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直白人家
所以当知道自己被太子殿下找上门的时候,他被挂到树上当起人肉秋千,最可怕的是太子殿下蹲在树下,就那么用手推着他晃荡——晃荡——
他都要吓屎了,生怕绳纸突然断掉,自己啪叽一下就摔成肉饼了!
然后被恐吓的哭爹喊娘的薛明河口齿不清的将是谁指使自己的事儿说了出来,后来的事情以他的智商是不可能跑去主动了解的,但太子殿下给他留下深刻的心理阴影不容怀疑!
彼时还是个小胖子的薛明河做梦都记得自己是怎么在树梢上晃来晃去,为此拼尽全身毅力的把肥减了下去,变成眼前这个瘦长高挑的小帅哥一枚。
但是现在你告诉他,太子殿下又上门了,他、他……求他心里阴影的面积有多大!QAQ
反射性把自己藏到被子里,但又呼啦一下掀开,薛明河嘴唇颤抖的指挥小厮。
“去去去——把少爷那盒用来装病的□□拿来,少爷我要糊脸,对,还有凉茶给我拿来杯!”
“哎!”小厮应了声,立马翻箱倒柜的把东西找来,薛明河也把点心春宫图啥的藏到被子底下,脱掉外衣,露出一身雪白的亵衣,又拿起□□往脸上脖子上一扑,沾点茶水点到头上做出冷汗的姿态,最后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左右看看,妥了!
他相信就算自己妈来也辨不出自己是真病还是假病。
还别说经过这么一拾捣,薛明河脸色发白,头上还有冷汗,整个人贼虚弱的往床上一歪,只要东向燕不是特铁石心肠的就不可能对他这么一个病人动手!
可是东向燕就是个铁石心肠的!
装病装出效率,装出效果,装出演技的薛明河蔫蔫躺在床上等来了心疼孙子的奶奶。
薛老夫人一进门就看到二孙子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顿时心疼的握住他的手,直呼:“我的孙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
东向燕却是半点儿眼神没给这对老太太和二孙子,视线自低着头,脖颈上却冒出冷汗的小厮身上一转,接着到明显有动过痕迹的木柜,解下来的外衣来不及收拾正被丢在床边,目光重点在床上鼓起的一小块上顿了顿,接着——他笑了。
“薛明河?本宫也在皇家书院呆过,不知你可还记得本宫。”
薛明河发现东向燕靠过来时,冷汗一发,愣是将那几滴即将消失的茶水映衬的惟妙惟肖。
“当、当然,太子殿下,草民这就起身行礼……”说罢就要挣扎着起身,目的是为了让东向燕看清自己不利索的腿脚。
QAQ大爷,你看完就快点走吧!
东向燕表示,哪有那么简单!
不闪不避的受了他这一礼,行完之后,他立刻被心疼二孙子的老太君送回床上。
东向燕笑道:“本宫为我二弟孟浪之举而来,明河可还有哪里不适?若有一并提了,本宫会为你做主。”
薛明河刚想说不用不用,您赶紧哪里来回哪里去!然而自家一向有点儿糊涂的奶奶先他一步开口不满道:“我家老爷怎么也是三朝元老,我儿子也官至礼部尚书,然而孙子却遭此无妄之灾,太子殿下就不给我家一个说法吗?”
薛明河:“!!!”奶奶!!!
东向燕笑道:“那是应该的,不过……本宫也想知道,”目光一厉,冰凉的目光落到薛明河身上,“我二弟是因为什么对你动的手。”
薛明河冷汗一层接着一层,磕磕巴巴道:“能、能有什么,他突然打上来……”
“那就不对了,”东向燕大袖一甩,充分展示了何为皇室威严,“本宫虽说从军多年,但也知晓我家二弟沉默寡言,敏于拳脚,疏于文章,可要因此说他会无故伤人,本宫第一个念头是有人故意糊弄本宫,你说……是不是?薛尚书之子!”
薛明河表情一崩,在这等尖锐的质问下溃不成军,瑟瑟发抖道:“我、我、我……”张口结舌吐不出一个字来。
薛家老太君登时不满的护住人,狠狠瞪了东向燕一眼。
“你这小儿怎么一点儿不懂敬老?我孙儿还伤着呢,你居然还连连逼问他,害他养伤都养不安稳,这简直是没天理,等明天我一定要叫我家老爷去宫里告上一状!”
“奶奶!”
“娘!”
“老夫人!”
接连好几声阻止的高呼从各个不同的位置传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自门外赶回来的薛尚书,他背后一位面白无须,行姿卑微的男子穿着黄门的衣服,向东向燕俯身做礼,含笑说道:“太子殿下,杂家是陛下特意派来请殿下回宫的。”
东向燕眼也不眨:“等会儿再说。”说罢,他看向怒气冲冲,但怒火碍于孝道也没法冲自己八十岁老娘发的薛尚书,“薛大人,本宫不曾想,原来尚书大人在家里好大的威风啊。”
“太子殿下恕罪!”薛尚书是半点儿迟疑都不敢,当场就给跪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心情如内容提要,我估计一下……下章就要开始搞事了。
第25章 跪天跪地
薛老太君还不明所以,迷糊着拉拉儿子的手臂。
“唉, 子书, 你快起来……”
薛尚书面涨的通红, 他没想到自家不学无术的老娘居然敢对着太子殿下说出这种话,这简直是把他们一家架在火上烤啊!
东向燕轻笑一下, 随意的掸掸衣摆。
“薛大人这是怎么了?本宫可没说什么,阁下乃是当场三品大员,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 天地君亲师, 父皇您跪得, 我小小一届太子,可不敢受了您的礼。”
但话是这么说, 薛尚书却完全不敢在东向燕让他起来前起身。
薛尚书苦笑:“老母年迈, 不识正统, 老父年轻时虽有管束, 但女子无才便是德,致使老母不识凤子龙孙当面, 万望太子殿下莫要对臣母多计较。”
东向燕终于被他们家的逻辑气笑了。
“哦?所以呢?”
“微臣……微臣……”薛尚书咬咬牙, 狠声道:“明日自会在圣上面前请罪!”
东向燕微微一笑, 不以为然道:“本宫是不知尚书大人在时,家中是何种模样,但大臣家宅不稳, 则前朝不稳,不扫一榻何以扫天下?您说是不是, 薛尚书。”
薛尚书头垂得更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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