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截教大师兄那些年 第60章

作者:漱流枕石 标签: 洪荒 灵异神怪 种田 BL同人

  有这个打算,秦风很快找到九天玄女,确定天庭那边没问题后,提出自己要回碧游宫,九天玄女还以为是秦风伤势加重,"我那还有些丹药,等会给道长送来。"

  秦风谢过九天玄女的好意,"非是这个原因,帝江知我有诛仙剑阵,定有所顾忌,我离开姜水,一来是为了解除帝江戒心,二来是为一人。"

  九天玄女试探,"是太子长琴?"

  秦风摇首,对此人避而不谈,只是道,"我离开姜水需要一个借口,人选我已经有了,届时还望玄女出力,把此事流传出去。"

  聊八卦给巫族听嘛,妖族最熟悉了,九天玄女打包票答应下来,与秦风再三商榷,确定方针后,九天玄女怕通天找她麻烦,聊完就走,她走得急,外头的广成子又在纠结,恰好被九天玄女抓个正着,手里的葫芦被九天玄女看得一清二楚,九天玄女不知道秦风和广成子的爱恨情仇,当广成子过来看望秦风,夸了句好,"都说三清感情好,依我看,两位首徒感情更好。"

  广成子冷冰冰道,"谁和他感情好了,我是替玉鼎送药。"

  师弟叫师兄送药,也够奇葩,九天玄女见好就收,不和阐教这群人亲热,九天玄女走后,广成子暗暗松了口气,把葫芦塞进袖里,打算一走了之,谁知被秦风看了个全程,他眸子望向广成子,明明半点感情都没有,偏生叫广成子整张脸燥起来。

  "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你不想死在太子长琴手下,被师尊和师叔责罚,药是玉鼎求我送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风不解其意,他又没问这个,广成子说这么多干嘛,不过人既然来了,也不用自己跑腿,"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广成子别过身去,阴阳怪气,"怎么,我们的大师兄要低声下气和人道谢了。"

  人不来只能他自己过去,见秦风朝自己走来,广成子想要转身逃走,转而一想自己走了岂不是坐实他怕秦风,于是死死瞪着秦风,一步两步,离还有三尺时,广成子叫起来,"不准再走了。"

  秦风搞不懂广成子什么脾气,现在阐截两教亲如兄弟,通天和元始感情又好,他懒得在广成子身上花力气搞什么两教联谊,基本无视广成子。三清分家后,两人各奔东西,他手下一大堆师弟师妹要教,广成子也成了大师兄,性子是越发古怪。鉴于这个距离也能谈话,秦风停下脚步,说出接下来的计划。

  "巫妖大战后,祖巫仅存半数,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名存实亡,帝江不再考虑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如果周天星斗大阵能引起帝江警惕,再造十二都天神煞大阵,除去原先的祖巫,有名的大巫也会被收纳进来。"

  广成子回过神来,还没琢磨透秦风的打算,只是想到太子长琴的出现,问了一句,"你不怕太子长琴也在其中?"

  秦风眸光一冷,"他没这个机会。"

  先不谈秦风如何处置太子长琴,广成子问秦风,"你要我做什么?"

  秦风道,"闹。"

  这件事中,他对广成子的要求,就是闹,尽管闹,闹到人尽皆知。

  "随你怎么做,截教首徒和阐教大师兄不合,水火不容,到了不肯相见的地步。"

  秦风怕广成子没懂,又加了句,"就是让别人知道你讨厌我。"

  不想广成子大怒,"你别看不起人!"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练习:口是心非。

  造句:广成子口是心非,拒绝承认自己和秦风的关系。

第71章

  燃灯道人瞳孔微缩, 认出来者身份, 他暗掐法诀, 提起十二分警惕来,好声好气问, "堂堂截教首徒来巫族营地, 不知有何贵干?"

  秦风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上, 眸中流光转动, 小声道, "嘘, 道友也不想被帝江以通敌的名义失去性命。"

  提到帝江, 燃灯道人面露紧张,压低声音问秦风, "你想干嘛?"

