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过是非
一吻作罢,刘彻猛地松开手,嬴政一阵痉挛,发泄之后的脱力感让他几乎扑倒在床榻上。
刘彻一把拉住他,双手扶着嬴政的两条腿,让他双腿夹紧,自己又是用他的两条腿摩擦,顶弄了一会儿,闷哼一声,终于发泄了出来。
嬴政有些脱力,躺在床榻上只剩下了喘息,刘彻将他拥在怀里,两个人赤身裸体的相拥,这种感觉似乎有些奇怪,却让刘彻觉得无比的满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登基帝位,刘彻也只觉得兴奋高兴,从来没有如此满足过,心中不免一阵翻腾。
淮南王被霍去病引到篝火前,看着霍去病双目有神,身姿挺拔,不禁笑道:“这位将军贵姓大名?”
霍去病只是瞥了淮南王刘安一眼,道:“卑将不是什么将军,卑将是皇上的郎官,霍去病。”
“霍去病?”
淮南王刘安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道:“对对,老夫久仰大名了,总是听说皇上跟前有一个红人,年岁不大,但是胆识和见识都很独到,原来你就是霍去病,今日老夫真是开了眼界,果然一见不同凡响。”
卫青见淮南王来了,也走过来,淮南王对卫青笑道:“大将军。”
卫青回礼,转头对霍去病道:“你方才告知陛下了么?”
霍去病点头,卫青又道:“陛下说了要来?这么长时间了,不知出了什么岔子。”
霍去病道:“那我再去一趟。”
“别去了。”卫青拉住霍去病,道:“皇上说了要来,自然会来,来晚了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
他一时情急才拉住霍去病的,也忘了那日的尴尬,但是说完了话,却突然想了起来。
霍去病只觉手腕被拉住的地方有些滚烫,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之就像被烫了一样,霍去病猛地抽回手来,道:“我……我还是去一趟罢。”
刘彻将自己和嬴政身上好歹清理了一下,这种场面也不好叫人进来收拾,等弄好了,嬴政双眼还有些迷离,刘彻看着他的样子,下腹一紧,有些蠢蠢欲动,赶紧收回神来。
捡起地上的衣物,掸干净了,将嬴政抱在怀里,给他一件件的穿上,那动作异常的温柔,生怕弄的嬴政难受了一样。
嬴政没有动,看着他给自己穿衣服,也不知为何,心里一紧,一阵翻腾。
两个人都穿好了衣服,霍去病刚好到了大帐前,刚要朗声再喊,刘彻先帘子已经出来了。
刘彻看着霍去病,道:“你怎么又来了?”
霍去病赶紧道:“淮南王已经等了好长时间……”
刘彻道:“淮南王?一个诸侯王而已,让他等,朕让他等等还不行么?”
这么说着,刘彻就径直走了过去,霍去病有些不明所以,他才不知道刘彻这是被打搅了好事,所以不太高兴。
霍去病看着刘彻走过去,大帐的帘子又被掀开了,嬴政这才从里面出来。
嬴政看见霍去病眼神闪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破绽,千万别让霍去病看出来才好。
其实霍去病根本什么都没看出来,若论行军打仗,霍去病是一把好手,但是感情的事情,他自己还没搞清楚,自然也搞不清楚别人的。
淮南王刘安也算是老奸巨猾了,看着卫青和霍去病的对话和动作,心里一动,不过仍然不动声色,见霍去病走了,就对卫青笑道:“大将军别来无恙,老夫一直敬仰大将军,但是进京的时间太短,都不能和大将军说话,如今大将军来了我这里,一定要赏脸,走之前一定要到淮南王宫来,咱们畅饮一番,如何啊?”
