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远
江枫却很自信昂扬,“你不就是怕这个吗?”
“我发誓了你还能不信?”
余殊:“我……”
虽然但是,你这个誓发的还是很让人生气啊。
显得她是什么了?
什么叫喜欢你我是狗?
余殊有些郁结。
那她是不是也要回一个誓言,喜欢你我是猫?
又幼稚又脑残。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余殊发现发完誓,江枫就更随意了。
她道,“阿殊你皮肤好白啊。”
余殊真的超白,以前以为是红衣显白,现在一看,发现她就是真的超白。
江枫也是很白的了,却依旧不如她。
余殊脸刷的又红了,然后大怒,“江枫!!!”
江枫笑嘻嘻,“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她趁着余殊不注意将她翻了过来,余殊头砸在枕头上,牵动伤口,疼的直喘气,“混蛋……”
余殊的伤口真的很严重,贯穿,张晨还搅动过,江枫自己还那么粗鲁的拔剑,伤口很狰狞,如果不是余殊真的坚韧,她早就没了。
说真的,这种程度的伤势,就算是清明,也做不到像她这么生龙活虎。
也许这才是神人血的功劳?
不过也能侧面证实,武者的顽强生命力。
换做前世,受这种伤,余殊早就原地去世八百遍了,哪还像现在这样,还能骂她。
看不见江枫的脸,余殊的怒气渐渐下降。
她脸贴在枕头上,反而感知更清晰了。
虽然嘴里气人,但是江枫的动作却一直十分小心轻柔。
感知越清晰,余殊脸越红,她不得不转移思绪道,“江枫,你说我的恩师到底能不能苏醒了?”
江枫漫不经心的道,“应该能吧,我觉得她就是社死不想醒了。”
“这次你伤的这么惨,到时候你坐个轮椅,我推着你去找她,看看她会不会有反应。”
余殊怔了怔,还是摇头拒绝,“不了……”
“我不想让恩师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她有点不好意思,清越的嗓音都有点低,“而且我被张晨伤到,她若是知道,恐怕会生气。”
“就算现在不生气,以后也会生气的,”余殊也觉得恩师会清醒,“还是别让她知道了,江枫,你帮我保密,别让许别驾过来。”
她说到镇北侯时,语气总有些小雀跃,江枫听着不禁露出笑意,“好,我尽量。”
很快,她将药膏抹上,又用纱布将她包扎好,才抹了一把汗,“阿殊,答应我,下次别受伤了好不好?”
“你这伤的频率让人害怕,”江枫道,“武者生命力虽强,但是每次重伤恢复都会元气大伤。”
“你都不知道元气大伤多少次了,我真的害怕了。”
“若是万一落下病根,让你终生无法寸进怎么办?”
“我听说帝国有的将领百战之下,伤势反复,最后留下病根,三四十岁便缠绵病榻,”江枫道,“好好的大将成了床上病猫,太可怜了。”
“你可不要这样,阿殊。”
余殊好像第一次听见她这么真切的关心,好一会才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江枫打开她的柜子,拿了新的衣服给她,“要我帮你穿吗?”
余殊趴在床上都翻不过来,“那恐怕还是需要的……”
她已经不挣扎了。
休息了一会,她的精力恢复了一些。
但是也仅限与江枫对话了,真让她自己爬起来,她恐怕又得爬半天。
‘有人伺候也挺好的。’余殊自我安慰。
江枫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将她抱起来,“让她们把你床单换掉。”
余殊被她横抱在怀中,脸又红了,她再度转移思绪,“你刚刚怎么不让侍人帮我包扎?”
江枫无语,“江礼带来的都是后院的人,她们看见血腿都要抖麻了,哪会包扎?”
余殊定睛一看,发现确实都没什么修为,只是单纯的侍人而已。
江枫:“本来我想随便找个亲卫来的,但是又嫌太麻烦了。”
“对了,你以前受伤都是怎么处理的?”
“不会也是咬着牙自己处理吧?”
余殊有点不好意思,“我以前受的伤倒不是那么重,都能自己处理。”
“偶尔特别重的时候,我就昏迷了,谁处理的我也不知道,”她道,“等我能动了,我就自己做了。”
如果不是江枫特殊,她当然不会这么矫情了。
但是此时她总不能说我以前无所谓谁处理,就你不行这种话吧?
江枫生气,会很麻烦的。
所以余殊稍微艺术加工了一点点。
江枫有点心疼,“疼个半死还要自己强撑?你真是……”
余殊促然看到她眼中的心疼,怔了怔,好一会不动声色的移开眼睛,“那倒也不至于……”
“我以前也没有伤的这么频繁……”
江枫:“……你的意思是效忠我之后经常受伤?”
余殊连忙转过头,“不是,这跟你没什么关系,这次真的我自己的原因……”
她话语很急,江枫本来就没生气,此时更是无奈,“好了好了,我没多想。”
很快,侍人收拾好房间,江枫将她抱回床上。
柔软干净的床铺,包扎好的伤口,还有渐渐笼罩屋内的暖意,环境显然舒服多了。
江枫又命人抱来被褥,给她盖了上去。
女子仅着中衣,乖乖的躺在被子里,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竟然比屋内的火光更耀眼。
江枫看着她就不禁露出笑意,“外面这么冷,也不能用身体硬抗,我睡觉一直盖被子的。”
“你平时晚上都在做什么?”
余殊也觉得很舒服,被子香喷喷的,整个人窝在里面非常暖和。
她甚至有点困,想睡觉了,“修炼。”
江枫将窗开了个缝,透气。
听见余殊清浅的嗓音,感觉到她好像困了,却又想起什么,“你真元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
“变虚了,而且好像变少了……”江枫觉得没法形容,“我觉得有股不对劲的感觉……”
余殊一个激灵,整个人猛地清醒,大脑急速运转起来,“大概是我受伤太频繁了吧?”
“没时间修炼,就会有点轻浮……”
“等我伤好了就能恢复了……”
江枫:“是吗?”
余殊笑道,“是啊。”
江枫用审视的眼神打量她,眼神若有所思。
她余殊躺在床上受限于视野,可能没注意到她回头的早,所以看见了刚刚余殊的表情。
也许是确实虚弱,这次余殊表情掩饰的没以往那么完美了。
又或者,这次的江枫比以往更关注她。
所以,江枫不太相信她的话。
但是平日里余殊又表现的很正常,江枫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只能选择诈她试试。
余殊被她看的紧张起来,笑容却越发自然,“你看我做什么?”
“我真没觉得我真元有什么……”
江枫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的眼睛,漫不经心的道,“阿殊。”
“嗯……”余殊紧张的厉害,心口紧张的跳动,然后开始疼了。
她疼的表情有点扭曲,额头再度冒出白毛细汗。
江枫眯了眯眼,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你知不知道,你有个习惯。”
“什……什么习惯?”
“越想掩饰什么的时候,笑容就会越自然,”江枫道,“我不觉得这个语境,是会让你笑出来的语境。”
“阿殊,你很喜欢用笑掩饰心情。”
江枫不知道从哪弄出个果子,清洗了一下削皮道,“你是不是在宫里学习不好?只学会了笑一招?”
是啊,这你都知道?
余殊不动声色道,“你说的太莫名其妙了,不会是因为怀疑我,所以故意找理由吧?”
被你猜对了。
余小殊真是个难忽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