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当爹 第70章

作者:岐山娘 标签: 系统 强强 武侠 BL同人

  听到这,小皇帝一个高兴说道:“朕不用上学了?”

  天知道他听到帝师去太学的时候心里的恐惧,要是知道可以逃过一劫,谁还琢磨怎么给学子们放假啊。

  小皇帝此刻觉得自己可以上天。

  高兴的。

  谢离歌一眼看穿了,冷笑一声:“我说的是学习进度没拉下的。”

  威胁之意从话语中展现,吓得正在开心的小皇帝心情还没欣喜好么,直接一盆冷水交了上去,骄阳似火转眼之间焉哒哒的。

  他就知道,帝师不可能这么快放过自己。

  想起自家帝师可能又有数不尽的招数折腾人,他不仅要关注朝廷上的事情,边塞外族的一举一动他也不能放过,再加上任务繁忙的学习。

  …………

  小皇帝立马垂头丧气的应了声:“朕知道了。”

  顾惜朝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淡地又重新收回来,低头对着谢离歌道:“是。”

  此时,朝中大臣府里门已经被各个暗卫敲响,仆人看见了暗卫十分习以为常,淡定的领着对方见自己老爷,可以看出小皇帝曾经多少次将暗卫当成传讯的使。

  “帝师要进入太学?”

  “我们也要过去??”

  “今年的与往年的都不一样!!”

  接二连三的声音从府里响起,不少人听到暗卫的话语,全部瞪大了眼睛,心里一片绝望。

  不过他们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我们不需要日日上课啊。”

  “不是,你还有话要说?”

  “帝师说朝廷大臣可以只上满十天,学习进度跟上即可,最重要的是凡是三品大员的孩子必须进入太学习书。”

  “所有人?”

  “所有人。”

  “假如没有赶上进度会怎么样?”

  “…………(●—●)”

  暗卫回答不出,沉默的回视那个不小心问出口的大臣。

  大臣的面色变了又变,从一开始的侥幸心理慢慢开始发白,然后变得崩溃。

  “好了,你不用看着本官了,本官定会全力以赴。”大臣一脸沉痛的样子,他正在哀悼自己幸福的人生一去不复返。

  暗卫:“……”妈的智障!

  某些三品大员府里的哀嚎则完全变成了双重奏,老子还好一点,面上还能端得住,一向败家的儿子嚎得如同死了亲爹一般撕心裂肺。

  “不去不去,打死本公子也不去。”双手摆动,一脸拒绝。

  他老子气没打一处来,道:“去不去由得你吗?”

  “我去找祖母!”

  “你个不孝子,今天我非要动用家法不可!”老子被这么一气,顿时准备上手揍儿子了。

  那个败家子一看老爹的动作,知道这是要揍人了,立马转头就跑,到了院子,三两下就如同猴子一般蹿到了树顶上,双手合抱,坐在树杈上面低头看着下面气急败坏追出来的老爹。

  “你给我下来!”

  “我不!”

  “下不下来!!”

  那大人年轻时候也是个虎的,一看那小王八蛋准备赖在树上了,他三两把将身上的累赘去掉,准备上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你给老子下来!”

  那大人直接一提就将自家蠢儿子从树上拎了下来,嫌弃地晃了晃,晃得手中崽子头昏眼花,这才放在地上。

  他想起隔壁自己多年的死对头好像也要去太学,心神一转,恨声道:“帝师大人的话不可不听,你给老子在太学里面乖一点,至于成绩的话……”

  反正他自己成绩就不好,那大人也不准备为难傻儿子。十分爽快地说出自己要求:“比那姓王的高就行了。”

  什么第一,什么排名,抱歉,在他这里通通不管用。

  “老头,你是竹酒喝多了吧,那姓王的家里天生就是教这个的,小爷这么败家的人都听说那个小王公子的名头。”败家子也不傻,他毫不客气嘲笑自家侯爷老爹,他就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一生没啥出彩的地方,唯一让他自傲的就是投胎技术,投到了个世代公卿的家。

  隔壁姓王的,官拜枢密使,状元出生,世代清贵,生个儿子天生聪颖,过目不忘,本身是个读书的料子。

  他家是搞兵的,对面是读书的。

  拿他们两个比,败家子觉得他爹是喝酒喝多了。

  那大人人高马大,手中碗口粗的木棍挥舞地虎虎生风,蛮不讲理道:“我不管,要是回来你比那小子弱的话,哼!”

  他直接一用力,手中木棍砸在地上,砸出个差不多拳头大的坑。

  他比不过隔壁姓王的会读书,他这小儿子天生脑子就灵活,哄得他娘每天乐颠颠的,要是拿出一点本事出来,与隔壁那小子指不定谁厉害,就是被宠懒得!!

  那大人下定决心,谁劝都不好使,顶着他娘与媳妇儿的目光,强硬无比地将儿子送进了太学,特地提着礼跑到那师长府上,点名道姓让自己儿子与死对头儿子坐在一起。

  酒过三巡,如愿了。

  马不停蹄回去府上,这府里面还有两位暴躁的女人等着他哄呢。

  谢离歌去上课的时候,一看见底下,一半的纨绔,一半的学子,两种人泾渭分明,对比鲜明的让人流泪。

  最让他不爽的是纨绔子弟里面有一半是他认识的。

  谢离歌沉着脸走到了上面,拿出自己准备的资料,道:“开始习课。”

  书本放在前面案牍之上,他盘膝而坐,开始讲课。

  所讲内容大多都是一些杂类,谢离歌知道自己几分几两,让他教些其他的还可以,那些圣人文学他还是算了,不要误人子弟,毕竟术业有专攻,他也没有强求。

  谢离歌资料上一般讲得是他上辈子总结的一系列有关于通商的事情,包括农业以及工业,他慢慢娓娓而谈,下面的学子则表现不一。

  “怎么回事?为什么是商人的事情?”

