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琬译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声响。
伊莱·泽维尔不再刻意地维持住身体机能运转的征象后,起居室里安静的就像是就是从头到尾就只有杰森一个人存在,根本不存在伊莱·泽维尔这个人一样。
伊莱·泽维尔将手里折好的小毛毯抖开,无声无息地盖在睡着的杰森身上,便又坐回了沙发上抱着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好吃,但还是很好吃的炸鸡腿鼓着腮帮子尽量小声的吃了起来。
伊莱·泽维尔默不作声地看完了电影的一个小剧情的时候,底部被油渍浸湿了些的炸鸡桶里只剩下了些零零碎碎的炸面包糠。
伊莱·泽维尔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拿过易拉罐将已经没那么有气泡口感的可乐一饮而尽,发晕地享受着深夜电影和垃圾食品给他带来的廉价但超赞的满足感。
吃饱喝足,伊莱·泽维尔的思绪也渐渐发散到了正事上,先前路加维尔的忽然失踪不仅是让韦恩家陷入了一阵慌乱,就连伊莱·泽维尔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路加维尔为什么会忽然间昏迷不醒,他复苏的记忆里只有【伊莱·泽维尔】的一切,并没有【路加维尔】的部分。
但是得益于他就是路加维尔,路加维尔就是他,在伊莱·泽维尔潜入路加维尔的病房,亲眼见到‘沉睡不醒’的路加维尔、时,他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路加维尔现在和当初变成黑色巨茧时的自己很像。
只不过,当初的伊莱·泽维尔是可以在时机成熟后自主破茧,并在破茧后通过不断积累故事值和生命点数来逐渐恢复力量和行动能力。
但是,路加维尔现在却是需要足够多的故事值和生命点数才能够苏醒。
搞清楚了这一点,伊莱·泽维尔并没有立刻贸然接触路加维尔,和另外一个自己共享故事值和生命点数。
因为伊莱·泽维尔并不知道路加维尔的苏醒需要花费故事值和生命点数,万一他积攒的故事值和生命点数不够多,他又没有办法单方面中断共享,那就麻烦了。
假如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不仅路加维尔没办法顺利苏醒,就连他也可能会因为故事值和生命点数的流失耗尽而实力大减,或是直接重新结茧。
这将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因此,伊莱·泽维尔打算在积累了足够多故事值和生命点数后,再尝试和路加维尔共鸣。
从那天以后,伊莱·泽维尔就一直在努力赚取故事值和生命点数,不仅积极清零任务清单,他还自己发掘了收割故事值高的罪犯赚外快的方法。
反正有红头罩这个现成的‘老师’,伊莱·泽维尔的副业开发进度很快就从颗粒无收飞涨到进展飞速了。
哥谭……
伊莱·泽维尔的视线落在被斑驳的雨水混合物打湿的窗户上,透过锈迹斑斑的铁质防盗栅栏能够看到远处高楼和信号塔上模糊的灯光。
永远雾气朦胧的夜空、怪异冰冷的哥特式建筑,即使再耀眼的霓虹都无法掩盖浮华下的黑暗。
这里实在是再适合不过的狩猎场,特别是对想要尽快赚点外快帮助路加维尔尽早恢复的‘死神’来说。
第199章 各自为营。
伊莱·泽维尔收回了视线, 他伸手将茶几上垃圾和空易拉罐拢进了吃的只剩下空纸盒的炸鸡桶里,又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了几张纸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桌面。
伊莱·泽维尔将买来的炸鸡和零食吃干净了,倒是杰森的炸鸡桶里还剩下了一对鸡翅和几个鸡块。
伊莱·泽维尔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把炸鸡桶清空的冲动, 他眼不见心不烦地快速将没吃完的炸鸡放进了冰箱的保鲜层里。
做完这一切,伊莱·泽维尔回过头看了陷进沙发里的杰森·陶德, 见他双眸紧闭, 呼吸清浅而规律,仍然还在睡梦中。
伊莱·泽维尔便拎起了收拾好的垃圾, 蹑手蹑脚地拧开了房门。
虽然,外面现在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雪,但是对于死神来说,这却是一不能阻挡他赚取生命点数和故事值的脚步。
