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素
只是附赠的。
说干就干，京都到东京的新干线才几个小时啊，速度够快他们今天就能杀到高专，期间五条悟还说要不他们别用轻薄的假面了，一路上还能屠几个心术不正的诅咒师呢，夏油杰想了一下，在狂野一把跟不要节外生枝先找大人之间反复横跳。
最后想到他们还对付不了了鳎牌恕�
家入硝子坐在新干线上睨他说：“你还是有理智的啊夏油。”
他说：“毕竟不是对付杂碎，活了千年的老咒术师，单枪匹马挑衅他太蠢了。”
其实，杀到东京咒术师大本营也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事，毕竟他们都知道敌人了骶驮诙�
可谁叫大人们又成了谜语人呢，说到底他们仨不是乖学生，是非常疯的咒术师，尤其在经过夏油杰那事儿后，对隐瞒有ptsd了。
能让家入硝子含糊其辞的准不是什么好事儿。
*
摇摇晃晃，晚上八点时站在东京高专的鸟居外。
东京高专，他们还是第一次来，在自己的世界且不用说，上回见到高专的学生们给他们上演一波苦情戏，把人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想必这段时间高专生们知晓“真相”会气得跳脚吧。
东京高专外围未添加照明设备，四下里望去一片黑黢黢，配合隐没在山岳中的寺庙尖顶，夜深人静中，颇为可怖，三人却没谁被这阴森森的诡谲气氛吓到。
五条悟摸着下巴道：“这里也有结界啊，是会记录咒力的类型吧。”他下定论，“我跟硝子进来应该没事，杰的话会警铃大作学生冲出来把我们团团围住吧？”
夏油杰：？
“你跟硝子的咒力与未来的你们一模一样，不会不合理吗？”正如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
五条悟：“不会啦，结界这种东西，说到底只是程序，没那么智能。”
“自动筛查功能是有的，记录波长，做不到做不到。”
硝子：“所以我们进不进去，先说好，我可不想在外头站一夜。”
五条悟：“走走走走走。”
进去了。
无事发生。
五条悟：？
硝子：。
夏油杰：。
硝子：“不是说结界会报警吗？”
“没有人来抓夏油。”
五条悟震惊极了：“也就是说他出入东京高专就如同出入无人之境吗？”
夏油杰：“。”
三人组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很快被夜巡之人发现了，学生两两一组，教师单独行动，发现吵吵闹闹三人是拿着没新意武士刀的日下部笃也。
老实说看见与三人组一模一样的脸后吓了一大跳，他终于明白“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了。
日下部是连造型都跟上班族一样，叼着棒棒糖像叼烟的大叔，他喊住三人头疼地说：“你们怎么会在这？”
五条悟看见他先跟硝子说：“你看我说的，这结界就是会警报！”
日下部心说：你说的是记录咒力功能吗？很遗憾，如果说夏油夺走天元后做了什么，就是修改了结界对陌生咒力的识别性。
也就是说，东京高专再也不是咒术师们的腹地了，只要潜行能力强点诅咒师轻轻松松能潜入哦。
雪上加霜的是五条悟不在东京，说是去追踪夏油杰了。
天元大人被掳走后，贪生怕死的高层一改原本方针，不再以百鬼夜行中保护普通人降低伤亡为第一要义，连提早战争都不怕，要求五条悟对夏油杰穷追猛打，尽快解救天元大人。
想到这日下部把棒棒糖咬得咯吱咯吱响，真是莫名其妙的指令，说到底有咒灵操使释放咒灵的先例吗？想想也不可能吧。
不考虑培养第二个结界师，而想着夺回咒灵化的天元，有多短视啊这群人。
而且啊……
只听咔嚓一声，棒棒糖被咬断了。
天元结界，说到底是提升日本咒力浓度，潜移默化创造更多咒术师的结界，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啊。
他走向三小只。
对他们这种普通人来说，咒术师、咒灵、咒力，完全不存在比较好吧，这种东西。
*
“任务完成。”日下部笃也踏进地下冷库的大门。
“啊啦。”这么晚了校医小姐还戴着橡胶手套与隔离面罩工作，具体是对手术台上的咒术师尸体切切画画，“真是稀客。”家入硝子说，“有什么事吗？”
日下部说了个冷笑话：“送货上门。”
他高大的身躯后，三颗头排排从边框探出来。
校医小姐：“。”
好吧好吧。
“滴滴、滴滴。”特殊的提示音，夏油杰立刻掏出娟子探测仪，许久未见的脑花，动了！
*
与此同时，高专内有一抹鬼鬼祟祟的影子。
“哟，了鳌！�
五条悟抬起手，向那抹影子轻松地打着招呼。
第161章
“哟, 了鳌！鄙泶└咦ń淌Ψ奈逄跷蚰训妹辉诹成喜瓢咨链ざ钏傻耐贩⑺南缕ⅰＳ也嗟亩罘⒄诒嗡囊恢谎郏宦对谕獾牧硪恢煌兹缑ǹ贫锇阈朔艿厮跣 �
六眼或有特殊之处, 在深沉的黑夜璀璨而瑰丽，借助些许月光便能看清他的表情——一种藏着疯狂的兴奋的表情。
了魑扌杷伎己问北┞叮沂乐谢钋暝缫涯チ烦鲇Χ晕Ｏ盏哪芰Γ挥萌フ以颍鞘翘映錾旌蟮氖�, 眼下只有逃、逃、逃！
