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第7章

作者:一条兰寿 标签: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甜文 轻松 GL百合

至于其中原因,那便是鹿笙的长相与鹿里正的亲哥哥格外像,鹿里正对鹿笙的喜爱甚至超过自己的孙辈。

昨天发生那样的事,鹿里正觉得往后是不能再惯着鹿笙了,不理会鹿笙的撒娇,板着脸:“说得倒是好听,你如今可是胆子大敢卖房!”

“是不是过几日还要卖妻卖女!”鹿里正将手中的玉米棒子重重扔在地上,厉声喝道。

鹿笙眉角抽了抽,心想要不是她来了,还真印证了鹿里正这话。

“怎么?你还真有这想法?!”

鹿里正看鹿笙低着头,以为她是心虚,火气只窜脑顶,一把就拉着她的耳朵,抓起扫把就往她身上招呼。

“你个混账,真是无法无天了!诚哥儿那么好的汉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

“没、没、没,姑婆快松手,耳、耳朵要掉了。”

鹿笙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跳着躲开接踵而至的扫把杆。

“没有最好!”

鹿里正松开手,拿着扫把指着鹿笙,瞪着眼威胁道:“你要是敢做那丧良心的事,我就让阿敏直接把你绑了扔进天牢。”

鹿华敏是鹿里正的小女儿,九年前通过科举入仕,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原主最怕的就是这个小姑姑。

“不敢不敢。”

鹿笙连连摆手,见鹿里正依旧不停手,赶忙举着三个手指发誓:“我保证,有一天就是卖了自己,也不会卖她们,要是我鹿笙有卖妻卖女的心思,就让我时候下十八……”

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外甥孙女,鹿里正一扫把打断她的话,露出点好颜色,白了她一眼,嗔道:“少在这给我胡说八道!”

鹿笙揉着腿,笑着道:“我这不是为了您相信我嘛,再说说到做到,不破誓又有什么关系。”

“再信你一回。”

鹿里正斜睨着她,转而重重叹了一口气,语气严肃道,“枕书那孩子是个好样的,等来年会试,定能榜上有名,笙儿,你可莫要犯糊涂啊!”

凉国的科考制度与鹿笙原世界的古代差不多,每三年一次,按照次序,分别是过童试取得秀才,过乡试为举人、过会试成进士、最后参加殿试的顺利通过者可出仕为官。

“如今诚哥儿去了,她便是你往后的依靠,你且安安稳稳过日子,等熬过了这两年,往后定有的是好日子,可不能再如往常那般任性,你可晓得?”

鹿里正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

“我知晓了。”

鹿笙点头应和,但心里并不完全赞同鹿里正的话。

好好与祁枕书过日子她是认同的,但把未来和希望全部压在祁枕书科举上,她不敢苟同。

暂且不论祁枕书是否能真正金榜题名,一举入仕,让她们生活无忧。

鹿笙作为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现代人,也不会将自己未来的人生压到另一个人身上。

依附于他人,并非长久之计。

“还没问你,你作何要典那房子?那钱又作何花了?”鹿里正问道。

“遭人算计了。”

想起原主的大部分记忆后,鹿笙察觉出原主从卖房子到卖孩子,也并非全会原主太过人渣,这一切事情皆有人故意引导。

不过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她暂时还没有实际的证据。

听到她的话,鹿里正立马变了脸,皱着眉,“何人算计你?”

鹿笙安抚她,“暂时还不能确定,等有了证据,再与姑婆说。”

难得见到鹿笙有些担当的模样,鹿里正感到一丝欣慰。

“那五十两也被人骗走了?”鹿里正想了想,狐疑道,“你莫不是在框我?”

“我哪里敢诓骗您老人家,那五十两一文没花,昨天都已经给阿书了。”

“倒也没算傻到家。”鹿里正板着脸点了点她的脑袋,“那你今天来寻我作何?”

“五十两是有了,这不是还差十两的罚金。”鹿笙嘿嘿一笑。

“等着。”鹿里正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拄着拐回了堂屋,过了好一会,鹿里正拿着一个红纸包递给鹿笙,“这里有十五两,你省着些花,这几日我帮你寻个活计,也好补贴些家用。”

没想到这个时候鹿里正还能这般信任她,鹿笙惊讶于鹿里正对原主的疼爱,又真心替鹿里正觉得糟心。

毕竟在原主那个渣子心里,鹿华诚也好,鹿里正也罢,所以人对她的好都是应该的,她从未有过一丝感恩的心思。

如今她占了原主的身体,以后这份恩情,便由她来偿还吧。

“作何这一副鬼表情。”

鹿里正拍了一下她的背,打断了鹿笙的思绪。

“真要记得我的好,便与枕书好好的,将糖糖抚养成人,等日后我到了下面见到诚哥儿,也问心无愧。”

“哦。”鹿笙低低应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俩人正说话间,一个青衣汉子急匆匆跑进院里,喘着粗气喊道:“里正,不好了,酒坊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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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鹿华英

鹿儿庄,鹿家酒坊。

“什么?!酒都酸了?”

