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娜215
该怎么说呢,泽田纲吉一瞬间想到了一张一只纤细小巧的小鸟靠在了一只双开门鸽子身上的网图。
——小啾就是那只有着双开门胸脯的咕咕。
泽田纲吉没忍住,伸手摸了几下,发现那居然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而不是羽毛撑出来的场面货后,表情渐渐变得空白。
怎么回事?
他才离开小啾不到一个星期啊,临走前小啾还是一只羽毛凌乱的亚成年呢,怎么一回来就已经变成了一只肌肉啾了?
“云……云雀学长……”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是给你吃瘦肉精了吗?”
如果不是下了科技和狠活,他实在难以想象一只小鸡是怎么在一周之内变成一架战斗鸡的。
小啾摇了摇头,开始在原地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泽田纲吉皱着眉一个个拼凑,最后拼出了这几天小啾的生活历程,然后他的表情都碎了。
“你是说,云雀前辈带着你进了并盛山?”
“啾!”
“他是去山里修炼顺便收保护费的,然后你就在边上打气?”
“啾啾啾!啾——”
“哦哦,好的,是掠阵不是打气。”
泽田纲吉虚心纠正:“然后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和云雀前辈走散了,然后你在寻找云雀前辈的路上遇上了一头黑熊,就跟着黑熊先生一起修炼?”
小啾摇摇头:“啾啾!”
“哦,不是先生,是小姐……咦,这个设定好像很熟悉哦……不对!!我怎么感觉也能听懂小啾的意思了啊!”泽田纲吉抱头,只感觉曾经的吐槽回旋镖一样砸回了自己身上。
小啾听不懂那么复杂的句子,歪着脑袋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虽然内心崩溃,但泽田纲吉并不打算将压力放到小啾身上,他抱起小家伙,疑惑地拽了拽它的小翅膀:“那你是怎么学会飞的呢?你才只有一个多月大呀,别的小鸡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会走路呢你怎么就会飞了?”
说到这个,小啾可就兴奋了,它上蹿下跳地给泽田纲吉比比划划,啾声不断,看得出这是一个非常漫长非常复杂的故事。
泽田纲吉看完一通比划,反应了下,这才有些迟钝地“啊”了一声:“你是说,你被追杀,然后逃到了一棵树上,跳下来之后就学会了飞?”
小啾呆呆看着它的爸爸,黑豆子一样的小眼睛湿漉漉的,片刻后它有些委屈地“啾”了一声。
泽田纲吉一颤,正要说话,就听到活泼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随即就是笼罩着他的熟悉又温柔的洗衣液香气。
他几乎是本能地就露出了笑容。
“你的意思是,你被一条好大好大的蛇逼到了树上,那条蛇也跟着爬上来了,所以你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蛇吃掉,要吃也是被爸爸们吃,所以就干脆跳下了树,没想到翅膀一张之后正好来了一股风,就将你呲溜一下吹到山底下啦?小啾好厉害啊!”
被夸奖的小啾立刻昂首挺胸,它矜持地啾啾了几声后,突然跳到草丛里,片刻后拖着一长条东西艰难地走了过来。
泽田纲吉:!!!!!
他刚想要尖叫,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因为动作的缘故,他整个人都被拉入了尤利怀中。
怀……!是怀里啊!!尤利抱着他哎!
等等,这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泽田纲吉稍稍动了动,幸平尤利以为他是要挣扎,立刻加大了禁锢的力道,还在他耳边小声指点:“阿纲,我知道这个礼物看起来有点可怕,但这可是小啾带回家的战利品哎!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给予支持,这样小啾才能有足够的自信心。”
“唔唔!”这个我知道啦,刚才就是太惊讶了。
泽田纲吉眼神柔软又有些无奈,棕色的眼眸流转着日光,仿佛是滴在小松饼上的那滴枫糖浆一样甜蜜馨香,他微微侧首,静静注视着正在对话中的小啾和尤利,眉眼一弯。
就因为一个姿势奇怪的拥抱和奇怪的场景,他却感觉并盛暖融融的太阳正在一点点将他内心因横滨沾上的晦暗情绪晒干。
好舒服啊。
幸平尤利也是这么想的。
怀里抱着一个人的感觉可舒服了,尤其是阿纲不动之后,像个大号熊娃娃一样。
就是有些瘦……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地养了,阿纲真的好难养胖哦。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挂得更舒服,顺便也用这个动作按下了身上挨个冒起的鸡皮疙瘩。
因为直挺挺被小啾踩着的,是一条吐着信子,已经升仙的小蛇。
蛇啊……
爸爸以前有给他做过蛇羹,非常的好吃
不过这条蛇太小了,应该没法吃吧?
