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话一出来,周围沸反盈天,“竹二你是不是玩不起?”
“竹二好哇,你溜我们呢,不行,今天必须亲,搞快点,我要看!”
“宋老师我帮你把竹二按住了,您尽管为所欲为!”
宋真:“……”
真是“感谢”竹岁这一声以退为进啊!
*
一身军装的人站到自己面前时,左甜第一反应是觉得对方好高。
抬头起来,来人着军装,面生,左甜确定自己没见过,“你是?”
来人也困惑,看了看自己手机,又看了左甜一眼,踟蹰道,“你好,请问这里是第五科研院来的队员,烤肉的位置吗?”
豁!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姗姗来迟的五军区的领队,许安白。
左甜仔细打量他。
男人,据说是a级的alpha,军装勒出的腰线好看,也间接看出来,人瘦。
皮肤白皙,五官有股子书卷气,不像是会来事的,倒像是老实人。
等许安白坐下来,左甜发现他眼睫毛尤其长,比女孩子都不差了。
挺……好看的呢。
“不好意思,今天去的地方仪器中途出了问题,来晚了。”许安白礼貌道。
“还好还好,主人家不生气就是。”又不是左甜组的局子。
见许安白的视线盯着自己的烤串,左甜后知后觉问他,“那什么,你还没吃晚饭吗?”
这个“还”字说的许安白也是一怔,顿了顿,摇头。
左甜赶紧把特意放着的一盘烤串往他身前递,热情招呼道,“来来来,之前他们说你没吃,特意给你留的,都是给你烤的,慢点吃,填填肚子吧。”
顿了顿,觉得好像过于热络,左甜又补了句,“你能吃吗,不会胃不好吧?”
许安白看着满盘的烤串,“我胃挺好的。”
“哦哦,那吃吧,等会儿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烤。”
这一盘子当即被塞到了许安白的手中,触手是热的,他神情有一瞬间恍惚,“就,一直放着给我的吗?”
“对啊,你同事说你饿着嘛,不过他们中途跑去看戏了,我就给你守着了。”
“谢谢。”许安白眼中有两分感动。
左甜眼神发飘,“没什么的,哈哈哈,你吃吧吃吧。”
许安白是领队,平时都是他照顾五军区这一帮子没心没肺的后辈。
来晚了,也不觉得有人会注意到他,本来都想好打算回家再加餐了,难得还有人记着给他留点热食,烤肉吃进嘴里,许安白莫名觉得心暖暖的。
左甜却在边上想,他不会发现,给他留的都是她不爱吃的吧?
事实证明,许安白没发现,还主动和左甜聊起天来。
左甜好奇,“你怎么是领队啊,我听说许家在第五科研院不是管挺多事的吗,你怎么会有时间来啊?”
许安白道:“Z试剂事关重大,我们家参与是站在华国的利益上。”
开口高大上,这价值把小吃货左甜上的都懵了。
就,这么伟光正的吗?
不等左甜再开口,许安白又轻描淡写道,“还有个原因,大家都知道。”
不过作为Beta的左甜应该不清楚,许安白也无意隐瞒,如实道。
“当年阿尔法试剂临床的时候,我家有孕妇就参与了当年的临床。”
左甜一怔。
许安白低头挽起个无奈的笑容来,他本来就白,火光映得他面如冠玉。
“让我来就希望,Z试剂的临床,不要再有那么多意外了,这一批临床测试的孕妇,希望不要再发生当年的悲剧了。”
话语轻,内容却惊得左甜登时忘记了呼吸。
*
宋真走不掉,真的在大家面前亲了竹岁一口。
说是亲,就是嘴唇碰了碰脸。
亲完,周围的欢呼声几乎要把房顶给掀了。
宋真人可谓是被震得那叫一个麻木不仁,不敢再在原地待,转身就走了。
说她不好意思了吧,脸也没红,她脑子其实是空白的。
但落在周围的人眼睛里,大家不由心头打鼓。
“宋老师怎么走了?”
“是不是我们太过火了些啊?”
“呃……都不笑了,我们玩的很过分吗?”
竹岁也觉得没对,当即也不和损友们闹了,追着宋真就出去了。
也没别的,她也怕太过火,人真生气了。
虽然理智上觉得宋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但是期间大家的声音和目光,是有点过火来着。
一路追出别墅,从后门到小花园的回廊,几乎没人了。
宋真这才听到背后竹岁叫她的声音。
宋真转头过去,一阵冷风呼过,她一个激灵,感觉清醒了些。
竹岁看她脸真没红,心头也是一个咯噔,小声试探道,“你……生气了吗?”
宋真愣了愣。
想说没有,到了嘴边,不知怎么的,却把今晚脑子里纠结一晚的困惑问了出来。
“你生气了吗?”
竹岁一怔。
宋真说完又懵了下。
很有片刻尴尬的沉默,缓了缓,宋真定下心神。
既然都问了出来,宋真索性也不兜弯子了。
“问我生气没有,今天在家里的时候,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我,是哪里没做对吗?”
随着话落,竹岁也终于懂了她要问的是什么。
宋真便瞧着,从牌桌上玩闹带出来的笑意,缓缓在竹岁脸上消失了。
竹岁垂目,眸光沉了下去,宋真的心又七上八下没着落了。
第54章 情愫
一阵夜风穿堂而过,竹岁长身而立,不复今天在室内时,总是把手揣衣服兜里的那种散漫站姿,而是,双手自然垂放身体两侧,肩背笔挺的站着。
还没说话,她骨子自带的气势却瞬间扑面压了过来。
让宋真后知后觉,竹岁是随性却不随便的性格。
是了。
竹岁和她不一样,和左甜不一样,甚至于,和程琅对比的话……
在宋真最了解的几个人里,程琅就是小事别扭,大事还能听进建议,小脾气折磨人,大面上却不会随意闹,尤其两个人曾经是亲密的关系,大抵没有人能比宋真更清楚了解程琅的脾气秉性了,也没有人,像是宋真一样备感困扰。
程琅乍一看是不好相与的,但是底色带着几分暖意。
竹岁,几乎是和程琅反着来的。
竹岁是乍一看,是极好相处的那种人,她的底色,等人看进去了,才会发现是理智的冷色。
不止是冷的,在宋真眼里,还是一片看不清的、朦胧的色调。
她知道竹岁这个人,但是要说透彻,她心里清楚,她并没有彻底看透过这个人。
再往深了,竹岁于宋真是一片朦胧的灰,她知道对方不好惹,知道对方有自己的风骨坚持,但是竹岁最内心的想法,宋真是猜不到的。
她们之间,就和她与程琅的相处相反。
她和程琅于小事上总是在争吵,但是最好的那几年,大方向上她们从来是一致的。
程琅再闹别扭,让她难受着,总是支持她,对她有感情的。
她和竹岁,小事上几乎不吵架,甚至于竹岁还对她诸多的包容,但是大面上,对于竹岁这种太有自己主见,性格又没什么缺陷的,宋真反而拿不准。
竹岁不会无端的闹,也不会别扭着要她去哄。
甚至更多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多半是竹岁来哄她的。
竹岁倒是,很懂她的性格,她对竹岁……却怎么都拿不准的感觉。
也是,之前都是她有求于竹岁,解决的都是她的事情,竹岁却没什么需要她的……
或者说唯一的需求也只是来自……
宋真忽然说不上的失落,她们这段婚姻,本身也不是在感情基础上发生的……
“没有。”
竹岁蓦然开口,“我没有生气。”
开口还是清风朗月的样子,人站的挺直,无端就让旁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