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寿头
“说的什么鬼话。”看一眼紧闭的房门,确定自己确实把门关好了,沈证影身体前倾,飞快在胡籁擦好润唇膏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你不是说忍住?”
“是呀,我是叫你忍住。”
胡籁唇角微勾,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沈证影来不及防备她要做什么,一下子被她扑倒在床。
“喂!”
“放手,放手。呵呵呵呵呵呵呵。”
“哎哟,胡来来,别闹了,快松开。”
笑声和求饶声不断交替,江语明在客厅听到嬉笑,以为两人在房里亲热。
这也太过分了。
就算不考虑会影响两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也该顾忌一下为人师表的形象。亲儿子倒也算了,俞子璇会猜到的好不好。
一定是胡籁,太孟浪,太孟浪。
“靠!”
俞子璇看看江语明,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从她的角度看,胡籁大小姐做派,沈老师一点不介意不算还能相处那么好,算是忘年交。“你紧张什么?小姑娘之间玩笑不是很正常。”
“小姑娘???”
“对呀,小姑娘。沈老师是你妈之前先是一个女人,女人一起打打闹闹很常见。江语明,你不会真恋母情结吧。说起,你妈跟胡籁倒像是母女。”
“母女?我妈跟胡籁?哈哈哈……”
第91章 Chapter 91
江语明最后一个洗完澡, 收拾好洗手间,望一眼他妈紧闭的房门,发了一条消息, 问是否方便聊聊。
没两分钟, 沈证影打开门, 让他进来说话。
此时不过十一点多五分, 两人似乎做好了就寝的准备,胡籁穿着连体的带毛睡衣盘腿坐在床上,活脱脱像一只熊。
江语明顿时想到他妈喝醉那晚撸毛的样子, 一下子笑了出来。
胡籁故意叹口气, 摇摇头,对沈证影说:“你看你, 没事喝什么假酒, 把儿子都刺激得变成傻子了。”
江语明进来之前,两人就在说这毛熊睡衣的事。胡籁嘲笑沈证影借酒装疯, 还让她假装野营遇见熊的游人, 自己假装熊去挠她。
那么幼稚的事情, 沈证影从来没想过, 两人正讨价还价呢, 江语明的消息来了。沈证影如获大赦,马上去给她儿子开门。
江语明笑了一会儿, 说:“胡籁,你这衣服质量不错, 居然没给我妈撸秃?”
他妈横他一眼,也觉得他像是个傻子。
傻儿子又问:“晚上穿那么多能睡得着么?”
胡籁拉开拉链露出短袖来,“睡觉的时候会脱掉。”
“哎哟。”江语明点点她,“别色//诱我妈, 我妈经不起诱惑,尤其是这种毛熊变活人的诱惑。”
胡籁笑说:“雅然姐就送来一箱酒,你一口没喝怎么就像喝了假酒一样。改天要送去实验室里测一测,是不是箱子外面就有致幻剂。”
“明明,那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沈证影算是知道了,这俩要聊起来,斗鸡斗狗没完没了,江语明这傻子还要时不时拆自己的台。
“哦,那个……”想好要说的话,真面对面,江语明不好意思开口,“就是啊,你们俩那什么声音轻点,我们家老房子,隔音不是很好。”
说这话他也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
他妈和胡籁一个个的叫他注意影响,不要跟女朋友卿卿我我,这两天他连女朋友的手都没摸过。这俩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倒好,下午在那哼哼唧唧,嘻嘻哈哈的,人家俞子璇也听见了,尽管认为两人是在闹着玩,还有点羡慕,也不知道羡慕个什么鬼。
大家都是成年人,恋爱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心知肚明,上回亲眼见到一次恨不得眼瞎,他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老实说,晚饭后那会儿听到声音,他心情复杂,大概跟胡籁她爸心态差不多,自家白菜被猪拱了。虽说把胡籁当成猪,实在是有点牵强,可所有跟他抢妈的全是猪。
但又不是没法理解,他妈自从离婚后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小黄油玩得不少,恋爱没见谈,约炮那是不可能。好不容易出现个胡籁,老房着火,不可救药。
亏他还以为他妈是个沉稳的人,碰到胡籁,以前所有的印象全部颠覆。
色胆包天诚不欺他。
他也知道这事轮不到他管,如果家里就三个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无事发生。可家里还有个俞子璇,要是被她发现,传到学校去就不好了。学校不比胡籁在的昆仑科技,总是保守,对他妈的教学生涯不利。
江语明觉得自己跟个老父亲似的,为他妈的儿女情长操碎了心。
沈证影没反应过来那什么声音具体指啥,还在那想,她和胡籁刚才没发出什么声音来呀。胡籁却是马上听懂了,如果江语明理直气壮想干涉她们的事,她没好话,眼见他忽然忸怩不好意思,倒是好笑起来。
好笑之余又有些唏嘘,江语明有时候讨厌归讨厌,对他妈是真的不错。说做饭就做饭,说认可他妈的女朋友就认可。换成别人,亲妈跟前任在一起,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就是她自己,王方圆跟不管跟她哪个前任好了,她先把对方的腿敲断再说。反正敲断可以再接嘛。
“诶,你是想告诉我们,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上天给了我们同床共枕的机会要好好珍惜是伐?”
“是伐你个头。我是想说,之前你们声音太响了,就吃好晚饭,我妈洗好碗那时候。”
沈证影扶额,“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在闹着玩而已。”
“闹着玩?”江语明怎么那么不信呢。“好的吧,也是闹着玩没毛病。反正我就提醒你们一声,家里隔音不好,轻点。”
闹着玩又呵呵笑个不停,又要人家放开她的,以为他没看过片子,没经过事嘛。
闹着玩!
“噗。江语明,你妈怕痒,你怕不怕痒?”见沈证影发窘,胡籁换种方式解释。
“我当然有一点点怕……痒。怕痒?挠痒痒?你们在房里闹半天就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