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醋王
而现在凤凰社的行动计划建立在邓布利多对伏地魔行动优先级的判定上。
伏地魔最急切的目标是阿兹卡班-古灵阁-魂器,一但他拿到冠冕,他对魂器的需求急切度下降,下一步就不那么确定了。
所以至少也要等到伏地魔第一次行动之后,才能考虑用冠冕设局。
周迢又提出,用对付日记本的方法处理掉冠冕,抹掉伏地魔的灵魂,造一个假的去骗他——这个被斯内普否了,两个魂器都虚弱失忆,一定会引起伏地魔高度警觉,还不如直接捣毁。
最后周迢听从老婆的意见,暂时保留魂器。
他给自己和冠冕拍了一张合照,寄到马尔福庄园,并留下一句挑衅的话:“我的事办好了,你呢?做不好老大就下来让我做。”
他在防伏地魔改变优先级。万一伏地魔看见自己的分身拿到了一个魂器,下一个目标优选不是阿兹卡班了怎么办?
当然要逼他一把。
斯内普心里闪过一秒同情。
周迢用禁魔符箓把冠冕贴一圈,关在禁魔的笼子里,就放在起居室的壁灯烛台底下吊着,开门关门时卷起的风吹得它再笼子里叮当作响,作为家居装饰品还挺活泼的。
斯内普还有点不放心,琢磨这里才需要加一个报警的咒语呢。
他的地窖虽然很有威慑力,可是,又不是没被****的学生闯入过。
万一哪个不长眼的闯进来摸走了冠冕……
斯内普想到就做,翻到空白的笔记页构思怎么设计这个警示,比如麻瓜的红外线监测结合魔咒与示踪怀表……
周迢起身给斯内普倒睡前升糖的牛奶,半杯牛奶,一大勺大东北草莓冻冻,用魔咒迅速化冻,调入一小勺蜂蜜,豁楞豁楞,吐槽说:“亲爱的,你刚才好像同情了他一下?别呀,你不如同情同情我呀?”
斯内普停顿写写画画的动作,按住眉心:“你又想到什么猎奇的事?”
“复方汤剂应该快好了?现在,能找魂器的就我们四个人,去古灵阁应该就我们俩和可能去可能不去的哈利。而我们要顶替的身份是:小巴蒂,贝拉特里克斯,罗道夫。亲爱的,你觉得,我们,谁,要变成谁,的样子去?”
斯内普瞬间想到了答案,放下羽毛笔,勾起唇角,抬眼去看周迢,周迢背对着他在桌边忙碌,针织薄羊绒衣服软软地堆积在他身上,背影十分温柔。
明明有家养小精灵,但有些小事儿周迢就是喜欢自己来。
周迢端起两杯牛奶走到沙发前,递一杯给他,撩一下头发和脸,比划妖娆的姿势:“对吧,只能是我变成贝拉的样子呀。”
斯内普唇角弯得更翘:“对此我非常期待。”
“床上也期待吗?”
“停,别说鬼笑话。”
“我们是夫夫,他们也是夫妻呀~期待一下怎么辣!”周迢凑上前,飞快地叼走他刚咬住的草莓,然后加深这个吻,“今天先练习一下不然被古灵阁看出来不是夫妻怎么办~~~贝拉,会这样亲罗道夫吗?……会压在他身上吗?……她会……?”
第162章
复方汤剂的制作进入收尾阶段,邓布利多和博恩斯约好的时间也到了。
邓布利多登记的身份是博恩斯的助手、拉文克劳的准毕业生艾伦·格林,真实身份会被魔法部卡,还会引起伏地魔警觉,他果断使用了化名。
周中他带着魔法录像机和嗅嗅去了阿兹卡班。
这时候邓布利多有点可惜彼得的背叛,如果有个阿尼玛格斯是老鼠之类的小东西的核心成员就好了。
周迢的龙形太大,斯内普根本没练,哈利的阿尼玛格斯也是大型鹿……都不适合潜入牢房,所以最后邓布利多只能找纽特借来了一只听话的嗅嗅。
他亲眼盯着嗅嗅薅来了小巴蒂、贝拉和罗道夫的头发,分别用特制的魔法容器储存好,送到地窖。
现在就等伏地魔闪击阿兹卡班,越狱的消息昭告天下,他们就行动。
如果最后期限10月20他还没有动静,那么他们这边就不等了,直接去古灵阁。
古灵阁对自己的客户是否应该在阿兹卡班待着,好像也不是很在意。
周迢看着老婆分装保存复方汤剂,脑子里灵光一闪:“咦,阿不思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让汤姆成功地救走食死徒?”
