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衣渡江
之前的李皇商的儿子如此,武卫亦是如此,自己大量吞服银针想通过陷害周瑄,引起重视,让朝廷为他驱鬼。
此等作奸犯科十恶不赦之徒,任由他受良心的拷问是应该,不必太多过问。
奏折递上去,几天没有回信,这就表示皇帝不想发表任何批示,等于放任自流。
而这边,裴怀珹经过几天的思考,已经想好计划,对弟弟道:“……为了报仇你能牺牲到什么程度?”
“……我……”还真将宋映白给问住了。
“因为咱们没有退路,如果失败,或许连京城就待不下去了,去琼州都是好的,或许只能一走了之才能保命。”裴怀珹道。
宋映白挑挑眉,“没关系,不管做什么事,风险和收益都是相当的,毕竟咱们要扳倒的可是首辅。”
陪会场一笑:“所以咱们只能成功,我不想让你舍去现在的一切。好了,按照我的计划,开始吧。常良渚有个侄子,读书不怎么样,但是做生意很有头脑,背地里开了几个酒楼,当然明面上的主人都不是他。咱们先动他,你去找个由头把他抓来,狠狠打一顿。”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不过他都能想到,哥哥一定也能想到,宋映白觉得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包在我身上。”
才带人出了大门,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靠上来,急慌慌的道:“你是宋千户吧?那个女人已经关进去了,你们审了吗?快点问出解除妖术的方法啊,我们少爷要撑不住了。”
宋千户轻描淡写的道:“人家就是个弱女子,是你家少爷做了亏心事被鬼魂吓疯了,你们要做的就是看管好他,而不是来这添麻烦。”
“那是个妖女!”
“妖女?没看出来,她被关在诏狱,根本没机会设坛作法如何害你家少爷?”宋映白一哼,“难道你怀疑我们锦衣卫关押犯人的能力吗?”
“我、我们就是怀疑!你们这样属于渎职!皇上不会饶了你们的。”
宋映白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推开管家,“去去去去,没看我们忙着呢么,耽误了正事,你承担得起么。”
管家被推到一边,看着宋映白他们大摇大摆走了,又气又急,却没办法。
宋映白带人直接来到一座酒楼外,仰头看了眼二楼,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传来歌姬纤细的唱腔。
“把这地方前后都包围了,剩下的人跟我上来!”宋映白一挥手,带着属下冲进了楼内。
负责看门的小厮们就见一群穿着飞鱼的人冲了进来,虽然害怕,但也得拦着,“你们不能就这么上去……”
“滚开!”不等说完,就被宋映白反手一打,抽到一旁去了。
一行人噔噔噔上到二楼,对正在推杯换盏的人群道:“都不许动。”
常康叫他的宾客们稍安勿躁,起身对宋映白笑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没犯什么罪啊。”
“犯不犯罪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宋映白厉声道,见有人还在动,便不客气抄起圆瞪砸了过去,“叫你要动没听不到吗?下一次开花的就是你的脑袋。”
常康见宋映白如此凶狠,不得不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叫常康,叔叔是……”
“是常首辅是吧?”宋映白一挑眉,“怎么,你叔叔是首辅,你犯了罪就不可以不追究了吗?你想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徇私枉法吗?”
常康皱眉,对方听到叔叔的名头而不退缩,那么只能说明就是奔着他来的,“这……”
宋映白一指常康,“给我捆起来带走!”
“诶,你们——”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常康被捆上绑走了。
常康很不服气,瞪向宋映白,你会后悔的,早晚你们会跪着请我原谅你们的。
宋映白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你做梦呢吧。”
将人带回诏狱后,二话不说,先拷打了一番,然后往大牢里一丢,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放衙回家去了。
半夜十分,宋映白听到窗口有动静,将衣裳穿好,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从里面将窗户打开,用匕首推开,小心谨慎的向外看。
“是我,快冻死了,让我进去。”窗户外传来了黎臻的声音。
宋映白站起身子,往回走,而这时,身后的黎臻钻进来,将冰凉的后伸进宋映白脖颈里,“给我暖暖。”
宋映白跳开,“我手里可有刀,伤到你,可怪我。”
黎臻笑着扯开一点衣领,“那我给你暖暖手赔罪吧。”
“不稀罕。”宋映白将匕首搁到一旁,坐回床上,“你说半夜来还真半夜来啊,幸好我听见了,要是听不见,你可怎么办?”
“其实我昨晚上也来过了,敲窗户你不醒,后来我冻的受不了了,只好走了。”黎臻道。
“骗人吧你。”宋映白将信将疑,看到黎臻嘴角浮起的笑意,确定他在扯谎,“你真是无聊,总编谎话,你会透支我对你的信任的。”
“就是试试看你关不关心我。”黎臻低头笑,“刚才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你很担心我。”
宋映白道:“这乌漆墨黑的,连根蜡都没点,你能看见什么呀?”
“我视力和你们又不样,我现在看你,跟白天没什么区别。”
夜视功能?你是狗啊?但宋映白不得不信,不想跟他继续理论了,“……别说没用的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黎臻上来就抱他,“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宋映白将他慢慢推开,“别动手动脚的!”
黎臻动作迅速的侧脸在他嘴上亲了下,“嗯,动嘴。”
宋映白握拳打向他,黎臻早有准备,握住他的手腕笑道:“我过来,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动首辅的侄子。”
这就是黎臻的套路,一旦撩的对方生气,就会说出一件严重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宋映白道:“我就知道,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肯定另有目的。”说着,一摆手挣脱黎臻的牵制。
“我对天发誓是巧合,我前几天就跟你说,我要来找你,你不是也答应了么。”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怎么没印象?”宋映白装傻,坐回床上,“首辅的侄子,动就动了,没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