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栖
月见里悠看着他俩很有默契地一个给桌上的食物验毒,一个用纸巾擦过死者会接触的地方,不由得一声低笑,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尸体上。
毛利小五郎左右看看,总觉得无论哪边都插不进手,干脆过去询问死者的同伴。
“酒里有毒。”诸伏高明很快得出结论,“男孩,那边呢?”
“没有。”柯南摇头,“他正常能接触到的地方,都没有毒。不是间接中毒,是直接入口。”
“果然。”诸伏高明了然。
“不对啊,那杯酒,刚刚游子还喝过一口的,她不是没事吗?”一个青年焦虑地开口,又征询同伴,“是这样的吧?那之后就再也没人碰过黑崎的杯子,除非是他自己下的毒。这是自杀吧!”
“冰块。”诸伏高明拿着那杯还剩不少的威士忌,对光照了照,淡淡地说道,“威士忌纯饮加冰,如果毒在冰块中心,只要喝得够快,冰块融化之前都是安全的。”
“游子,酒也是你给黑崎点的。”卷发的女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同伴。
“我……你有什么证据?说不定是居酒屋的那个服务员跟他有仇才放的呢。”叫游子的女生不服气地争辩。
一句话,顿时让原本围观的服务员们炸开了锅。
“冰块需要保存,你身上一定有藏冰的器具,看冰块的融化程度,大概率用来保温的干冰还没完全汽化。”诸伏高明修胸有成竹地说道,“当然,这只是情景证据,不能定罪。但是这些已经足够警方把你列入第一嫌疑人的范畴,传唤你配合审讯了。之后,只要去摸一摸你购买氰|化|物的渠道——这种东西,我相信并不是那么容易弄到,对方一定记得你。”
游子的脸色微变。
“等等。”一边的月见里悠忽然开口。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诸伏高明疑惑地看过去。
“都对。”月见里悠点头,隔了一会儿,又叹气,“但是这个死者,除了氢|化|物之外,他还中了砒霜的毒。”
“……啊?”柯南喃喃道,“没人会傻到用两种毒去杀人,所以……除了游子小姐,还有另一个凶手同时下手了?”
“嗯,但是不送回法医室解剖的话,我不能确定到底是哪种毒最终导致他死亡。”月见里悠说道。
“你们……我一个人动手就够了啊!为什么要掺和进来!”游子忽然崩溃地跪地大哭。
“不,不怪你,是她该死!”卷发女子搂着她安慰,看向死者的眼神充满怨恨。
月见里悠也无语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不过,看他们这个模样,应该是对死者积怨已久。这种情况下,应该会坦白从宽了。
很快,游子就拿出了一个小零钱包,里面不仅有保冷的干冰,还有几块冰块,可能是备用的。
柯南接过一个试管,正准备小心翼翼地把带毒的冰块装进去,却微微一愣。
“怎么了?”月见里悠问道。
“游子小姐,你在冰块里放了多少氰|化|钾?”柯南忽然问道。
“这……就这么一小滴?”游子迟疑道。
“月见里先生,她不是凶手,或者说,她只是半个凶手!”柯南沉声说道,“这个分量实在太少了——游子小姐,我想你知道,氰|化|钾
虽然是剧毒,但至少需要20到50的量才能确实毒死人吧?换句话说,就你下的那个量,顶多让他腹痛呕吐,如果洗胃及时,大概率不会死。”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青年脸上。
“我、这可跟我没关系啊。”他摸了摸鼻子,眼神不住闪动。
“做人做到这个程度,属实离谱了。”月见里悠忍不住吐槽。
虽然说死者坏话不好,但是……四人同行,其中三个都想弄死他并且已经付诸了行动……啧啧。
就在这时,警笛声响起,目暮警部带着手下姗姗来迟,应该是在诸伏高明表明身份之前,居酒屋里就有人报了警。
“来得正好。”月见里悠欣然道,“先把尸体送回去,我需要解剖来判断到底哪种毒才是毒死死者的罪魁祸首。这里这三个,先压回去关着,能审就审。审不出来也无所谓,等我实验结果。”
“……”目暮警部忽然有种很不实际的荒谬感,又看看旁边的毛利小五郎,低声问道,“毛利,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啊?哦。说什么?”毛利小五郎这才回过神来,含糊地答应两声。
“喂喂……”目暮警部黑线:“就是一直的‘那个’,今天是没有灵感吗?”
“那个啊,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干笑,“大概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好了,现在完全不想打瞌睡。”
目暮警部无法,只能吩咐首先先把尸体送回警视厅。
“看起来饭是吃不成了。”月见里悠生无可恋。
“啊哈哈……”柯南干笑着后退。
“跑什么。”月见里悠一把将他拎过来,继续揉脑袋。
对于他的新员工,他还是很满意的。
和萩原研二相交七年,默契深厚。岛袋君惠也是熟人,弘树是他一手养大的。新来的诸伏高明和柯南,推理能力和洞察力都是顶尖的。整个团队,没有特别的短板。
“算了,我和高明会警视厅吧。”月见里悠想了想说道,“柯南,你去跟研二说一声,然后让弘树在你家呆一会儿,等我回去接他。”
“知道了。”柯南点头。
“以及,明天的任务……”月见里悠说着,有点迟疑。
“我一定能做好的!”柯南以为他后悔了,赶紧保证。
“我相信你能做好。”月见里悠苦笑,又深吸了一口气。
——可我担心你这个案件吸引体质,会不会把广田雅美给克死了啊!
要是人死了,可就真的没法跟赤井秀一交代了!
