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远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清明不就是吗?
眸中掠过一抹嘲讽,余殊又不动声色的垂下头。
江枫终于回过神,问道,“我记得薄家只出过高祖皇后,后来就没与姬家有牵扯了吧?”
余殊抬眸,浅浅的应了一声,“对。”
江枫:“那她们是什么时候与你家为邻的?”
说着,她又一拍脑门,“不对,余家离开京洛,搬到河内的时候,薄家早就离开政治中心了。”
“应该不至于是故意的……吧?”她求证的看着余殊。
余殊看着她,静静的道,“我也不知。”
江枫:“???”
余殊:“族中关于他们到来的时间语焉不详,想来是有意模糊,所以我也不知道。”
江枫沉默了一会,“关系不好?”
余殊嗯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关系能好吗?”
江枫又沉默了一会,才叹息道,“也是正常。”
“当初代侯身死,皇后绝对是主力之一。”
代侯活着的时候,就像是高祖的白月光一样。
而且论才华能力,乃至容颜,都是力压后宫的。
江枫表情更复杂了。
好家伙,她只是个可怜弱小无助同性恋,为什么突然就和高祖这种家伙成了一个职业了?
她可没打算搞后宫,也没打算要子嗣。
她干不出那么狗的事情。
还好她不喜欢自己的将军,不然高祖真是凭一己之力把难度拉上天了。
太特么离谱了。
坑后世两百年,可能还得要一直坑下去,不愧是高祖。
脑残绝顶的家伙。
“江枫?”
“江枫……?”
“江枫!”余殊推了推她的肩膀。
江枫回过神,“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余殊眼眸漆黑,有着一种奇异的惑力,语气温柔,大雨下显得极为让人安心。
“丰碑至今不磨,播其恶于无穷。”
刚说完她就回过神,看向了余殊。
余殊漆黑的眼眸微哂,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那表情,就像是江枫一直伪装,此时一时不察说出了心底话,她猜中了。
江枫被她那表情一看,立刻火了,“你什么表情?”
余殊垂下头,收敛了情绪又扬起笑容,“没什么,你还要听吗?”
江枫冷着脸,很不高兴。
丰碑至今不磨,播其恶于无穷。
是史书对代侯的记载。
说的就是高祖她们的事情。
下一句话是‘拨乱反正’。
史书的意思是高祖与代侯的感情是错的,而且‘播其恶于无穷’,最后说还好高祖醒悟,拨乱反正。
余殊的理解,大概是觉得她赞同史书的观点。
以为她在装,装作同情代侯,装作理解,目的肯定已经脑补出一堆了。
看见江枫怒意深沉的眼眸,余殊索性后仰,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你也觉得她是错的,对吧?”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她笑的肆意,“其实你没必要掩饰,因为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你说出来,我们说不定会有共同语言。”
江枫看着她,突然一脚将她踹翻,“傻逼。”
余殊怒了,“江枫!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
余殊一拳就上去了。
狭小的车厢里,两人瞬间打成了一团。
本来余殊是打不过江枫的,但是她突然使阴招。
就是镇北侯会的那个奇奇怪怪的招式,非常诡异,总能在关键节点让江枫腿一酸脚一酸的。
江枫不知不觉就被她按在了身下,暴跳如雷,“余殊你死定了!!!”
“放我起来,不然我嫩死你!”
余殊的发丝已然乱七八糟,凌乱的发丝垂落,她冷笑,“这个时候还给我摆架子?”
她手上用力,江枫腰酸软的不行。
“阿殊……好阿殊……”
“我错了……放过我吧……”江枫突然一软,放弃抵抗,抱着余殊的腰求饶。
余殊都惊呆了,看着江枫的脸反应不过来。
“阿殊~~~”
余殊脸刷的红了,她连滚带爬的松开江枫。
江枫一起来,露出了狞笑,然后二话不说一拳打了过去。
余殊猝不及防被她打中小腹,疼的蜷起腰,随后是更彻底的暴怒。
江枫也暴怒。
但是……有的时候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
很快,她再次被余殊的阴招克了。
江枫暴怒,“余殊你特么死定了!有本事你放了我?!”
余殊冷笑,“放你起来再给我一拳?”
江枫快气疯了,“你特么啊啊啊啊!我回去就让明止教我!!!下次我把你狗头打爆!!!”
余殊不客气的冷笑,“等你回去再说吧。”
说完她又一拳打在江枫心窝,看见江枫疼的弯腰,笑着问道,“感觉如何?”
江枫趁她一注意,一拳打了回去,趁机锁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问道,“阿殊,我的好阿殊,感觉如何?”
她还故意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余殊浑身一颤。
江枫怕她又打,她怕疼,连忙转移话题,“阿殊我错了,我不该踹你,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回去我要给你穿小鞋了!”
“我们冷静一点,回归正题,我还得问博怀杨的事情呢~”
她短短几秒钟说了许多话,语气百变,连哄带吓的。
余殊突然笑出了声,“江枫,你也不过如此。”
江枫不以为意,“不然呢?我还能怎么样?跟你继续打?”
“傻缺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对不对?”
“咱可以秋后算账对不对?”
说着她反而放松了下来,“余小殊,你难道还有本事杀人灭口不成?”
余殊终于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眼眸满是嘲弄,想笑又不想笑的样子。
她轻声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主公为表硬气,不如先把我手放了?”
江枫呵呵一笑,“做梦。”
“你特么不就是欺负我不舍得真对你出手吗?”
这种贴身战斗她不如余殊,只要她动真元,余殊凭她那高阶真元跟她刚?
江枫以指成剑,就能要她狗命。
余殊被她说笑了,笑了很久都停不下来。
“难道不是因为我对你有用吗?”
江枫皱眉,“我就奇怪了,你平时表现的温温柔柔的,怎么心里这么多黑暗?”
“你表演白切黑呢?”
略微思索了片刻,江枫眯起眼,“余殊,你的那些书里,怎么没有韩非?”
“你诸子百家都看,怎么单独缺了一本?”
“他很有名的吧?”
余殊看着她,没说话。
江枫笑了,“看来我又发现了你忽悠我呀。”
“法莫如显,而术不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