿见春名瞬间清醒,“你受伤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焦虑。

“不,不是我,也不是小阵平,我们俩好好的,”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是班长受伤了,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呢,所以我可能会晚点到家。”

他这语气十分像是和妻子汇报行程以便查岗的丈夫,惹得伊达航投来了惊疑不定的眼神。

伊达航捂着受伤的腰,脸色苍白,但还是坚强地凭借过人的身体素质,试图吃到同期的第一手恋爱瓜,对松田阵平挤眉弄眼地使了几个眼色。

松田阵平同样回以眼神——我不知道啊!他俩突然就跳过一切步骤开始同居了,更离谱的是hagi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有问题!

萩原研二在松田阵平眼里已经变成了因为恋爱冲而失去了常识判断的人……虽说朋友不是不能同居,正相反朋友同居合租的情况还很多,但哪家的朋友是像你们俩一样相处的?

如果这都只算是朋友,那松田阵平可能不得不将自己从萩原研二挚友的范围中扒拉出来了。

“原来是班长受伤了,”鹿见春名微妙的松了一口气,又有些紧张,“伊达警官没事吧?”

伊达航最近属实有些多灾多难,前段时间要不是鹿见春名他得命丧当场,而这次在爆炸案的现场抓到了逃跑中的重刑犯,他被对方捅了一刀肚子,现在只能躺在救护车的病床上。

“被捅了一刀,”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有点危险,但班长一定会没事的。”

“我知道了,”鹿见春名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也马上去医院。”

伊达航好几次帮助了他——虽说几次帮助都是因为阴差阳错的误会,但他接受了伊达航释放的善意,所以去医院看望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

米花中央医院中,同样来到医院看望友人的还有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

刑警中受伤的不只是伊达航而已,还有被爆炸波及到的其他警官。

毛利小五郎虽然已经不当警察了,但仍然和曾经的刑警同事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友人受伤,他来医院探望对方实属正常。

毛利小五郎在看过好友的情况后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大事。”

“嗯,”毛利兰也轻轻点了点头,“但是那个跳楼的人,他还是初中生吧?”

她犹豫了一下,柔美的五官之中露出了一点忧愁的意味。

“……他还醒的过来吗?”

这次警察们逮捕的一个诈骗团伙,受害人年事已高的爷爷因为被骗走了所有的存款而烧炭自杀,而受害人父母早亡,剩下的亲人只有相依为命的奶奶,奶奶去世,他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跳楼自杀了。

但他没有当场死亡,他活着——但不算完全地活着。

他成为了植物人。

主治医师恰好经过,听到毛利兰的话后便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毛利兰身边,伸手推了一下眼镜。

“凭借现在的医学技术,想让植物人苏醒只能靠运气。”

毛利兰的心情滴落下来:“果然是这样啊。”

“但是,”医生又说,“也许不用等到苏醒,我们也可以和植物人进行对话哦。”

拐角处,戴着兜帽的鹿见春名脚步一顿。

第146章 酒厂的场合(53)

鹿见春名刚赶到医院。

医院毕竟是公众场合, 鹿见春名倒不是不能出现在医院,只是他不能被发现看到自己是来看望警察的。

——说到这点,鹿见春名一直疑惑,为什么降谷零可以一边当卧底一边在咖啡厅打工, 甚至还有时间和风见裕也一起去处理公安的各种突发事件, 但就算一边当卧底一边当警察, 降谷零的身份也至今没暴露, 鹿见春名除了佩服只有佩服。

不愧是公安, 都是狠人。

鹿见春名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将外套的兜帽也拉了起来,还戴上了黑色口罩, 那头十分显眼的银发被他束了起来,藏进了帽子里。

好在这是东京,就算鹿见春名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也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医院里经常会有一些演艺圈的人士来看病,况且东京市民的精神状态都十分稳定,哪怕再大街上裸奔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医院这一层是病房, 只要拐过拐角, 再直走到尽头, 就能走到伊达航所在的病房。

在经过拐角时,鹿见春名听到了医生在和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说话, 他脚步一顿, 下意识停了下来。

“不用等到苏醒就能对话?”毛利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什么意思?”

