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她拍开谢昭宁的手,道:“我不答应,我就是在殿门前碰柱子死了也不答应。”
“她为何选裴暇,太女不是喜欢女娘吗?怎么又招驸马了。”谢昭宁收敛笑容,规矩的坐好,“你晓得是因为什么事儿吗?”
谢蕴却说道:“她若想继承帝位,必然是有子嗣的。”
谢昭宁:“……”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她说道:“所以当今陛下早早的就弄了个女儿出来,对吗?”
谢蕴没说话了,毕竟的皇家的事情,与她没关系,但打起她的主意,那就不成了。
两人干瞪眼,谢昭宁心情极好,依靠着谢蕴的肩膀,笑得不行,“姑母啊。你这是被陛下套路,也叫太女断了对你的心思,就是有些恶心。啧啧啧、姑母……”
谢蕴气得不轻,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出去,别扰我清净。”
“不走,我抱着你。”谢昭宁嬉皮赖脸地伸手去抱谢蕴,软香在怀,谢蕴的脸色好了些许,谢昭宁悄悄问她:“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了也不准你碰。”谢蕴侧开脸,对方挂在她的身上了,怎么赶都赶不走。
谢蕴没办法,道:“我累了。”
“你回来是特地来找我的吗?”谢昭宁嬉笑一句,眸子里映着谢蕴又气又羞的面容,她好奇:“你怎么还害羞呢?”
又不是第一回了。
不说还好,一说,谢蕴更不高兴了,“我回来是休息的,不是与你说笑的。”
“我只当你想我了呢,我想你了。”谢昭宁舒心,挨着她的肩膀蹭了蹭,“我真的想你了。”
话甜得腻人,谢蕴扶额,推开她,“你给我解决眼前的事情,我头疼了。”
“解决什么?娶了便是,烦什么,膈应的又不是你。再不济,这个儿子不认了,你该想想,裴暇要做驸马了,你谢家去认人,裴家肯吗?到时候吵闹一句,谢家撤回来,那就是裴家天大的富贵。”
“说人话。”谢蕴不信她的鬼话。
谢昭宁讷讷道:“裴牧林的事情过去?”
谢蕴眼皮一颤,谢昭宁说:“选驸马,需身家清白,光这一点,裴暇是过不去的。你想想,你谢家认人,裴家不肯。裴家霸着不放,那他身家就不干净了。”
“若是裴家放手呢?”
“裴家会放手呢?就算裴暇做不成驸马,那也是个正经的官儿。你想想,抢子大战,闹得满城风雨,言官弹劾,自然就罢休了。”
谢蕴被说服了,觉得言之有理,毕竟这么大事情,必然是要查一查裴暇的底细,这么大肥肉给了裴暇,其他人怎么会甘心呢。
她点点头,谢昭宁说:“水这么干净,那你就搅混了呗。”
“听你的,我让人去办。”
谢蕴得到计策,心里舒服多了,起身就要走,谢昭宁伸手拦着她:“你说好,陪我的。”
“陪什么,正事要紧。”谢蕴含笑,抬手捏了捏少女白净的脸蛋:“自己去玩儿。”
谢昭宁气恨:“你卸磨杀驴。”
谢蕴心情美妙:“你是驴吗?”
谢昭宁咬咬牙,谢蕴笑话她:“你是狗吗?磨牙做什么?”