舍弃躯体吗？不，能叫出他的名字, 转换术式早已暴露，这具身体除身份外平平无奇，好在咒力量不少，勉强能承载他积攒千年的智慧。
与六眼一对一对线太难, 首先在他施展领域前需先发制人……
□□力量不够, 必中效果来凑, 容貌平平无奇的男人额上一道缝合眼格外显眼，此外那真是张毫无记忆点的脸啊, 见他双手聚合成立体三角形低声喝道：“领域展开——胎藏遍野！”
连术式公开都来不及了。
五条悟并不欲留手, 天元的记忆告诉他, 此人如滑不溜手的鲶鱼，若不能烈火烹之一定会被他逃脱, 当即也展开术式——“无量空处！”
必中与必中术式相抵消，制造出片刻空隙，身兼多种密法的了饔蔡由�, 却撞上无形屏障，看半悬在空中的人型咒灵他还能不明白吗？即便天元的长相与过去毫无相似之处, 他也一眼认出其身份。
了鞑恢骱伪砬榱耍颂煸参俗约海钩冻鲆荒岩匝杂鞯男θ莸溃骸跋挠徒堋煸阋灿薪裉臁！�
想不到最后，他竟然是亡于天元之手吗？
夏油杰在半空中睥睨他，封锁一切逃跑路线，暗处特级咒灵蠢蠢欲动，对了鞒拾е疲砗蟮匿鑫屑钍拼ⅲ缤索背后五条悟的茈。
他不知该哂笑于这两人为自己难得一见的联手还是与天元成对照的命运，千年之梦付之一炬，可真的结束了吗？或许未必，半空中的夏油杰，与他有着十分相似轨迹的男人是否会继续他的道路？他的目的是人类的进化而夏油杰的目的是咒灵的不再产生，在现阶段殊途同归。
最后他询问：“可以知道我哪里暴露了？”不愧是后期反派，此时此刻还很有逼格。
五条悟却摆摆手道：“去新世界思考吧，拜拜，了鳌！�
……
三言两语道尽的非回合制混战持续时间不长却声势浩大，身处高专的小夏油杰等人当然感受到那地震般的震动，年少的家入硝子同年长的自己在一起，扒着手术台不放手，青白的大体老师或成为多少人的噩梦来源，却让少女两眼放光。
不同于年长的校医小姐在日复一日解剖无数同伴尸体中练就了波澜不惊的冰冷心脏，与这些咒术师并无交集的家入硝子只醉心于医疗，五条悟曾说他们能组成三人小组，名侦探、警察与法医，此非虚言，法医真是一等一适合硝子的职业。
或许她能兼任救死扶伤的医生与死亡处理人的法医。
夏油杰非感知力强的咒术师，他与家入硝子想得一致，往头顶晃动的白纸灯光怪道：“地震？”
只有五条悟，忽然安静了，他仰面看似盯着天花板，实际上瞳孔的落点压根不在近处，而是在渺远的空旷的远方。
“有两股咒力。”他脸上一片空白，并非不在思考，而代表着他人望尘莫及的惊人的集中力，五条悟将全副心神集中在远处的对战中，他所看见的是咒力与咒力互相触碰产生的火花。
通过咒力阅读人、阅读人的行动，这是他儿时起养成的习惯，或许在他人心中，只有色彩与波的咒力的世界是无聊的，五条悟却从中品出海量信息。
家入硝子，成年的与年少的，以及夏油杰都安静下来了，聆听五条悟实况转播。
日下部笃也本抱剑依靠门框，家入硝子是珍贵的奶妈，非战斗人员，这里又有三株珍贵苗苗，于理他身为一级咒术师有义务为咒术界守护珍贵“财产”，于情他对曾经的高专三人组与他们的孩子们非常好奇。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级咒术师也不例外。
日下部也听见了五条悟的话，他正想说“我出去看看，你们别乱跑”，就听后者实况转播道：“是他、那个夏油以及脑花。”
脑花是谁？日下部脑子里全是问号，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夏油”身上，为什么你们会知道夏油杰？
不对，极恶的诅咒师夏油杰为何会在此！
想到这，日下部笃也毛骨悚然，他在学生时代见识过夏油杰的本事，如果说咒术界的所有人笼罩在五条悟的阴影下，只要与夏油杰在同一学校的人无不敬佩这名学长或学弟，日下部笃也也如此。
他是不愿意与夏油杰对战的，并非出于私情，而是知道这名曾经的特级咒术师认真起来杀伤力很大，哪怕他们有五条悟也不能低伤亡。
他低声质疑道：“夏油杰？他提前攻进高专了？”
日下部看向五条悟，希望拥有六眼的少年给他解答，然而在场人甚至无暇在他面前演戏，更别说回答他的话了。
“怎么样？”年轻的夏油杰问。
五条悟说：“他与悟……叫这个名字真怪，都领域展开了。”他几乎不眨巴眼睛，“夏油在半空中，他展开了，不应该不是他展开了，一个类似帐的结界。”
“咒力的流动跟寻常帐略有些区别，是一个限定结界。”
日下部笃也听后道：“果然，夏油他收服了天元大人。”
小夏油杰错愕道：“你说什么？”
天元大人不是咒术界近千年的唯一结界支撑者吗？什么时候咒灵操术进化到连咒术师都可以吞噬了？
他立刻反应过来：“天元大人是咒灵？”
日下部笃也说：“这可不是小孩该知道的消息。”这样嘟囔着，却还给出细致的解释，“天元大人是咒术师，可因十年前与星浆体同化失败，□□崩溃转化为咒灵。”大叔压低眉眼道，“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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