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拍档 第39章

脸色在夜幕里看着过于苍白, 眼睛透着不详绿色。

表情迷茫, 衣服破损, 身上血迹清晰可见。

察觉到布鲁斯透过建筑物看过去的目光, 那人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只是那个笑容落在布鲁斯眼里凭空让他觉得后背发寒。

这笑, 怎么这么奇怪呢。

氪星超能力帮助布鲁斯搜集数据, 蝙蝠侠侦探技能帮助布鲁斯分析情报，很快,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很离谱，但是很合理的假设——外面那个人，大概率是小丑莱克斯·卢瑟用他的dna造的克隆人。

这个克隆人被卢瑟培育出来, 灌输了一些关于氪星人的知识，穿上超人服装，目的很好猜，干掉超人替换成自己的克隆体。

而这个克隆体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觉醒了，通过艰难险阻逃出小丑的实验室，循着脑子里关于本体的信息懵懵懂懂躲在哥谭暗中观察，他发现超人制服太过醒目，于是在外面给自己套了一身普通西装。

在克隆假设下，绿色眼睛和诡异笑容立刻变得很好解释，小丑的造物，有小丑绿眼睛和小丑一样的笑容再正常不过。

克隆体飘在空中一直没有人搭理他，也没有察觉到敌意和驱赶，于是大着胆子干脆落在地上，好奇地踩脚下的草坪。

这个样子，让布鲁斯确定对方是克隆体的可能性更高了，看看着对一切都好奇的样子，只有实验室出来的造物才有这种清澈的愚蠢。

布鲁斯心里花几秒钟分析完全部情况，人落在他的领地里，各种防御措施随时可以使用，韦恩庄园十分安全，而他本人也很安全，既然不会有危险，出去进一步接触是最好的选择。

刚刚回家的蝙蝠侠再次飞出去，黑色的披风落在克隆体面前，布鲁斯明显看见，对面的克隆体顶着他头顶的蝙蝠角和蝙蝠装两眼发亮。

不是形容词，名词，克隆体眼睛冒红光了，不过，他没有用出来，而是很快压制住。

这让布鲁斯对克隆体有了一点点好感，能控制自己的超能力，不论是卢瑟教的，还是他自己领悟，都是好征兆。

两个面容相似的人站在夜幕里静静打量对方，没有了建筑的阻隔，布鲁斯的超级视力能看到更多东西。

同时当超人和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看见眼前这个克隆体身体里有奇怪的病毒在流淌，病毒还不止一种，这些病毒在他心脏里、脑子里，在身体里每一个角落。

随着观察的进一步深入，布鲁斯的拳头不自觉间拳头硬起来，氪星人身体里没有病毒，正常搞克隆克隆体身体里也不会有病毒，去除一切不可能，只剩下一种可能，克隆体身体里的有害病毒是人为注射，至于人选，没有第二种可能——制造他的小丑莱克斯卢瑟。

小丑莱克斯·卢瑟搞克隆实验已经是违背道德人伦，竟然还拿试验品做人体实验，简直邪恶透顶。

怒火在布鲁斯心里燃烧，属于超人的一面在他身体里复苏。

于是，夜幕下，安静的韦恩庄园前，黑漆漆阴沉沉的大蝙蝠主动上前走两步，对着克隆体担忧地问：“你身体里的病毒，谁做的，如果你相信我，或许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克隆体听到蝙蝠的话，脸上先是惊讶然后侧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观察草坪，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才小声回答：“病毒原因很复杂，现在暂时不能告诉你，问题不大，我已经适应了它们。”

如果他说话时没有嘴角上咧，又被强行压下，声音里有不正常的节奏的话，他的话在布鲁斯听来会更可信。

布鲁斯：问题很大，那些病毒能伤害氪星人的身体，我要治疗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的克隆体，还因为那些病毒也有可能伤害到我。

笑超不知道面前的超蝙一体脑洞比他还放飞，此时他在心里给自己的回答打满分，听到对方问病毒，他第一反应是不愧是蝙蝠侠超人同为一体的神奇多元宇宙变种，超人视力蝙蝠侠分析力加成下，仅仅一个照面就看出他的生理情况，他明明还没表现出狂笑症状呢。

香，太香了，这样的蝙蝠侠，即使有那么一点点超人元素，也是十分诱人的蝙蝠侠，收集，必须收集，说什么都要收到队伍里，他不去，打晕扛也要扛走。

等等，等等，笑超告诫自己，非法手段不可取，没有蝙蝠侠喜欢非法手段，把那些因为狂笑病毒影响而越来越黑暗的想法收起来，真诚一点、放松一点、正常一点、以退为进，蝙蝠侠会同意加入队伍。

“谢谢你的关心，蝙蝠侠！克拉克，我的名字是克拉克·肯特。”

蝙蝠侠面具下的眉头紧皱，他扫视克拉克身上的血迹和衣服上的痕迹：“说，蝙蝠侠，你可以叫我蝙蝠侠，你既然找的这里，说明对我有一定了解，说吧，你想做什么？”

