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月湖
贾琏拉着他起身去后面见贾母,却得知贾母疲累已经歇下。
鸳鸯笑道:“老太太说了,若是琏二爷和侯爷过来,只管家去就是,不必知会她。”
“好,等老太太醒了,就说我们先回。”贾琏道。
“是,琏二爷、侯爷慢走。”鸳鸯见人出了院子才转身回了屋。
回了侯府,叶向晚脱了外衫就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贾琏收拾了一下回来,才发现人已经睡熟。他笑了笑轻手轻脚地躺在他身边,将人揽住也沉沉睡下。
这一觉直到天色微暗二人才醒来。
叶向晚长叹一声,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只觉得越睡越累。
他踢了踢贾琏的小腿,“起来了。”
贾琏迷迷糊糊醒来,瞧着外面的天色忙坐起来,拿起边上的怀表打开看了一眼,惊讶道:“都这时了。来人,掌灯!”
红珠很快推门进来,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亮起了烛火。
“侯爷,二爷,可是要上晚膳?”
叶向晚道:“上吧,我这就起。”
二人起身下床洗漱,等洗漱好晚膳已经在桌子上摆好。
晚膳并没有上什么大荤之物,不过是些熬得香浓的米粥,并几样爽口小菜。
倒是趁了叶向晚的心意,“今儿准备得不错,当赏。”
红珠笑道:“奴婢替厨房多谢侯爷的赏。”
吃着米粥,叶向晚就道:“今儿在宴上,和那几位寒暄时,生怕哪句说得不对得罪了人。从来不知原来和人寒暄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那些话中话,语中语,真是听得他两眼一抹黑,“好在有姑父,遇着听不懂的话他适时的就给接过去了。”
贾琏道:“其实也还好,习惯之后就懂了。”
叶向晚敬谢不敏地摇头,“我怕是习惯不了,相比之下,我还是更适合低头吃饭。”
贾琏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闻言就笑道:“以后我帮你接话就是,倒也不必这般忧心。”
“那就全靠你了。”叶向晚也给他夹了菜,“谢礼。”
看着碗里的小菜,贾琏哭笑不得,“就这些谢礼?那你这礼也太浅薄了。”
叶向晚眉头一挑,就道:“这可是本侯亲手夹得菜,一般人谁有这个荣幸可以吃到我给夹得菜?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这是哪儿来的歪理,可偏偏贾琏瞧着他流转着笑意的凤眸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是,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
“那我这礼还浅薄吗?”
“不浅薄,非但不浅薄,那简直是三生有幸才能吃你夹得菜。”贾琏郑重地点头,“为了表达我对此的荣幸,请再给我夹点儿。”
说着他就将自己的碗递到叶向晚面前。
叶向晚从善如流地给他夹了菜,抬眼就瞧见贾琏含着笑意的眼眸,四目相对间,两人忍不住笑起来。
吃了饭,两人也没有睡意,就坐在床上各自拿着一本书看着。
“今儿我瞧着蓉哥儿似乎有些不大高兴。”贾琏忽然说道。
叶向晚愣了一下,不高兴?正想着,就听贾琏又道:“走时,蓉儿媳妇和他说话,总觉得他爱搭不理的。”
“倒是珍大哥似乎训斥了蓉哥儿两句。”贾琏的神色有些不大好看,他记得前世时,蓉哥儿媳妇和珍大哥哥有了超出身份的关系。
这在荣宁两府中的主子间并不是掩藏得非常严密之事,只是这事不好说也不好听,所以他们只能选择装聋作哑。
如今他也是管不了,他不是族长,只是一个小辈,这件事若是捅出去不过是给别人增添笑料。因此只能家丑不可外扬。
至于阻止秦可卿的死亡?别闹了,他是荣国府里的人,不是宁府的,他以什么身份过去?现如今只过好自己就得,别人的事他插不了手。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结果。
如今他和叶向晚说起也不过是随口聊两句,日后若是秦可卿再去了,他也是不知情的。
叶向晚不知贾琏心中想了这许多,他也暗暗猜测是不是贾蓉已经发现了秦可卿和贾珍的关系,所以才会这般。
不过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也做不了什么。这事被两府藏得这样严实,他怎么会知道?
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叶向晚就将书放下,“睡吧,明儿你还要早起上朝。”
贾琏点了点头,将书接过去放到桌子上,反身回来就抱住叶向晚,“来一次?”
“来个屁。”叶向晚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紧握住手腕,他抬头瞧着贾琏,只看见一双闪着亮光的黑眸。
贾琏笑道:“距离上次可是很久了,你就不想······”
他故意蹭了叶向晚一下,叶向晚的呼吸骤然就是一紧,“起开。”
“你也很舒服不是吗?”贾琏缓缓凑近,压低了声音:“何必抗拒?没有你的同意我便是想做什么也做不得什么,还是说你怕了?”
叶向晚一听他这样说,整个人就要炸毛了:“谁怕了?我会怕?我怕什么?”
贾琏喉间压抑着笑意:“你怕终有一天会忍不住对我敞开心意,你怕会沉沦在我给你的欢愉中,你更怕你的心逐渐被我打动。若不是,你为何这般抗拒你我的亲近?”