毛利小五郎下意识提出了质疑:“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植物人也会说梦话?”

医生失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他沉吟了一会,才再度开口,“嗯……这么说吧, 你们觉得植物人是什么?”

“就……”毛利兰愣了一下,一边思考一边迟疑着说, “……昏迷的人?”

“跟死亡也没什么区别吧。”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只不过是活着、还会呼吸而已。”

“这么说吧,人虽然睡着了,但也时常会做梦吧?大脑意识可是很活跃的。”医生微微笑了一下,语气十分温和,“植物人就很睡着了是一样的,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其实他们的意识是能够感知到外界的情况的,只是不能做出反应,大脑一直处于活跃的状态。”

“那就是在做梦的意思了?”毛利兰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既然是在梦中,要怎么进行对话呢?”

“我之前读到过一篇论文,这篇论文里提出了一项新的技术,”医生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外套口袋之中,“就是和植物人有关的。”

那个坠落成为植物人的病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医生隔着一面透明的玻璃,神情平和地注视着那个昏睡不醒的少年,病房里的心脏检测仪屏幕上的图表波动平稳,昭示着他稳定的生命力。

可即便如此,他的苏醒也只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

“你知道全息游戏的概念吗?”医生没有立刻回答,他像是引导学生的老师,对毛利兰循循善诱。

“虽然我没怎么具体了解过,但很多漫画和小说里都会使用这样的设定,所以大概知道。”毛利兰想了想才回答。

全息游戏——在不久之前,在研究所之中,贝尔摩德也对他提到过这个词。

鹿见春名当然不会傻到觉得贝尔摩德是单纯来和他聊游戏的,她特意提起全息游戏只能是意有所指。

但他不明白贝尔摩德这么做的理由。

既然贝尔摩德来拷贝资料,并且全程没有跟宫野志保说明过用途,那就说明这是BOSS下的命令,既然不打算让宫野志保,那么显然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可贝尔摩德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就像在暗示什么一样。

他没察觉出来恶意,那么久假设贝尔摩德是在对他示好好了。

——但被BOSS偏爱的千面魔女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暗示的方式对他透露某些情报?这根本没有好处,反而暴露了一定会有麻烦。

……该不会贝尔摩德其实也是卧底吧?

鹿见春名的脑子里忍不住冒出了这个想法,但他很快又将这个有些荒谬的猜测摒除了。

医生还在和毛利兰说话。

“人们设想的全息游戏,实际上就是捕捉人的脑电波,然后将意识上传到网络上,这样就能实现在睡梦中玩游戏了,很方便,对吧?”医生笑了一下,“那么当然会有人提出——这样的技术也可以用于医疗吧?”

毛利兰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明悟的表情。

“就像这个不幸变成了植物人的病人一样,虽然身体不能动弹,但他的意识是活跃的,只要给他戴上捕捉脑电波的设备,我们就能明白他的想法和想说的话,在网络层面上实现交流。”

黑发少女蓝色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还有那些高位截瘫、身体残疾而在现实生活中行动不便、甚至连操纵电子设备都困难的人,这样的技术也等于是给了他们第二次人生,听起来很不错吧?”

毛利兰连连点头,“这么说的话,这一定是很伟大的技术了,那么什么时候能投入使用呢?”

医生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歉意了,“……大概不会那么快。”

“为什么?”毛利兰茫然。

“我不认识那位发表论文的古贺先生,”医生叹了口气,“但是隐约了解一点他现在的困境……这项技术要研发出来很难,因为只是作用于一小部分人,没什么收益,很多人不看好,没有研究经费、也没有助手,只靠他一个人的话应该很难支撑下来吧。”

“怎么能这样呢?”天真单纯的少女十分的愤愤不平,“如果大家什么事都只看利益的话,这个国家就要完蛋了吧!”

毛利小五郎淡淡地说:“社会就是这样运转的啊。”

在成年人社会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前刑警现侦探十分能理解医生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