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拍档 第13章

察觉到大家都醒来，池水上方的大屏幕突然点亮，抛弃披风，身穿皮甲头戴尖刺眼罩的蝙蝠侠大笑着向大家打招呼。

“嗨我亲爱的家人们，这一次我换了玩法，你们不用知道上次的玩法是什么，被淘汰的东西都不太好玩。”

“池水里有营养液和其他东西，其他东西会带来什么效果，想来你们的侦探思维能很快调查出来。”

尖刺眼罩蝙蝠侠的脸凑近镜头，给大家一个违反人类生理情况的笑容，他用蝙蝠侠的哑嗓子和小丑的语调说，“为了让你们心情愉快的玩游戏，我给你们提供了宠物，铛铛铛，可别让它们死了，我知道你们爱它们，以及，还有电视节目！”

池子里的蝙蝠猫狗：@#￥&……%（动物脏话）

笑脸远离镜头，并持续往后退，露出刚刚他身边那一群一模一样的克隆小丑。

“节目开始！”

哥谭市民和蝙蝠侠的家人们观看同一档节目，他们共同见证蝙蝠侠在镜头前杀掉小丑，不过，蝙蝠家族所用的摄像头角度和民众用的不一样，他们能看到场外数个小丑咧着嘴看蝙蝠侠表演，他们对“自己”的死亡无动于衷，甚至在事情发生后整齐鼓掌。

整个场景要多荒诞有多荒诞。

蝙蝠家族的人在绿色的池水里讨论蝙蝠侠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他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讨论一番后，夜翼提出一个可能的线索：“一个半月前，超人感染了五维人带来的异域病毒，由蝙蝠侠带走后治疗了很久，会不会在那个时候他其实也感染了。”他的消息出自正义联盟，正义联盟有段时间不见超人，绿灯和神奇女侠帮忙管过一段时间大都会及地球灾难，后面超人活蹦乱跳出现，说自己中了异域病毒，在蝙蝠侠的治疗下成功痊愈康复。

一定要说蝙蝠侠有离开大家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时候了，没人知道他治疗超人的地方在哪里。

分析很合理，但是，提姆持反对意见，蝙蝠侠身上的小丑味太浓了，不是五维人感染能带来的后果，他的变化必定和小丑有关。

关键就是小丑并没有作妖，一直在阿卡姆疯人院好好待着，在缺少关键信息的情况下，蝙蝠家视角里，蝙蝠侠就是突然疯了，疯得像小丑，疯得很突然。

很快，他们没时间搞侦探推理了，生死大事摆在眼前，阿福因为体力不支往下沉，蝙蝠猫喝了一些池子里的水，变成了一个咧着嘴喵喵笑的怪物。

池水里有营养液，池水里还有其他东西。

生存or疯狂？

二选一。

蝙蝠家族的人在狂笑之蝠制造的困境中苦苦挣扎，他们不相信情况会如此糟糕下去，他们努力自救，用意志力抵抗饥饿和干渴，团结、互相帮助、互相打气。

他们摸清楚了水池的构造，找到了唯一能站脚的地方，让给阿福休息，忍痛杀掉陷入疯狂的蝙蝠猫和蝙蝠狗，在毫无变化甚至越来越糟的处境里坚守最后的理智。

屏幕上说着会播放节目，实际上只亮了第一次那一次，后面再无动静，至此，大家几乎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大家试着数心跳记录时间，总是会时不时被池子里的未知气体催眠，然后失去时间概率。

死去蝙蝠猫狗一直是原来的样子，未知的东西抑制了它们腐烂，这让蝙蝠家族通过尸体腐烂情况推测时间都做不到。

他们互相开玩笑，要是抗不住死在这里，大概会永不腐朽，埃及法老没做到的事他们做到了。

如果开这玩笑时他们没有奄奄一息就好多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池子上面的屏幕再度亮起，笑脸蝙蝠侠出现在屏幕上，凑近镜头看了看下面情况，然后点头说：“你们快要转化完成了，看看你们现在样子，笑得很开心。”

说着他把镜头对准池水，蝙蝠家族的人第一次通过镜头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样子，很狼狈很虚弱，大家半死不过泡在绿油油的池水里，眼球隐隐有绿色，脸色发白，脸上全都挂着上挑的笑容。

什么形象，蝙蝠家族的人几乎要垂死病中惊坐起，但是体力实在不支持。他们的意志和生理已经都到达极限，要不是这池水的浮力比较高，能让人平躺着浮起来，不用过多久，大家就都能淹死。

