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浩然
现在的白愁飞还是颇具人形的。
沈稚:“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
白愁飞:“和白云保持距离。”
沈稚:“这跟白云有什么关系?”
白愁飞:“你答不答应?”
沈稚:“不行。”
白愁飞转身就走。
这次沈稚没有追上来。
白愁飞回头一看,发现他站在门口,注视着自己,依依惜别。
对上他的视线,沈稚说,“以后不要再换工作了,多交几个朋友,名声很快就会有的,我在金风细雨楼等你。”
白愁飞还以为沈稚会挽留他,没想到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他深深地呼了口气,回到了屋子里。
沈稚:“你忘记拿东西了吗?”
白愁飞:“我放不下你。”
“不用担心我,这是叶孤城的地盘,没人敢欺负我的。”沈稚从柜子里拿出白愁飞的衣服,“还有什么要拿?”
白愁飞:“我没有打算走。”
沈稚:“可是我觉得你说的对,谁来当我的仆人都可以,你这么厉害的人,留在我身边未免可惜,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白愁飞后悔极了,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沈稚:“现在天还不算晚,码头应该有船,两天就能抵达广州府了。”
白愁飞:“……”
你是真的成熟了。
白愁飞是个清高的人,很有自己的傲气,反悔一次就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实在无法再开口解释,他刚才是在开玩笑,没有打算真的离开。
沈稚给他收拾好包裹,连同金子一起,塞到白愁飞的手里。
“这五两金子,就当是我为你践行了,小白,多多保重,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
白愁飞僵硬地点头。
沈稚送他离开城主府,一路来到码头,帮他找到了前往陆地的船只,付过钱财,目送白愁飞上船。
白愁飞在海风中凌乱。
他怎么就离开了呢?
陆地上,沈稚朝他挥手,“小白,一定要想我啊!”
白愁飞:“……”
很难不想。
他恍惚地进了船舱,坐在床边,久久不能回神。
沈稚回到城主府,重重地松了口气。
可能是名字里都带“白”字,白愁飞和白云的矛盾越来越激烈了。
小白还总想让他来当裁判,他一点都不想当!
为了避免以后闹得更僵,只能先把小白和白云分开了。
希望小白在他高尚品德的熏陶下,品性能有所提高,不要像原著中那样为非作歹,给自己挣条活路吧。
沈稚收拾好白愁飞住的房间,把需要用到的东西搬到了自己的卧室。
入夜后,叶孤城推门进来,发现自己的寝殿中多了一副桌椅。
沈稚正坐在椅子上伏首书写。
叶孤城:“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稚头都没抬,“我在给朱厚照写信。”
叶孤城深感无力。
白云城已经被白云抢夺了一部分权力,沈稚还是皇帝派来的人。
他们两个都这般肆无忌惮,连隐瞒欺骗的想法都没有,白云也就算了,沈稚也是这样,是觉得自己不敢对他下杀手吗?
还是身为神明,不会轻易死在凡人手上?
想到白云转瞬间消失,堪称鬼神莫测,沈稚必然也有这样的能力。
他的背景神秘,在城镇化形中神灵中地位尊崇,有诸多白云和万梅没有的手段。
想到这里,叶孤城突然间明白,他和沈稚并不是平等的。
沈稚看他的心情,应该就像人对待蝼蚁一般。
沈稚没有逼迫他的意思,他只是不明白人类的心思,也不屑去揣测他的想法。
不止是他,除了白云、万梅这样的同类,任何人对沈稚而言都是一样的,包括皇帝。
叶孤城竟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
沈稚没有把他当做敌人,因为他不配。
叶孤城料想沈稚应该不会在意,试探地说:“我能看看吗?”
沈稚:“好的。”
叶孤城来到他的身后,看到沈稚的字迹,有些惊讶。
他不止会写字,而且写得极好,就像练了许多年书法的名家。
跟字迹相比,这封信的内容就逊色很多。
信上写:我把堂哥寄过去了,你收到了吗?收到请回复。叶孤城走了以后,白云把所有关于南王的消息都偷到了,没有更多信息了,你可以发兵攻打南王了,发兵请通知我。
叶孤城在心中默读时,脑海中浮现出沈稚用语言讲述这几句话时的神态和语气。
他就是这样的人,信上就是他能说出的话。
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润色,不会费心考虑他人的心情,简单、直白,有一种未经世事的质朴。
“看完了吗?”沈稚问。
“嗯。”
沈稚把信放在一边,等待它晾干。
叶孤城:“白云把城中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一遍?”
沈稚:“是的。”
叶孤城:“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沈稚:“是的。”
叶孤城:“为什么?”
沈稚:“因为我要给朱厚照写信,他想要这个。”
叶孤城:“你很在意朱厚照?”
沈稚:“你不在意他吗?”
叶孤城有心争夺大位,当然会在意。
可沈稚总不能也是为了皇位,才把朱厚照放在心上吧?
叶孤城发现,沈稚看似有问必答,实则守口如瓶,很多问题,在他这里都不会有答案的。
白云推门进来。
他刚练完剑,身上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海水气息。
白云道:“城中之人,对我的称呼都很怪异,我需要一个适当的职位。”
叶孤城就知道,白云不会是甘于平静的城池。
“你想要什么?”
白云:“城主。”
叶孤城:“不行。”
白云:“你做飞仙岛岛主,我做白云城城主,不是很好吗?”
沈稚:“是的。”
叶孤城冷冷地看了沈稚一眼,他没有期望沈稚能看懂他的脸色,补充了一句,“你不要插话。”
沈稚:“好的。”
白云:“为什么不让沈稚插话?”
因为他的话太密了,你俩上次就是这样一句接一句,住进了我的卧室。
叶孤城是个顶级剑客。
不管是哪行哪业,能做到顶级,都是擅长思考和总结的。
叶孤城绝不可能重蹈覆辙。
但明面上,这话是不能说的,这就是他和沈稚的差别。
哪怕知道白云和沈稚不在意这些,叶孤城依然会下意识地言辞委婉,“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与沈稚无关。”
白云:“好的。所以你的两个职称,可以分我一个吗?”
叶孤城:“不行。”
白云:“为什么?”
叶孤城:“这并非实职,而是约定俗成的认知。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哪怕强行更改,也不会达成效果。”
白云若有所思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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