斯内普奇怪地看他一眼:“不让他成功,邓布利多提出的放逐、控制使用摄魂怪的建议,怎么会被郑重考虑并提上议程?并且,他们不越狱,魔法部还能继续自欺欺人。”
这不是刚确认伏地魔的目标,就能想明白的事吗!
周迢仰着头想了一会儿:“我觉得以魔法部的不要脸,食死徒越狱了他们也能继续缩着王八脖子当无事发生的,不信就等着看吧。”
——
事实证明周迢虽然没什么视野和权力嗅觉,看人还是很准的。
这个星期六是个很英伦风格的日子,微微雨阴阴天。
一家三口昨天晚上就到霍格蒙德等行动计划了,哈利也被带出来了,他也有任务在身。
德拉科、赫敏、罗恩留在学校,掩护哈利的去向。
一家三口分到的任务是到古灵阁搜查金库寻找魂器,但是具体时间待定。
周迢试图拼凑行动全貌,未果。邓布利多一贯的行事风格,每个人都有任务,但每个人都只知道一小部分整体目标。
周迢很好奇真的不会有有人掉链子导致整个行动计划失败吗……邓布利多不回答,只笑得高深莫测。
由于最近每一天都有可能是行动日,即使这两天邓布利多的日程安排是出席联合会关于英国魔法部渎职一事的谴责会议,按常理说不会有大事件发生,夫夫俩依然默契地什么都没做,同床共枕睡素的。
星期六一大清早,斯内普从梦中醒来,刚坐下端起麦片牛奶粥,双向镜就亮了——为了方便行动,双子特别给他们开发了双向镜-凤凰社内部版,而这次亮起来的是大众版,说明这次的消息是要给伏地魔看的——斯内普立刻放下早饭,动身去了马尔福庄园,向伏地魔送上情报。
邓布利多离开英国只是个幌子,实际计划是来马尔福庄园救奥利凡德。
斯内普心里是疑惑的,邓布利多偷袭马尔福庄园,总得有个机会吧?伏地魔给了这个机会吗?但看伏地魔并不意外,斯内普猜测他其实也放了假消息,在他的视角里,邓布利多今天的行动是“趁虚而入”。
斯内普假装没别的想法,一脸严肃,向伏地魔透露另一个信息:“但是据我所知,哈利·波特、麦格、韦斯莱一家、卢平……都没有收到相同的任务。他肯定另有行动。”
伏地魔满脸的“尽在掌握”:“老疯子一直这样,即便是对在乎的人,也很防备,对你,更警惕、提防。”
斯内普面上恭敬极了,心思则歪了一下提奥。
邓布利多对他警惕防备与他无关,提奥不防备就行。
那个老可爱对自己的老情人都防备得很呢……和他的老情人待遇那么一对比,斯内普都心态平衡了。
伏地魔对邓布利多狠狠点评一番,还不忘踩着他吹捧自己:“你很明智。你知道谁会给你最多的信任,谁是你最终的家人……行了,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按他的吩咐做吧。”
斯内普故作惊讶和急切:“那么奥利凡德,您真的要放弃他?”
“他已经无用了,只是个钓饵。斯内普,你要骗过邓布利多。”
“是,Lord,我明白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行动的讯号,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说实话,有事发生却悬而未决,这种不上不下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觉很难受,哈利和斯内普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吃饭时都在盯着双向镜和GpS信号追踪看,只有心大的周迢还有兴致开玩笑。
时钟指向下午4点,属于日记本的信号发射器突然从英格兰的西南跃至伦敦,周迢连忙给邓布利多发消息,伏地魔的行动与预期不符合。他们预判他今天的实际行动目的,是去阿兹卡班策划劫狱,也有可能不动弹,放完烟雾弹就在马尔福庄园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邓布利多没有回复。
斯内普警觉:凤凰社内部版双向镜断联了,这个内部版不能接入中继站,所以,邓布利多离开了英国。他去了哪里?他真去联合会总部了?还是去了德国?
