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末De
把博果尔敲晕了。
……
“堂兄……”秦小受故意把第二个字拖得很长很长,来表示他对堂兄的鄙视,“胆小鬼……”
岳乐听后摸摸鼻子,他这辈子就这怂了这么一回啊,“博果尔事后也是这么说的。”
“难怪过年那会儿都没怎么见到你俩,原来是去玩躲猫猫了啊。”完全没有自觉的某人,忘了这游戏他也玩了近一个月。
“后来呢?”秦小受八卦地追问。
“后来啊……”
后来当然是被博果尔给抓住了,大家都在宫里当差,又这么近,虽不能说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有心要堵人被堵的人怎么也躲不掉的。
最后两人当然是坐下来和平友好地谈谈。岳乐也终于松口了,把自己的顾虑都说了出来。他自己倒是上无父母压力,下有儿女双全,儿子早就懂事了,学业方面也不差,人也不笨,也算后继有人了。但是博果尔至今只有一个女儿,而且上有太妃,怎么可能会答应。更何况,岳乐他自己半辈子走过了,该懂的该见的,该知道的都经历过了。清楚地了解自己和自己想要的需要的,但博果尔不一样,就像当初博果尔对董鄂氏的迷恋一样,昙花一现,一时的激情罢了。过了之后,博果尔会恨自己也会恨他。
博果尔听后,便沉默了。岳乐见博果尔的样子,叹了口气,离开了。
本以为博果尔懂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清早博果尔就站在岳乐亲王府的门口,说是会用行动证明他不是三分钟热度,也不是一时兴起,他已经喜欢岳乐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等到了岳乐的坦白,他也不介意再等几年,让岳乐明白他的真心,最后跟他在一起。
岳乐知道博果尔十个执拗的性子,估计再怎么劝也劝不住博果尔。最后无奈地只能博果尔追求的攻势,但始终都不肯松口。不过心里倒是挺甜的,那段时间,经常脑海里回荡博果尔傻笑的样子,或是认真说他喜欢他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像心里被填满了,随时都可以溢出来一个不自觉的笑容。
“然后呢???”秦小受抓紧了岳乐的衣袖追问,照这样发展不应该在一起了么!
结果挺了岳乐的讲述,接下来的故事……就如同任何一个狗血的封建恋爱故事一样……家长这个杀器出现了!
某日太妃亲自到了安亲王的府邸,岳乐听到下人通传就预感不会是好事。果然退下了侍奉的奴才,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太妃就挑明了来意,博果尔。
太妃一开始的语气很不好,甚至可以说言语中带着恶毒的词汇。将儿子迷恋岳乐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岳乐身上,又道岳乐这样做会如何毁了博果尔,这和博果尔所有的前程,还包括对于龙阳的恶毒的评论,不容于世,恶心,违背伦常……
若不是自持身份,太妃恐怕已经是如同泼妇一般破口大骂了,在太妃还没尽兴的时候,博果尔便闯了进来。
“额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而且这不是他的错!是儿子我……”博果尔进来,心里满满都是为岳乐不平。
“闭嘴!出了这种丑事!你怎么对得起你额娘我,你怎么对得起你福晋!”太妃本来想私下和岳乐把这件事解决了,现在儿子知道了,事情就麻烦了。
“额娘是如何知道的?”博果尔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问题。
“你是我生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以前我就看出了端倪了,所以才会急着催你娶福晋!本以为娶了福晋,又纳了小妾,你就回心转意了!结果现在又不知怎么了!又变回去了!一定是岳乐做了什么!”
“……额娘,”想不到自己的心思,额娘一直都看在眼里的,“这件事是儿子的错,是儿子一直缠着安亲王的。之前安亲王就拒绝过儿子一次,这次依旧拒绝了儿子。所以额娘有气,出在儿子身上就好。请不要再为难安亲王了。”
“我为难他,是他把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是他在要额娘的命啊!”
“额娘,真的不关他的事……”博果尔跪下,“额娘,您先跟我回府去吧。要打要罚,你冲我来就好。”
岳乐见博果尔的样子,很想上去扶起他告诉太妃,这里面也有他的责任……这一次,确实是他给了博果尔希望,所以博果尔才会……可是,他要是掺和进去,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让博果尔更加难过……
“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哦!我的博果尔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说,你到底是给博果尔下了什么药?!”太妃不过如同绝大多数的家长一样,自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如果孩子犯错要么是别人的错,要么就是别人引导自己儿子犯错的,所有的责任都应该是其他人的。
“额娘!您别这么不讲理!这明明是儿子先喜欢上岳乐的,他从没勾引过我,也从没有给儿子下过药!是儿子死缠烂打找上他的,这都是儿子的错,您要责罚,我们回府去,您慢慢责罚。您何必为难别人!”博果尔现在总算明白了岳乐的忧虑了,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额娘会为难岳乐,即便他都这么说了,他额娘依旧如此中伤岳乐。
“你!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现在额娘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的!”有个亲儿子在旁边拆台,太妃之前的气势全没了,这会儿只剩无力和伤心。“好,额娘只跟安亲王最后说两句话,你先出去,说完额娘就跟你回府。”
博果尔不放心地看了眼岳乐,后者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管了,先出去。
