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拍档 第6章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我真该拧断你的脖子！”

克拉克：！

凶残，有点凶残。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你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些，下次再见面，我真的会拧断你的脖子。”

克拉克环顾这个陌生的红太阳牢房，唔，比他那个面积大，不过，功率也更高。

骂蝙超人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悄悄进了一名同位体，继续用激烈的情绪描述蝙蝠侠的死相。

“你无视小丑对我的伤害，执意要保护他，也许，该让小丑伤害你的家人，伤害你重视的城市，伤害你重视的一切，那样，也许你会忍不住下手杀了他，如果真有那样的场景，我绝对不会阻止你，哈哈哈哈哈。”

让蝙蝠侠杀了小丑，这可使不得。

顾不上会暴露自己的存在，克拉克出声：“不能让蝙蝠侠杀掉小丑，那会诞生多元宇宙中最邪恶最恐怖的存在。”

既然是出声提醒，就要达到最佳效果，因此克拉克把事情的严重度夸张了一点点，其实也不算夸张，在捣蛋鬼那本狂笑编年史里，狂笑之蝠配得上最邪恶最恐怖之类的描述。

面对突如其来的声音，骂蝙超瞬间收拢起自己心神。克拉克再听不见一丝声音，随后他听见骂蝙超用冰冷的语气质问。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脑子里？”

这一瞬间，克拉克仿佛看到了这位超人的意识空间，举目望去全是冰冷刺骨的寒冰。寒冰中超人的制服和披风变成灰白色，他走向克拉克时，带起无尽的冷风。

风吹在克拉克脸上，另他感到一种火焰似的炽热难忍。

对于氪星人来说，火焰炙烤是非常难得的体验，他们从阳光中获取能量，氪星人能在太阳附近晒太阳而不受到温度的干扰。

氪星人甚至很难想象高温炙烤的感觉，但是，这位超人心灵中的无比真实，浓烈到能炙烤一位异世界来客。

克拉克想，这是什么超人，经历了什么，内心世界为什么如此矛盾混沌以及……痛苦。是的，克拉克很快明白了那高温炙烤一样的感觉是什么东西，那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是多元宇宙的超人，你的同位体之一。”克拉克不想恶化同位体的精神状态，选择实话实说，他说，“我的世界出了一点问题，为了改变现状，我用意识旅行多元宇宙，寻找拯救世界的方法。”是实话，但隐藏了关键信息。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到来，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对蝙蝠侠的评价，是声音有点大。”

骂蝙超不知道有没有接受克拉克解释，就当是接受了吧，他心里代表寒冰稍稍减少，语气不再是冰冷中带着杀气，而是用很上位者的态度随口问道：“你的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是来求助，你看见了，我现在并不能提供任何帮助，这些红太阳灯，哈哈。”

克拉克皱眉，最近笑声听得有点多，他听得出，这位超人的笑声不健康，很不健康。到底是谁中了狂笑病毒，等等，想到这里，克拉克立刻询问。

“谁把你关进的红太阳牢房？”

“当然是蝙蝠侠。”骂蝙超咬牙切齿。

坏了，克拉克有一点点慌，红太阳牢房，精神状态不对劲的超人，源头蝙蝠侠，这剧情看着怎么这么耳熟，万千多元宇宙里难道还有一个地球负22在演化吗。

“为什么？”

骂蝙超停顿片刻，用讲笑话语气说：“因为我杀了小丑，我抓出小丑的心脏，当着蝙蝠侠的面捏碎，他震惊的表情我永远忘不了，哈哈哈哈。”

坏了，更坏了，小丑那玩意是能随便杀的吗，还有这笑声，疯狂情绪远超理智。克拉克很想建议这位超人对着红太阳牢房的玻璃照一下眼睛，看看有没有绿色。

他语气小心地问：“你杀害小丑多久了？”如果时间还短，中病毒概率大大增加。

提起入狱时间，骂蝙超情绪立刻激动，骂蝙buff触发，连续用不重样的词汇骂了整整三分钟，然后用阴阳怪气说：“六年，开始五年，他为了给自己最爱的小丑报仇，一直和我作对，一年前，他终于成功把我送进了这里。他爱小丑，最爱小丑。”