笑脸蝙蝠把镜头切回去，他低头看不清脸，屏幕传出敲打声，过去大概一分钟后，他大叫：“坏了，被超人发现了。”

超人，蝙蝠家族的人心里燃起一点点希望。

轰隆一声，超人撞破岩壁，闯进来，携带着外面的冷雨和小碎石头落在池水前，他的红披风像黑暗中的火炬一样耀眼，他一拳打碎盖住水池的玻璃，站起身对大家说：“抱歉，我来晚了。”

谁能在这时候不感动，谁能在这时候不期待？

下一秒，笑脸蝙蝠侠打破了蝙蝠家族成员心里刚刚升起的希望，他说：“克拉克，出任务时记得穿我们的制服。”

头顶的岩石打开，掉落一件黑色皮革套装及一件尖刺眼罩，和屏幕上笑脸蝙蝠侠的服装一模一样。

蝙蝠家族：！

什么玩意，什么玩意，难道说？

水池周围的墙壁瞬间灯光大亮，照亮超人身上S图标之上覆盖着的蝙蝠标，以及他碧绿的眼睛和与笑脸蝙蝠如出一辙的微笑。

笑脸蝙蝠笑着说出答案：“没错我们是一伙的，哈哈哈，希望，希望，哈哈哈哈哈哈，从来不存在这种东西，来吧，和我一起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极限状态的蝙蝠家族们心里的弦绷了，他们爬出水池，凭空生出力气，在水池边几乎要把肺笑出来，哈哈哈哈哈。

狂笑蝙蝠的笑声和他曾经罗宾们的笑声融为一体，为大家带来一曲狂笑之歌。

第22章

超人的秘密日记6:

我花了点功夫找到被布鲁斯关起来的蝙蝠家族们，这不太难，像把大象放进冰箱一样简单，在去找人之前，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布鲁斯，我要拆你的家了，做好心理准备，或者你告诉我你家那个洞穴从哪个方位进去破损最小。”

布鲁斯给我发了战损账单，让我赔钱，我直接无视，那么多零，赔不起。

他不给我方位信息，我直接飞到韦恩庄园，机器人阿福端着绿氪石茶具招待我，谢谢，专业管家就是好。

我喝完茶，抓起一只茶杯要往地上砸，机器人阿福嘴里冒出布鲁斯的声音。

“最佳侵入点在东北角方位，小心力道，别弄塌整个洞穴，另外，记得穿制服。”

我拒绝，狂笑制服这辈子都不会穿。

机器人阿福听到我反对，从兜里掏出一个可拆卸蝙蝠标，示意我贴在胸口。

这个可以，贴就贴吧，问题不大。

你看，他还挺正常的，能沟通咧。

贴完蝙蝠标，我把茶杯放在眼前，用热射线刻了个s，其他部件也如法炮制，表示以后这套氪石茶具是我专属，其他人不能用。

这东西有辐射，其他人用了对身体不好，我不怕，我随便用。

前置准备做完，我锤破岩石壁，从天而降，落在蝙蝠家族众人面前。当蝙蝠家族的人在我面前狂笑时，我知道我中计了，这一切都在狂笑的计划之中，我是他摧毁蝙蝠家族心智的重要因素。

他真是太邪恶了！

对于邪恶的存在要用更邪恶的办法对付，于是我当着镜头的面，把蝙蝠家族的人都抢走了，彻底见上帝的蝙蝠猫狗也不例外。

虽然他的家人们非常抗拒，一边笑，一边努力对抗我的强抢，仿佛我把他们抢走后会做一些恶劣的事情，我试着向他们解释，他们好像更害怕了。

布鲁斯看到这个情况，一直在笑，根本没有停。

我反笑回去，我氪星人连换气都不需要，能笑到整个洞穴温度低八度。

蝙蝠家族们对我的抵抗约等于无效，我还是强行带走了他们，再次强调，包括死去的蝙蝠猫狗。

我用笑声对布鲁斯说，看见这群大笑的家人了吗，现在是我的了！

你白费功夫，桀桀桀。

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仅抢人还抢车，我从布鲁斯车库里扛一辆看上去最贵的车，把他的家庭成员们都塞进去，车门和窗户都用热射线焊得死死的，他们身上湿漉漉的要是吹风会感冒，待会还要上高空，万一他们一时激动破门而出，从高空掉下，问题很大。

