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的日记 第68章

作者:舟自横 标签: 英美衍生 青梅竹马 系统 成长 正剧 BL同人

既然斯潘塞自觉承担起规划生活的重担,那么我只要负责美化生活好了。我想,在所有组建起来的共生关系中,总是要进行分工的,我们现在正好把这一步安排好,然后试试效果怎么样。

斯潘塞一头雾水的被我推进了房间,我拿起他的小挎包。

哈,这个包还是我十四岁的时候送他的圣诞节礼物呢,都三四年了,还没换。就连同样某些地方跟不上潮流、十分老土的谢尔顿都嘲笑斯潘塞像个邮递员了。

谢尔顿说这评价的时候,我瞪了他一眼。

这个包在当时可流行了,我挑了好久才选中的。

但是,最近两年,我是觉得斯潘塞该换个包用了,可他总说这个包用习惯了,又没坏,没有必要换,他非常喜欢。

我也只能随它去。

我翻了翻小挎包,发现该带的零碎都带着,然后把它递给了斯潘塞:“走吧,今天一天你要听我安排。”

然后就拉着他出门了。

当然是悄悄的,我不喜欢谢尔顿这个什么事情都喜欢凑一脚的家伙来当电灯泡!他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从特工案中缓过神来,莫名其妙的特别黏斯潘塞,甚至和斯潘塞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多!

斯潘塞虽然看上去对我的莫名举动很奇怪,但是他有个非常非常好的地方就是,即使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让做什么,他大多数时候也不会反对。

所以,按照计划,我们两个直接校内公交先出了校园,然后到附近的早餐店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路上斯潘塞还替我买了个甜甜圈,而我则给他买了一杯特甜的浓缩咖啡。

其实我们两个对彼此的爱好一清二楚,对于这些爱好的不健康之处也都十分了解,但是,有时候人生么,不能过得和苦行僧一样,有些特别的小爱好有利于心理健康。而心理健康比身体健康更重要。

吃完了丰盛的早餐,我定的电影票还没到开场时间,所以我们两个就直接在附近的公园里休息了一会儿,和公园里早起锻炼的人一起散步。

散步之后则去附近的街道多逛了一会儿,街道上的店铺很多,种类也不少,我们一起饶有兴致的看了许久,然后斯潘塞还鼓起勇气和我买了一对手表。

手表的价格并不贵,也不是什么大牌子,挑选的是很经典的造型,斯潘塞一眼看中,十分喜欢,然后就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其中一个自然是送我了。

我忍着笑,十分轻松并神经大条的立刻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并没有过多的表示。然后拉着似乎有些微微失落的斯潘塞坐上公交车,到达电影院。

电影票自然是我定的,早间场人数并不多,电影本身也不是什么大制作,更不是斯潘塞喜欢的‘星际’等诸如此类的题材,而是非常‘普通’的爱情电影。

无法抗拒的真爱。

斯潘塞看电影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最后却渐渐被电影内容吸引,终于静下心来欣赏这部他原本并会不感兴趣的题材。

这部电影不仅是小成本独立电影,更是一部差点找不到发行商、搬不上大银幕的同志电影。

虽然我们两个很有可能都不是很在乎彼此的性别,至少对我来说,喜欢斯潘塞并不是因为他是男子或者女子,只是因为他是斯潘塞而已。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一起面对人生的各种艰辛和甜蜜,让我早就习惯了生活种有这样一个人,早就无法割舍掉这本就该属于我的另一半。

但是,人总是善变的。我不敢保证,我们彼此能在异常的环境下,一直保持初心直至永远。

所以,我希望,至少斯潘塞在下定决心之前,能清楚的认识到,我们之间的阻碍将会有多大。

哎,没办法,选择这部十分‘露骨’的电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胆小鬼斯潘塞,等了他快差不多大半年了,却一直都没有动静。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安排安排了。

虽然我在看电影之后,解释了自己是‘没看到电影类型买错了’什么的~

从电影院出来,斯潘塞沉默了一路。

后来我们一起吃过了午餐,并到老城区逛了一大圈。那边有一些书店、画廊、艺术品展示厅之类的,足够我们消磨时间到晚上,然后电话了托尼他们两个,问他们要吃什么,打包了一些饭菜后,才回到了学校。

