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粗饭淡茶
“是,他也会长生诀,表面上似乎武功不济,实际上他的实力却在我之上。”说罢,李建成猝然拔剑,朝跋锋寒刺了过去。
跋锋寒似乎早已料到,毫不惊讶,手中刀未出鞘,只是轻轻格挡,随后脚尖一点,堪堪后退了数步,“今日我要等人,打架恐怕要改日了。”
李建成听罢,只得收剑,“既然不打架,不如请你喝酒如何?”
跋锋寒虽与李建成只见过一次,但因他与寇仲徐子陵交情颇深,三人一路同行,没少听那二人说起李建成的事,是以跋锋寒也对他也更添了几分好感。
二人说了几句,便见徐子陵走过来。
徐子陵见到李建成,先是一个惊讶,随后回过神来,笑着说道:“看来成少还未与我喝够酒。”
李建成亦是笑了起来。
三人边走边聊,李建成静静听徐子陵将方才遇到师妃暄的事尽数讲给跋锋寒,跋锋寒亦时不时的点头,偶尔朝李建成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直到一辆马车突地挡道三人面前,只见车窗布廉低垂,透出一股神秘的味儿。
驾车者是个脸目陌生的壮汉,此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沉声道:“三位爷儿要到那里去,让小人送两位一程!你们的仇家这么多,随处闲逛怕不太妥当吧!”
他一开腔,三人立即认出他是寇仲,笑骂声中,欣然登车,分别挤坐到寇仲两旁去。
寇仲夸张地一声叱喝,操控着拉车的两匹健马往南拐了一个弯,转入另一条与城墙平衡的大街去。又一手扯下面具,塞入怀内。
四人挤在车上,虽有李建成在场,寇仲却并不避讳,将一路上与王世充和独孤锋交手之事尽数说出。
李建成早已知道剧情,听得并不深有滋味,倒是徐子陵和跋锋寒从头到尾都是关注之极。随后,则是徐子陵说了师妃暄的事,寇仲吃了一惊,又露出黯然神色,“管他是什么师妃暄还是其他鬼玩意,这和氏璧是绝不会落到我头上的。”
“人家不给,不会抢吗?”李建成坐在最里面,难得话里多了几分江湖人的洒脱劲儿,“人家不给,你就不要,这可不像是寇仲的作风。”
寇仲苦笑着摸摸鼻子,长叹一口气,“若非成少你是交付和氏璧的热门人选之一,我是拼了命都要抢上一次的。”
李建成微笑起来,“你是为了我不抢还是为了柴绍?”
说起柴绍,这无疑戳到了寇仲的死穴,寇仲立刻做投降状,一脸尴尬道:“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有半年多没见,成少你的口才倒是比以前进步了许多。”
难得看寇仲吃瘪,徐子陵和跋锋寒皆是忍不住笑出来。
四人一同到了洛阳有名的董家酒楼,叫了五六坛子酒,喝得不亦乐乎。
至微醺时,李建成抱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杯中淡酒醇香,四人皆是到了尽兴的时候。
“那和氏璧于我来说,要与不要皆是无所谓。”李建成眯着眼,轻笑着说道,随手将杯中淡酒搁下,“所以寇仲你若是当真要拿,尽可与我来说,好歹也是兄弟,帮你这个忙,总是无所谓。”
寇仲被李建成的话惊得酒醒了一分,惊异道:“成少为何竟会如此想?以你的胸怀,难不成真的不想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就非得要和氏璧?那横竖不过是一块石头,便是再如何神奇,却也不能当做千军万马来用。同理的还有所谓慈航静斋,一个江湖门派,横竖也不过百来号人,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被人神话到如此境地,真是世人无知啊!”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可是或许因了喝了点酒,李建成竟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将心中所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其余三人沉默了半晌,寇仲才突地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成少之眼界魄力果然非比常人。单这一点我不及你。便是不把和氏璧给我又如何,他日我寇仲称王称霸,便是慈航静斋的人尽数站在我大军面前,我也一样可以荡平了他们!”
狠狠将杯子摔在桌子上,寇仲下定了决心。
“我们这一次,不但要拿到和氏璧,最好还要找个办法,毁了它。”下一刻,寇仲压低了声音说道。
李建成怔了怔,第一次意识到所谓祸从口出是何意思。
插科打诨,又或者论天下大势,李建成喝得半醉,由着跋锋寒送他回客栈。
两个人俱是轮廓深沉,颇有几分胡人血统,又都是高大俊美,一路走来,很是惹人注目。
到了客栈,李建成醉醺醺地摸上楼去,更不得知跋锋寒下楼以后,与李世民打了一个照面,便差点动了手。
“跋锋寒?”李世民一字一顿地问道。
跋锋寒微微颔首,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气势惊人的男人,也是有几分惊讶之色。他自入中原以来立志继续拓展武学,与诸多人交手,其中有成年多年的武林泰斗,亦有后来崛起的武林新秀。
只是其中,浪得虚名之辈多,有真才实学的人却少。
而他与寇仲徐子陵在一起,亦是因为这二人的天赋武功都是高超,足以让他得到启发,在武道上走的更远。
可是,跋锋寒不得不承认,李世民与他过去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都不同。
李世民虽然也会长生诀,但功力却比寇仲徐子陵要差得远了,以跋锋寒如今的进境,不必交手他便知道,对方于他绝无半点胜算。
可是李世民有种让他陌生又熟悉的气质,这个人的武功或许不够高,但傲然霸道之气却比任何人都要宏大。夹着战场上拼杀下来的铁马兵戈之气,杀气纵横之间,几乎要激的跋锋寒拔出刀来。
而上一回跋锋寒感受到这种气息便是在得闻石青璇箫声之后,在王府郊外,遇到的李建成。
“我是。”跋锋寒淡淡地说,“你一定是李世民,你和你哥哥身上都有一种同样的气势。”
“什么气势。”李世民下意识的问道。
“不是江湖人的气势。”跋锋寒看了李世民一眼,随后扬长而去。
李世民轻哼了一声,转身往楼上走去。
李建成显然是有些醉糊涂了,踉踉跄跄地倒在床上,连客房的房门都未关,且还进错了房间,跑到李世民那里去了。
李世民走进去,随手关了房门,见男人闭着眼,在床上肆意舒展,脸色透着薄红,那模样很是惬意。
“怎地原来是如此感情用事之人。”李世民双手抱胸,很是无奈地低头看着睡着了的男人。
卸去了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刻意外露的锋芒,李世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温润如玉的模样,或许更适合他。
扯了棉被盖在李建成的身上,李世民转身关门。
于是,这一夜,兄弟俩是在对方的房间里过夜的。
到了半夜三更,李建成醒了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屋里有一丝似有似无的暗香,他皱了皱眉,急忙运转内力,屏住了呼吸。随后,一道轻盈的白影从窗外飘然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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