  秦风笑道, "我说过,我是来帮道友忙的。"

  燃灯道人冷笑,"帮忙,凭你这点修为还想帮我的忙,截教首徒, 人族同盟, 巫族的敌人,上回还剿了巫族的兵, 帝江恨你入骨, 把你献给帝江,确实帮了我的大忙。"

  秦风脸上不见任何异色, "周天星斗大阵刚出,帝江忙着讨论对策,祖巫大巫聚在一块,凭道友在帝江心中的地位,一时半会也喊不到人,再来,我能来此,自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道友不妨撤了法诀,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燃灯道人冷哼一声,"我与你没什么好聊的。"

  秦风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兜帽不曾摘去,说话间露出姣好的下巴,眼中感情晦暗难辨,"道友在巫族这么多年,修为精进了多少,业力又偿还了多少,巫族不信天数,走以力证道之路,他们无所谓因果缠身,可你我不同,我等皆是紫霄宫听客,道祖有言,修行之辈,行走天地间,大如千秋霸业,小如长生不老,为一己之私做出逆天之举,因果,功德,业力,除圣人之外皆不能避免,你我看重的东西对巫族来说不过如此。敢问道友,这些年道友在巫族得了多少功德,又沾了多少业力,又同谁结下了因果?"

  一席话讲的燃灯道人心里发凉,强撑面子道,"这和你无关。"

  秦风唇角含笑,"我说过,我来做一个好人,给道友指条明路,至于做与不做,那是道友自己的事。"

  燃灯道人果然被说动,撤了法诀坐在秦风对面,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表情。

  秦风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友以为玉清天尊收人族轩辕入阐教是为何,替人族讨公道,人族是女娲娘娘的,玉清天尊一向看不起妖族,女娲娘娘也是,他会助人族讨伐巫族。只有一点,讨伐巫族是顺应天命之举,只要赢了,莫说功德大把,阐教借此教运大振,洪荒之内皆奉玉清天尊为贵,莫说女娲娘娘,另外几位圣人也要退让一步。"

  燃灯道人暗暗心惊,不想人巫大战背后藏着这么多事,再看天庭以应龙助阵,西方教派金蝉子去姜水,几乎所有大能都插了一脚,他还留在巫族,真是被私仇蒙蔽了双眼。

  看燃灯道人目光闪动,秦风心知燃灯道人被说动,再下一剂猛药,"道友就不想分一杯羹吗,毕竟功德一旦多了,业力就少了。"

  这话说到燃灯道人心坎里去,他因为十日同天的事背负了多少业力,吃尽苦头,眼下有机会减少业力,燃灯道人不自觉往秦风身边挪了位置,语气都缓和几分,"还望道友指点迷津。"

  秦风含笑道,"指点迷津算不上,我说过,我来是给道友指明路的。想要功德,很简单,帮助人族伐巫。"

  燃灯道人舔了舔嘴角,"道友详细说来。"

  秦风道,"周天星斗大阵现,帝江定会重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然祖巫不足昔日一半,这种情况下,帝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修为高深的大巫。"

  燃灯道人皱眉,"道友是想让我杀了那些大巫?"

  秦风摇首,"我怎么会置道友于危险之中,与其让道友背负巫族仇恨,道友不如助巫族炼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等战场相见时……"

  秦风目光意味深长,"定能立下大功。"

  燃灯道人的心砰砰跳,咽了咽口水,他懂秦风意思,临阵倒戈,起到的关键性越大,拿到的功德就越多。

  为保万无一失,燃灯道人还是问了句,"道友有把握能大胜?"

  他已经输不起了,如果这次巫族没有败,加上之前和西方教结下的仇恨,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秦风笑道,"只要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被破,祖巫身陨,剩下的大巫不足为惧,那些小鱼小虾岂是我等的对手。再来,伐巫的功德是天道发放,我哪敢拿天道开玩笑。道友,良禽择木而栖,像道友这般优秀的人,偏偏被巫族拖累,业力缠身,实在可惜了。"

  秦风只说燃灯道人这几千年被巫族耽误可惜,燃灯道人却想起他背负十日同天业力这一事,心中又恨上西方教几分。反而隐隐钦佩起三教来,至少三清做事光明磊落,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不会做出腌臜事来,准提就太可恨了,简直妄为圣人。

  他在心中转了几圈,有了大致思路,真心实意感激秦风,"道友真是救我于水火之中。"

