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栖
虽然他觉得,这个炸弹他自己就能拆,但一来要维持自己“不会拆弹”的人设,二来他的技术是松田教的,肯定比不上本人。为了防止出错,还是听专家的更好。
“首先是拆掉显示屏……”松田阵平已经平静下来。
虽然不知道零什么时候上去的,但是真的是救命了。水银杠杆这种东西……啧,想起一点不太好的记忆了。
幸亏有零在,否则月见里那家伙碰一下——嘭!
市政厅下,萩原研二关掉徽章,长长地舒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力气似的,出了一身虚汗,差点站不住。
然而,抬起手,却发现那双手,连指尖都没有一丝颤抖。
“要没事啊,悠……Zero。”他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挣扎着提起力气,露出最完美的笑容。
刚刚的爆炸引起了小范围的恐慌,如果情绪蔓延开来,很容易造成踩踏事故,很可能后果比爆炸还严重。
新闻发言人,那就是搜查零课的门面。现在不用他拆弹,但他得护住他们的后背。
先做好眼下能做的事。
天空中的直升飞机也已经按照命令撤离,以免不小心引起旋转餐厅内的细微震动。
餐厅里的电早就因为第一次爆炸的时候断了,没了直升飞机的强光灯,室内更加昏暗,全靠月见里悠举着手表照明。
嗯,手表也是阿笠博士的发明,没有麻醉针,但是可以当手电用,里面也装了定位装置。零课人手一块……多一个编外的松田阵平。
月见里悠觉得,聘请阿笠博士作为零课的后勤顾问真是最明智的决定。目前他挺喜欢柯南那个脚力增强鞋,可惜零课不能人人穿球鞋,太不搭了。于是阿笠博士正在改进,也许过段时间零课组员就能配备上脚力增强皮鞋,或者腕力增强手套之类的东西。
文职人员也可以很凶悍的。
“咔嚓。”
小剪刀剪断引线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能让人心跳快一拍。
就在这时,电话铃突兀地响起,总算安室透心理素质够好,才能稳住手没出错。
“抱歉。”月见里悠看了一眼手机,原本想挂掉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没事吧?”赤井秀一的声音传来,背景还有消防车、警车的声音,以及急促的女声,正在讲述米花市政厅的状况。
“你在现场?”月见里悠惊讶。
“没有,是电视新闻,我看到你在上面了。”赤井秀一答道,“要帮忙吗?”
“光源往左偏一点。”安室透插了一句。
“你瞬移进来给我拆弹吗?”月见里悠赶紧调整手表的位置,一边笑着说道,“没事,我这里有最好的拆弹专家,很快就解决。”
“那就好。”赤井秀一干脆地挂了电话。
“喂?”月见里悠莫名其妙。
而在他没看见的大楼下方,人群中的赤井秀一默默转身,顺着人流撤离。
如果他没听错,刚刚电话里的另一个声音,是……波本?
月见里悠口中“最好的拆弹专家”,难道是指波本?
他以前倒是不知道波本还会拆弹——组织里会装炸弹的人不少,会拆的却凤毛麟角。毕竟一群犯罪分子,谁也没有那个需求。
赤井秀一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冒烟的米花市政厅,眼里的担忧收敛起来。
如果拆弹的是波本,想必月见里悠心里有数,最近他还是避一避比较好,免得撞见波本。
“现在剪断最后一根线,计时就会停止了。”松田阵平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松愉悦。
“最后一根?”安室透一愣,答道,“不对,还有两根线!一根红色一根蓝色。”
原本他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但松田阵平的答案和他是一样的,这个炸弹……有问题!
“什么?”松田阵平也诧异,“再拍个照给我看看。”
安室透放下瑞士军刀,拿起手机,又传了一张过去。
好久,徽章里才传来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回复:“另一根线是陷阱,剪了就会爆炸。”
“那么,剪哪根?最好的拆弹专家,松田警官。”安室透笑着问道。
月见里悠挠了挠脸,想说你全神贯注拆弹,居然还能一心两用听我打电话吗?
