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世
一顿饭吃饭,桑岛慈悟郎和伊泽杉坐在廊下说话,我妻善逸和狯岳去收拾碗筷。
桑岛慈悟郎有点发愁地对伊泽杉说:“我这两个徒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伊泽杉哈哈笑:“我看他们都很努力啊。”
在人家师父面前说徒弟不好,那是脑子进水,桑岛慈悟郎可以这么说,伊泽杉可不敢当真。
“狯岳很努力,也有不错的毅力和天赋,我很放心。”
桑岛慈悟郎絮絮叨叨地说:“倒是善逸,那孩子太胆小怯弱了,一直害怕自己死掉,比起战斗更喜欢逃跑。”
伊泽杉端着茶杯不说话。
他左耳进右耳出,将自己当成了一个莫得感情的心灵垃圾桶。
“狯岳掌握了二到六的型,善逸掌握了一之型,如果他们两个能合起来该多少?”
桑岛慈悟郎叹了口气:“狯岳聪敏,善逸善良,一个毅力好,一个天赋强,这实在是……”
伊泽杉嘴角微微抽动,桑岛慈悟郎的两个徒弟还真厉害,各自学会一部分,倒是挺互补的。
“他们师兄弟互相扶持,一定没问题的。”伊泽杉劝慰说。
桑岛慈悟郎听后笑了起来:“我一直没下定决心到底让谁来当继子,不过现在看来,不如让他们师兄弟两人一起当继子吧。”
伊泽杉听后怔了怔,他垂眸,看着茶杯里碧绿的茶水,许久后他才委婉地说:“如果您有这个想法,最好还是先听一听他们两人的意见。”
“前辈,这年头的长子继承制,虽然弊病多多,但总有其存在理由的。”
伊泽杉说:“如果其中一个异常优秀倒是没什么,若是两者能力差不多,还是按照惯例来定继承人比较稳妥。”
伊泽杉放下茶杯,他笑着说:“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见,最了解他们两人的是您,最后还是由您来定夺吧。”
交浅言深,有些事说太多反而惹麻烦,伊泽杉这么想着,他欠身行礼,起身去休息了。
就在伊泽杉和桑岛慈悟郎说话时,狯岳和我妻善逸在收拾碗筷。
我妻善逸一边洗碗,一边犹豫着看了狯岳一眼:“恭喜,通过考核了。”
狯岳拿抹布擦桌子,听到我妻善逸这么说,他哼了一声,言语间略有自得:“这是必然的,我可是雷柱的弟子!”
想到白日那个名为伊泽杉的少年说的关于继子的事,狯岳心中一片火热,他是前任雷柱的弟子,还通过了考核,那是否能成为继子呢?
不过成为继子就要面临更可怕的任务,自己能行吗?
狯岳心不在焉地擦着锅,应该可以的吧,这个叫伊泽杉的家伙都行,他应该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狯岳又高兴起来。
我妻善逸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那个叫伊泽杉的前辈,看上去很强啊。”
狯岳随口说:“毕竟是前辈,比我们早入队一年哩。”
我妻善逸抿唇没说话,这个金发少年有着独特的天赋,他可以听声音来判断一个人的本质。
那个叫伊泽杉的人散发着浑厚而自然的声音,就好像树林里无数树叶随风飞舞时簌簌的声音,听着听着,仿佛自己就会被风吹拂过身体,整个人都透彻了起来。
前任雷柱桑岛慈悟郎教导过很多弟子,他们入队后偶尔也会回来拜访桑岛慈悟郎。
那些人对狯岳和我妻善逸来说也是前辈,可他们的声音就没有这位伊泽先生好听。
这对师兄弟在胡思乱想,他们的老师桑岛慈悟郎也在胡思乱想。
人心是偏的,桑岛慈悟郎以狯岳为荣,因为这个孩子真的勤奋努力,还掌握了雷之呼吸的五个型,每次桑岛慈悟郎都会拿狯岳来当例子教训我妻善逸。
可正是我妻善逸比狯岳更没自信,桑岛慈悟郎反而会更关注我妻善逸,因为在老头心里,狯岳自己没问题的,他可以处理好一切。
今日伊泽杉提了一句长子继承,让桑岛慈悟郎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放心了,从而减少了对狯岳的关注和爱护?
倒是伊泽杉,闻着满山的桃子香味,美滋滋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未亮,伊泽杉就睡到自然醒了,他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后开始晨练。
鉴于富冈义勇一直嫌弃伊泽杉的剑术太差,伊泽杉现在每天早上挥日轮刀五千下。
他当然还可以挥的更多,不过为了赶路也为了保持体力,他一般都有所保留。
就在伊泽杉修炼时,他的乌鸦突然嘎了一声。
伊泽杉抬头看天,抬手招了一下,乌鸦落下来,伊泽杉解开信笺一看,眼睛一亮。
是银古送来的消息,他就在桃山往南一百多公里的地方,以伊泽杉的脚程,跑上一天就到了。
银古说他在山里碰到一个小镇,小镇有人被一种叫梦野间的虫寄宿,那种虫极度畏光,见到日光一定会死,和伊泽杉提过的鬼有些相似之处。
不过银古又说,他可以肯定鬼的出现和梦野间没关系,只是有类似的症状,恰好这边有人被梦野间寄宿了,他就问伊泽杉要不要来看一看。
伊泽杉自然很高兴地答应了,他和桑岛慈悟郎告别后,星夜兼程,朝着银古所在的位置赶去。
伊泽杉到达那个小镇时,恰是清晨,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当天风尘仆仆地站在小镇出口时,正看到银古穿着深褐色风衣,背后背着药箱,慢悠悠地离开小镇。
“银古先生~”伊泽杉高兴地挥手:“又见面了。”
银古诧异地看着伊泽杉:“哇,好快!我以为你要再过两天才能到呢。”
然后他露出笑容:“这可真是太好了,不需要我在附近等你了。”
伊泽杉一愣:“出什么事了?”
上一篇:当秀太穿越古希腊
下一篇:当所罗门成为了审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