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月湖
不过是一茬儿又一茬儿的菜,只看谁顶得住雪花银的诱惑。
“这次,林姑父是否会被召回京?”
贾琏摇头,“不好说。”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不知晓,所以他也不能肯定林如海是不是能被召回京。不过如果可以被召回京,也是一件好事,或许不会再死在任上。
忽然,贾琏脸上的神情僵住,木云回京带的东西,若是猜的没错,一定是关于盐税的证据。而这个证据只怕和林姑父有关。
如今皇上大怒,拿那些盐商和经手的官员开刀,不知林姑父会不会出事?
只是他如今再是担心也无用,京城离扬州路途遥远,他也不能立刻飞到扬州去提醒。林如海再怎么说,都在扬州沉浮这么多年,心中应该有成算。
叶向晚道:“如今咱们也只能静待消息。这件事只怕老太太也已经知道了。”
贾琏看向叶向晚,“我要回去一趟,你可要去?”
“一起吧。”叶向晚起身,贾琏闻言忙去换衣,二人一同去荣国府。
此时的贾母已经从贾政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当即就软倒在榻上。
贾赦和贾政忙担忧地上前,“母亲!”
贾母挥手,浑浊的眼中凝聚着泪光,“我可怜的玉儿,难道老天真要夺走她的父母双亲不成?”
贾赦安慰道:“母亲,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您也别太担心了。好歹这次被抄家押送回京的人没有妹夫不是。”
“老太太。”叶向晚和贾琏快步走了进来。
贾母见他们过来,急忙忙对着贾琏和叶向晚伸出手,“琏儿,晚哥儿。”
第63章
“老太太。”叶向晚和贾琏忙走过去。
贾赦和贾政让开了位置, 让他们到了贾母的跟前。
贾母拉住叶向晚和贾琏的手,急切问道:“琏儿啊,你林姑父可会有事?”
贾琏感受着贾母颤抖的手, 安慰道:“老太太放心, 这次的事情牵扯不到姑父,皇上下发的明旨中并未有姑父的名字。您老放心。”
如今贾琏算是荣国府最接近朝堂的人, 他说的话贾母自然相信,紧张的心这才微微放松。
“那就好, 那就好。”贾母又看向贾赦和贾政,“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免得传出风声到玉儿的耳中。”
“母亲放心,此等大事,怎好和妇人言说。”贾赦和贾政连忙保证。
“老太太, 您放宽心。”叶向晚安慰着贾母, “林姑父在扬州多年,心中岂能没有半点儿成算?如今林表妹还小,便是为了林表妹他都会保护好自己。”
贾母叹了一声, “官场之事,瞬息万变,如今也只能等待消息了。”
只希望天随人愿。
在这里用过晚膳,叶向晚和贾琏才回了伯府。
正当安眠时,贾琏忽然问道:”你的生辰快要到了。”
叶向晚睁开眼睛瞧他,“生辰?”
“十一月十五。”贾琏翻过身看着他,“我可记着呢,到时可要办个生日宴?”
“不要。”叶向晚想都不想就拒绝,“没有过生辰的习惯。”
他不喜欢乌泱泱一大堆人挤一块的感觉,过生辰, 自家人一起吃顿饭就成了,办什么宴会。
贾琏笑道:“那到时候就只你我二人顿饭可好?”
“谁要和你一起吃饭。”叶向晚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
贾琏笑了,“一直都是我们俩吃饭,忘了?”
叶向晚哼了一声,“我反悔了,到时候我要办个家宴,请宝兄弟和迎春几位妹子都过来。整日里待在荣国府,人都要闷坏了,也趁着机会请他们出来透透气。”
“到时我再请个戏班子,如何?”贾琏问道。
叶向晚点了点头,虽然他自己不喜欢听戏,但保不齐迎春宝玉他们喜欢听,请就请了,他如今也不是请不起戏。
贾琏见他答应,又道:“既然要请宝玉他们,老太太她们只怕也少不了要请。”
听着人越请越多,叶向晚长叹一声,“交给你了,我没有过过你们大户人家的生日,该怎么做,你全权做主就是。”
贾琏见状不由笑着应下,“好,此事交给我,你只等着就成。”
听着贾琏说着生日宴会有多热闹,叶向晚逐渐闭上眼睛沉沉睡下。
贾琏侧头看着再一次抱住自己的人,不由勾唇一笑,微微起身在叶向晚的唇上落下一吻,才笑着连被子带着人抱入怀中。
温水煮青蛙,总有成功的一天。
过了两日,兴儿就传信说铺子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连吉时都查了几个,单子送到叶向晚的手上,请他定个合适的日子开张。
叶向晚只看了一眼,就将最近的日子给定了。末了还定了不少传单,首当其冲的就是贾琏的同僚。
当贾琏晚上回府的时候,手里就被塞了一小摞的纸张。他瞧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着的都是关于新铺子开张的事情。
“锅底捞?”贾琏疑惑地看着叶向晚,“这是你那新铺子所取的名字?”
叶向晚点头,“如何?”