鹿笙跟着鹿里正来到酒坊,还没进院门,就听到一道尖利的女声从墙内传出。

这声音昨日鹿笙听到过,是堂姑鹿华英。

鹿家酒坊是鹿里正的父亲鹿远置办的产业,鹿远一共有二儿一女,长子是鹿笙的爷爷鹿广明,次子是鹿华英的父亲鹿广志,幺女就是鹿里正。

鹿广明英年早逝,鹿广志胸无大志沉迷玩乐,因此鹿远一直将酒坊交于鹿里正打理。

鹿远死前将家里的酒坊分了三份,鹿里正这一房负责打理酒坊,占五成利,剩余五成大房、二房各分一半。

听到鹿华英的声音,鹿里正眉头皱了皱,拄着拐快走了两步。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好好的酒怎么说坏就坏了,一缸酒一两半银子,这可是整整一百五十两!就让你们给糟蹋了!”

“鹿家付了你们工钱,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

“管着你们吃,管着你们喝,你们就给我做出这样的酒?!”

鹿华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酒坊的伙计们大声责骂,样子又泼又辣蛮横。

鹿华林走了一步,挡在伙计们面前,拽下鹿华英的手,“英、英子,你、你少、少说、两两、句,事、事情情、还没、没弄清楚。”

鹿华林是鹿里正的长子,是酒坊的酿酒师傅,鹿华诚死后一直由他做酒坊的管事。

他天生结巴,越是着急,说的话越是断得厉害。

“怎么没弄清楚?!就是这帮懒货昨日忘了封缸,这酒才酸了!”

“不、不会的,昨、昨日,我回、回家前、特意、特意检、查过,都、都是好、好的。”鹿华林急得满头汗。

“那好好的酒,怎么就坏了?总不能是半夜让耗子刁盖子跑了?!”鹿华英不依不饶,一把拍开他的手。

“我不管,反正现在这酒做坏了,你们都给我赔钱!大哥你要是想包庇他们,这一百五十两你给补上?”

“你、你!”

鹿华林为人忠厚老实,遇到鹿华英这样扫撒泼的无赖,哪里能说得过她。

话说到这,鹿华英灵光一闪,就准备把这事赖到鹿华林身上。

“也对,大哥现在是酒坊的管事,这酒做坏了理应由你负责,我看这钱……”

鹿里正手中拐杖重重一拄,打断了鹿华英的话,院里的众人也看到了走进门的一行人。

“鹿里正!”

“里正!”

“娘!”

众人早上发现酒酸了之后心里都焦急得很,再加上鹿华英嚷嚷着要他们赔钱,更是被吓得六神无主。

酒坊一共八个伙计,月钱最多的也不到一两,真要是让他们赔钱,他们哪里赔得起。

这会看到了鹿里正,每个人都像看到救星一样。

鹿华英见到她,也没了刚才那股子嚣张的气焰,微微低了头喊姑母。

鹿里正睨了她一眼,沉着声问道:“英子,我怎么不知晓,这酒坊何时由你做主了?”

鹿家酒坊一直是鹿里正这一房在打理,鹿华诚跟着她长大也在酒坊做事,唯独二房的人从未参与过酒坊的事情。

鹿广志身无长物,但长了一张俊颜,还凭着那张脸皮娶了县里大茶商的女儿为妻。

相对鹿家这种普通人家,二房一家更愿意扒着外祖一家过日子。

头些年,鹿广志的三个子女都是跟着外祖做茶叶生意,直到后来外祖一家败落,这一家人才回了鹿儿庄。

有的人甚至还惦记上了原本瞧不上的鹿家酒坊。

“姑、姑母,我这不也是着急,就是这些个吃干饭的偷懒,咱好好的酒都坏了!”鹿华英急吼吼解释。

“你可有证据就是他们偷懒忘了?”

“不是他们偷懒,那酒哪能坏。”鹿华英小声狡辩,“酒做坏了,总得有人负责吧。”

鹿里正斜了她一眼,鹿华英撇过头不再说话。

“娘,我、我昨日、离开的时候,特、特意看过的,当、当时都封、封了。”鹿华林见鹿里正走到他身边,焦急解释道。

“娘信你们。”鹿里正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柔和,“先去看看酒。”

她这话一出口,酒坊的伙计和鹿华林都松了一口气。

“诶。”

鹿华林笑着应了一声,领着她去酒窖。

米酒酿造一般拌上酒曲后就会封缸发酵,按照滨河县十月的天气,从封缸到米酒发酵完成需要十五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