  秦风也不说漂亮话,实话实说讲了,"道友言重了,阐教拿不下巫族,我截教也会被拖累,来此不过是替截教寻一条出路,你我各取所需,赢了,好处大家拿,输了,你我都好不到哪里去。"

  燃灯道人不觉得秦风说话难听,赤裸裸的利益交换才是他们修道者的本质,无私做好事的,上一个是红云,已经以身化道了。

  待秦风离去,燃灯道人坐了许久,对于伐巫一事有了眉目,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照常。

  正如秦风所料,出现周天星斗大阵后,帝江决意再造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只是十二祖巫不存,要想凑齐十二之数,就得从大巫里挑,这里就有一个问题,大巫数量多,守阵就那么几个位置,自然有挑中的,以及落选之辈。

  燃灯道人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时常游走在大巫之间,揣测帝江会挑哪些大巫,一些大巫在意料之中,另一些就有些岌岌可危。

  比如蚩尤。

  巫族的力量来源血肉本身,力量的多少决定了一个大巫的地位,纵使蚩尤带兵打仗再出色,他也比不过刑天。

  这个结果让蚩尤闷闷不乐,成为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一员,对大巫来说,无疑是一种认可,帝江还没有确定具体人员,但从结果来看,蚩尤会被排除在外。

  他的位置很尴尬,刚好在刑天之后,六位大巫之下,巫族排名的第十三名。这还在是太子长琴没回来之前,太子长琴回来之后,他就更没位置了。不仅蚩尤没份,本来十二名的刑天也落选了。

  蚩尤有苦说不出,成日在沙场转悠,试图用武力发泄心中的苦闷。燃灯道人例行蹲墙角听太子长琴弹琴时,发现这位常客不来了,一打听才知道蚩尤练兵去了。

  不去讨好帝江,反而跑去练兵,燃灯道人猜出蚩尤烦恼,心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正打算找蚩尤联络感情,不远处走来两个大巫,当这附近没人,谈起太子长琴来。

  "我听说那个太子长琴是祖巫祝融的儿子,这么多年不在族里,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真不知道族长为什么选他?"

  两个大巫的无心之言给燃灯道人一个提醒,凭太子长琴的实力定能入选,巫族当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是什么香饽饽,只有燃灯道人知道这是巫族的催命符,让太子长琴也进去,岂不是送他死……

  燃灯道人踌躇半天,咬咬牙下定决心。

  就当还太子长琴一个因果,他救太子长琴一命,今后两不相欠。

  入夜时分,蚩尤拖着操练了一天的身子往回走,燃灯道人等待许久,见蚩尤一个人回来不说,还坐那一个人喝酒,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现身对蚩尤嘘寒问暖,"怎么坐在这,前头可热闹了。"

  巫族的夜生活很丰富,时常有篝火晚会,以往蚩尤是最活跃的那个,现在说了句没意思继续喝闷酒。

  帝江对燃灯道人的打算族中少有人知,加之燃灯道人在巫族待的时间长,也算半个族人,蚩尤没怎么嫌弃燃灯道人,燃灯道人也是借这个优势继续留在巫族,只要少在帝江跟前晃,就没人知道他和帝江的关系。

  他在蚩尤身边坐下,和蚩尤对饮起来,酒过三巡,蚩尤忍不住倾吐心声,"不甘心啊。"

  刑天也就算了,是自己的哥们,那个太子长琴算什么,祝融之子,身份多高贵一样,不周山倒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要不是太子长琴,祖巫祝融和共工怎么会打起来,被族长逐出去的人,还有脸回来。

  不仅如此,现在还是预定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一员,叫他怎么看太子长琴怎么不爽。在蚩尤心里,太子长琴就是一个外人。

  燃灯道人没说太子长琴坏处,只抱怨起帝江来,"族长也真是的,一直拖着不公布,叫我等心急,哎,要不是我非巫族,这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位置也想搏一搏。"

  燃灯道人没机会,可他蚩尤不是,被燃灯道人一说,蚩尤又喝起闷酒来,两人喝了些,燃灯道人道两人喝酒没意思,主动寻了刑天过来,两个落选大巫同病相怜,酒喝了一坛又一坛,几坛酒水下肚,蚩尤说话放肆许多,"输给刑天老子心服口服,他太子长琴算什么东西,我不服。"

  燃灯道人劝起来,"话不能这样说,太子长琴怀五十弦而生,天生异象,将来一定有大作为。"

  蚩尤不屑,天生异象,这种人在族里一抓一大把,也就太子长琴抱了把琴,特殊吗,确实特殊。被逐出族又回来,还不够特殊?