伊莱·泽维尔在这几个月里已经积攒了很多的生命点数和故事值,当然不只是他完成死神的日常任务赚取的,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来源于他的‘狩猎’所得。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 伊莱·泽维尔已经锁定了几个能够给予他额外生命点数和故事值的对象。
根据伊莱·泽维尔对几个下手对象的调查, 他就选定了今天当做行动的日子——这样他不仅能够积攒些故事值和生命点数,运气够好的坏应该还能再救人之余赚上一点外快。
伊莱·泽维尔算了算目前拥有的故事值和生命点数, 他又略微估算了一下今晚行动能够获得的生命点数和故事值。
伊莱·泽维尔觉得也许在今天的行动结束以后, 他应该就可以前往医院里与正处在昏迷当中的路加维尔共鸣试试了。
就算这些故事值和生命点数仍然无法直接唤醒路加维尔, 应当也不会让他直接陷入无法应对的困境里了。
‘咔嚓……’
随着一声轻微的落锁声,杰森公寓的房门被伊莱·泽维尔从外面轻拢着关闭了。
短暂的轻微响声过后,冷沉的公寓里再次变得安静了下来,窗外噼里啪啦的雨落声再一次成了这间起居室里的唯一声响。
随着合拢的房门带走了走廊里昏黄感应灯的灯光,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声音被调小的电视机散发出的淡淡荧光。
杰森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身上毯子,视线扫过了伊莱·泽维尔先前坐着的空位, 又从被整理干净的茶几,定格在房门上。
杰森无声的叹了口气。
……
……
另一边, 布鲁德海文市。
拉斯洛·米切尔自从第一次和迪克去看望了路加维尔以后,他就想起来了有关他的许多记忆,超凡纸片以及能够让路加维尔复苏的一切。
在回到了布鲁德海文的第一时间,拉斯洛·米切尔就再一次翻出来了那些被以前的他放置在了电视背景墙里的名册。
拉斯洛·米切尔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怎么确定谁身上的能量充足的。
拉斯洛·米切尔现在对这个的唯一判断标准,就是谁能够让他看见彩色的世界。
但很遗憾的是,在离开哥谭以后,拉斯洛·米切尔就只是在他的好友迪克和那个城市义警夜翼的身上看见过。
不过,虽然拉斯洛·米切尔打算通过夜晚活动中尽快促进路加维尔苏醒。
但是在初步调查了和瘟疫医生有关的事项后,拉斯洛·米切尔并没有立刻尝试立刻启用‘瘟疫医生’的身份,他反而是以乔装打扮的另外一副装扮行走在布鲁德海文的夜间来赚取故事和生命值点数。
这是拉斯洛·米切尔以防万一,避免‘瘟疫医生’的消失和出现时间节点与‘拉斯洛·米切尔’太过接近,让那个一直游荡在城市义警夜翼察觉到些什么。
虽然拉斯洛·米切尔不觉得那家伙能够凭借一面之缘和那些虚无缥缈,或真或假的调查报告就把本来就存在感染极低——仿佛只是个都市传说的‘瘟疫医生’和他这个新来了布鲁德海文警察局半年的顾问联系起来。
但是拉斯洛·米切尔仍旧选择了谨慎。
……
是夜,彻夜暴雨。
在这场预示着布鲁德海文的气温即将进一步降低的大雨,声势浩大。
布鲁德海文市下城区,接近城郊的一处汽车旅馆。
哗啦啦的暴雨里,潜水艇汽车旅馆里的老板睡眼惺忪的靠着柜台前,他的怀抱里怀抱着一只核空了几乎三分之二的啤酒瓶。
在他不远处的老旧电视机里,正播放着T台秀场的漂亮模特走秀,在电视机前的烟灰缸里已经积了半叠的烟屁股。
‘今年的秋季秀场……’
电视机里的走秀节目短暂结束后,忽然进了一段欢快热闹的功能饮料广告,忽而热闹的声响吓得昏昏欲睡的旅馆老板一个机灵,他的瞌睡猛然少了一大半。
“……这鬼天气——”
老板眯着眼睛摸过了遥控器,将吵闹的电视机音量调低,他望了眼被暴雨打的噼啪作响的玻璃窗,不由得抱怨着咕哝了两句:“怎么进了十一月还会下雨……”
他抬头看了眼晃眼白炽灯下悬挂着的褪色钟表,发现时针刚刚指过了十二点。
旅店老板的心情更差劲了,他觉得今夜再有顾客上门的概率更小了。
囫囵灌了一口啤酒,他擦了擦嘴角,伸手拽过来了半满的烟灰缸,在里头挑挑拣拣着,想看看还有没有没完全烧完、牌子还不错的烟蒂再嘬一口过过瘾。
然而让他失望了,会来这里住宿的旅客都不是多么富裕的人,旅店老板挑挑拣拣了半天,也没寻出来一个能让他冒着染病风险嘬上一口的烟蒂。
“一群穷鬼……”