虽然很想立刻把人塞进治疗仓去体检，但是属于蝙蝠侠的警惕和稳妥让布鲁斯没有做出下一步行动，他想搜集更多信息。

克拉克脸上立刻露出不带任何掩饰的高兴表情，他说：“如你所见，有人将我变成这幅样子，我能适应，但其他受害者还在苦苦挣扎，我招募了一些和我一样有反抗精神的人，准备组成一支队伍，向造成这一切的大坏蛋发起进攻，让他那些邪恶的阴谋就地粉碎，还地球，还宇宙爱与和平。”

笑超使用了一点点语言技巧，说的全是真话，但关键信息有一点点隐藏，而失去这些被隐藏的信息，同样的话落在布鲁斯耳里，听上去就是另一个故事。

小丑莱克斯·卢瑟搞克隆不仅仅只搞了一个，是搞了一堆，有许多人受害，面前的克拉克·肯特是那些受害反抗联盟的领头人，他们没有因为自己的受害对世界抱有恶意，反而想要打败邪恶，这是何等的正能量。

太阳之子氪星人简直心血沸腾，恨不得就在就去把卢瑟揪出来好好教训一番。

小丑，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你坏得让人恶心。

氪星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压制住心里的激动，蝙蝠侠不会冲动，就算要行动，他也得是在调查清楚现有信息，做好一切计划之后。

“这样说，你想邀请我，证据呢，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说辞擅自离开我的城市。”

笑超没觉得哪里不对，蝙蝠侠嘛，质疑很合理，超人不轻易离开他守护的地球也很合理，不过，要说证据，笑超确实有。

他拿出一叠照片，照片上有干涸的血迹，递过去：“这些是我的同伴，我们为了同一个目标聚在一起。”

队伍里超人和蝙蝠侠们的照片，血迹是给自己整行头时不小心粘上的，总体来说问题不大。

有其他超人和蝙蝠侠先例在，笑超想，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超人一体应该会将警惕心收归到正常范围内，处理好自己世界的事情后跟他一起去拯救多元宇宙。

布鲁斯接过照片，最上面一张照片是个脸上有绿色纹路，眼睛也是绿色的超人脸。

克拉克立刻上来把第一照片拿走，不好意思地说：“他情况不太好，那些绿色是液体氪石，一种对超人非常有害的物质，我们正在想办法帮他驱逐。”

布鲁斯没说话，没拿照片的那只手手指用力捻了一下，心里把小丑莱克斯·卢瑟的好感降了又降，搞克隆，搞人体实验，还搞到这种程度，无法原谅！

第二张照片，穿蝙蝠侠制服的老头，没有被面罩遮住的脸上满是伤痕。

克拉克又过来拿走照片：“不好意思，这个蝙蝠侠状态也不太好，他精神受到过重创，正在治疗正在治疗。”

布鲁斯抬眼看克拉克，压住心里的情绪，力求语速平缓，问：“队伍里都是这些不大健康的成员？”

克拉克干笑：“当然不是，大家都健康的很，剩下的蝙蝠侠和超人都很健康，相信我。”

剩下的照片是三个连续看着就不正常的黑暗蝙蝠侠，布鲁斯的拳头这次是彻底硬了，根本无法放松，小丑莱克斯·卢瑟克隆了好几个蝙蝠侠，这些蝙蝠侠都没有他的能力，属于失败品，于是卢瑟就用了一些改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太邪恶，太黑暗了！

克拉克一直在关注布鲁斯的反应，在看到布鲁斯对黑暗蝙蝠侠的照片轻微应激后，他脑子里思考一个不着调的问题，这位超人蝙蝠侠一体的全新同位体，虽然现在穿的是蝙蝠侠，拿的也是蝙蝠侠身份，但是制服下的超人味一点也不少，超人，多元宇宙的超人们，见到黑暗蝙蝠侠们反应总是很大。

他们可以接受自己的苦难，但是看到蝙蝠侠经历的黑暗，总是忍不住伤心难过，比自己过得黑暗还要难过。

“问题不大，真的，他们从黑暗中走来，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笑超拿走三个黑暗蝙蝠侠的照片，说道，“看看下面几张，都是阳光快乐蝙蝠侠和光明灿烂超人，我们队伍里真的不全是黑暗。”

布鲁斯快速扫过剩下几张照片，目光坚定，对克拉克珍重说：“你的队伍在哪里，我现在就加入。”

去你的稳妥，去你计划，我现在就用氪星人的力量端了那个搞克隆还搞邪恶人体改造的实验室。

超人，名字叫布鲁斯.韦恩，穿蝙蝠侠制服的超人，出发！

克拉克大喜，说：“太好了，谢谢你的加入，我们现在就穿越！多元宇宙感谢你的加入。”

轮到布鲁斯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什么穿越，什么多元宇宙，我们不是要去打小丑莱克斯·卢瑟吗？

第63章

布鲁斯很快意思到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但是，他没有露出丝毫异样，身为一个蝙蝠侠, 控制表情是基础技能, 不就是事实和想象有一点差距吗, 问题不大, 随机应变。

“稍等，我安排好我离开后的事情再跟你走, 给我30分钟，不, 最多15分钟。”

