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听涧
她记得,似乎是鹿见君在追求安室先生来着,不然怎么会天天来波洛?而且安室先生也很纵容的样子,一点没有对之前咖啡厅女顾客的坚定拒绝……所以,这其实是情趣?她是情趣play里的一环?
现在这个森川先生好像又对鹿见君有点意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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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这是狗血的三角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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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双眼2.0的好视力,安室透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森川弥和鹿见春名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这让他切三明治的动作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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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更抽象的说法来说,那就是他从“森川弥”的身上,嗅到了同自己十分相似的气息。
森川弥对鹿见春名的那些小动作,在安室透看来显然是比较拙劣的Honey Trap。
如果真的另有所图,那么这么直白的勾引未免有些过分,只会吓到当事人。对这一招运用相当熟练的波本先生在心里进行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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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收回视线,将三明治切成几块大小相同的三角形,放进洁白的瓷盘之中,从开放式料理台后走了出来。
“招牌三明治,”他弯腰,将碟子放在桌面上,“因为时间和食材都有限,所以只做了简单的三明治。”
“安室先生的手艺一如既往地棒!”槺捐骺洌岸粤耍±寄阍谡饫锏幕埃趺疵豢吹矫焯胶涂履希俊�
“爸爸他说要去看冲野洋子的节目,所以已经去楼上了。柯南去找博士了。”毛利兰回答,咬了一口温热的三明治,“无论多少次吃都会觉得好吃,安室先生是有特地进修过厨艺吗?明明是这么简单的蔬菜和火腿,做出来却好吃的不得了……”
安室透拉过椅子坐下来:“也不算特地进修过,嗯……是我的朋友交给我的,他很擅长料理。”
在听到他说起“朋友”时,森川弥——诸伏景光抬起了眼睛,看向安室透。
这种时候,他没再戴上名为波本的面具,属于降谷零的那一面从壳子里稍微透露出来些许,灰紫色的眼瞳之中流淌着柔软的情绪。
但这样外溢的情绪只出现了短暂的几秒钟,很快又被他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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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安室透微笑起来,“他很厉害。”
只是已经再也吃不到他的料理了。
就算学地再像,终究也和他做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鹿见春名不懂安室透眼神里的复杂,也不懂森川弥的眉眼官司。他心无旁骛地咬了口三明治,在内心赞美波本的好手艺,同时忍不住开始拉踩。
——虽然很好吃,但是没苏格兰做的好吃。
说起来,怎么感觉波本的料理和苏格兰的料理有点像呢?鹿见春名回忆了一下上次吃到的苏格兰做的饭,开始怀疑组织是不是有厨艺培训班——不然怎么会两个人做的料理像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诸伏景光身为临时的蹭饭人士,很自觉地没多吃,只短暂地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准备道别了。
“抱歉,乐器店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准备,所以我先告辞了。”诸伏景光微笑着说,“明天就会开业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诸位能赏光来看看,也算添点人气吧?”
“没问题,我们一定会来的。”槺捐鞫运Ц绲瓿さ奶仁钟押谩�
在推开店门时,诸伏景光回头,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下次再见。
无声地说完这句话,诸伏景光便带上了玻璃门,相当温柔地放轻了合上门的力度,挂在门口的风铃只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响动。
诸伏景光说的只是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无端地就多了股暧昧的氛围。
最重要的是……安室透和鹿见春名都没分清,这话是在对他们里的谁说。
从诸伏景光的角度看过来,安室透坐在斜角上的鹿见春名恰好处于同一个方位,他看向他们时,就好像是同时在看两个人一样。
“这个曲奇很好吃呢!”槺捐骶镜纳衾亓税彩彝负吐辜好淖⒁饬Α�
扎着丝带的透明塑料袋已经被槺捐鞑鹂耍酝耆髦魏笫O碌陌状膳陶糜美醋扒姹伞�
曲奇饼干被烤地酥脆,咬下后弥漫出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来,充盈在唇齿之间。
“确实很好吃。”毛利兰充满肯定地夸赞,“安室先生不如也尝尝?”
“还好森川先生开的不是咖啡厅、或者甜品店,”鹿见春名说,“否则波洛的生意一定会受到影响。”
“没错没错,”槺捐魃酚衅涫碌氐阃罚熬推菊飧觯魈煲驳萌ジㄏ壬跖醭 !�
安室透无奈地拿起曲奇咬了一口。
但这一口的动作顿时便僵住了。
安室透——降谷零从小和诸伏景光一起长大,两人是名副其实的“发小”。正因如此,他接受过不少来自于擅长料理的发小的投喂,三明治就不说了,烤的各种饼干他也吃过不少。
但在两个人一同卧底之后,他就几乎没什么机会再吃到诸伏景光做的点心了,三年前,更是彻底没了机会。
但现在……他却从一块曲奇饼干之中,尝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说起来大概有些荒谬,一般人很难从味道千篇一律的曲奇中尝出那些微妙的差异,甚至连他本人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像。
只是直觉在不断地叫嚣着这一点“相似。”
但那绝不可能。
诸伏景光在暴露卧底身份之后,被赤井秀一和贝尔摩德一起联手处决,最后现场还发生了爆炸,诸伏景光……连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
不仅没有尸体,在卧底过程中死亡的警察甚至无法在墓碑上留下名字和照片,能封进去的只有一枚警察的肩章。
而告死鸟——就是那个揭发了苏格兰这个卧底的人。
告死鸟是组织内重要且特殊的存在,这一点确凿无疑。他能看出来伪装成冲矢昴的赤井秀一是在刻意试探鹿见春名,当然也能看出来森川弥对鹿见春名过分的亲近举动。
——森川弥,会是和组织有关系的人吗?