“有……什么问题吗?”柯南被他看得毛毛的。
“没有,好好干。”月见里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能太打击孩子了,说不定真的是巧合呢?总不能柯南不在,凶手就突然良心发现杀人不好,于是案件就不发生了吧。
扯淡呢。
“嗯!”柯南扬起一个笑容。
另一边,刚刚收拾完波洛,关店下班的安室透就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熟人。
“哟。波本。”伏特加靠在一个电话亭后面,看到他,抬手打了个招呼。
“没事别接触我,任务中。”安室透凌厉的目光看过去。
“又不是我想来。”伏特加比他更怨念,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递给他。
“什么东西?”安室透没接。
“洋子小姐的演唱会门票!”伏特加咬牙切齿、又生气又无奈,“朗姆让我弄两张票给你,但这么多天了怎么可能买得到票!我原本是想请大哥去看的,便宜你了!”
安室透:???不是,你相信我,琴酒一定不想去的!
“你要是完不成任务,我不会放过你。”伏特加把票拍在他胸口,气冲冲地走了。
安室透拎着那两张贵宾席的票,一脸扭曲:
他就是随便糊弄朗姆的,难不成真的邀请月见里悠去演唱会?那人大概连冲野洋子是谁都未必知道吧?
第22章 打工皇帝
第二天一早,安室透收拾好波洛开门营业,还有些心不在焉。
演唱会……原本他是糊弄朗姆的。毕竟冲野洋子的演唱会门票难买,到时候只要说句没买到票就行了,谁知道朗姆会叫人给他送票?
虽然他也知道伏特加喜欢冲野洋子,可是……从伏特加手里抢票……嗯,有种无奈的爽感?
挺矛盾的,但却是真实写照。
可现在麻烦的是他——票有了,怎么开口邀请呢?
不是,第一个问题是,难道他真的要邀请月见里悠一起去看冲野洋子的演唱会吗!
“早上好。”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开门进来。
“安室先生,早上好。”毛利兰和柯南跟在后面,在店里看了一圈,惊讶道,“今天弘树君没来吗?”
“已经走了哦。”小梓给他们端上早餐,一边笑着说道,“弘树君过来打包了三明治,听说是昨天遇到的案子,有后续要处理,一早就去警视厅了。”
“那个案子啊。”毛利兰恍然大悟。
“兰小姐怎么了?那个案子有什么奇怪的吗?”安室透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什么,啊,也不是。”毛利兰皱着眉,有几分苦恼,好一会儿才说道,“就是……以前看新一破案,都是在现场指出凶手,直接破了案子的。但是月见里先生不一样,搜集完线索,就把嫌疑人带回警视厅去了。安室先生也是侦探,你觉得呢?”
“这个啊。”安室透听她说完昨天居酒屋的毒杀案,耐心解释道,“警察和侦探是不一样的,并不是每个警察都有能力现场就勘破作案手法,直接指认凶手的。月见里先生用的是警察最常用的方法,警察有警察的优势,就像是调查氰|化|物购买渠道这种事,侦探自己是做不到的。毛利先生破案的时候,不是也需要让警察帮忙调查一些线索吗?”
“好像是这样哦。”毛利兰想起工藤新一在推理时也经常喊警察帮忙做这做那,恍然点头。
“私人侦探毕竟没有官方身份,别人有权拒绝配合,这是其一。”安室透想了想,忽的又问道,“另外就是,兰小姐有没有关注过,被工藤君送进警视厅的犯人,最后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不就是判刑吗?新一不会弄错犯人的。”毛利兰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是怀疑工藤君弄错犯人。”安室透笑了,“兰小姐要是问问妃律师就知道,如果警察之后什么都不做,只要有妃律师在,那些犯人十有八|九都能在法庭上无罪释放。”
“为什么?”毛利兰睁大了眼睛。
连一直听着的柯南也忍不住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他。
安室透的目光在柯南脸上一转,表情也严肃起来:“因为证据不充分,逻辑链不完整。只要有一点点缺陷,妃律师那样的人,就能抓住那一个微弱的破绽,全盘推翻起诉。在工藤君破案的当场,犯人或许因为种种原因当场认罪,但要是他冷静下来,在法庭上翻供的话,工藤君的推理秀可不能当证据,最多只是‘他有可能犯案’而已。”
“难道侦探做的都是无用功吗?”柯南不甘心地问道。
“那倒不是,起码节约了时间,阻止了犯人销毁痕迹,让案子破得更容易不是?毕竟知道了凶手是谁,接下去就是拿着答案逆推过程,简单多了。”安室透安慰了一句,又正色说道,“对侦探来说,找出凶手,这个案子就结束了。但对于警察来说,案子远远没有结束,那之后重新录口供、寻找证据链才是重点。而那才是警察的日常工作。”
“原来是这样。”柯南若有所思。
原本他并没有觉得警察有多了不起,就算月见里悠很厉害,他见过的萩原研二、诸伏高明他们都很厉害,但那是月见里悠特地挑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组成的队伍,厉害是应该的。而搜查一课就显得太过平庸了。可听了安室透的话,仔细想想,好像……如果没有搜查一课做的那些工作,他也没办法这么容易破案?
安室透微微点了点头,眼底带着一丝笑意,顺手拿了一叠小饼干过去,放在他们桌上,揉了揉柯南的脑袋:“新口味,来帮我尝尝看哪里需要改进的。”
柯南还在思考,下意识抓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咬了一口,不禁眼前一亮:“好吃!”
“那就太好了。”安室透转身回了吧台后。
——既然月见里悠想培养这个孩子,那他就帮一把。属于警方的人才自然是越多越好。
“但是,安室君明明也是个侦探,对于警视厅的运作方式却很了解呢。”毛利小五郎感慨道。
“当然了。”安室透挑了挑眉,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以前可是想过当警察的。那是小时候的梦想。”
“哎?那为什么最后安室先生是当了侦探而不是警察呢?”毛利兰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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