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分野
曹丕明了,曹纯没说出来的话是:恐怕劫匪劫色劫财已经得手,所以害人的、被害的都离开了。
无所谓的表情在看清衣襟上绣的兽角纹后勃然大变!
那分岔散枝的鹿角纹有最繁复、最精细的绣工,金、银丝线交错,除了刘协只有他曹丕有资格穿这样的衣服,其他人穿全是违制。
曹丕陡然的心惊胆跳后,忽觉不对,他的亲卫厉害人人都知道,要犯事,怎会选在他的地盘上?
况且刘协即使忍不下去,跑出宫来找他,随侍的亲卫也断断不会叫寻常盗匪得手。
怀着疑问,曹丕走回去问那位惊魂未定的友人,问得被劫之人身形、衣着,心里有了另一个想法——该不会是刘协故意吓唬他来的,好哄他心急火燎地跑进宫去?
曹丕搓了会手指头,有心再憋刘协几天,省得刘协记不住,跟他在一块还东想西想的,但刘协已经有了表示,他自然该下出后一步。
想着是刘协故意的,那么肯定有命人藏在暗处盯着他的举动,曹丕坏主意来了。
吩咐了曹纯一通,带几个亲卫出门上马,赶到“事发地点”,装模作样地四下查看。
不料藏在暗处的不是刘协的耳目,而是甘宁。
诸葛亮说了,曹丕会直接进宫去,余下便没什么事了。
可甘宁不放心,于是带人伏在这里,一头可以看着路上,一头能看见他弄出来的地方。
果然还是细心了好,曹丕不进宫去,反而跑来这里看,甘宁只好耐着性子看曹丕到底进不进宫去。
谁料不知什么方向突然射出一支冷箭,曹丕不提防,应声而倒。
甘宁吓也吓死了,忙带人跳出去。
他和他手下黑衣蒙面,几个亲卫和倒地上的曹丕懵了,还真有劫匪啊!?
亲卫们一吼“刺客”!
甘宁想起来打扮不对劲,这个时辰黑灯瞎火的林子里,就是想解释只怕也说不清楚,万一曹丕的大队亲卫来了,刀剑无眼的,更坏事!
一急,甘宁下令:“打晕!打晕他们!”
曹丕一怔,听出甘宁的声音,搞不懂怎么回事,挺地上不动。
林子里放冷箭的曹纯也听出来,看曹丕不动,便没现身,由着甘宁把那几个亲卫打晕,扛了曹丕离去。
甘宁一瞅见曹丕身上那箭尾巴,头疼,各种疼!
找地方脱了贼衣,一边命手下回去那林子找刺客,一边派人进宫去报讯,亲自驾车,载着曹丕送进宫去。
曹丕遇刺,甘宁这时候可想不到自己会不会被降罪,只一门心思的要救下曹丕。
曹丕本想反过来吓一吓刘协,让刘协到别馆来,现在么……吓刘协是能吓到,他自个也被甘宁扛进宫去了,囧到没话说。
那出劫匪的把戏不用说,一定是甘宁做的。
结果——刘协听到曹丕遇刺,召集太医,吓得要死地亲自跑到宫门口来,甘宁跪在车下不敢说话,刘协一开车门,曹丕“拔”了身上插的箭,屁事没有地坐起来。
一切的兵荒马乱天塌地陷顿时全部凝滞了。
刘协扒在车门边,保持朝里看的姿势好半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曹丕在车里倒了茶问刘协:“皇上,上来喝杯茶吗?”
……
太医们抽了,禁军们抽了,宫卫们抽了。
一片寂静中,甘宁陡然大哭:“皇上!皇上!!!是诸葛亮给臣出的主意!!!呜呜呜呜……臣、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刘协和曹丕一齐掉头,对甘宁道:“你闭嘴了!”
看样子,甘宁是把两个一起得罪了,还附带丢人的额外负面效果。
这人丢的,大了!不出两天必定人人都知道了。
陆逊当场决定近期都不要靠近甘宁。
隔天诸葛亮听说了以后笑到差点打滚,跟荀彧说:“我只想到子桓那么聪明,必然看得出问题,一定不会叫甘宁善了,没想到竟然变成这样!哈哈哈啊哈哈哈……”
荀彧凉凉道:“你小心皇上和子桓记仇,把你也算进去。”
诸葛亮挺沧桑地说:“皇上和曹子桓吵架,哪一次咱们不被算进去?左右都要被波及,还不如乐一乐,值了。”
周围大臣一齐叹气:那两个怎么就不能总是相亲相爱的呢?老吵吵,帝和王不累,累死一干大臣啊!
这次有了甘宁当出气筒,两人倒是和好了,天知道什么时候又赌气?
果不其然,没几天功夫,又怄上了!
秋狩临近,刘协必须临时抱佛脚,练练骑射。
下了朝,溜达到宁王府来,让曹丕手把手教他骑射。
而今的宁王府远非过去宁侯府可比,南北东西纵横俱在数百丈以上,连着一片直通到城外山岭间的湖泊,看起来在城里占的位置不离谱,可要是把城外沿湖而筑的大小行馆算进去,跟皇宫差不多大了。
刘协先到了王府里,再和曹丕一起,策马缓驰,赏花看景的走了一个时辰,不出王府已出皇城,到了湖边一片围出来的小型猎场上。
这里,便是刘协的教室了。
曹丕不安好心地把黄门、卫士全赶得远远的,先和刘协跑了一圈,然后放慢了马速,先试试马匹慢步情况下的准头。
刘协用把软弓,硬弓他开不开,曹丕右手也不顶用。
连发三箭,没一箭上靶,一回头,曹丕一手扶额——惨不忍睹。
刘协不高兴了:“爱卿!”
