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翁与酒
此刻,双方队伍都在坚持着自己的风格,企图压过对方的特色。
当托球全部集中在牛岛若利手中时,白鸟泽的进攻就变得格外简单粗暴起来。
接连不断的轰击、面对三人拦网也能毫不客气的砸穿,牛岛若利用实际行动向音驹表示:王者的强大,不容置疑。
星野十夜和黑尾铁朗同时进行拦网,不断的追求一次触球——面对牛岛若利的左手,他们很难做到完全的拦死。
只是即便如此,两人也耐心的起跳,一次又一次的挡在牛岛若利的面前。
比分来到20:16白鸟泽领先时,音驹换人。
孤爪研磨手持背号手牌,微微垂着头,表情平静。
手白球彦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虽然很想一直留在赛场上,但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尚且不足,4分的分差已经是他拼命努力的结果。
他上场的目的就是为研磨学长争取到足够的休息时间。
现在,他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争取到了不止十分钟。
手白球彦接过手牌,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二传手完成交接。
手白球彦站回替补区,目光定定的看着场内。
研磨学长一上场,整个音驹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那种安定感,是现在的他无法为音驹带来的。
即使研磨学长不想引人注目,但闪闪发光的人,出现在任何地方都十分耀眼。
孤爪研磨站回场上,疲惫的精神并没有因为短暂的休息而缓解,即使身体重新积蓄了一定的体力,但体力有限,必须节省使用。
“十夜,”孤爪研磨出声:“进攻再大胆一点。”
星野十夜闻言点头,然后认真执行了研磨的指示。
孤爪研磨只用了三球便稳定了比赛的局势,星野十夜在他的托球下,完全发挥出了音驹高达应有的战斗力。
川西太一磨牙:“孤爪一上来,音驹的进攻节奏流畅太多了。”
执行力超强的血液和掌控血液流动的大脑重新组合,三球将分差缩小至1分。
最重要的是……
白布贤二郎看向牛岛,眼神中少有的带了几分凝重。
上午的比赛只打了两局,但牛岛的体能消耗并不低——毕竟能打出2:0的胜利,牛岛的强攻功不可没。
下午的比赛,音驹不断逼迫牛岛起跳,有意引导牛岛接一传,其目的很明显——消耗牛岛的体力。
一点攻,最辛苦的当然是那个不断起跳的“一点”。
白布贤二郎转头看向网对面刚上场没多久的布丁头二传手,难道牛岛被迫集中托球也在这家伙的计划中吗?
孤爪研磨避开了白布贤二郎的视线。
上午白鸟泽的比赛,最让孤爪研磨遗憾的便是白鸟泽2:0拿下胜利,没有进一步消耗牛岛若利的体力。
现在场上的所有选手都很累——两支队伍都是经历了上午的比赛后才站在这片赛场上的。
但孤爪研磨确信,牛岛若利的体力条还没有充裕到即使现在也能进行完美的进攻发挥。
这样的赛程对于一点攻队伍来说就是很不利——白鸟泽中,能分担牛岛若利进攻压力的选手并不多。
并不是说白鸟泽的其他选手能力不足,而是白鸟泽的战术体系就注定了牛岛若利是最辛苦的王牌。
孤爪研磨那双暗金色的猫瞳忽明忽暗,瞳孔像是猫咪一样竖起,里面偶有精光闪过,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慢慢踏入他专门为牛岛若利准备的牢笼吧。
……
观众席上,宫侑一针见血的指出:“牛岛若利的进攻没有第一局犀利。”
高度和强度都还在,只是在气势上慢慢出现了一点点急躁的情绪。
这情绪或许是急于结束这场比赛,或许是被不断拦网触球的烦躁,又或许是音驹可怕的后排防守能力让他的每一球都扣得束手束脚……
总之,这份不明显的急躁融进了牛岛若利的进攻中,让他的进攻出现了“钝感”。
宫治托着下巴:“音驹的两个二传手接力,目标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用疲惫拖住牛岛若利跳跃的腿。
北信介专注的看着这场比赛,音驹的坚持和毅力最终还是让他微微有些动容。
“我或许知道阿侑你为什么会对那个橘色头发的少年感兴趣了。”北信介勾起清浅的笑容。
在音驹中,他是得分最多的选手,却也是最不显得凸出的一个。
能将个人的强大完全融入队伍当中,不止需要一个智慧的参谋,更重要的是强者本人愿意收敛光芒,放慢脚步,让自己的力量最大限度的用于提升队伍。
如果白鸟泽的牛岛若利是“光芒最外放的王牌”,那么音驹的10号就是“光芒最内敛的王牌”。
“他叫星野十夜。”宫侑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很意外自己竟然能将这个名字记得这么久:“是个很嚣张的人呢。”
北信介有些惊讶:“诶——是个很嚣张的人吗?”