  “还有匠人的!”

  “我为什么要会种田!!”

  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大概是谢离歌留下的阴影太多,他们也不敢直接出言反对,只是悄悄的与同伴说话,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反而是一开始那个败家子听的津津有味,赚钱嘛,他最喜欢了,特别是帝师讲得这些比他在书上看的要有用的多。败家子只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脑海中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被人直接踹开,豁然开朗。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到上面关于商人的事情,他一时紧皱眉头,想通后,喜笑颜开。

  至于他旁边的王氏子弟也是听得一脸认真。

  上首的谢离歌完全无视了下面学子们讶然的态度,自顾自的开始讲,反正他不担心这群小兔崽子敢逃课,相反他早提前敲打过,每月月末他这里是要考试的。

  学习排名有高低,高的自有奖励,低的也有惩罚。

  讲课是从一开始的一个点慢慢扩大范围,慢慢开始触类旁通,谢离歌的讲课简单明了,直接简单粗暴的告诉你,这件事情你用最简单的方法做好。

  时间慢慢推移,谢离歌已经将商业讲到了一半。

  底下学子们的态度也开始慢慢转变成认真,能够在太学上课的人都不是傻子,要么是家境权贵,要么是自身牛逼,他们自然也就听懂了上首人讲得是与他们平时接触完全不同的东西,神情也开始慢慢变的肃然。

第94章 当帝师不如当干爹9

  学子们意识到帝师说的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先进!

  这个词语准备的描述了他们心理, 古人说不出这个词语却明白大概的意思, 帝师所讲内容比起他们在书本上看到的要先进无数倍。

  原本还抱有忽视态度的学子慢慢开始认真起来, 坐姿慢慢挺直, 上面的话语不断的传到耳中,心神被吸引,一句句的话语仿佛可以传到话语中。

  “……这件事情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清贵俊逸的男子坐在上首,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本青皮书籍,低沉清雅的声音缓缓弥漫在房间内, 不急不缓的传达,听得人心不由自主的静了下来。

  学子们心神完全投入到学习中如同缺水的海绵一般不知疲倦的吸收着自己从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

  据说当年这位出名的时候, 天下有才,谢氏独得五分, 谢氏大郎堪称这个王朝以来最为惊才绝艳的一位士子,御前的一篇治世文章, 压得所有世家天才硬生生十年。

  那十年是谢氏最为精彩的十年。

  那十年,天下人只听到谢氏而不闻其他世家。

  在场不少学子年幼时候都曾听闻这位大人的才名,心生敬仰,同时也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自己一生骄傲的父亲及叔叔低下头颅,甘愿受其驱使, 谢氏大郎在朝廷的影响即使他离开也不减, 其他人提起这位依旧是惊艳崇拜的态度。

  草原王庭对这位也一直是回避的态度。

  王氏子抬起眼看了眼上首的人影,眉眼低垂,俊朗锋利的五官敛在了阴影之下,动作优雅自持,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捻书页,月青色的长袖蜿蜒到了地上如同一汪如水的月色,旧时光的光晕弥漫在四周。

  这个人就是一幅画,看者仿佛可以看见那繁花似锦、香车簪缨的强盛的王朝。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臂膀,“喂喂不要再看了。”

  王氏子这才如梦初醒,涨红了脸,不敢再看上首冷淡的男人,转过头看向拉住自己的人,目光对上了一张笑得狡黠的面孔,忍不住一怔:“赵氏子。”

  那个败家子,阿不,赵氏子拉住衣袖的手指没有放下,他见同桌回过神这才松了口气,悄声道:“帝师在讲课的时候,不喜欢别的人盯着他的脸看。”

  只要家里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情,当年谢氏大郎闻名天下除了王佐之才,更让人赞叹的是他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庞。

  京都不知道多少闺阁女子为他失了神,发誓非卿不嫁,愁得满朝上下头发都快掉了,御史甚至还因为此事参了一本。

  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闺阁女子早已嫁为人妇,这位才貌双全的大人依旧是她们之间的话题,赵氏子自小亲近母亲,自然对于她们之间的话题如数家珍。

  王氏子脸涨得通红,道:“是某有失规矩了。”

  君子非礼勿视,显然他犯了。

  赵氏子环顾四周,没发现异样,这才悄声继续说道:“哎,你注意点就行了,看一眼的话,那位大人不会在意的,据说我娘亲年轻的时候,多少人都挤到了城门口只为看这位大人一眼。”

  他吐槽了一句:“关键是人家坐的是轿子,她们坐的也是轿子,隔着两层布和无数人,她们也能看得起劲。”

  王氏子无奈的一瞥眼。

  赵氏子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滔滔不绝的说着上首大人的丰功伟绩,反正商业的已经讲完,那位大人开始讲起农业了,他对这个不感兴趣,闲着没事正好拉着死对头说说话。

  王氏子挣脱不得,只好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