曹丕下了马来扶刘协:“还是先下马,找着靶再说。”
刘协不干,曹丕干脆把他搂下来,自后抱住,道:“你射箭,我看你用力对不对。”
刘协还当曹丕挺认真,忙抖擞了精神,搭箭开弓。
曹丕一手扶着刘协握弓的手臂下方,一手从刘协腋下穿过,放到刘协引弦的这边肩上。
“握弓要稳,拿稳了,不要想着拉开就好,这是射中与否的关键,只要拿稳了,别动!对……不往前也不往后,稳定在此,箭便不至脱靶。”
刘协认认真真点头:“嗯!”去猎场当着所有臣子丢脸,想想就很……他是很认真的想要掌握骑射技巧。
只是,曹丕呼出的气息拂在耳后、颈侧,心里难免有点意动。
曹丕掰掰刘协肩头道:“别看这边,看箭靶,这就不对,不该小臂用力,用力的地方在胸腹和肩头。”
一面说,手一面滑下去,顺着刘协前胸摸下去,摸到小腹处。
刘协刚要笑,曹丕道:“吸气。”
刘协忙端正态度,不敢笑了,听话地吸一口气,绷紧小腹。
曹丕按按他小腹道:“对,记得,开弓时吸气收腹,全身如弓,拉开!”
刘协试着吸气开弓,果然发觉手臂上力气比之前要足,也更稳。
曹丕蹲下去,捏捏刘协的腿:“下盘不稳,吸气!”
射箭开弓,腿本来就分开着点站,骑服上衣短,长度只到膝盖。
刘协刚疑惑曹丕干嘛把手伸到他衣摆下去,捏腿上肌肉松紧,捏外侧不就好了,干嘛捏内侧……曹丕一说“吸气”,忙又吸气,全身绷紧,还当自己想多了。
曹丕说着:“嗯!记得,下盘要稳!”站起来,手不知无意还是故意,贴刘协腿间后边上来,一捏。
刘协手里的箭歪着飞了出去,一回头,曹丕一脸正经站身后。
“专注!别一有外物干扰,就忘了我说的,看着你的箭靶!”
刘协咬牙——看回箭靶。
曹丕从旁边草地上的箭筒里取了一支出来,递给刘协。
“吸气,全身绷紧。”
刘协照办,曹丕的手在腿根处捏来捏去,却又不往前头来。
“拉弓。”
刘协仍照办,曹丕更过分了,整只手伸到他腿间,还用不知哪一根指节隔着裤子顶他。
刘协只觉得全身热起来,皮肤开始渗出汗:“子桓……”
曹丕猛地往上顶一下,不装了,恶笑道:“马背颠簸,要架得住这样——的,射出的箭才不会失了准头。”
刘协不见生气,本就像被抱在曹丕怀里,此时乘势全身一软,偎过去。
曹丕抱住一看,刘协脸颊泛红,眼睫闪闪,已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模样,吐气道:“朕……想爱卿教导得更深入些……”
下方夹了夹曹丕那手,曹丕的气息顿时粗重起来。
四下一看,马厩不远,就在百步外,曹丕上了马,把刘协捞上去,还没进马厩,手已经爬到衣服底下去了,等到了里边,唇舌已亲得难分难舍,几乎滚下马背。
刘协抓着曹丕襟口,一面亲,一面退,曹丕吻得不能自已,引着刘协退到了里边干草堆上,立即揽腰一倾,把刘协压倒。
急切中,谁解的革带,谁扯坏的衣服,全都顾不过来了。
干草的味道随着一口口深吸气涌入炙热的口腔,裤子还在解,刘协胸前已被曹丕咬得红透,曹丕的舌头就像带了密密麻麻的小刺,刮过刘协皮肤,想舔食下面血肉一样,十分用力,还把肚子上那个小窝吮出水声,弄得绯红一片。
刘协身上的阻碍尽去,曹丕也不管他自己身上的衣物,抬起身子,双手穿过刘协腋下,把刘协提起来些,拉开已然被揉得嫣红的腿,盯着那儿忽然一顿——没有脂膏可用。
刘协把曹丕的裤子扯了两下,不料曹丕伸了两个指头到他唇边,捏开他嘴巴伸进来。
曹丕道:“舔,伯和,舔湿。”
刘协一下子脸色胀得红透,抬起手臂耽在眼前,曹丕两指揉捏他舌头,他也未曾咬曹丕一口。
曹丕抽出手指,刘协便有点紧张,没一息,下面被挤了进来。
曹丕拿笔的时候多了,拿刀剑的时候却也不少,手指骨节大,还十分粗糙。
刘协闷闷地哼了一声,曹丕动了几下,待里边湿润起来,只待他到来,便抽出手指,扯开裤带,把刘协的腿拉到腰上,抵了进去。
刘协放在他肩上的手从衣服下爬向后,放到这种时候一定要找着的那块斑驳上,随着曹丕一冲到底的时候,指腹用力,抓紧了曹丕后背。
呻吟声难以克制地逸出,还有干草的摩擦声和撞击的声音。
两天后,去猎苑的路上,一个在车里,一个在马背上,又一次吵起来了。
“玉势,嗯?”
“皇上允臣用的。”
“欺负朕记不清?”
“还有一事,允了的,莫非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