卫青并不想和淮南王有什么牵连,但是毕竟对方是个诸侯王,也不能明面上决绝,于是笑道:“淮南王太客气了,卫青只是一介莽夫,怕冲撞了淮南王。”
“诶,怎么会,怎么会。”
淮南王连连摆手,装作一副很谦和的模样。
这个时候刘彻才走过来,后面跟着嬴政和霍去病。
卫青见霍去病和嬴政走一起,两个人似乎还说着什么话,不禁眼神有些黯然,也是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才让霍去病如此忌惮自己。
卫青有些后悔,若是那日在军营里,自己克制住了没发疯,想必现在霍去病也不会躲着自己。
霍去病只是见到嬴政脸色有点不正常的殷红,还以为他生病了,他哪知道大帐之内刚刚发生了情事,虽然刘彻碍于淮南王来了,嬴政作为丞相也需要见淮南王,并没有真正进入嬴政,但是嬴政到底发泄了两次,身上此时还有些燥热感。
嬴政被他一问,脸色有些不自然,道:“只是……只是帐里有些憋闷。”
霍去病不疑有他,并没有继续追问。
淮南王见到刘彻,连忙行礼,笑道:“陛下,犬子刘迁还在外面,卑臣还带了许多淮南地界的美味和美酒,也在外面的车上,因为众位将军没有陛下的许可,不让卑臣的犬子和马车入内,所以还请皇上允许。”
刘彻听了,只是笑了一声,展袖坐在篝火旁边,随即拍了拍旁边的地方,淮南王还以为皇上这是示意自己坐下来,结果刚要上前,没成想刘彻抬了抬眼,道:“隆虑侯,坐这儿。”
淮南王刘安整个人都僵住了,差一点丢了大眼,若是自己刚才快一步走过去坐下了,岂不是让旁人笑话。
嬴政经过刚才的事情,心里还有些怪怪的,不知是什么滋味,此时不想和刘彻挨太近,只不过皇上都已经发话了,嬴政现在只是一个臣子,自然也就走过去,谢了恩坐下来。
等嬴政坐下来,刘彻才对淮南王笑道:“淮南王,坐啊,坐,别站着。”
“诺,卑臣谢陛下。”
淮南王说着,也坐了下来。
刘彻这才道:“美味美酒就不用了,朕一路走过来,地方官员都是进献美味美酒的,吃腻歪了,在这种地方露营,就该吃吃将军们亲手打来的野味儿。他们啊,都是国家的栋梁之将,常年累月出入疆场,哪有什么时间打野味儿,是不是?今天趁着大家都高兴,正好吃吃将军们打来打野味,说来啊,这帮虎将,平日里都是杀敌,现在杀起鸡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淮南王听他话里话外,都是在夸奖自己的虎将,而且像刘安这样老奸巨猾的,如何能不知道,其实皇上是怕人下毒,所以吃食甚至是酒水都不想假他人之手,一切都是自己的亲信将军去办,连杀鸡都要用牛刀。
淮南王实在是没想到刘彻会这么聪明,连进城都不进,自己安排的那么多敢死之士,那敢情就白安排了,就算让这些敢死之士来军营刺杀,只不过军营格局太过于严密,怎么可能得手。
淮南王刚才进军营就发现了,只要刘彻不出这个大营,只要刘彻一天不进淮南王宫,那么自己就不可能成功。
刘彻道:“霍去病。”
“臣在。”
刘彻笑道:“来来,给淮南王尝尝你们弄来的野味。”
“诺。”
霍去病应了一声,转身去篝火旁边拿野味。
淮南王赶紧推辞道:“卑臣怎么敢劳动陛下的郎官大驾,实在是罪过呦。”
“淮南王何必这么客气。”
刘彻笑着,但是笑意不达眼底,亲手又给淮南王斟了酒。
淮南王刘安赶紧起身,双手擎过酒杯来谢恩。
刘彻倒完酒,转头瞥见嬴政,嬴政一直没说话坐在一旁,他因为刚才的事情,身子似乎还没从余韵中反应过来。
嬴政的脸色虽然已经不那么殷红了,但是额角出了些汗,被明明暗暗的火光一映,莹亮的汗珠儿异常的好看。
刘彻只瞥了一眼,突然伸手过去,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笑道:“篝火是不是太旺了,瞧隆虑侯这汗出的。”
淮南王刘安皱了一下眉,他能猜测出刚才霍去病和卫青的事情,但是却不能猜测出刘彻是什么意思,刘彻笑的太过于温柔,动作也太过于亲昵,让刘安一时大惑不解。
第64章 自作孽
淮南王刘安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一旁。
刘彻笑道:“淮南王啊,你这儿景色还真是不错,朕都有些流连忘返了。”
淮南王笑道:“承蒙皇上不嫌弃,不妨在卑臣这里多呆些时日,卑臣早就在宫中备下了酒席,就等着皇上的大驾,没成想皇上在这望江亭休息了,卑臣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也没能带上酒席,就带了些特产和酒水,陛下要不要尝尝?”
刘彻摆手道:“朕刚才吃过了,下次再尝罢。”
刘彻说完了,笑着打量了淮南王一会儿,道:“朕可把你的淮南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淮南王,你怎么也得夸朕几句罢?诸侯王里数你文采最好。”
刘安想了一下,当即笑道:“陛下是大有为之君,就算卑臣的文采再好,也不能足以描绘陛下的雄才伟略,就单说卫青将军大破河朔这一件事,足见陛下的尊王攘夷的谋略。”
刘彻听着,心里不禁冷笑了一声,敢情这淮南王的马匹拍的比谁都好。
只是刘彻又听淮南王刘安道:“不过……陛下,卑臣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彻道:“你是朕的长辈,你都说到了嘴头上,朕能不让你讲么?讲罢。”
刘安被刘彻揶揄了一下,当下有些喘粗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道:“虽然打击匈奴是大有为之举,只不过打击匈奴的支出,却不是很轻松,卑臣听说,因为这些年连年征战,国库已经比先前空虚了不少,这次河朔大捷,匈奴人为了复仇,像定襄、上郡、代郡疯狂的席卷杀掠,陛下……陛下千万不可为了面子,而失了里子。”