他沉思了片刻,站起身来微微笑了笑,“我去煮两杯咖啡好了。”
安室透打开波洛咖啡厅内仓储室的门,走近深处放置了几箱咖啡豆的地方。波洛是他的长期驻地之一,他在仓储室内做了一些反窃听的装置,并不担心会有人听到他的动静。
安室透垂下眼睛,从外套中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机械提示音只响了一声便被人立即接通了,风见裕也的声音在通话中响起。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严肃地说,“有什么事情吗?”
“米花町森川乐器行的店主森川弥,”他冷静地吩咐,“去查查这个人。”
“明白了。”风见裕也回答,“要通过公安的权限进行详查吗?”
“嗯。我怀疑他是组织的人,就算不是,也另有企图。”安室透干脆地回答。
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对鹿见春名那超出平均水准线的长相而有好感、因此才做出接近的动作,但安室透仅从森川弥这个人表现出的教养来看,并不觉得这个人会如此的轻佻且轻浮。
只是普通地用警察系统去查的话,有一些因为权限问题而上锁的资料是看不到的,但公安的权限向来很高,完全能把一个人的生平扒个底朝天。
风见裕也了然:“我明白了,调查结果我会在明天发送到您的邮箱。”
通话挂断了。
安室透将通话记录删除,按灭了屏幕,从纸箱里拿出一袋没拆封的咖啡豆。
仓储室内当然不会有窃听设备能起作用,身为公安,安室透的防范向来做的十分到位——但那不代表不会有人察觉。
至少防不住有活人在这里偷听。
说是活人也不太尽然……毕竟来偷听的只是藏太。
在发现安室透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的时候,鹿见春名就让藏太偷偷跟了上去,用共享的听觉和视觉来获得情报。
当然,鹿见春名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道德心,不会让藏太做出偷窥厕所和浴室的事情来。
等安室透出门、即将带上仓储室的时,藏太也跟着走了出去。
普通人的肉体看不见黑色幽灵,但那并不代表没有实体,至少安室透在关门时,察觉到了一点很小的阻隔……但那只有一瞬间,就像是夹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门生锈了吗?带着这样的疑问,安室透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公安……能通过公安的系统进行调查的人,当然只有公安了。
所以,波本是公安排到组织的卧底?
安室透端着咖啡回来时,面对的就是鹿见春名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鹿见春名真心实意地回答,“我只是觉得,安室先生工作真的很努力。”
能不努力吗?组织打一份工,公安打一份工,还在波洛咖啡厅当看板郎……波本,当代时间管理大师。
*
灰原哀将时尚杂志合上,不满地看向江户川柯南。
“我说,”她不爽地说,“你从刚才就开始唉声叹气,真的很烦,吵到我看书了。”
江户川柯南吐槽:“你那明明就是时尚杂志,你只是想买包,根本就不算正经看书吧?”
“那不是重点。”灰原哀面无表情,“所以,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能让你发愁成这样?大侦探。”
“我们的身份,被组织的人知道了。”江户川柯南一字一顿,神情严肃。
灰原哀端着咖啡地手猛地颤抖了一下,深色的咖啡液溅了出来,泼在杂志上,将印刷着精美图片的书页浸湿,染成一片深色。
“你说什么?!”她克制不住声音的音量。
江户川柯南这才说完了后半句话:“……发现的人是告死鸟。”
灰原哀沉默了。
她顿时手不抖、心不慌了,连杂志也能继续看下去了。
她若无其事地将杂志翻开一页:“原来就是这件事啊,你这么惊慌干什么?”
“你、你一点都不在意吗?”江户川柯南被灰原哀平淡地态度震惊了,“告死鸟可是组织的人!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组织的其他人、比如琴酒之类的,那我们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
“别的人我不好说,但是告死鸟……我好歹也是跟他有过接触的人,比那些根本没见过他的人稍微清楚一点。”灰原哀的语气十分平静。
“告死鸟可没有你想的对组织那么忠心,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是组织的潘多拉宝石。”
灰原哀加重了语气,似笑非笑地看向江户川柯南。
“被严密地看守起来、监视着的潘多拉宝石。”
江户川柯南心中微微一动:“你的意思是……”
灰原哀将杂志合上,对他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