他的家族成员们明明看着很虚弱，应该晕过去好好休息，但是一直强撑着不愿休息，哪怕他们的笑声因为未知原因已经停了。

我懂了，我的笑声太吵，让他们难以休息，于是，我终于停下了笑声，把车扛起来飞向天空，对他们说：“安全了，好好休息吧。”

他们还是没有晕过去直接休息，眼睛熬得红红的，看我的目光很警惕。

这样可不行，身体会出大问题，得找个他们能够信任的人类帮助他们休息。我扛着汽车闯进了莱克斯·卢瑟的办公室。

放下车子，撕开焊死的车门，我指着里面的蝙蝠家族全员对卢瑟说：“我给我们的多元宇宙毁灭团队招了新成员，各个都是好手，卢瑟，交给你了，今天开始他们是队友。”

卢瑟皱眉，看看我，再看看里面的人，再看看我，说：“你在救人？你还在救人？”

说的什么话，我摇头，说：“是招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卢瑟收下了这一车人，我发自内心喜悦，冲他微笑，他的表情迅速消失，用我眼里慢得像蜗牛的动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带针头的注射器往我脖子上扎。

看在他待会要培训新员工的份上，我放软了皮肤让他扎，神秘液体进入我的身体，毫无效果。

我眨眨眼，对他说：“生理盐水吗，谢谢。”

他低声骂了一句蝙蝠侠，我有点不满，辱骂有失礼仪，我收起了微笑，板起脸：“别管蝙蝠侠了，新招的员工很重要，快点让他们恢复战斗力，我们还有无数多元宇宙要去毁灭。”

卢瑟给出一个地址，让我带着车和人先去那里，他稍后就到，什么稍后就到，现在就去，员工培训要抓紧时间，看看这些人，再不培训就要死了，死了我去哪里找好用的人手，我把卢瑟也塞进车里，扛车起飞。

……

轰隆，扛着车的超人降落在一处山壁面前，拉开车门让卢瑟出来。他往车里看了看，那些虚弱的蝙蝠家族成员终于睡着了。

“你做了什么，卢瑟，他们冷静了下来。”

卢瑟回答：“没什么，我只是没有对他们笑。”

其实他做了很多，短短时间里和蝙蝠家族成员沟通了信息，达成暂时合作，莱克斯·卢瑟固然不可信，笑出小丑笑容的蝙蝠侠和超人更不可信，赌一把了。

蝙蝠家族的人从昏迷中醒来，发现一群人躺成一排，身上扎满管子，管子里时刻不停冒透明液体，holy，现在对液体过敏，醒来的成员顾不上身体虚弱，想要挣扎着起来。

“别动，如果你们想变成彻底变成超人和蝙蝠侠的样子。”

莱克斯·卢瑟出现在众人面前，为心智岌岌可危的大家带来一点点稳定。

“超人呢，蝙蝠侠呢，世界现在什么样子？”

莱克斯·卢瑟露出无法形容的表情，最终还是在前蝙蝠家族、现多元宇宙毁灭团队新成员面前说出情况，他说：“超人带上礼物去给狂笑之蝠道歉，他说拆了家偷了车子，应该去道歉。”

“狂笑之蝠？”

“超人对蝙蝠侠的称呼。”

“礼物？”

莱克斯·卢瑟耸耸肩：“我试着治疗超人，失败了，你们应该庆幸，他虽然处于和蝙蝠侠一样的情况，但是应该还保有一丝被扭曲的理性，不论他是怎么想怎么做的，在客观事实上，他救了你们。”

蝙蝠家族成员陷入沉默，卢瑟起身，对他们说，“狂笑病毒，这也是超人的称呼，他说你们中了狂笑病毒，我暂时无法根治，只能想办法缓解，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大概都只能待在我这了。”

“对了，超人让我在你们苏醒后给你们带一句话，他说‘多元宇宙毁灭团队诚挚欢迎你们，为毁灭多元宇宙而欢呼，哈哈哈哈哈。’”

卢瑟学着超人后面的笑声走远，把思考和沉默留给正在接受治疗的蝙蝠家族成员。

他们暂时得救了，但是他们还不算安全，狂笑病毒如一只缓慢的蜗牛，追在他们身后，默默等待追上他们的那一天。

另一边，韦恩庄园的气氛相当不错。

携带礼物的超人砸在韦恩庄园的草坪上，把草坪砸出一个大坑，超人对赶来的机器人阿福道歉，走进庄园。

他大声呼喊：“布鲁斯，我抢走你的家人，但是我给你带了礼物，作为交换，那些罗宾们以后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