贾琏笑了一下,“够新奇。”
锅底捞?细细读来,还挺符合拔霞供的特点。
“明日你去上值,休息之时就将这些传单发给你那些同僚。就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打八折。”叶向晚笑着拍了拍他的胸口,“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贾琏抓住他拍着自己胸口的手不松,笑道:“够意思,多谢晚哥儿为我着想。晚哥儿如此为我想着,不知该如何报答晚哥儿?”
叶向晚抽回被抓着的手,讪讪一笑,“不用客气,一个被窝的交情,咱俩谁跟谁。”
贾琏无奈地将那一摞纸张放到一边,“新店开张,是不是都给打八折?”
“你聪明了。”叶向晚笑得眉眼弯弯,“哎呀,和你开个玩笑。给别人打八折,给你的同僚打七折。”
贾琏见他开心自己也开心:“多谢晚哥儿,到时我定会多给你宣传一番。”
“今晚你有口福了,咱们吃火锅。”叶向晚让人将锅子送进来,格式配菜和肉叶送来后,贾琏就关上房门,在暖和的房间里吃拔霞供。
看着双唇被辣得红艳的人,贾琏瞧着有些挪不开眼。
叶向晚察觉到他的视线就抬起头,正好看到贾琏眼里的火热。他嚼着嘴里的鱼丸,“你看我做什么?我嘴里的更香?”
“确实更香。”贾琏喃喃道:“可惜你不给我吃。”
叶向晚眉头一挑,“死了这条心吧,我可不会奖励你!”
贾琏回过神,夹起锅子里的羊肉送到叶向晚的碗里,“惩罚我也行,我不挑。”
“想得美。”叶向晚斜睨了他一眼,“惩罚还是奖励于你有区别?”
贾琏忍笑:“没有。”
充满笑意的话语,让叶向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外面忽然响起红珠和清荷的声音,语气里似乎有些惊喜。
叶向晚推开窗户往外瞧了一眼,忙叫贾琏过去,“下雪了。”
贾琏走到叶向晚身边往外瞧,果然瞧见夜空中飘洒着洁白的雪花,地面上已经落了一层白。
“小心别吹了风。”贾琏将窗户关上,拉着他坐回到椅子上。
叶向晚笑道:“我哪有那样娇气。”
说着他就感叹了一声,“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年根儿底下。”
算来他已经在这个世界过了大半年,此刻想来,真是恍然如梦一般,特别的不真实。
“是啊,一眨眼大半年就过去了。”贾琏也感慨了一句,谁想到半年前他还是个死在边疆的流放犯人。如今却是一个有了心悦之人,又成了朝廷命官的全新贾琏,真是世事无常。
第二天,贾琏出门时就发现雪已经停了,只是天气依然阴沉。他见下人在扫着院子里的雪,就道:“吩咐厨房多熬些姜汤,你们做完了活儿就喝上一碗,莫要病了。”
“是,多谢二爷。”下人纷纷过来道谢见礼。
贾琏笑道:“这是昨晚上伯爷和我说的,我不过传个话儿。你们干活轻些,莫要吵醒了伯爷。”
“是。”干活的下人忙应下。
贾琏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笑容满面地走了。
散了早朝,贾琏就回了户部办公,直到午时休息时,才拿出叶向晚给他的那一小摞传单。
“万大人,晚上下值带着夫人孩子一起去捧个场儿。”
万侍郎接过那张纸看了两眼,疑惑地问道:“锅底捞?何意?”
贾琏笑道:“拔霞供,我家晚哥儿的铺子今儿开张,你带着家人去尝尝,报我的名字,给你打七折。”
同是户部尚书手下之人,又是同僚,之前又吃了贾琏的饭食,如今倒是不好拒绝。
“伯爷开的铺子?那我定要去尝尝。”
贾琏笑道:“放心,味道差不了。你不是说晚哥儿送来的酸辣米线味道好?锅底捞的味道和酸辣米线相比,非但毫不逊色,配上特制的蘸料,那味道可真是绝了。”
听贾琏这么说,万侍郎心里的勉强散了不少,倒真的想去尝尝。
同在一处办公,其他人又比贾琏的官职小,贾琏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不去,只说去看看。
户部尚书胡大人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就让随从去打听了一下。
随从出去没一会儿,就拿着一张纸进来了,将贾琏的话和胡大人一说,胡大人就想起了之前吃过的酸辣米线,不禁口舌生津。打定主意晚上下值就去这个什么锅底捞看看。
圆满完成任务的贾琏回到府中就见空中又飘了雪花,不禁微微蹙眉。
“晚哥儿。”贾琏进来,红珠和清荷就开始给他拍打着身上的雪沫。
叶向晚给贾琏倒了杯热茶,又吩咐下人摆膳。
贾琏解下身上的大氅,接过茶盏放到一边,担忧问道:“此时雪势渐大,也不知可会耽搁你的铺子开张。”
叶向晚笑道:“今儿一天都在开张,那气氛很是热闹。便是下了雪也无妨,约个三五好友,赏着雪,吃着火锅喝着酒,更觉热闹风雅。”
今儿开张他还特意去看了看,到底京都城,天子脚下,有钱人就是多。一旦想要进去看稀奇,闻着火锅的香味就会留下点上一桌。他对自己的火锅很有自信,只要他们尝了,以后就是常客。
贾琏想了想,颔首笑道:“你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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