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元安
“我保证。”
他长长叹息。
“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
第39章 见面第二天
黑泽阵每天挺忙的,实质意义上的。
作为年纪轻轻就坐到组织高层位置的人,除了那位先生的提拔外,与自身的努力甩不开关系。
每日参与例会是基本,他人无法处理的、各种棘手的任务他常接不断,在此基础上,他还要不定时巡查,清理组织中的一些老鼠。
在今日的例会上,他被点名道姓,原因为在昨日的暗杀任务上,他通讯设备不及时,导致组织重要科研人员死亡。
他面色不显,看起来是老老实实地听令,颇为低沉,实则情绪完全相反。
一时失误?
可能吗,他黑泽阵不会做出那种蠢到极致的低端错误。
他似笑非笑,眸中闪过几丝蔑视。
那人是他目前上司朗姆的亲令,在他未够格到达上一层级别前,朗姆没少给他使绊子,黑泽阵向来睚眦必报。
呵,那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
真好笑,他现在动不了朗姆,碰他几个爪牙还是绰绰有余。
真当什么废物都能舞到他面前。
随着一声散会,黑泽阵面无表情推门而出,没走半下,一个风情绰绰的金发女人踏着高跟鞋出现在他身边。
黑泽阵双手抱臂,神色不太好:“贝尔摩德。”
他缓缓吐出女人的名字。
这女人得到那位先生的宠爱要比他更甚,做事随心随意,让人极难捕捉她的真实想法。
黑泽阵不太喜欢和她打交道,一是因为贝尔摩德被偏爱得有恃无恐,常常给他带来麻烦,二是这个看似有着美丽外表的女人实在恶趣味十足。
果不其然,贝尔摩德无限拉近他们的距离,一笑风情万种,足以令人心荡神驰,她眉宇间有着狡黠的幸灾乐祸。
“Gin。”她低声,宛若情人间的缠缠绵绵。
“听说你最近遇见了棘手事,需要帮助吗。”
鬼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对看笑话如此执着。
黑泽阵的好心情被打扰得一干二净,他强行把滚字塞回去:“不必。”
“那好吧。”贝尔摩德遗憾道,临走之即却猝不及防的靠过来,对着他的领口就是一吻。
“不过你有需要,千万别忘了我。”她暧昧得好像他们有什么亲密关系一样。
紧接着,她看到摔门而去的黑泽阵,门口的喷泉却遭殃了,一连被开了好几枪。
贝尔摩德不觉得自己的举动过分,虽然她只对成熟的男人感兴趣,但不妨碍她喜欢逗小孩。
她笑了笑。
拜托。
刚刚成年人一靠近就应激到颤着尾巴的碧眼小猫,谁会不想逗一逗。
尤其组织里,独一份。
黑泽阵臭着脸上了车,没等他打火,敏锐的嗅觉就闻到了身上沾的香水味,又甜又呛,另类无比。
也不知到贝尔摩德用的是哪款香水,持久极了,连点了好几只烟也为能将其散掉。
反而混在空气中,显得若有若无。
他翠绿的眼睛染上怒火,咬牙切齿。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高层干部从头到尾清洗一次。
该死的,一个不留。
私人手机发出特定声响。
黑泽阵接起电话:“什么事。”
来电人是伏特加:“大哥,前几日抓的叛徒今日有些反常,似乎出现过敏现象,看起来有些严重。”
叛徒?
