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浩然
陆小凤:“他们早就返回飞仙岛,只是沈稚的剑法精进,叶孤城说他应该寻找自己的对手,他便独自来到了中原。”
白云和叶孤城之间的误会挑明,西门吹雪刚对他有所改观,现在又回来了原点。
果然没有误会他!
虽不知沈稚的真实身份,但他确实不是人,和万梅、白云是一样的存在。
叶孤城难道不知道,沈稚对人间了解不多吗?
作为沈稚的师父,除了教导他的剑法,也应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叶孤城竟放任沈稚独自出来寻找对手。
沈稚不曾与人比过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江湖中有多强?
稍有不慎,就可能挑战到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
西门吹雪冷声嘲讽:“或许,沈稚已经找到了他的对手。”
陆小凤愣住:“你是说,宫九?”
万梅:“不至于。”
他没有这么癫。
陆小凤对万梅说:“你和沈稚相识不过几日,并不了解他,他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
万梅:“我很了解他。”
“好吧,你了解他。”陆小凤很担心沈稚,没有闲暇和万梅争辩,他问西门吹雪,“那你觉得谁会赢?”
西门吹雪:“不知道。”
陆小凤意识到自己昏了头。
西门吹雪没有见过宫九,也不清楚沈稚的真正实力,当然不可能知道。
反倒是他,已经见识过宫九很多次。
宫九的气势很强,神色冷酷,有时又显得很残忍,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剑。
但是他身边不常带着剑。
陆小凤不会因为没有看到他的剑,就觉得他不是个剑客,相反,他更加忌惮宫九了。
因为宫九出手更难防备。
每次和宫九对上,陆小凤都觉得自己会死在那里,但是每次沈稚都会动作迅速地甩一下鞭子,然后塞到他手上。
有时沈稚会直接往宫九身上甩,甩的同时大喊“鞭子!”,这样宫九就会愣住,任由他抽打,紧接着开始发作,求着他用鞭子抽自己。
这个时候,鞭子已然握在陆小凤手中。
陆小凤:“我觉得沈稚大概有办法对付他。”
西门吹雪:“沈稚的剑法已经这般强?”
连陆小凤都不是宫九的对手,沈稚竟然能应付得了?
陆小凤表情复杂,“你不懂。”
西门吹雪:“你不说,怎知我不懂?”
陆小凤:“沈稚的剑法平常,算不得很强。但是他有一万种对敌方式,每一种都有可能超出人类的认知,防不胜防。”
西门吹雪颔首。
陆小凤:“如果沈稚输了,现在过去或许已经来不及。如果沈稚赢了,也不需要他人相救。你愿不愿意去救他?”
西门吹雪沉默。
万梅:“他要吃人饭。”
陆小凤:“什么?”
万梅:“他不会去的,他要吃人饭,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本体也不行,因为本体根本不需要别人救。
万梅……西门吹雪在心中无奈叹气。
陆小凤满脸疑惑地看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去。”
万梅不可置信。
西门吹雪的欲望也太低了吧。
跟叶孤城一样,有超强的自制力。这么能忍,就该你忍。
万梅不再替他说话。
陆小凤笑了起来,为他看似冷漠,实则有情有义的朋友。
他问:“你准备何时出发?”
西门吹雪刚想回答,吃完这顿饭便走,就见万梅把筷子一放,“现在。”
西门吹雪只好放下筷子。
陆小凤感动极了,不愧是他的好朋友。
不管沈稚是否需要他相救,陆小凤都承了他这份情。
西门吹雪道:“我要先写一封信。”
陆小凤:“是写给叶孤城的?”
西门吹雪:“是。”
陆小凤:“确实该告诉他一声。”
西门吹雪去了书房,很快将信写好,交到了管家手上,让他寄到南海白云城。
陆小凤先行一步。
管家套了辆马车,西门吹雪和万梅坐进车里,万梅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递到西门吹雪面前。
这是刚才桌上没吃完的饭菜。
西门吹雪写信时,万梅特意让管家装起来,放在了车里。
万梅:“没有毒,可以吃。”
西门吹雪有些欣慰:“多谢。”
万梅:“你为何答应?”
西门吹雪比他更加不解,“沈稚对你而言,不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吗?”
“是的。”万梅,“所以你为什么答应?”
西门吹雪:“我想应该走一趟,才不会留下遗憾。这是遵循本心而行动,既是诚于己,也是诚于心。”
万梅明白了,安慰西门吹雪,“不会白跑一趟的。”
你会见识到白衣剑客的多样性,多见见世面,没有太多坏处的。
-
沈稚没有被宫九绑架,他只是被宫九拖住了。
宫九很有钱,还不识数。
在外面的花费,全都用金子结账,而且是五两重的金子。
无论买什么东西,他都会付五两金子。
陆小凤明知沙曼和牛肉汤是宫九的人,还心甘情愿地被骗走,沈稚恨铁不成钢,不打算管他了,专心去做自己的事。
无名岛的案子,本体和白云、金风都参与进来了,已经是头等功,继续干活,收获也不会很大。
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继续去寻找可以作为对手的剑客。
可是宫九给的实在太多了。
他还是个路痴,在没有人带路的情况下,只能原地打转。
宫九确实想杀了沈稚。
他被沈稚引诱出来,和下属走丢了。
沈稚乔装改扮,装作店小二骗了他一锭金子,同时给他胡乱指了路。
接着又用那锭金子购买了很多物资,在自己指的路上支了个小摊卖糖水,骗到金子以后,又指了条错误的路,继续乔装改扮,等待宫九到来。
宫九是个路痴,哪怕有人指路,他也很难找到正确的路。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沈稚,周而复始地被骗。
幸好金子比较重,五两的金子体积不大,荷包满了以后,可以塞在腰封和袖子里,不然沈稚都装不下了。
也不知道宫九的金子是藏在哪里的。
沈稚送走了宫九,迅速收摊,拿着东西绕到了前面。
宫九看到他时,怔愣了许久。
沈稚夹着嗓子:“客官,您怎么从那边过来了?刚才不是往东走的吗?”
宫九面无表情:“走错了。”
沈稚:“太阳毒辣,今日的天太热了,您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歇一歇?”
现在已经是秋天,夏日的酷热还没有完全过去。
宫九确实走了很久,纵然他内力高深,在这样的天气下,依然会觉得不适。
他看了眼桌面。
桌子是新的,还没有太多使用过的痕迹,十分干净。
他坐在马扎上,看着老板用乌黑的手拿起一只瓷白的杯子放在自己面前,又端了壶刚煮好的凉茶过来。
沈稚很小心,没有让手上的黑色碰到杯子内壁。
他给宫九倒满,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宫九:“城镇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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