事情超出预计的感觉很糟,斯内普将之前的会议纪要翻出来重新审视,邓布利多给伏地魔的行为分析很全面,他分析的“伏地魔待办事项”确实有几项要去伦敦办,斯内普很想到伦敦跟踪一下,但没收到邓布利多的行动指示,他们不能妄动,斯内普还能沉得住气,周迢躁得伸出尾巴到处捣乱。
这时候,斯内普宅的门铃被按响。
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通过正门敲门的方式来到斯内普宅。
周迢阻止斯内普起身的动作,将魔杖拿在手上,从窗户往外看,惊悚地发现,虽然门铃在响,视野里却没有人。
他只能用感知探查对方的灵魂,皱起了眉:“是多比,但是好像他还带着一个人。”
斯内普感觉自己抓到了一些邓布利多的思路,说:“多比也是凤凰社的执行者。让他进来。”
周迢暗暗发誓明天就把可视门铃装上,然后才提着魔杖开门走进花园里。
走近了才能看清,昏暗的雨幕中,小小的穿着防水运动服显得有些滑稽的多比,手里拖着一个湿漉漉的狼狈老头——加里克·奥利凡德。
不是复方汤剂演的,没有夺魂咒的迹象,周迢立刻施法把奥利凡德卷起来,拉住多比就往家跑。
斯内普看到这两个生物出现,不等多比说话,马上明白了邓布利多的计划,转身叫上哈利,取来复方汤剂并往里面加入三个食死徒的毛发,复方汤剂变成让人作呕的颜色。
多比泪汪汪地交代邓布利多的吩咐:“伟大的校长让多比和朋友去前主人家的地牢救出所有人……奥利凡德被咒语固定在地牢最深处,多比,多比花了太多……时间才,才把他带出来……校长说,需要您让奥利凡德先生睡到行动结束,您和斯内普教授、哈利现在要立刻去古灵阁。”
周迢也想明白了邓布利多真正的行动计划:让伏地魔以为他们今天会有行动,于是执行他自己的计划——劫狱,实际上,营救奥利凡德的人是多比和闪闪、克利切,他们却另有计划。
多比曾经是马尔福家的小精灵,他对马尔福庄园的秘密太熟悉了,他才是最合适的那个执行者!
现在,周迢他们得去古灵阁找魂器。
“好多比,乖乖留在这里等候邓布利多的吩咐。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给奥利凡德换一身衣服,好好休息!”
周迢的话音刚落,已经变成罗道夫的斯内普塞给他一支恶心得要命的复方汤剂,周迢仰头一饮而尽,拉起儿子和老婆幻影移形到对角巷。
——
同一时间。
纽蒙迦德。
自从邓布利多秘密申请将格林德沃换个地方关押,格林德沃就度日如年了,过去五十年加起来不如最近的五天漫长。
一扫衰颓的他剪了个利落的发型,换了套合适的衣服,看着是个很帅的老头。
眼看又一天太阳西斜,依然没有人到来,他忍不住问保护兼看守他的人:“你确定是最近安排我去英国?”
那人沉默不语。
格林德沃喋喋不休:“孩子,你这样沉默寡言,遇到喜欢的人,要怎么说动他呢?”
对方害怕地往阴影里缩了缩。
他面对的是有史以来最擅长言辞的黑巫师。
真怕自己不小心就着了道了。
格林德沃:“我来和你说说当初我是怎么骗到……我是说,说服,说服我的小——”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房间尽头的铁门哗啦作响,一个穿着紫色西装、长胡子上系着蝴蝶结的老人出现在门口,他在那里停顿一下,步履迟疑但稳定地走向他。
简陋粗糙的牢室被阳光照亮了,石砖也成了彩色的,仿佛有金色的夏风裹挟着干草的气味拂面而来。
格林德沃将最后的词语说完:“——我的小阿尔……”
他的心仿佛要蹦出胸膛,心跳声像寂静夜晚的惊雷,又像那个夏季的谷仓……
那个夏天不只是意乱情迷,也不只是利用和志同道合,而现在,我们都这样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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