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知了
研磨眨了眨眼睛,反应感觉有些迟钝,他看着南弦柚朝自己走来,完全不同寻常的伸出了手想去抓对方。
小猫晃了晃脑袋,然后用着比刚刚叫他名字还要轻的声音咛喃着:“我有点头晕。”
“什么?!头晕?”南弦柚瞪大眼睛,这还是第一次研磨主动因为不舒服来找自己,可想而知,他应该是忍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过来的。
南弦柚立马将自己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放,然后赶忙伸出手拉过研磨,他熟练的抬手摸向了研磨的额头,这一摸就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研磨,你发烧了。”南弦柚皱着眉说道。
对于研磨体温的感知南弦柚是非常敏感的,
他嘴上陈述着事实,内心却陷入了€€€€“怎么会发烧呢?”的困惑中。
南弦柚开始回忆着这几天研磨的动向,发现他也没有过度消耗,所有的训练任务和指标都是在研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的,并没有给他格外去增加一些东西,加上今天的考核任务,也并不是很大的强度。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发烧的。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研磨就是在发烧,而且感觉烧的度数可能还有点高。
南弦柚赶忙拉着人坐到长椅上,研磨一坐下后,身子就直接一倒靠在了南弦柚的身上。
小猫似乎真的是烧糊涂了,整个人晕乎乎的,在靠上南弦柚的臂膀后,眼睛也随之闭了起来。
南弦柚心疼地搂着他,研磨整个人热乎乎的,而这种不正常的体温让南弦柚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也没有降温啊?温差不大,每天训练完也都是在训练馆里就洗了澡,换了衣服的,怎么会发烧呢?
不应该啊?幸运不是夺回来了吗?为什么研磨的体质还是这么差?
南弦柚眉头紧锁着,左想右想都没有想到一个可以为此来解释的理由。
突然,一个想法在他脑中灵光乍现。
€€€€不会是水土不服吧?!
抛开一切可能性都没有办法确认的话,那就只能相信这种最不可能的说法。
水土不服东西还是挺玄幻的,不过大部分都是用在出国或者出省,对于当地的习俗和气候不习惯,但研磨这既没有出国也没有出省,甚至国家队基地离家就半个小时,跟他们走路去上学的时长差不多,怎么就水土不服了呢?
南弦柚苦思冥想,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
南弦柚喊了声石川前辈后,就直接抱起研磨,让人跟着他去医务室,其余的话一概没有说。
理疗师石川河被叫到的时候还有些懵,但看到南弦柚怀中的人脸色不太正常后,便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小跑步跟上。
不过,在准备坐电梯之前南弦柚突然转头对着木村水遇一喊:“木村前辈!地上的那个文档夹最后一张上面有我写的考核内容,你帮我去安排一下!这边处理完我会下来的。”
说完,电梯就开门了,石川河率先进入挡住门不让其关上。
南弦柚在快速交代后,便长腿一迈,走进了电梯。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2楼的医务室,研磨并没有晕过去,而是一直在南弦柚怀里假寐着。
他头一直是晕晕的,高烧作用下,脸颊开始发红发烫。
石川河一看对方这脸色就推断出了发烧的可能性,他直言道:“研磨发烧了?怎么回事?”
