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冲喜男妻 第122章

作者:八月湖 标签: 红楼梦 欢喜冤家 系统 爽文 先婚后爱 BL同人

他虽然懂得如何调时间,可有些担心这座布谷鸟钟和那些钟表不一样,也不敢上手随意拨弄调时间。

只能等了一段时间,等到里面黄铜鸟出来报时。

听到清脆好听的“咕咕”声,皇帝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眼里的神色亮得惊人。

黄内侍也很震惊,没想到这么一座钟表还能做出这样多的花样来。

“皇上,奴才去时,正听见户部之人讨论贾大人要售卖布谷鸟钟,要价两万两一座。”

皇帝笑了,伸手拨弄着钟表下面的弯月,“去朕私库拿两万两出来,这座布谷鸟钟就当是朕买的。”

说完还叹了一声,国库不丰,他的私库也不丰,真希望他的海军可以尽快练成去将银矿收腹,如此一来,他手里也能宽松许多。

叶向晚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张黑色的熊皮,边上是几根明亮的烛火。

他翻过一页书,懒懒道:“回来怎么不进来?”

贾琏心虚地慢慢走进来,“晚哥儿,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怎得还躲躲藏藏的,做贼了你?”

贾琏干笑一声,走到他对面坐下,“这不是怕你生气。”

“好端端的,我生什么气。”叶向晚等不到贾琏说话,疑惑地抬头看过去,“怎么不说话?”

贾琏脸上扯出一抹笑,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送到叶向晚面前。

叶向晚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银票,他将手里的书放下,拿过银票看了看,发现数目不少,不由紧皱着眉头注视着他:“你该不会是受贿了吧?”

说着双眉就是一竖,这个狗东西要是敢伸手,他就将他那双爪子给剁了!

贾琏见状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有你怎会做那事。”

“两万两的银票,从哪儿来的?”叶向晚凤眸闪着锐利的光,审视地凝视着他。

贾琏苦笑着道:“这是皇上给的。”

“皇上给的?”不年不节的给什么银票?还是两万两?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我的布谷鸟钟呢?”

贾琏支支吾吾道:“被皇上给拿走了,我之前要价两万两一座,皇上听说之后就命黄公公给我拿来两万两银票,说算是他买了。”

叶向晚无语地看着他,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算了,贾琏拿到户部时,他就该有这样的猜测。到了皇帝的手里,怎么还会给你还回来?君不见当初的怀表。不过这次好在给了些辛苦费,也算可以了。

见叶向晚脸色缓和,并未生气的模样,贾琏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晚哥儿可是不生气?”

“你将其带过去,就该想到这一点。罢了,好歹你还给我拿回来些银子,不算是白费一番功夫。”只是他的布谷鸟钟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再有了。

贾琏笑着给他揉捏着肩膀,“还是晚哥儿通情达理。”

听他说这话,就想起刚才他在外面鬼鬼祟祟不敢进来,叶向晚想起来就不禁抿唇忍笑,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可有人预定?”

贾琏摇头:“还未有人预定,都觉得贵。不过我们的目标也不是他们,贵也不能降价。”

一旦降价,将不再是那些富贵人家才能拥有的奢侈之物,不值钱还赚什么钱。

皇帝手里有一座会发出鸟叫声报时的钟表,这个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当日贾琏拿出布谷鸟钟不是秘密,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叶向晚待在府中就接到不少订单。

看着这些下订单的人都非富即贵,叶向晚摇头感叹道:“还是奢侈品最赚钱。”

红珠笑着接话:“侯爷这话说得极是,若不是侯爷做出这样的钟表,便是终奴婢一生也瞧不见这样的富贵之物。”

叶向晚笑而不语,若不然他赚谁的钱去呢。

知道叶向晚这里有不少订单,皇帝笑道:“朕虽富有四海,可仔细算来,朕似乎才是最穷的那个。”

黄内侍笑道:“皇上要忙的事有许多,天灾人祸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银子。安佑侯只需要顾着自己那一个小家就好,自然存得住银钱。”

“所以啊,朕要催一催他们,尽快在两年后拿下倭寇老家!”皇帝眼里泛着冷光,似乎是银子的光芒,亦是刀锋的寒光。

第119章

转眼又是一年去, 叶向晚也已经二十岁了,想一想,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快三年了。

看着正在看戏的贾母等人, 叶向晚不禁感叹一声时间过得真快。他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而后看向贾宝玉,“怎么不去老太太身边坐着?”

贾宝玉转头瞧着他, 笑道:“二嫂嫂可是烦了我?”

叶向晚对着举了下手里的酒杯,“你虽然老是说些不着调的话, 不过我勉强还不算烦了你。”

贾宝玉无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二嫂嫂总是说些令人心伤的话。”

贾琏闻言就笑道:“你二嫂嫂的好话自然是要留给我的。”

叶向晚一胳膊肘捣在他的胸口,“胡说什么!”

贾琏捂着被打的胸口,满面笑容, 看着叶向晚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温柔爱意。

贾宝玉笑了起来, “是极是极,毕竟你们二位是一家子。我们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的。”

迎春瞧见他们这边的动静,就和探春耳语:“二嫂嫂和琏二哥的感情真好。”

探春掩唇低语:“想咱们琏二哥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如今又变成何模样,想想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林黛玉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道:“琏二哥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她来时叶向晚已经和贾琏成亲,所以对于贾琏之前的事情便不是很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贾琏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探春和迎春对视一眼,笑道:“就是有些定不下心只管玩闹的性子,如今倒是变了许多。”

林黛玉闻言好奇地转头看过去,是吗?怪不得说琏二哥变化很大,现在瞧着当真是稳重又专情。

过了元宵,年就算是过去了。

随着胡师傅送来的布谷鸟钟的零件逐渐增多, 叶向晚开始按照订单的前后顺序给组装交货。

等交完两三家的货时,李涛多嘴问了一句:“侯爷,那个红薯是何时日可种?”