  蚩尤还有定性可言,刑天就不是了,一听自家大哥因为那个太子长琴闷闷不乐,当即砸了酒坛,要去找太子长琴算账。

  刑天向来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打架,善战的名声因此而来,他找到太子长琴时,一群族人正围着太子长琴听曲,见刑天来势汹汹,不敢阻拦,任凭刑天走到太子长琴面前,对太子长琴大呼小叫,要打一架。

  太子长琴向来不喜欢无意义的打斗,加之刑天一身酒气,直接拒了刑天的要求,不想被刑天理解为看不起自己,大闹起来,叫骂声甚至惊动了一些大巫,大伙看热闹不嫌事大,加之不喜刚回来的太子长琴,存了试探太子长琴实力的心思,任凭刑天闹下去。

  刑天咄咄逼人,太子长琴实在忍无可忍,一招放倒刑天抱琴离去,旁观者被太子长琴这一手惊到,再看刑天就带了点异样的眼神。

  看来战神刑天也不过如此。

  刑天脸上挂不住,借着酒意放出狠话,"不过靠法宝赢了,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架。我输了,就给他磕三个响头,喊爷爷我错了。"

  说话间,燃灯道人和蚩尤带着刑天匆匆离去,旁观者只觉好笑,说了几句散去。待刑天重新坐下,燃灯道人又劝了不少酒,刑天因刚才一事,喝得比蚩尤还多,没过一会东倒西歪醉去,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这时燃灯道人问,"想不想成为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中的一员?"

  蚩尤醉的迷迷糊糊,下意识道,"想。"

  他说完手里多了一把刀,燃灯道人的声音在蚩尤耳边响起,"杀了刑天,嫁祸给太子长琴,这样一来就没人和你抢,你就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中的一员。"

  蚩尤思维麻木,理智尚存,机械拒绝,"不行,刑天是我的兄弟。"

  燃灯道人继续蛊惑,"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你打过几次败仗,就因为这两次输了,帝江都不愿带你。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成,别说妖族,阐截两教都不是对手,到时候巫族大获全胜,功劳都是他们的,你有什么,一身骂名?你做错了什么,妖族和阐教联手谁能料到,谁遇上都是输,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偏偏让你背锅。"

  蚩尤渐渐握紧刀柄,"我没有错。"

  燃灯道人趁机道,"只要成为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中的一员,名声,地位,全是你的。错过这次就没有下次,蚩尤,不要让机会白白流走。杀了刑天,位置就是你的。"

  蚩尤浑浑噩噩,一步一步走到刑天面前,他替帝江卖命多年,现在只是拿回自己该得东西,他不会背叛巫族,他会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所以,兄弟,借条命。

  蚩尤手起刀落,砍下刑天头颅,睡梦中的刑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取下刑天性命,蚩尤抱着那颗头又哭又笑,"好兄弟,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不想头颅睁开双眼,见自己尸首分离,当即大叫起来,"蚩尤,你杀了我。"

  蚩尤顿时魂飞魄散,一下子清醒过来,捂住刑天嘴巴,失了头的身子跌跌撞撞爬起来,想要拿回头颅,蚩尤下意识求助燃灯道人,"怎么办?"

  燃灯道人也慌了,这刑天不死,万一被告到帝江那去,他的计划全落空了。正犹豫要不要放一把火烧了,见刑天的身体走路歪歪扭扭,找不到平衡,一下子来了主意,"把头给我,我带到别的地方埋了。"

  临走前又嘱咐蚩尤,"别慌,这事你知我知,没有第三者知,只要你咬死是太子长琴杀的,没人怀疑到你身上,记住,你是刑天的好兄弟,刑天被杀,你很生气,想要替刑天报仇。难过也好,愤怒也罢,绝不能愧疚,拿去你带兵打仗气势来,这事你没有错,错的是太子长琴。"

  蚩尤反复嚼着太子长琴的名字,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拎起酒坛浇到头上,再看刑天时,眼中镇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