这次,松田阵平一直没说话。
“松田君?”月见里悠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们……随便剪一条吧。”松田阵平叹息。
“……你认真的?”月见里悠脸上的微笑凝固了。
“多出来的引线是陷阱,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如果有方法,就是……赌运气吧!”松田阵平说道。
“赌运气……”月见里悠和安室透面面相觑。
“松田君……”月见里悠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吩咐,“你先下楼和研二汇合,加快速度撤离民众,包括警察和记者,尽快。”
“我知道,但是你们……”松田阵平迟疑。
“我好像说过,我运气很好。”月见里悠笑了。
“……”松田阵平不知道骂了句什么,还没听清楚,通话就截断了。
月见里悠干脆关闭徽章通话功能、手机关机。
距离0点还有15分钟,真要留遗书,最后3分钟也来得及,现在他只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安静呆一会儿。
“抱歉。”安室透说道。
“你道什么歉啊,该说抱歉的是我,把你卷进来了。”月见里悠无奈。
“下面的情况怎么样?”安室透问道。
“差不多了,等最后的警察和记者离开就行。万一炸了,也就我们两个牺牲者。”月见里悠说道。
当然,万一米花市政厅撑不住爆炸的威力,恐怕还是会有伤亡,只是这时候倒也没必要拿出来说。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拉起了红线,一手去拿剪刀。
“等等!”月见里悠一把按住他,“为什么是红线?”
“因为我讨厌红色!”安室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就像是在说一个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
月见里悠:…………
“反正是猜,哪一根都一样,我剪了讨厌的颜色有什么关系。”安室透振振有词。
月见里悠挠头,好像……是没关系?但是……
“可我更讨厌蓝色?”他有点委屈地答道,“剪红线多不吉利。”
安室透:???你以为是什么红线?
第58章 谢谢你喜欢我
“叮~”冰块落入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月见里悠倒了两杯酒,轻轻地放在吧台上:“来一杯?”
“你倒是不着急。”安室透白了他一眼。
“二选一的几率,没有捷径可走,急也没用。”月见里悠一耸肩,将酒杯推了过去。
安室透动了动鼻尖,一脸嫌弃:“这么多酒,为什么非要拿黑麦威士忌?”
“不敢拿里面的,怕引起震动。”月见里笑着说道,“我对威士忌不熟,只认识黑麦,你不喜欢?”
“差不多。”安室透漫不经心地拿起杯子,和他轻轻一碰,却没有喝。
“怎么,怕一会儿剪引线的时候手抖?”月见里悠说道。
安室透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方已经空荡荡的广场,沉默不语。
“要写封遗书吗?”月见里悠晃了晃手机。
“你呢?”安室透反问。
“……”月见里悠无奈地一笑,“我的遗书,你不是看见了吗?”
“别闹。”安室透没好气,“我是说,你对弘树君没什么安排吗?万一……”
“我要说的他都知道。”月见里悠淡淡地说道,“何况,他的父亲还在,就算没有我,也有人替他打算。”
“那你的家人呢?”安室透有点好奇地问道,“就算他们因为你不当医生的事生气——”
“那个啊,早就过去了。”月见里悠不在意地摆摆手。
说实话,家里那么多医生,真的不差他一个。何况他也按照要求毕业了,就算父母开始时生气,几年过去也习惯了。
当然,如果不是他前几天又打了个电话回家说,他喜欢一个男人,想结婚的那种,他们确实早就不生气了。
“你的家人呢?”月见里悠抢着问道。
“没有,我是孤儿。”安室透摇了摇头,“他们很早就去世了,我一个人长大的。”
月见里悠怔了怔,说了声抱歉。
“没关系。”安室透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脸色严肃起来,“快到时间了。”
“别这么严肃,说不定没事。”月见里悠笑了。
“你是真的不担心啊。”安室透叹了口气。
“我的运气真的挺好的,没骗你。”月见里悠眉眼弯弯,似乎是真的不紧张,“当年我被恐|怖|组织绑架,在渺无人烟的热带雨林逃亡了一个多月,这不还活得好好的?”
“你的人生经历还真是……精彩。”安室透看他的脸色有点古怪,“他们为什么绑架你?”
“如果活下来,就告诉你。”月见里悠说道。
“好。”安室透勾起了唇角,缓缓地开口,“那件事,如果活下来,我就告诉你答案。”
月见里悠一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告白。
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生离死别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然后大团圆结局——每一个故事的结局都是这么写的。
安室透已经放下一口没动的酒杯,转身走向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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