他哪有抓起来还没杀掉的老鼠。
回想一下,黑泽阵皱着眉头想起一个名字。
太宰治。
被他关了好几天,早给人忘掉天边的“保护者”。
他这几天太忙,只给伏特加留下别让人饿死的命令,一日三餐正常供着,不过其他的东西,大哥没发话,伏特加权当没有。
黑泽阵回到那所房子的时候没着急进去,反而是坐到监控器前,从头开始翻开。
这房间的监视设备隐秘且齐全,原本就是为犯人准备。
监控录像照得清清楚楚。
第一天,棕发青年看哪里都好奇,只是一个不到70的房子,他也转得津津有味,不过还算谨遵黑泽阵的警告,不该碰的地方一样没碰。
他似乎一点没意识到自己已被“囚禁”,在伏特加送饭的时候,还笑意盈盈得说谢谢,眉清目秀,有礼貌极了。
第二天,棕发青年对屋中的一副画产生好奇,驻足许久,当然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这房子空空的,除去基本的住宿需求,跟个毛坯房一样。
可他神色不见任何变化,拖了个凳子过来,这房间连纸笔都没有,他伸着修长的手指在墙上隔空临摹,似有其事一样,对着画描完一遍,还为自己鼓鼓掌,肉眼可见的对这空白的作品感到满意。
……
第七天,这天,发生改变。
棕发青年似乎终于感觉到闷了,至少黑泽阵是这样觉得,他看着太宰治重新把自己屋里的床单被罩重新用洗衣机清洗一遍,晾在窗前——窗户被锁死。
睡眠用品都被占着,于是,青年只好摘下挂在衣柜上的黑色长款外套,看到这,黑泽阵挑了挑眉,别管是无意还是有意留下,那外套上有着更加细节的监视仪器。
也是这里,他似乎出现不适,也就是伏特加汇报的过敏情况。
棕发青年跌跌撞撞躺到沙发上,外套盖在身上,由此,黑泽阵能清晰地看到太宰治外表下的每一处细节。
他的身形清瘦,眉睫低垂,漏出的肌肤下出现些不明显的红色痕迹,面色不自然的苍白,此刻趴躺在那里,散了散阴郁的气质,反倒让人觉得面容温和。
伏特加先行解释:“大哥,我没给他送过其他食物,从第一天到现在,都是一模一样的菜系。”
不光是入口的东西,房间里哪一个物品发生过改变。
黑泽阵没立刻回答,他冷漠地把视线扫了一圈,直至落在棕发青年缠绕的绷带带上,从脖颈开始缠满下身。
他起身:“我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
*
门是被粗暴打开的,太宰治缓缓睁眼,黑泽阵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太宰治似没感受到房间中的低气压,先是笑了笑:“你来了。”
他想要起身,下一秒,似乎忽然眩晕,一下又坐回沙发。
黑色外套啪嗒掉在地上。
“对不起。”
“我有点难受,想睡会。”太宰治鸢色的眸子眨了眨,似乎真是被身体忽如其来的不适感扰动思考能力,说话颠三倒四:“但是被单又被我洗了,我没地方可睡……”
黑泽阵半天没声响。
太宰治慢吞吞、声音低低道:“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你过敏了。”黑泽阵不是医生,他也没带医生,在正式确定太宰治身份前,他不准备让组织的任何人知道他多养了一个人。
况且,太宰治的可利用价值有待考量,若是真能达成他的目的,如虎添翼而已。
“你需要洗个澡。”黑泽阵扯了扯嘴角,妄下结论,他需要检查太宰治全身,看看绷带之下是否私藏些东西。
如果是卧底,一周时间也该显露马尾。
他不负责任,轻描淡写偏偏太宰治迷迷糊糊,晕头转向:“洗澡?”
“对,洗澡。”黑泽阵重复一遍。
他像每次掌握着人的性命一样轻易开口,第一次主动拉住太宰治的胳膊,笑了。
“我带你去。”
太宰治没再开口,但身体却顺从地顺着他的方向,往他的肩膀上靠了靠,旁边的光线作势暗下来,青年的气息也渐渐压低。
黑泽阵脸猛黑了一下,非常非常不悦的神色,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太宰治若即若离间,大把的热气尽落在他的脖颈上。
短短的距离也硬是磨了半天。
但一到浴室,黑泽阵就立刻把人扔在地上,门赫然发出砰的声响。
镜子照出两人的模样,太宰治半靠在地上,黑泽阵则是站着,那双翠绿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脱衣服。”
他如上位者一样命令道。
太宰治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挂上笑意,仰着头,微挑的眼尾不知为何擦着若有若无的红:“是要一起洗吗。”
黑泽阵依旧用那双看似猛兽才会具有的眼神盯着他。
太宰治没改变姿态站起来,他又问一句:“那——你要帮我洗吗?”
他蹙了蹙眉头,好似真的难受到极致:“看在我是病人的模样。”
他的问题都没有被回答,黑泽阵只是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说,你把衣服脱了。”
静了三秒,黑泽阵看着太宰治开始行动,从见面开始,棕发青年格外听话,似是有着非常良好的“俘虏”素质,先是从外套开始,接着是马甲、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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