六年，可以放心了，即使是氪星人，也不能免疫小丑病毒长达六年时间，那这位超人的精神不对劲与杀了小丑关系不大，另有原因。

同时克拉克百分百确定，这位超人的描述中有夸张造谣成分，造谣率至少占一半，最大的谣言就是那个蝙蝠侠爱小丑。

想了又想，克拉克决定给这位超人辟个谣，怎么骂蝙蝠侠都行，说他爱小丑实在是太超前了，听了令人汗毛直竖。

“蝙蝠侠不爱小丑，他想杀了小丑。”

骂蝙超坚持己见：“呵，不可能，他杀谁都不会杀小丑，他爱得很。”

“他会。”

“你见过？”

“我见过。”克拉克在心里补充，在狂笑编年史里，中埋伏前蝙蝠侠手放在小丑脖子上那次也算。

“你……”骂蝙超你了半天没你出后面的内容。

克拉克趁热打铁，势要把蝙蝠侠对小丑没爱这件事辟谣到底，他说：“我见过蝙蝠侠亲自用手拧断小丑的脖子，小丑当场死亡，灵魂堕入地狱。”

骂蝙超爆发出强烈的喜悦情绪，他心里那些冰山凭空燃烧，熊熊火焰照亮他的黑白灰色调，他仰天大笑，说：“哈哈哈哈，终于有一个小丑死在蝙蝠侠手上，他做到了，我说过，他早该这样！”

克拉克等骂蝙超宣泄完情绪，说：“你认为蝙蝠侠杀了小丑是一件好事？”

“当然，天大的好事。”

“并不。”克拉克打断骂蝙超的话，巧妙改变叙述手法，把狂笑编年史里的剧情讲给他听，“小丑心脏里有一种毒素，会感染杀死他的人，我的蝙蝠侠杀死小丑后被那种毒素污染，陷入疯狂，自称狂笑之蝠，要毁灭地球毁灭世界毁灭所有多元宇宙。”

骂蝙超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熄灭，他疑惑：“啊？”

克拉克跳过过程，直接上结论：“蝙蝠侠杀掉小丑会和小丑融为一体，那个全新的他同时拥有蝙蝠侠的智慧小丑的疯狂，蝙蝠侠不杀小丑不是因为他爱小丑，是因为没人能承受那份代价，他不行，世界也不行。”

狂笑之蝠的设定显然过于超前，一直骂骂咧咧蝙蝠侠，对蝙蝠侠保有敌意的超人懵了，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问：“蝙蝠侠和小丑融合，也就是说他会像小丑一样哈哈笑？”

“不止哈哈笑。”克拉克给骂蝙超继续科普狂笑之蝠设定，“他把自己的孩子们改造成没有理智的怪物，亲手杀害每一个亲人，再到朋友、伙伴，人类最后是整个世界。”

“所以，你世界的变故源于你说的这个和小丑融为一体的蝙蝠侠？”

“是。”

骂蝙超猜测着说：“他杀了你，你的灵魂躲到我这里来？”

克拉克想想狂笑编年史里的剧情，在想想实际情况，给骂蝙超一个相对严谨的答案：“曾经。”

骂蝙超噎住，杀就杀没杀就没杀，哪来什么曾经，等等，有一种办法确实可以称之为曾经——重启。

短短时间里，骂蝙超脑补了二十万字蝙蝠侠毁灭世界接闪点重启大时间剧情。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没那么痛苦了，这位就剩个灵魂的超人比他更悲催，正所谓一起比惨痛苦减半。

他干巴巴地安慰：“加油，助你成功拯救世界，有什么我能做到的，我会尽量帮助。”超超脾气不好，说点套话还是会的。

“确实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克拉克说，“加入我的队伍，我们一起杀掉狂笑之蝠。”

骂蝙超：“？”

“不好意思，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那些黑底红字的框越来越多了，意识状态的我有点控制不住。”

“黑底红字，什么东西？”

“中狂笑病毒后的一种幻觉，现在它们不仅在晃还带语音，我念给你听，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噩梦般的声音在骂蝙超脑子里响起，让他激起一身白毛汗。

“停。”他大喊，“停下，把那笑声停下。”

“好的，我控制住了，我保证。”

“别让那玩意冒出来！”骂蝙超大声说，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到克拉克话里的重点，“你说你中了狂笑病毒，狂笑之蝠的那个狂笑病毒？”

“嗯，算时间今天是第四天。加入吗，我们一起毁灭……拯救世界。”