待博果尔刚刚出去合上门,太妃就跪下来了,这让岳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把太妃扶起来,太妃抓住岳乐的手臂不让扶。眼泪已经挂在脸上了,“先帝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博果尔从小就单纯,不懂争什么要什么,别人随便点给什么就满足了。我这个当母妃的要一路替博果尔争,替他要,他才总算了今天的亲王。现在博果尔也算熬出头了,他不能走到这一步被毁了啊。我这个母妃心头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个孙子。结果!结果博果尔现在喜欢上了男子,这真的是在要我的命啊!我知道,是我家博果尔缠着你的。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博果尔还年轻,他不懂事,容易被迷惑,看不清。但是安亲王你不一样,不论如何,为了博果尔,为了我这个可怜的额娘,请你一定要让博果尔死心啊。”硬的不行,来软的,太妃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对付几个小辈还能没点手段。
岳乐将太妃拉了起来,就岳乐的手劲,拉起太妃松松的,“太妃这言中了。博果尔是个什么性子,您也知道的。要让他死心,谈何容易。不过岳乐会尽力的。”岳乐并没有把话说满,如果太妃一开始进来就讲道理,岳乐自然会尽量顺着太妃的意思,毕竟是长辈,而且一开始岳乐也并没有对和博果尔的感情抱有希望。但是太妃一开始的责难,除了让岳乐清醒地意识到世人对龙阳的难容之外,还感觉到了难堪和愤怒,所以即便现在太妃软化了,岳乐清楚太妃这是在演戏,那眼底里恶毒的恨意,岳乐还是察觉到了。越是这样,岳乐反而不愿意顺了太妃的意。可是理智却不断提醒岳乐,应该如何走下去。
这时,博果尔也在外面敲门,“额娘,还没好么?”博果尔怕他额娘继续为难岳乐,刚刚太妃的话很轻,博果尔听得不清楚,所以担心地催促。
太妃抹了下眼泪,整理了下仪容离开。
后来博果尔回去和太妃说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岳乐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岳乐一晚未眠,想了很多,虽然他之前理智上并没有抱过希望能和博果尔在一起,但曾几何时,在他的潜意识里,的确有过这样的奢望。也不自禁有过憧憬,可现在梦碎了,那些让人难堪的字眼和批判让岳乐再清楚不过地意识到了他和博果尔之间的不可能。
再见博果尔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那个时候,岳乐知道了秦小受又要快离开了,皇上正在思考随行的人,这次皇上留住纳兰有用,其他人又不能轻易放心,要一个身手不错,又是细心谨慎,还得有相当的身份,倘若出了事,能亮出身份,摆平当地官员来解决问题的人。于是岳乐自告奋勇上了,事实上皇开始也并不愿意放自己,但是一来没找到其他合适的人选,二来则是他自己坚持。
“那之后博果尔和你说过什么么?”又一出活生生被家长拆散的情侣啊。
“没有。”岳乐再次转头望向窗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忧伤,“他已经无声地告诉我,他放弃了。”妥协了,屈服了。
即便这是他理智上期待的,但真的发生了,免不了的失望。岳乐自嘲地笑起来,让秦小受觉得这个笑有些悲怆,总觉得岳乐心中是在流泪。
马车继续缓缓地驶离京城,京城紫禁城内,御房里,博果尔跪在三儿面前,请战去平三藩。在去年三儿发行的一系列政策改革之中,影响最大的便是撤藩,朝中争论,吵了三个月才在三儿的坚持下艰难地实行下去。直到第二年的过完春节不久,吴三桂首先杀云南巡抚朱国治,自称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提出“兴明讨虏”,摆明了要造反,也预示这三藩之乱的开始。
不日,博果尔披着战甲,也离开的京师。
第69章 瘟疫
秦小受这次准别一路南下,见识一下一直享有盛誉的名称古都——扬州。正所谓烟花三月下扬州,按照计算,赶路的时候加快的速度,到达扬州的时候,正是西湖春柳成熟的时候,据说可以看到柳絮在空中漫飘。
而事实上扬州也确实不负其盛名,无论是风土还是人文都有着独特的魅力,让秦小受比之计划中多呆了一个多月。加上计划的两个多月,在扬州停留了一个季度,动身离开的时候已经入夏了。
秦小受是个怕热的,所以队伍改了方向不再继续南下而是往北走,这一路秦小受听到了不少民间对三儿的赞誉,好像是最近三儿颁布了减税的圣旨,倒是三藩之战还在继续。这也是秦小受他们没有继续南下的原因。
这一年不知为何,格外的热,起初秦小受以为是纬度低的原因,也因为热的受不了,队伍的速度大大减慢。后来秦小受发现其他的当地百姓也是热得受不了的样子,打听之下,才知道今年确实热得异常。而让百姓们紧张的是,今年不仅仅是热!而且还旱!这可是要他们命啊!
看着村民日渐绝望的样子,秦小受的心也渐渐下沉,立刻让人送信给三儿,告诉三儿会暂时停留在这里解决干旱问题,顺便给岳乐弄个什么钦差之类的身份,好让当地的官员配合。岳乐知道秦小受要留下之后,便已经开始搜刮脑子里有关于抗旱的解决之道。
直到半个多月以后三儿的回信才到,除了回信还有圣旨一封,以及二儿和两个随行的官员。本来三儿是准备找几个农业方面抗旱比较有经验的,但工部找了一圈,能做官的都是些文人或是贵族,又有几个真正种过田。无奈只能找了两个这方面理论知识还不错的加上自告奋勇的二儿,送过去帮秦小受。
本来以为二儿不过是过来凑热闹的,出乎秦小受和岳乐意料的是,二儿意外地懂得不少。看着两人惊讶的眼神,二儿无辜道,“去工部以后,我可没少做功课。”而这次要来,除了秦小受的原因,更多的是,二儿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对农田技术这方面的实践。
秦小受听后,感觉二儿在工部就像是在上大学,现在不过是来做社会实践,或者是模拟实验的实践。
三人连上两个工部的小官员,讨论下来,办法是不少,但是没有一条迅速有效。从长江开挖渠道,这耗费的人力太大,而且现在干旱已经迫在眉睫,等到渠水到的时候,作物早就干死了。同理,修水窖,现在才开始屯水也晚了,更何况这下一场雨何时才能到来,实在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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