叶向晚呸了他一口,“笑话!我会怕这个!少来激将我!你说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咱俩属于啥呢,咱俩就是属于卤熟的鸭子。”
贾琏愣了:“何意?”
叶向晚一使劲就将贾琏给推到一边,盘膝坐在床上,掷地有声地对他说:“不能太熟!”
贾琏不能理解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何不能太熟?
太熟就会逐渐沉沦,太熟就会让贾琏逐渐过界,这是叶向晚最担心的事情。他是有些喜欢贾琏不假,可对自己和贾琏太过靠近而有些忐忑、担忧。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什么,担忧什么。他只是下意识的这样去做。
有些暗的帐子里,贾琏和叶向晚相对而坐。
暗色的帐子里,贾琏看不清叶向晚的神色,只瞧见他似乎低下了头。
安静的床上,只有他们二人清浅的呼吸声。贾琏撩开床帐,外面明亮的月色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床上映出斑驳的阴影。
“我感觉得到,你是喜欢我的。”贾琏忽然开口。
叶向晚抬头去看他,明亮的月色映入他的眼眸,那光细碎又晶莹。
“瞎说,谁喜欢你了。”叶向晚不肯承认,仿佛承认了自己就输了,他不要做输家。
贾琏笑了,拉着叶向晚的手一起躺下,将人揽入怀中,“不承认算了,我自己知道就成。我也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够好,等我变得足够好,你再答应我的心意也不迟。”
他低头抬起叶向晚的下颌缓缓吻下,叶向晚欲要推拒的手忽的停住,含含糊糊道:“我这可是怕你憋坏了······”
“是是是。”贾琏连连应下,一只手背到身后将帐子放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过了好一会儿,叶向晚才骂了一句:“擦!腿都破皮了!完蛋玩意儿!滚蛋!”
贾琏掀开帐子滚了出去,很快又端着一盆清水过来,将人服侍的干干净净才去收拾自己。
再次将人揽入怀中,贾琏满足的叹口气,他的晚哥儿可真是吃软不吃硬,就得顺毛捋。
等到第二天醒来,感受着腿上的疼,叶向晚拉过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无声哀嚎着,又被那小子蛊惑了!
下次一定要坚定心意!绝不能再被他给蛊惑!
第105章
炎热的天气变得凉爽, 卖冰的最后一波分成也被送了过来。
叶向晚将装着银子的木箱盖上盖子,就让小北他们将东西挪入库房。
贾琏进来时就看见他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儿,“什么事儿这样高兴?”
“赚钱了, 当然高兴。”叶向晚扭头瞅了他一眼, 见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问道:“手里拿的什么?”
贾琏将手里的信递给他, “望州来的,应该是李涛给你的信。”
叶向晚急忙接过去打开, 贾琏凑过去瞧了一眼,“没想到他们的速度这样快,这就出发了。”
“时间合适,找个熟悉海上风向之人一同出行,我也能放心许多。”
“算算这信送来的时间, 他们应该已经出海有些日子了。”贾琏接过叶向晚递过来的信放在桌面上, “如今已至十月,你的玉米何时可收?”
叶向晚道:“还要些时日,再过大半个月才能收。不知这次皇上会给我什么封赏?”
他看向贾琏, “你说他若是给我升官儿加爵,日后我若是再拿出新粮的话,还能升什么爵?”
贾琏愣了一下,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还有?”
“瞧你这样儿。”叶向晚靠在软枕上,“想象大胆一些嘛,我这里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不曾拿出来呢。拿出来不得吓死你。”
贾琏握住他的手,叹道:“此刻你就已经很吓我了。”
他也没有想到叶向晚竟然还有新粮未曾拿出来,若是真如他所言,只怕日后封王也未尝不可。
“说得倒是好,只是不知该如何拿出来。”叶向晚叹了一声, “毕竟这再一、再二也就算了,哪能天天都被我捡便宜,难道我还真是被福星眷顾的天选之人?”
贾琏闻言蹙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个问题,“总能想到办法的。”
叶向晚点了点头,这也不是立刻就能想出来的,还是先把玉米的事情做好吧。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后悔,当初该先将水稻拿出来种的,种什么玉米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半个月过去,叶向晚的玉米也到了收获的时候。
这一日,他早早就起来,趁着凉快去田庄。到了那儿,李老伯和几个年轻人已经等在了那里。和之前挖土豆一样,周围围了不少人看热闹。
“侯爷。”李老伯迎上去,“什么时候开始?”
叶向晚看向小半亩地的玉米心情很好,一挥手就道:“开始!”
“好嘞!”李老伯很快就带着那几个年轻人进入玉米地里开始砍。
叶向晚站在边上看着,不时回答着周围百姓的问题。
因着今日是小朝会,也没有什么大事,黄内侍说了句“无事退朝”,皇帝就下了朝。
贾琏趁此机会求见,说明了玉米一事就带着激动的皇帝出城到了田庄。
叶向晚拱手见礼,“大人,这就是玉米。”
由于之前皇帝来过一次,且这次依然穿着常服,所以见过他的人并没有怀疑他的身份,依旧当他是那位大人。
皇帝在叶向晚和贾琏的陪同下到了田地头,看着长相有些奇特的玉米疑惑:“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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