招人如此顺利, 笑超还以足够的诚意, 他龇牙笑：“没问题, 我去太空等你。”

氪星人版蝙蝠侠一定知道氪星人能监听全球, 笑超主动去太空算是给他一个示好的信号，接下来的时间你随便安排, 干什么都行, 我不会听一个字, 看一个片段, 信任，是合作的基础。

“谢谢。”

布鲁斯往城堡里飞, 去寻阿福安排他离开后的事情, 笑超则在同时往太空冲去。

“阿福，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帮我盯一下莱克斯·卢瑟，他也许在暗中策划什么。”

“布鲁斯老爷, 刚刚那个人？”

“虽然很不可思议，那个人是我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他邀请我去一个全是同位体的团队，做一件有关多元宇宙的大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知道危险与否，但我不会坐视不理只守着自己的城市和世界。”

“之前我不知道还有多元宇宙，但既然我知道了，我不会放过，只有参与进去，我才能第一时间掌握信息，第一时间保护我的世界，否则，也许直到黑暗入侵上门我才直到有多元宇宙这件事，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老爷，您放心去，我一直是您最能干的管家。”

“谢谢。”布鲁斯给老管家一个拥抱，顺手拎着刚刚说话功夫两人整理好的行李和装备。接着，他犹豫了几秒钟，掏出电话给露易丝打了个电话。

理论上讲，自己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应该把一切都瞒下来，避免爱人担心，但是布鲁斯认为爱人之间应该用于分享，可以有小秘密作为情趣，影响双方的大事不应自己一个人做决定，对方也有知情权。

于是，他简单说明了自己将要踏上的旅程。

露易丝知道后给予布鲁斯充分的理解，并用期待的语气希望布鲁斯能给她带伴手礼，仿佛爱人只是去一个独特的地方旅游。

爱人轻松自然的态度让布鲁斯感到放松，虽然此时他穿着蝙蝠装，但脸上露出了与超人如出一辙的阳光开朗表情。

“露易丝，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两人花费一分钟时间进行热恋恋人之间的告别，老管家看在眼里，笑容在脸上。

15分钟时间到，布鲁斯准时飞上太空去找那位多元宇宙来的超人。

笑超目视一位蝙蝠侠以超人的飞行姿态飞上太空，很遗憾自己没有带相机，一般多元宇宙真的看不到蝙蝠侠在天上飞的样子，不过，问题不大，他虽然没有拍照，但是可以画素描，超级大脑出品，保证精品。

现在，狂笑超超特别期待基地里那些蝙蝠侠和超人看到超人蝙蝠侠一体的表情，他们什么场面都见过，但是这场面真没见过哈哈哈。

“蝙蝠侠，我们走。”

……

狂笑超人基地，半小时倒计时还剩10分钟时，这群超人蝙蝠侠们成功复刻出来超系狂笑病毒，以及初版解毒剂。

常理来讲，东西弄出来应该实验一下，根据实验结果看看后续怎么弄，但是，对于狂笑病毒这种事，在场蝙蝠侠和超人没人敢试。

他们都有决心和胆量为科学献身，愿意亲身实验，也知道一旦研究有用，利大于弊，赌赢的概率根据计算很大。

但是，有狂笑之蝠、狂笑超人例子在前，即使是最冲动的不义超人，也说不出我来这句话。

赌赢了确实好，万一赌输，就又要出一个狂笑超人或者狂笑之蝠，那样的事情太可怕了，多元宇宙真没救了。

氪石超看着大家犹豫的表情，说：“其实，应该可以试一试，狂笑超人给我的蝙蝠侠注射过狂笑病毒，目前布鲁斯还没有变成新的狂笑之蝠杀过来。”

主宇宙蝙蝠侠收起大伙研制出来的初代超系狂笑病毒和解毒剂，摇头，说：“事情还没有到必须要人体实验的地步，我们再找机会进行几次理论研究，狂笑超人还会带新人进来，也许，后面进来的新人们会是我们项目转机所在。”

主宇宙蝙蝠侠说得很有道理，大家点头同意，一致认同。

说新人新人到，一直安静旁观的捣蛋鬼突然出声。

“超人回来了，大厅有传送波动，我们有三秒钟时间藏好实验室。”

超人们立刻行动起来，用超级速度收拾现场，拎蝙蝠侠们离开实验室。

然后由捣蛋鬼打个响指送大家去大厅。

“哈哈哈哈哈，朋友们。”人未到，声音先从成形的传送门后面传出，狂笑超人带着他新招到人回来了。

巴里用蝙蝠侠的脸小声在超人和蝙蝠侠群里说：“压一把这次是超人、蝙蝠侠，还是超人蝙蝠侠都有。”

闪电蝙蝠侠面无表情抹一下嘴，把巴里的意识强行塞回去。

传送门彻底成熟，狂笑超人带着一只蝙蝠侠登场，他接着他之前的大笑声说，“我们接下来将有一位新同事，我给你们介绍，布鲁斯，这些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们，这些是超人，克拉克·肯特们，希望你们相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