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ka木头
无惨一只手向上移动,指尖一弯就勾上了月牙系发的绸带。轻轻一扯,光滑的绸带散开月牙的长发披散,铺满了一叠榻榻米。
他的黑发又细又软,握在手里比绸缎更加顺滑,无惨捏起一缕黑色的发丝放在唇角轻轻一吻,半阖的眼里闪着细微的红光。
院子里的池水缓缓流淌,月牙将那滴滴答答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月牙……”
无惨将月牙压倒在了榻榻米上,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着月牙唇齿里的甘霖,手指间还轻抚着月牙细软的长发。时间一久,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月牙轻轻地呼吸。
无惨喉咙上下滚动,声音沙哑:“让我抱抱你。”
月牙并不言语,将环着无惨肩膀的手臂收拢了几分,像是默认了。
无惨细细啄吻着月牙的唇瓣,手向下移动,摸上了月牙系在腰间素色的丸带。
明亮的月光洒在院子里,浮云缓缓飘来像是羞涩一般轻轻遮住了半轮月光。
院子里的惊鹿被灌满了水,重力失衡敲在了石面上激起了一片水花。动静不大,但是溅起的水花吵醒了池中沉睡的锦鲤。
一黑一红的两条锦鲤被这阵动静吵醒了,摆了摆自己的尾鳍从嘴巴里吐出了一连串的泡泡。
既然醒了,再睡也睡不着了,于是两条锦鲤干脆在池子里玩了起来。
黑色的更大胆主动,用头顶了顶红色锦鲤的身子,红色的锦鲤也不气,轻纱似的尾鳍拍了拍黑色锦鲤的身子,更像是抚摸。
黑锦鲤开心地凑近,在红锦鲤身边游来游去,嘴巴细细的啄吻这红色锦鲤身上的鳞片,红色的也不动,随他动作,黑锦鲤做完这些就游到了红锦鲤旁边,两条鱼挨得极近,尾鳍摆动的频率都是一般速度,配合的亲密无间。完了红锦鲤还游到黑锦鲤的上方用尾鳍拍了拍黑锦鲤的身子。
院里蝉鸣声不断,连绵不绝的蝉鸣却阻绝不了微阖的门里传来的轻微的啜泣声。
一个疼,另一个又爽又疼。
“无惨……无惨……够了。”
“……不够。”
*
云销雨霁,旭日初升。
昏暗的屋子里从窗缝中微微透进来几束光落在榻榻米上。
月牙睁开眼,身边的无惨还在睡,两只胳膊环着他的腰环的紧紧地,像是庞大的巨龙守着它唯一的珍宝。
月牙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脸色有些黑沉还有些诡异,他偏过头看无惨,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月牙糊里糊涂地开始数无惨的睫毛有多少根,但是数了十几根月牙就倦了。
他伸出手想要推开无惨,却发现自己的手也被无惨禁锢住了。
月牙使劲挣了挣,原本熟睡的无惨逐渐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玫红的眸子看着月牙眼里带着餍足。
“放开。”
月牙低声说,手又挣了挣。
无惨心满意足,不计较月牙这时候的胆大妄为,胳膊松开让月牙从他的怀里出来了。
月牙揉了揉被手上的银镯压出的红痕,扯过身边的白色内衫披在了身上。
无惨飞快地略过月牙身上的斑斑点点,嘴角飞快翘起一个弧度然后又迅速的抹平。
月牙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伸出手把窗缝里露出的那点光柱遮了一个严严实实。
他穿衣服,无惨也穿,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在房间里响起来,无惨这时候忽然清了清嗓子开口问。
“疼吗?”
月牙转头狠狠瞪了无惨一眼,只是这样凶狠的眼神在此刻无惨的眼中也被柔化了无数倍。
“疼个屁。”
在地狱生活的这些年,月牙学的东西可不少,包括从幽灵那里学来的脏话。
虽然说是这么说,转过头无惨看不见的地方月牙却低低地倒吸了两口冷气。
都是两个初哥儿,不知轻重就是这样的下场。
两人修整完毕,月牙感觉到门外传来了另一个气息,是鸣女。
鸣女正跪坐在门外,无惨打开门,鸣女低垂着头,对两人在一间屋子里的事情没什么反应。
双手指尖贴着地面,鸣女低着头不敢瞧里面的情况,就算心里惊涛骇浪但是明面上还是要维持着十分的镇定。
“无惨大人,日安。”
鸣女轻声说。
无惨淡淡地嗯了一声,神色之间满是漫不经心。
“有事吗?”
若是无事鸣女是很少主动来找他的,今日心情不错,无惨也有闲心听鸣女说话。
鸣女微微抬起头却看到了月牙倚在墙边手指理着略微褶皱的衣袖的样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出自己要说的事情。
“无惨大人,我已经找到了产屋敷家藏匿的地点。”
月牙整理衣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开始理另一边的袖子。
什么是双喜临门呢,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