“好啊。”
刘彻听他说完,也不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道:“淮南王,何为面子,在诸侯王眼里,打击匈奴是因为面子好看?朕的面子可真大啊。”
刘安一时间有些紧张,赶忙道:“卑臣失言,死罪,死罪啊。”
刘彻并没有再理他,而是转而对嬴政道:“丞相来说说,什么是面子。”
嬴政看了刘安一眼,笑道:“既然皇上让卑臣说,卑臣就直言了……何为面子,淮南王的头衔就是面子,王公诸侯的头衔就是面子,何为里子,正如淮南王说的,国库的银钱是里子,但是百姓的生死更是里子。”
“说得好啊。”
嬴政只简单的说了两句话,但是深得刘彻的心意,刘彻转头又去看淮南王,刘安此时面色有些发白,因为他听到嬴政说“淮南王的头衔”这几个字。
皇上先前的推恩动作也好,收兵权动作也好,甚至是现在来巡幸淮南也好,其实都是想要削藩的举措。
淮南王刘安饱读诗书,自负才学经论,不可能不明白这些,所以在嬴政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咯噔”一向,心道最怕的就要来了。
看刘彻的面色,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道:“淮南王啊,朕不是说你们这些诸侯王,很多都是朕的叔叔伯伯,却一点也不知道为朕分忧,你们也知道国库因为连年打击匈奴而吃紧,但是你们这些叔叔伯伯做了些什么?看着朕的里子当笑话么?你们知道京城里凡是大小商号已经自发的开始给国库捐银钱了么,看看这些商户,再看看你们这些吃俸禄的,朕替你们羞愧啊,实在是给诸侯王蒙羞。”
淮南王听刘彻这话说下来,刚开始心里放缓了一些,看起来刘彻并不是真的想要现在就削了自己的藩位,但是越听月觉得不对劲儿,最后恍然大悟,自己几句话被刘彻给套了进去,刘彻这是明摆着跟自己伸手要钱呢,而且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不给还不行。
淮南王硬着头皮点头,连连称是,道:“卑臣其实早有打算,只是没有接到皇上的圣旨,所以不敢贸然的……”
刘彻面上立马缓和了不少,笑道:“朕也觉得淮南王并不是斤斤计较,点进了钱眼儿里,不为国家大计着想的人,淮南王,你想捐多少?你在诸侯王里盛名最旺,你这一票可是头筹,不能让后来的人看了笑话啊。”
淮南王伸出手指来想要比划一个“一”,但是看着刘彻的脸色似乎不太高兴,连忙又伸出另一只手,张开比划了一个“五”。
嬴政看了冷笑一声,接口笑道:“恭喜皇上,淮南王不止才华过人,为国家的忠心也无人能及,淮南王想捐十五千万。”
淮南王刘安一听“十五千万”,登时跪坐变成了仰坐,有些受不住打击似的,一张老脸被明明暗暗的篝火照亮着,显得异常的惨白。
刘彻一听差点笑出来,只不过仍然止住笑意,咳嗽了一声,道:“十五千万,好啊,淮南王果然没让朕白夸赞,少是少了点儿,但是算一个好的开头,淮南王放心,你这些钱,一定会用到刀刃上……”
刘彻说着,顿了顿,冲刘安招了招手,刘安赶紧往前坐坐,刘彻故作神秘的笑道:“淮南王可知你的这些钱,朕要用在什么地方儿?”
刘安心里直淌血,心想着管他用在什么地方,一句话没了十五千万,简直就是把铁公鸡的毛都拔干净了。
刘彻道:“自从博望侯从西域归来,朕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玄铁,已经交由匠作府造办兵器,朕要让汉军的将士们,都能拿着匈奴王才能够用的宝刀,淮南王可知这种宝刀,削铁如泥,削匈奴人和乱臣贼子的脑袋,就像削瓜一样轻松。”
淮南王听了这句,不禁缩了缩脖子,觉得似乎有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脖根子吹过去,后背一下觉得凉飕飕的。
刘彻看着他的脸色,自然知道起了作用,笑道:“朕就要把你的钱用在这上面……还有,淮南王说得好啊,面子和里子总是相辅相成的,朕还有一个办法,让面子变成钱,变成里子。”
刘彻说着站起身来,淮南王刘安也连忙站起来跟着刘彻身后走,嬴政没有办法,只能也站起来,只是他长身而起的时候,还觉得后面有些隐隐的发胀,那种被充分开拓之后的肿胀感觉似乎没有消失,只要轻轻一动,连带着后穴,就能感觉到那种似曾相识的快感余韵。
卫青霍去病和李广见到刘彻站起来,也立马按着剑护卫在旁边,刘安看着这架势,一个飞将军李广已经够受了,奈何还有大将军卫青和郎官霍去病。
淮南王心里想着,李广因为常年不得势,不能当先锋,所以别人都封侯拜将了,他仍然没有侯位,但是按照资历来说,李广比卫青和霍去病都要老得多,所以想要让李广有异心,必然是抓住封侯这一点,找人说闲话分化李广的忠心。
而卫青和霍去病,刘安早有一计袭上心头,不禁暗暗有些得意。
最棘手的还是这个叫做陈蹻的隆虑侯,不仅是隆虑侯,还是三公之首的丞相,刘安混迹朝廷这么些年,头发都混白了,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谁紧紧这么些天,就能摇身一变,又封侯又拜相,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今日听嬴政说了这么两句话,顿时觉得这个角色并不好惹,一张嘴已经如此了得,不知道如果真的做起事来能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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