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耳雅
“你单子上不是买丝绸么?你在木雕店里能找着丝绸?”展昭晃着自己手里的单子,“我单子上要买香料,香料铺子在最南边要穿过整条街呢!”
白玉堂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猫儿,要不然我们分头行动……”
五爷话没说完,被展昭抓出去了,展昭可知道,他一个不看紧,这耗子就得上房。
刚出木雕铺子,眼前一大群人蜂拥而至。
白玉堂转身回到铺子里,展昭拽他出去,五爷又想法子回来……
基本没人上木雕店来备年货,因此这铺子比较清冷,铺子里就柜台后站着个年迈的掌柜,老头拨着算盘无奈地看着门口一红一白俩小年轻出去又进来,进来再出去。就这么看了半天,老掌柜直摇头——这俩娃长得倒是挺好就是貌似脑袋不好使。
同样被挤得找不着北的还有太学那一帮学生,包延一开始还兴致高昂,出来一挤才发现失算了,这里备年货的三姑六婆格外彪悍,就他们那一群太学的学生,豆芽菜儿似的,没一会儿就被冲没了,这会儿谁都找不找谁。包延气的直踹庞煜,“都怪你出这馊主意!”
小侯爷也挺悔——没事儿凑这热闹干嘛?
……
最快接近目的地的,是霖夜火和邹良。
火凤抽到的签可算是好,因为铺子离着帅府最近,可也算不好——因为让他买的是煤。
过冬么,煤饼是必备物资,黑风城产的煤是特别好的,烧的久烟还少,卢大&爷让白玉堂买好几车送回去,因此霖夜火不止自己要走,身后还有带着几辆马车的邹良。
左将军抽到的签就更绝了——买鸡!
黑风城有一种黑色的土鸡,肉质鲜美还大补,所以说陷空岛也是钱多撑得慌,非要大老远买黑风城的鸡送回去,邹良无语地看着身后马车上几十只鸡笼子,边走边摇头——上百只鸡呢,让鸡场送过来不好么非要自己去买,煤饼也送来啊!大晚上没人的时候想拉几车拉几车,简直吃饱了撑的!
火凤边走边提着衣摆,跟只刺猬似的,一会儿说人踩踏脚了,一会儿说衣服挤皱了,事儿比谁都多。
好不容易总算是挤到了卖煤饼的铺子前。
火凤捂着口鼻对着掌柜的伸出手那意思——五车!
掌柜的是个老粗,不解——呦!这年头还有姑娘来买煤饼的啊?
“丫头,跟你相公来买煤饼啊?”那掌柜的嘴还欠,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邹良,乐呵呵逗霖夜火。
火凤愣了愣,盯着那掌柜看了片刻之后,一甩袖子,指着他问,“你丫凭什么觉得他是相公?怎么着也是我是相公啊!大&爷我功夫比他好你知不知道啊!”
掌柜的怎么听怎么觉得霖夜火是开黄腔了,脸红红心说这小哥好彪悍喔……
邹良摇着头在后边对伙计示意赶紧拉五车煤给我,不要理那只妖孽!
掌柜的跟伙计一起拉煤。
火凤就左看右看找上风口,说是怕煤灰粘到身上。
邹良随手一指一块看着比较干净的地方,让他上那儿蹲着去别添乱。
霖夜火也觉得那地方不错,往那儿一站,刚站定,就听身后围墙里传来一嗓子,“放煤了啊!”
霖夜火还纳闷呢,煤怎么放?
正这时,就听身后“哗啦”一声响。
火凤一回头……原来身后的木板墙是个闸门,刚拉起来,里边倒下一座煤饼山来。
霖夜火惊得就要往天上蹦,邹良突然喊了一嗓子,“不准用工夫!”
霖夜火就是一愣……就这么一愣的功夫,身后“哗啦啦……”
邹良忍着笑看从煤堆里爬出来的霖夜火——好么!火凤变黑凤了!
……
傍晚时分,众人陆续回到了帅府门口。
东西倒是都买着了,只是看着状态各异……
太学众学生被挤得衣&衫&不&整,鞋子还掉了几只,灰头土脸的一个两个戳庞煜。
小侯爷蔫头耷脑还踩了满靴子泥巴,唉声叹气。
公孙和小四子不止买到了白玉堂单子上的东西,还买到了不少药材,他们也是最早回来的,因为赵普和小良子那叫个卖力啊,搂紧了死命往前挤,不含糊!
龙乔广和欧阳少征回来的也挺早,火麒麟和右将军半道遇上了几个大婶,聊得挺投缘,东西是大婶帮忙买的,还约好了过几天一起打马吊,几位大婶挺热心说要给他俩做媒介绍姑娘。
白玉堂和展昭也回来了,他俩没带回来东西,倒是捧了两尊木雕回来,貌似是铺子掌柜现成给他俩雕的,展昭还拿着两串烤串。
直到最后展昭也没把白玉堂带出木雕铺子,倒不是五爷不肯去,而是出门之后,白玉堂的袖子就不知道被谁拽破了,还蹭了俩黑手印。
展护卫眯着眼睛瞧着自家耗子溜光水滑穿的也是荣华富贵,就这么挤大街?被占便宜怎么办?
于是展昭索性把俩单子都塞给白福,拉着白玉堂回木雕铺子了,那烤串是店里掌柜的给他俩烤了吃的。
而最惨的是霖夜火和邹良。
火凤一身黑,脸都黢黑,刚紧门的时候要不是缺个月牙,包延就喊爹了。
邹良就一身鸡毛,据说是去养鸡场的时候,霖夜火去逗看鸡场的大黄狗。阿黄被这黑不溜秋的煤人吓得转身跑鸡窝里去了,几百只鸡惊得到处窜,左将军无奈一只只抓回来,真正的鸡飞狗跳。
众人到了家门口,左右瞧了瞧。
展昭问,“外公和天尊呢?”
白玉堂道,“没见有房子塌,估计我师父迷路了吧……"
众人都点头觉得有理,天尊平时人少还迷路了,这情况绝对迷失在人海中,估计殷候是找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