从球风上来看,感觉会是个很谦虚的人呢……
宫侑扬起下巴,矜贵的金毛狐狸带着一点小小的傲慢:“这家伙可是当着我的面说‘胜利属于音驹’哦。”
敢在他的面前划定胜利的归属,这个橘脑袋,超嚣张的。
北信介点点头:“是这样啊……”
他将视线重新放在赛场上。
胜利当然属于稻荷崎。
——
比分来到27:26白鸟泽领先时,连解说员都忍不住感叹这场比赛的焦灼。
双方死死咬住比分,各种进攻防守的手段层出不穷。
星野十夜又一次完成了极限小斜线扣球后,将比分扳平。
他站在网前,呼吸明显有些急促,汗水大滴大滴的从额角滑落。
在牛岛若利出现体力危机前,星野十夜率先意识到了自己的体力条隐隐有见底的趋势。
白布贤二郎看向星野的表情带了点意味深长的味道。
牛岛固然是最辛苦的王牌,难道星野就不是吗?
论起辛苦,最全能的星野十夜也担着最多的职责吧!
直到现在还能保持着稳定发挥,简直就是奇迹!
音驹在针对着牛岛的体力,白鸟泽又何尝不是在消耗星野的体力呢?
星野十夜努力调整呼吸,随即转身前往站位。
在这场体力战里,他一步都不会退。
孤爪研磨看着沉默的十夜,目光慢慢移向白布贤二郎。
既然大家都选择了同一种战术,那么就进行到底吧。
第二局比赛,比分31:33,音驹胜。
星野十夜用毛巾盖住头,缓慢擦拭着汗水。
肌肉紧绷得不断跳动,身体各处都在叫嚣着疲惫。
每一次全力起跳,都像是在和重力进行艰难的对抗。
地板不再是助他飞向空中的踏石,而是不断将他向下拖的手。
“还好吗?”孤爪研磨低声问道。
星野十夜将头上的毛巾扯下来,语气平静:“没问题。”
正如白鸟泽不会换下牛岛若利,音驹也没办法换下星野十夜。
孤爪研磨敛下情绪,点头:“好,接下来辛苦了。”
星野十夜抬头,看向研磨疲惫的脸。
明明自己也累得半死,却还在对他说辛苦了。
“为了音驹。”星野十夜目光灼灼,眼睛里的橘色像是跳动的火焰:“拿下胜利。”
孤爪研磨嘴角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双方交换场地,第三局决胜局正式开始。
白鸟泽调整了站位。
“交换了天童和川西的位置,还将牛岛安排在了一号位……”黑尾铁朗脸色有些许凝重:“是针对星野的调整。”
白鸟泽的几位攻手中,确实是天童觉拦下星野的次数比较多。
并且在这样调整过后,星野轮转到前排时,将要面对是天童觉和牛岛若利两个人……
“没关系。”星野十夜表情平静,甚至称得上轻松:“这样一来,犬冈的战力便解放了。”
一切都在研磨的计划中。
在音驹和白鸟泽第一局比赛开始前,队内进行了短暂的交流。
“让白鸟泽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十夜身上。”孤爪研磨声音微沉:“最好是逼迫白鸟泽为限制十夜发挥,将牛岛和天童安排在相邻的位置上。”
音驹众人咋舌,让星野同时面对牛岛若利和天童觉……这是赛场还是地狱?
星野十夜却干脆的应下来:“然后呢?”
孤爪研磨露出了充满计算的微笑:“然后,解放音驹所有人的力量。”
……
从始至终,音驹都在执行着大脑最初下达的指令:全力给牛岛若利制造麻烦,让他每一球都不能顺畅的扣下——拦网、后排防守,总之想方设法的增加牛岛若利的跳跃次数,让他不断的为进攻疲于奔命。
星野十夜作为这个战术的关键,必须拿出十二分的进攻强度来维持比分的稳定,扣球、拦网、接球,所有能做的都要做到最好。
星野十夜的疲惫是真实的,身体尚且还能坚持,更麻木的是精神——完美发挥说得轻巧,想要真正做到完美,精神上的那根弦必须时刻绷到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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