然而,就在旅店老板骂骂咧咧地拖着肥胖的身躯,一屁股做回折叠床上的时候,店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声响。
凌乱的脚步声带着湿润的雨汽,很快就行至了会客的大堂前。
旅馆老板抬眼望去就看见了一男一女和一个有点分不出性别的孩子,顶着湿漉漉的湿气快步走了进来。
男人身穿着黑色厚实的毛呢大衣,进入大堂后他很快就停下了脚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手里的雨伞。
他身材高挑,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脖子上围着的灰黑色格子围巾,蒙住了他的下半张脸,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貌,只能看见他那双沉默冷锐的绿色眼瞳。
那个穿着略显臃肿,头发剪的很短分不太清性别的小孩子则是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直奔柜台的女人局促的停在了原地。
女人的穿着则在这样的雨夜和深秋显得略显单薄,一条廉价的皮革上衣,雨水浸湿她垂落的玫粉色长裙,让廉价的布料紧贴在她的身上。
“老板,”女人熟稔的靠在了柜台上,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但却举手投足之间却显得十分风俗,她艳丽的妆容被雨水冲刷下,显得有些怪异:“还有空房间吧?”
这种天气这种打扮这种廉价的布料,旅馆老板在这里见过许多像这个女人一样行色匆匆的夜晚旅客。
这些人,也许年轻、也许漂亮、也许这些都没有,甚至都不是一定是女性。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从事的都是同样一种工作,他/她们都是做的皮肉生意。
从女人开叉的风衣胸口里,旅店老板能清晰的看见她里面只穿了一条低胸长裙,他的视线在女人胸口停留了一会儿,心不在焉的说:“还有。”
女人身体前倾她将手里一卷钞票,递向了老板说:“那来一间钟点房。”
从女人白皙的皮肤能看得出来,他的年纪也许并不大,但艳抹的浓妆以及女人疲惫的神情却模糊了她的年纪,让她显得有几分超出年纪的老态。
旅店老板见多了这种女人,也见多了这些交易。
即使是由这些站街女郎来付房费,他也比较少见,但他也见怪不怪。
总有些人即使都来当嫖客了,还遮遮掩掩不愿意暴露他们的身份。
但是会带着孩子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通常会这么干的,只有一些恶心的恋|童癖。
但他们带来的通常只有被诱骗的孩子或者是一些年纪轻轻就或是被迫或是不得已。走上歧途的孩子。
像是这种既带着小孩子,又带着明显从事不正当行业的母亲一起前来廉价旅馆开钟点房的这种情况,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旅店老板也确实还是第一次见。
凭借旅店老板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得出来那个小孩对男人的陌生和对眼前这个站街女郎的依赖。
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这个只是提供个地点的,房东却不会多嘴说些什么,坏了人家的生意不被领情倒是其次稍不注意可能就会迎来报复,甚至影响到自家旅馆后面的生意。
胖老板熟练的开好房间,把钥匙递给女人,目睹着他拽上孩子,低眉顺眼的和那个遮遮掩掩的男人走向了电梯。
“……真是个畜牲。”
老板嘟囔了一句,才从棕发妇人的丰腴的背影上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虽然嘴上说着畜牲,胖老板却没有丝毫要多管闲事的想法,像他经营的这种不需要身份登记,只要多掏一成房费就可以直接办理入住,不会管制入住人数的廉价旅店,多得是鱼龙混杂的访客。
在这里,旅店就仅只负责提供房间,房客们要在房间里从事什么勾当都和胖老板没有关系——前提是别闹出人命,严重到不得不叫警察的那种。
说实话,像是这种处于城郊公路附近的廉价旅馆里的租客们,他们当中有罪的混蛋说不定要比监狱里那些正在坐牢的倒霉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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