骂蝙超：holy shit，离我远点！

第11章

超超的绝密、内部文件、检阅限定日记1：

“我怀疑常住红太阳牢房对氪星人的精神状态有不良影响，这位超人听说我的话后异常激动，嚷嚷着要把我叉出他的意识世界。”

“写给自己看的日记用词不用那么严谨，我会试着多用情绪化、口语话的词汇，这样我自己读的时候更容易笑出来，就像现在，哈哈哈哈哈。”

“住红太阳牢房的超人更激动了，不骂蝙蝠侠改骂我。”

“朋友，冷静，冷静点。”

“始终没能和这位超人达成共识，他一直抗拒我的存在，不知道过去多久，回归。不知道是那位超人的红太阳房间功率太高和我红太阳灯产生了对比效果，还是我真的点出了抗性，回来之后，感觉头顶的红太阳灯对我的压制效果大大减弱。”

“试着使用力量，失败，牢房里除了红太阳灯还有氪石，很多氪石。都在床底下，各种款式，还看到了我送给蝙蝠侠做预防手段的小块氪石，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能又送回来，一定是小丑病毒搞坏了他的脑子，计划可以失败，小丑必须死！”

“等等，又被影响了，不能杀人，禁止杀人，牢记，牢记，牢记。”

克拉克搞定自己的独家日记，对捣蛋鬼说：“我见到了一个超人，他和自己的蝙蝠侠因为小丑起了冲突，暂时住在红太阳牢房。他是谁？”

捣蛋鬼：“多来点细节。”

克拉克向捣蛋鬼讲述更多细节，包括红太阳牢房的构造，以及蝙蝠侠探班时这位超人与对方的互动，三分钟后，讲述完毕。

捣蛋鬼没有一秒钟思考，给出答案：“不义超。”

“有人会给自己取名不义？”超超疑惑，听着就不像正经名字。

“当然不是自己取名，谁会给自己取名不义，是观众取的外号，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捣蛋鬼见超人依旧是一脸迷茫的样子，知道即使是超人也难以想象自己没见过的东西，于是十分贴心送上剧透。

biu的一声，漫画书从天而降。

克拉克已经习惯捣蛋鬼这种操作，捡起漫画开始阅读，这次不是编年史了，但是剧情也没详细到哪里去，大致能算解说版，讲不义超人所在世界前五年以及他被平行世界超人揍进红太阳监狱的剧情。

超级大脑加超级速度让克拉克很快阅读完毕，半小时后，他关掉漫画，对捣蛋鬼说：“外号没取错。”

捣蛋鬼笑嘻嘻：“你看完有什么评价？”

克拉克表情认真说：“下次再见到他们，我会真诚建议他们去看心理医生。”

“你说的他们指哪些人？”

“指所有人。”

“哈哈哈哈哈。”捣蛋鬼第一次发出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完全愉悦的笑声，笑完他说，“没有心理医生能介入不义世界，被误伤的可能性太高。”

“确实。”克拉克表示认同，就漫画里表现出来的剧情，不义超自己乃至他所在的整个世界都非常倒霉，嗯，倒霉，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这设定……

“捣蛋鬼，你告诉我，多元宇宙分光明黑暗，光明宇宙走向希望，黑暗多元事情永远往坏方向发展，那不义超的世界，是黑暗多元宇宙几号。”克拉克很自然的把不义世界分为黑暗多元。

“黑暗，不。”捣蛋鬼摇头，“不义世界是光明宇宙，他们的编号是正数。”

克拉克愣住，用超级速度把漫画再看一遍，这次只花了一分钟，他领着漫画抖书页，皱眉：“你告诉我这种情况一路下跌的世界是光明宇宙？哪里光明了？”

捣蛋鬼无言以对，想了半天，说：“大概是因为超人和蝙蝠侠都没死或者重度黑化，区区打起来而已，光明，太光明了。”

什么破烂理由，克拉克拒绝认同，按这种分类方式，他所在地球的未来是超人死，蝙蝠疯，黑暗的不能再黑暗……呃，我们宇宙的编号是负22，本来就是黑暗多元宇宙，那没事了。

没时间看别的宇宙笑话了，加快进度，搞定弱点。

克拉克把漫画放到一边，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自己的力量，他确定，自己对头顶红太阳灯有了一定抗性，他所计划的脱敏方案有用，按现在思路，逐步加大氪石接触量，有望抵抗甚至免疫氪石，不是床底下那些量，不够，还远远不够。

“捣蛋鬼，换一个新世界，这次要氪石，大量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