然而等了一路,斯潘塞却始终没有什么表示。

我甚至怀疑,难道电影里爱情的艰难让他选择了放弃?可是,斯潘塞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

睡觉前,突然有些嫌弃自己今天的出行计划,如果,如果斯潘塞真的放弃了,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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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下了,但是随即又打开了灯爬起来。

我思考了一个多小时,做下了一个重要决定。

如果他真的敢放弃,我一定要打的他满脸开花!

第76章 神秘旅行日志(一)

1998年10月12日 天气阴

日期我没有写错。

我和斯潘似乎无意之间丢失了一年时间。

我们现在正在一艘小渔船上。

就着船舱里昏暗的灯光, 我又开启了自己那本神奇的、随身携带的日记本。

上次的日记本记录的还是我和斯潘塞在中土大陆的奇妙旅程,而这次,我一觉醒来, 却发现我和斯潘塞正位于一艘救生艇上。偏偏, 那时候海面上降临了暴风雨,雨水、大风以及刺耳的雷鸣和似乎近在咫尺的闪电, 都昭示着我们再一次遇上了奇妙无比的事情。

斯潘塞比我更早清醒,但是他摇不醒我, 只能就地脱下衣物, 将自己和我以及救生艇绑在一起。在暴风中,救生艇在巨浪中摇摇欲坠, 随时都有着被大浪掀翻的可能性!

如果这是上帝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醒来后,和斯潘塞根本无法交流, 甚至都看不清楚他,因为雨水实在是太大了, 铺天盖地的打在脸上, 眼睛睁不开, 嘴巴一张则会倒灌满嘴的雨水海水混合物。

我们两个能做的,就是紧紧攥着彼此的手,抓着救生艇的护栏, 祈求时间能够早点过去, 暴风雨快点平静下来。

至于没有食物没有水, 最后会不会死在海上, 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结果上天给我们的‘惊喜’似乎还不够多, 一个巨浪掀来,居然有个重物被浪头给连东西带水冲上了我们的救生艇, 顿时,救生艇吃不住这么大的重量,竟然有了要翻船的迹象。

我和斯潘塞手中没有任何工具,无法将船舱里的水排除掉,只能移动自己的位置,尽力平衡船体重量,希望这救生艇不要翻了。

而此刻,我们才看清楚了重物是什么。

是个昏迷不醒的人。

天色太过昏暗了,只有闪电带来的一丝光亮,所以我大概只能从这个人的体格外形上判断,应该是男人。

但是救生艇虽然吃水量的确可以多载几个人,但是船舱里进了水,多个人,真的很容易翻船。

我下意识的腾出手,探了探这个人的鼻息。

有些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情愿的情绪浮上心头。

他还活着。

斯潘塞摸黑将这个人检查了一遍,大声喊:“他背部受了外伤,在流血,血都渗透到紧身潜水服外面了!”

显然,比起我的犹豫,斯潘塞毫不犹豫的收下了这个有可能害的我们葬身大海的大麻烦。

不过,这就是斯潘塞啊。

“那不能让他泡在水里,把他固定到船舷上!”我大喊的说:“其他的就只能等暴风雨过去了再说!”

我和斯潘塞在摇曳、动荡不安的救生艇上,使用衣物将这个陌生的男子固定到了救生艇的把手上,让他至少上半身都离开了积水,不至于伤口一直泡在水里。

做完这些,我们的救生艇在暴雨下又有了一丝下沉,积水越来越多,我和斯潘塞不得不在这种情况下,用手和衣物一点点的清理舱内积水,即使这么做,只是杯水车薪。

就在我感觉这场暴风雨将葬送我们三个人性命的时候,转机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这简直是天降鸿运。