爱,说起来,前有蟑螂后有小蛇……
别人家的小狗出门,会给主人带点鲜花落叶小兔子(活),为什么他们家的小啾总是会带那么可怕的东西回来啊!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小啾真的好努力地在成长,可是无论是他还是阿纲都没有逼过孩子啊?为啥它会变成一只这么会自卷的小啾啊?
“哇!十一代目!这是你狩猎的战利品吗?太厉害了!这个年龄就能猎到这么大尺寸的猎物,真的是非常优秀,下一步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哺乳动物,哺乳动物的弱点有……”
久等人不归的狱寺隼人出门一眼就看见了二人一鸡在对峙,他几乎是本能般地先朝着刚分别没多久的泽田纲吉打招呼:“下午好十代目,您看上去依然十分伟岸。”
然后他就开始夸奖狩猎了一条小蛇的小啾,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房东和尊敬的十代目的表情变化。
原来是你!!
狱寺隼人!!!居然在背后偷偷地鸡娃!
第114章
有人偷偷鸡你家娃怎么办?
这个问题可能是任何国家的家长做梦都不会去思考的一个人生难题, 幸平尤利和泽田纲吉自然也没有。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呆呆看着那边的狱寺隼人和小啾你一言我一啾,就定下了未来几天的训练计划。
这, 这这这, 这不行!
泽田纲吉刚想阻止, 就被幸平尤利拉住了, 黑发男孩的表情十分严肃, 他就着姿势的便利, 凑在泽田纲吉耳边和他说着悄悄话:“阿纲,你知不知道一篇文章叫《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
泽田纲吉:啊, 怎么感觉这一幕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时候曾经出现过……
他的脸颊因为回忆而微微发红,还好这个姿势之下,幸平尤利看不到他的脸, 所以不知情的幸平尤利大概将那篇散文和泽田纲吉说了一遍后,然后十分有心机地对他说:“虽然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父母两人分别扮演,但现在狱寺同学既然有意要扮演一方,那我们两个可以一起扮演另一方啊。”
泽田纲吉缓缓睁大眼睛:“尤利你的意思是……”
“没错, 我们只要做好人并且坐享其成就好。”小男孩的脸颊因为自己卑鄙的行为微微发红, 他轻轻咳了一下,继续说着自己的阴谋, “如果小啾以后成才了,我们就呱唧呱唧鼓掌。如果小啾学不下去了,我们就装作从来没有对孩子有过这样的要求,都是狱寺同学的错, 这样小啾也不会讨厌我们呀。”
好,好卑鄙!好会推卸责任的教育方式啊!
泽田纲吉大惊失色。
“怎么就卑鄙了?”幸平尤利和他讲道理, “阿纲你想,爸爸妈妈把我们送到学校里,是不是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们现在学到的东西,爸爸妈妈明明都学过,他们完全可以自己教育自己的孩子,那为什么要把小孩送去学校还要花上一大笔钱呢?那必然是因为他们不想骂孩子,所以就把骂孩子的活推给老师来干啊!”
“我们有什么错!我们只是做了每一对父母都会做的事情!”
泽田纲吉张张嘴,思考了下家里温柔的奈奈妈妈,和严格的学校老师(以及恐怖的Reborn)缓缓睁大了眼睛。
好像,好像……好像真的有道理啊!!
