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远
“看什么?”
说着,江枫又看向桌子,那根香果然燃尽了。
没亏,一秒钟都没亏,江枫窃喜。
余殊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只是眨了眨眼睛。
江枫却知道她的意思。
她忍不住低下头,轻轻抵了抵余殊的鼻梁。
这是极为亲昵的动作,能让彼此呼吸交织。
余殊却没有丝毫闪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
她眼睛漂亮极了,宛若最明亮的星辰,能昭见人心。
“你成年了,余小殊。”她小声的道。
余殊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江枫:“我们可以擦抢走火了。”
余殊眼睫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只发出了一个音,又咽回去了。
她嗓音有些轻哑,又有些娇媚,让江枫耳根一热,忍不住又含住她的唇瓣。
细细吮吸了一会,江枫才放开她,“不行,这里配不上你。”
这破草原,还是个军帐,毫无隔音措施,地上铺的还是明止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破毯子。
她怎么舍得余殊躺在这里。
想想江枫就觉得心口有把火在烧。
明止她们都是武者,还就住在旁边,以余殊的性格,她必然会强忍声音,这也太委屈了。
第一次在这里,还这么多人在附近,怎么想都太不尊重了。
她想给余殊最好的。
虽然下次不一定还有这种机会。
江枫想的多,但她不敢跟余殊说,只是道,“我不占你便宜。”
她看见余殊眸光波动,一时竟看不出来她的想法。
江枫起来点烛的时候,也七上八下的。
余殊是不是嫌她没有胆量?
会不会她就是想放纵一回?
毕竟作为精力旺盛的武者,这番亲密,余殊肯定……
但是她又把她按回去了,余殊会不会在心里骂她。
烛光照亮了军帐,江枫转过头。
红衣女子乌发散下一半,正坐在地上,低着头。
江枫在她背后,看见她鲜红的发带松散的束着那半边发,还有小半闲散的搭在肩头是她无意识时扯下的。
此江枫绕到她面前,发现她在解腰带。
嗯,解腰带。
江枫:“……”
余殊嗓音轻哑,淡淡道,“死结。”
江枫:“……”
我有错,我忏悔!
心里想的是,如果余殊问她为什么解她腰带,又打成死结,她该怎么答?
下一瞬,余殊并指为刀,腰带瞬间散落下来。
虽是坐着,红衣还是松散了一些,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江枫却猛然回忆起那意乱情迷之时,她不仅解开了腰带,手指还伸进去了。
虽然只摸到了腰,但是……
余殊不要记得!别问!求求了!
在她胆战心惊之中,忽然被余殊抓住了腰带。
江枫看着她的眼睛,“你想干嘛?”
余殊瞥了她一眼,然后手指勾动,轻松的将她腰带解下。
江枫衣衫散开。
余殊将黑色的腰带系在了自己腰上。
江枫:“……”
哦,原来是这样,亏她多想了。
天还未亮,帐内只有一个软塌。
余殊系完腰带,便往床上一躺,立刻转身,背对着江枫,“不许上床。”
江枫坐在软塌边,过了一会,不信邪的爬了上去。
余殊没生气。
江枫立刻懂了,乖巧的伸出手,抱住她的腰肢,美美的将脸贴在她背上。
睡觉觉。
【作话】
第301章 踌躇志满,来年宏图(二十二).
“天亮了。”
余殊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虽然一开始较为克制, 后来躺着躺着就……
余殊休息的时候就像个霸道的大猫,下巴搭在大爪子上的那种。
江枫:“你还不放手,我要被你闷死了。”
余殊在一开始短暂的害羞过后, 就表现的特别自然。
明明也没高多少, 但是江枫被她一抱, 就仿佛整个人都比她小一圈一样。
余殊脸颊挤在她颈窝,闻言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片刻后,她哗的一下四肢摊开,整个人像只摊平的大豹子, 仿佛揉一下就会呼噜噜一样。
江枫:“你不害羞了?”
余殊哼了一声, “我怎么可能害羞。”
江枫:“哦~~~”
“那我们滚床单吧?”
余殊一秒想通这个词的意思,呼吸半滞。
片刻后,她转过身,迎上江枫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道,“主公好像很懂这等事,花名张口就来, 看来没少逛过花街柳巷。”
江枫看着她的眼睛, “花名?你是指滚床单吗?”
她没忍住笑, “我还真没去过,忙着拼事业, 哪有空去。”
“年少的时候有老祖宗看着, 长大了还没来得及浪, 就遇到几个特别讲究的友人, 等不受影响了, 却又要造反了。”
中间少有的空暇, 她还要以身作则, 不能带坏李清明和许子圭。
余殊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不掩饰的怀疑。
江枫也学着她的姿势,笑眯眯侧过身,“阿殊呢?我知你洁身自好,但你懂的也不少啊~”
余殊瞥她,“你觉得我是不谙世事的人吗?”
她问出了耿耿于怀的问题,“龙座呢?”
“你好像一点都不抗拒她……”她只说了一半,就屏息了,眼神死死的盯着江枫。
江枫脸色一僵,“算了,早晚也要跟你说。”
她干脆往余殊怀里靠了靠,仔细说起了自己与季余眠的相遇相识。
“我还是觉得,她是接触的人太少了,”江枫道,“我配不上她。”
“你觉得呢?”她求证一般,希望余殊给出解答。
她记得余殊鬼精鬼精的,说不定有所发现。
余殊凉凉的看着她,“我还是觉得她很喜欢你,青梅竹马,忠贞不二,说出来会让世人赞赏,而不像你我,注定……”她顿了顿,改了词汇,“曲终人散。”
江枫笑容一垮,“才不是曲终人散,我就是喜欢你。”
余殊未置可否,“你不该向没有结果的事情付出感情。”
江枫看着她漂亮清明的眼睛,“那你呢?”
“知道不可能,还被我纠缠着坠入泥沼?”
余殊轻飘飘的无视了这个问题,“我怕你没有新鲜感之后,会后悔。”
“我只是个将军,大概率给不了你什么,甚至连生死都由你掌握。”
“我没她高贵的身份,没有她生的绝色,没有她痴情,”她道,“很大概率,我的忠心也不如她。”
“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不选她而选我。”
“以我对王公贵族的理解,这种想法往往出自于他们无聊又卑劣的征服欲,”余殊纤长的眼睫微扇,“而当猎物对他们产生服从和依赖,就到了被抛弃的时候了。”
她语气平静,眼睛却始终未离开江枫的眼睛,“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