这种天气,原本不该有船只经过的,偏偏就真的有一艘小渔船经过,并且还十分好心的将我们三个救了起来。

上了船,我和斯潘塞才知道,这片海域到底是什么地方。

船主名叫姜卡洛,意大利人,这里是法国马赛以南97公里的地中海海域,船上一共五个人,除了船长外,还有船长负责掌舵的弟弟,以及几个老水手。

我会意大利语,只是写和听比较擅长,说并不是很熟练,斯潘塞则比较精通,所以他一直负责沟通。

好在,这些渔民并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他们并不是很在乎自己救起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在海上求生活的几位大叔阻止了斯潘塞绞尽脑汁编织的所谓游轮遇到暴雨翻了,船长说:“安心,我们还是先看看你们的朋友伤势怎么样了。”

显然,我和斯潘塞既年轻,外表也很无害,这几位常年在海上搏击风浪的魁梧渔夫并不觉得我们两只小弱鸡能掀起什么风浪。

而这时候,船长的弟弟已经将医疗箱拿了过来。

我们救起来的那个陌生男子受伤沉重,被几个大叔安置在了他们之前用来打牌的长木板上。因为他背部受伤,所以只能趴着,我还是没看清他的外貌,只能从头发以及皮肤推断出,这是个年轻壮硕的小伙子。

看着拿来的医疗箱以及满屋子渔夫中年大汉,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准备自己上。好歹我还是练过的,即使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也没什么太多的经验,但是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然而这时候,船长却接过医疗箱,三下五除二的用手术刀划破陌生男子的潜水服,用干净的棉花沾着酒精将伤口附近的血迹擦干,拿起镊子熟练的取出子弹碎片,撒上伤药,裹好纱布。

手术过程中,男子有清醒的迹象,但是船长却十分果断的给了男子一针麻醉。斯潘塞忍不住问:“麻醉剂似乎是处方药品。”一艘普通的渔船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听到这个问题,船长的弟弟拍了拍斯潘塞的肩膀:“海上是十分危险的,药品准备必须齐全,即使是管制药物,我们总有自己的办法弄到手,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而在手术快结束的时候,船长似乎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皮下植入装置,更是用镊子将这个装置取了出来。

我和斯潘塞都不认识那是什么,不过看上去像是一个激光笔。

船长将这个小东西清洗干净,摆弄了一下,说:“微型胶卷,可真是个先进的东西。”

我和斯潘塞对视一眼,看来,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小看。

等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风暴渐渐停了下来,我和斯潘塞也正式开始和船长他们进行沟通。

说实话,刚开始我和斯潘塞虽然十分疑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暴风雨中的一艘救生艇上,而且还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来到了地中海海域,但是我们都没想到自己会不在原来的时空。

直到船长告诉我们,现在是1998年10月12日,而美利坚的总统也不是克林顿,而是一位从来没有听过名字的人。

“你们认识船舱里那个受了伤的年轻人?”船长似乎对于我们所说的加州理工大学学生,来法国做巴黎大学为期一年的交换生,周末受邀到富豪同学家的游轮上玩,结果遇上了暴风雨的说法并不是很相信,但是他没有揭穿。

相反,他对船舱里那个受了枪伤的年轻人更感兴趣。

我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意大利人,天生不喜欢平凡的生活,如果能遇上惊险、刺激、又与众不同的事件时,他们会忍不住的探究追寻。

浪漫,热情并不是意大利人的特点,不安于平凡才是。

显然,这位姜卡洛船长就是这么个人。

“不认识,他是被浪冲到我们救生艇上的。我和诺曼的水性都不是很好,所以在救生艇上维持船不翻就已经花费了我们巨大的精力,根本没有其他心思去注意风暴里有什么。”

斯潘塞老老实实的回答。

船长拍了拍我们的肩膀。

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吧。

正说话间,被麻醉、起码明天才会醒的年轻男子却无意识的说了一句英语,因为声音太小,模模糊糊的,我只听到了‘对不起’‘头痛’两个单词。

船长立即走上前查看年轻男子的情况,谁知刚走到木板临时搭起的床前,年轻男子一跃而起,强壮的胳膊勒紧了船长的脖子,一个强壮的意大利水手却在这个男子手下毫无反击之力,只能不断的喊:“我没有恶意,我救了你,我不是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