叶向晚将手里的布谷鸟钟最后一个零件装上,起身伸了个懒腰,“现在什么时间了?”

李涛道:“三月十五了。”

三月十五?叶向晚微微颔首,随后就命小南带着人将这座布谷鸟钟送到北静王那儿去。

而他则是去了后院,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就命人将上面的草除了,再将土地也给翻好,他要准备育苗。

等土地翻好之后他就去将红薯拿了过去,按照视频里的教学将红薯埋进去。一系列流程过了之后,他才起身:“这些红薯不算少,到时候出苗种上,等回头秧苗长出来还可以剪下一些藤蔓,藤蔓栽种也是可以长的。”

李涛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若是秧苗不足时,可以用藤蔓代替多种些。”

叶向晚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藤蔓也是需要选择的。”

“不管如何,只要能增加秧苗就好。”

贾琏知道红薯还能这样种时,也很惊讶,“没想到红薯的藤蔓也能种,这一点倒是比土豆好些。”

“反正都是能果腹之物,而且它们的食用方法,还有一些加工过的食品也都差不多。比如土豆粉、红薯粉、土豆粉丝、红薯粉丝,都是一绝。它们的形状和米粉一样。”

这样一说,贾琏就有了印象,“对了,皇上让我和你说一声,他想要定十座布谷鸟钟,打算回头送往海外,也算是咱们大周的一件贵重货物。不过现在不着急,上一次出海的人还未回来。”

“皇上这个想法倒是不错,若是能给我从海外接两个订单回来就更好了,外来人更好宰。”叶向晚眼睛一亮,就想到了这一点。周边人不好坑,毕竟表面上他们都刚还了国债不久,他就算是想要高价也卖不出去。

海外那些人就不一样了,可以使劲坑儿,到时给他们做得华丽富贵些就行。

“皇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兵倭寇那儿?”叶向晚一直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有些担心皇上是不是不想打。

贾琏道:“这件事皇上心中有数,应该要不了太久。毕竟朝廷上下哪儿哪儿都要钱。没有个银矿撑着,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他拉住叶向晚的手,笑道:“之前你给皇上的水泥灰已经造出不少,皇上都给运送到需要防守之地修城墙去了。还要运一些到两淮那边修堤坝,需要修得地方有许多,工钱从哪儿来?总不能真让百姓做免费劳役。”

叶向晚听他这么说还愣了一下,“以前做这样的活计不都是征调百姓去劳役吗?如今皇上怎么想着给他们发工钱?”

贾琏躺到软枕上,舒服地叹了一声,“早前皇上还是恭靖王时曾经办过修堤坝的差事,许是见到那儿征调的百姓疾苦,故而想着给他们发工钱。”

“只是这工钱一旦下发,以后就不好更改。而且这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照他说,就该等银钱到位了,再想着发工钱一事,现在还是继续之前的征调法子最好。

叶向晚却觉得这是好事一件,不算做白工,累得一身病不说,还拿不到一文钱。

时间缓缓而过,转眼间就到了种植红薯的时间。

叶向晚将红薯苗取下来,修剪好之后就和李涛、小南坐上马车出城去田庄。

早在叶向晚命人整地时,李老伯就注意到了,每一次整地他都会看到叶向晚种植新东西,所以这一次他见到整了地之后就开始时不时往这边来。

人老了觉少,李老伯今儿起得早,简单吃了点儿之后就溜溜达达来了叶向晚的地头。

溜达一圈正要回去时,就见着叶向晚的马车过来了,当即就眼冒亮光地迎上去。

“侯爷!”

熟悉的声音,中气十足。

叶向晚从马车上下来,见到李老伯在笑了:“李老伯,你这是几时来的?”

李老伯笑道:“刚来,正要回呢就见侯爷来了。”

他见小南抱着一个竹筐下来,眼神一直往那儿瞅着:“侯爷,这次种得啥?”

叶向晚见他恨不得踮起脚尖往这边瞧得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新东西,李老伯若是无事不如帮我一起种?”

“好。”李老伯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下来,将烟袋锅子往腰带上一别,就走过去将小南怀抱着的竹筐拎下来。

到底是做习惯了地里的活儿,如今就算是年老也是健步如飞的,比之小南这个年轻人还要有劲儿。

叶向晚让小南去庄子上带些水过来,一会儿还要浇些水。小南听话的赶着马车走了,他则是带着李涛和李老伯下地种红薯苗。

很快小南就回来了,还带来几个护卫过来帮忙。

人手一多,叶向晚就闲了下来,在一边做监工。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种完。叶向晚去了庄子上换了件衣服,又吃了顿午膳才回城。

李涛道:“许久不曾干过地里的活儿了,猛然一做便觉得腰酸背痛。”

叶向晚笑问:“习武和做地里的活儿哪个更辛苦些?”

李涛想了想,道:“说不好哪个更辛苦,种地是因为要吃粮食,习武是因为我要在战场上活着。现在想一想,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活着罢了。”

“这话倒是不错。”叶向晚点头,世人汲汲营营,所为的不过只是活着而已。区别只是以怎样的方式活着,受罪还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