“所以我们只要将狱寺同学当作小啾的另一位特聘老师就ok啦。”幸平尤利将搭着泽田纲吉肩膀的手抽出来,在他面前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小啾的另一个老师是云雀前辈,我们还可以让两位老师意识到对方的存在,人的本质就是竞争,他们一竞争起来,一定会拿出很多压箱底的绝活,这样我们小啾岂不是就能学到更多知识惹!”
泽田纲吉倒抽一口气,“那,那小啾厌学因此讨厌狱寺同学怎么办?”
幸平尤利已有对策,他举起了一根手指:“阿纲你想想,学校里为什么一年会设置3个假期?”
“不,不是为了避暑避寒……”泽田纲吉缓缓吐字,然后稍有感悟,“尤利你是说……”
“没错,在全球变暖教室里还有空调的现在,寒暑假对于学生……起码是城市里的学生们来说意义不大,之所以还有假期,就是为了防止小孩子们厌!学!”
“我听工作的哥哥姐姐们说过,他们能够维持工作时候的情绪稳定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在前面给自己吊一根胡萝卜,喜欢的手办、演唱会、旅游计划都行,只要有近在眼前的幸福在,就可以忍耐客户和领导的无理要求了。这个效果就和假期对学生的效果一样。”
幸平尤利煞有其事地点头:“你看,我们刚刚出去玩耍回来,但是小啾可是一直在学习,都没有玩耍哒!”
泽田纲吉缓缓挑起了单边眉毛,可能是气质真的会影响长相的缘故,虽然他的五官和二人相识时候几乎毫无差别,但在偶尔的时候,他也会露出一些非常“大人”的感觉。
但幸平尤利才不怕他。
因为……
“尤利你是想去哪里玩?”
幸平尤利:嘿嘿。
“想去海边,就并盛的海边就好!”幸平尤利摸出了一张传单,“主要是想要和阿纲一起参与一下这个潜水活动,夏天嘛!不去一下海边总感觉好可惜哦。”
泽田纲吉接过传单思考了下,并盛临海,海边距离他们差不多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甚至可以当日来回。
而且海滩没有收费,所以只需要花费一点车票钱最多加点饮料钱就行,但尤利想要玩的这个潜水CLUB一个人就需要两万日元。
这家俱乐部是新开的,放出的这次活动算是福利项目,是真的非常合算,如果到了一些热门景点价格起码翻倍,但是泽田纲吉的小猪储蓄罐有些难以承担这样的费用,如果要去玩,就得问妈妈要钱了。
他摇了摇头,觉得这样不太好。
妈妈是家庭主妇,家里的钱全靠爸爸打钱,虽然不久之前爸爸刚刚打了一笔钱回来,但是泽田家已经今非昔比,原本二口之家的家庭不知不觉间光常住人口就多了Reborn、碧洋琪和蓝波一平三个人。
偶尔妈妈还会让他邀请尤利、狱寺一起来吃饭,有时候山本同学来拜访的时候妈妈也会留饭,泽田纲吉现在跟着男朋友已经多少有了点金钱概念,说真的他好担心妈妈的生活费还够不够。
8月开学后就要换秋冬季的校服了,那个校服很贵!如果Reborn突然给他来一发死气弹让他把衣服弄破的话,经济上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
所以……虽然真的很想和尤利一起出去,但是他没办法拿出那么多钱参与潜水活动,就算现在打工的话也来不及。
但如果尤利不介意的话,他可以在岸上等尤利上来,顺便照顾小啾。
——他如此说道。
泽田纲吉低着头,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回答会让尤利觉得扫兴,但心中又莫名有些笃定尤利并不会因此生气,两种情绪相互交杂,就在泽田纲吉有些撑不住,想说自己可以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声轻轻的笑声。
然后他的脸颊被轻轻揪了一下,下一刻,又是另一个熟悉又柔软的体温贴了过来。
哎、哎?尤利?
幸平尤利将脸伸过去蹭了蹭不明所以的泽田纲吉那软嘟嘟的脸蛋,就像是撒娇的小猫蹭到泽田纲吉头发都乱了后,他笑着说:“我好高兴,阿纲没有逞强哎。”
泽田纲吉一愣,便觉身后的人松开了手,幸平尤利挪到了他的面前,二人面对面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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