南弦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突然烧起来的,之前考核的时候都还没有过这种迹象。”
“这样嘛……”石川河眉头也皱了起来。
而另一边,被南弦柚交代了要帮他完成接下来的安排的木村水遇连忙走到南弦柚扔文档夹的地方,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文档夹拿起来。
随后,按照南弦柚说的,翻到最后一张。
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木村水遇愣了一下。
上面并不是繁杂的数据,而是两组名单€€€€
第一组:
日向(副攻)
佐久早(主攻)
木兔(主攻)
宫侑(二传)
牛岛(主攻)
夜久(自由人)
第二组:
星海(主攻)
影山(二传)
尾白(主攻)
角名(副攻)
桐生八(主攻)
古森元也(自由人)
最后还有几个字,写着€€€€晚上训练赛参赛选手。
木村水遇一个一个名字看下去。
他确认了一下,这大概率是跟之前一样打练习赛的名单。
不过,他没想到这次的名单看起来这么的豪华。
不管是第一组还是第二组,都有他们心意的种子选。
山崎绿也走了过来,他看到木村水遇手中的这份名单也是频频点头:“很不错啊,今天晚上这场训练赛估计很有看头了,都是种子选手啊。”
两人谈笑着,都对这份名单选择的两组选手非常的肯定。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份名单在之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现在无所事事的少年们也还不知道,等待夜幕降临之后,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第275章 去追求你想追求的
医务室里。
研磨被南弦柚轻轻放到了病床上。
小猫在脱离熟悉的怀抱后,敏感地睁开了眼睛,但在看到面前的人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后,便又安心地重新闭上。
南弦柚深知研磨发烧时很敏感很脆弱,他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给人盖好被子后,便转头对石川河前辈道:“体温可能有39了。”
此时的石川河已经从医疗箱里拿出了电子温度枪,他将其递给南弦柚,后者接过后熟练的往研磨额头处滴了一下。
体温枪显示出来的数字和南弦柚说的差不多€€€€39.6。
“怎么回事?烧的有些高啊。”石川河接过体温枪后,本就紧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也同样疑惑,怎么突然就发起烧来了?明明上午的时候还看的好好的,就连刚刚的复工手考核研磨,看起来也不像是发烧的样子,这才多久没见啊?就发烧到39度6了。
“他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吗?”石川河怀疑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于是问南弦柚研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今天一天都在忙着考核,然后填写数据的南弦柚根本就疏忽了对于研磨的关注。
他此时也完全不知道研磨除了发烧头晕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
但听到石川河前辈都这么问了,南弦柚也是立马将其转述给研磨,一边整理着他的头发,一边轻声细语的问道:“研磨,你除了头晕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床上被发烧折磨的晕乎乎的小猫,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的,整个医务室的白炽灯晃着他眼睛感觉更晕了,研磨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一会儿像是知道自己在现实中的医务室,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周围都有一层模糊的滤镜,让他分不清到底现实与幻影。
烧到这种程度,熟悉的高热也成了研磨此时唯一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这烧肯定是不低的,一时半会儿估计是离不开这个医务室。
南弦柚看着他这反应立马上手悬空在研磨眼睛上方,为他抵挡部分光源。
研磨喘息着,他呼出来的气格外的热。
南弦柚满眼心疼,他将耳朵凑到研磨的嘴边,试图去听他轻飘飘的声音。
关于自己发烧的事情,其实研磨也非常的诧异。
他这个高热是突如其来的。
之前没有什么感觉,又或者说可能之前就有问题了,但是他没有察觉到。
他去找南弦柚说明自己身体情况的时候其实还是挺惶恐的。
距离他上一次发烧还是冲高结束那天的夜晚。
因为比赛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在晚上发起了低烧。
但从那天之后他就没有再发烧过。
今天突然的发烧不仅吓到了南弦柚,也打了研磨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弦柚问他哪里不舒服,研磨愣了好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他现在并不是说不清自己除了头晕外到底哪里不舒服,而是,他好像哪里都不舒服。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感觉,研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和人说。
但他更清楚,如果自己隐瞒的话,会有更加不好的结果。
于是,研磨就将这个模糊的定论告诉了南弦柚,他道:“我哪里都不舒服。”
听到这话的南弦柚和石川河皆是一愣,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觉得研磨在撒谎或者无理取闹,而是非常认真的对待了他说的这句话。
石川河本来在调制退烧消炎水的动作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而南弦柚更是直接搂着研磨,不厌其烦地安慰道:“不怕哦,我在呢,我在呢。”
完全是把研磨当小孩子一样哄。
消炎吊瓶打上后,研磨的额头也被贴了一个退烧贴。
体温不会这么快的降下去,退烧的过程还需要时间。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石川河给研磨做了在医务室里能够做的所有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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