谢昭宁气得不说话了,谢蕴笑着走了。
谢昭宁冲她背影说狠话:“谢蕴,你晚上别回来,回来就完了。”
婢女们被这一嗓子吼得害怕了,谢蕴反而回头看她一眼,朝她摆摆手,“晚上回来。”
谢昭宁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咬咬牙,枝头上的浮清笑话她,“外面吆五喝六的,怎么在她跟前就像吃瘪的孙子。”
“你娶媳妇,日日回家吼?”谢昭宁朝浮云吼了一嗓子,“我告诉你,你日后就是孤寡的命,没有媳妇。”
浮清不惹她,枝头上也不待了,灰溜溜地跑开了。
谢昭宁气得去找蓝颜,说:“上回吃的补药挺好吃的,你给我再来做一回。”
小娘子粉雕玉琢,说话又是细声细气,蓝颜被她外表糊住,点点头,“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谢昭宁回屋去了,看到桌上的黄历,猛地一拍脑门,忘了正事儿了。
晚上回来再说。
谢昭宁将黄历依旧放在桌上,自己去找了些事儿做。
等谢蕴回来,已是月上梢头了,谢昭宁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谢蕴走过去,人立即就醒了,擦擦嘴角的水泽,侧脸睡到几道红印子,她招呼婢女摆饭吃。
“你给我办鸿门宴吗?”谢蕴俯身坐了下来,累得腰酸背痛。
谢昭宁不说话,静静等着饭菜摆了上来。
谢蕴看着满桌的菜,没什么胃口,谢昭宁将一盅补汤端到她的跟前,言辞淡淡,“吃了吧。”
“你今日怪怪的。”谢蕴叹气,看着碗里的东西,有些熟悉,想不起哪里见过。
谢昭宁却说:“我在里面下了毒。”
谢蕴晓得她开玩笑,舀了一勺汤汤水水的放进嘴里,吃了一口后,就明白过来,“这是蓝颜的补药。”
谢昭宁得意地大笑了,谢蕴冷不防给她喂了一勺。谢昭宁登时就呛了出来,一口没吃进去。
骗人
谢昭宁红着脸, 一阵剧烈咳嗽,咳得小脸通红,谢蕴直勾勾地看着她:“蓝颜是好心, 你就是恶意。”
吃顿饭, 两人都可以闹起来。谢昭宁咳嗽后, 又喝了口水, 嘴里的味道便消散了。
谢昭宁眼中带着水雾,得意的笑了, “恶意就恶意,我就是个恶人。”
顶着一张白净无暇的脸说自己是恶人, 任谁来了也不信。
谢蕴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搁在一旁,谢昭宁盯着补药, 眼眸都笑眯了眼,“我喝,如何?”
谢蕴心中有数, 最明白不过, 自然也不会给她吃, 连烫带盅都丢到了门外。清脆的声响在黑夜下极为清楚, 吓人一众婢女面面发怔。
屋内两人谁都不生气, 静静吃饭。
吃了一半,谢蕴问她:“你还有钱吗?”
谢昭宁自然是有钱的, 现在全京城, 数她最有钱。面对谢蕴的话,她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有, 你要多少?”
谢蕴点点头,温柔的笑了, 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你能给多少?”
狮子大开口。谢昭宁拂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从她眉眼再到足尖,体态婀娜,幽静优雅,不怒自威。
谢昭宁承认自己没有出息,被她所惑,瞥了一眼后,说道:“你告诉我,你要干嘛。”
“嫁妆。”谢蕴又提旧事。
谢昭宁是不信的,上回就回了,这回还要,信她才怪。
但她还是问了:“要多少?”
明知有怪,她还是给了。
谢蕴缓缓地伸手,作了一个数字,谢昭宁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是想套空我的钱,然后将我甩了,重找新欢吗?”
“给不给?”谢蕴凝眸,气势微显。
谢昭宁怂了:“给、给、给,回头给你挪来,给我两天时间。”哪家好人在家里摆那么多现钱。
很快,两人都放下筷子,谢蕴要去书房,走了两步,有些发热,回头看了一眼不断拨弄算盘珠子的谢昭宁。
她倒像无事人一般拨弄她的算盘珠子。
谢蕴又不走,传话让书房里的幕僚都撤了,自己留在卧房。
去而复返的人让谢昭宁有些纳闷,“你怎么不走了?”
“我去沐浴。”谢蕴淡淡一笑,眉眼温和,一改往日清冷冷的模样。
她这么一笑,烛火下美色惑人,谢昭宁看傻了眼。谢蕴转身朝内室走去了。谢昭宁呆了一瞬,刚刚她在故意诱惑自己吗?
谢昭宁歪头朝里面看去,“我要一起吗?”
自然是拒绝了。
谢昭宁哪里还有心思拨弄自己的算盘,想起谢蕴方才惑人心神的一笑,她丢了自己的算盘,不要了。
她颠颠地往里面跑,走到门口,砰地一声,哦豁,门关上了。
来晚了。
浴室内热气涌动,站在门口就感觉出湿漉漉的,抬了眼,歪了头,门又开了,谢蕴望着她,她心里打了个突,少不得笑了笑,“你怎么又出来了?”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谢蕴不悦,“算盘呢?”
“钱都没有你重要,还要什么算盘呢?”谢昭宁笑得格外明媚,如同小孩子吃了糖葫芦一般。
谢蕴的眼睛眨了两下,没动、没开声。
谢昭宁从她的神色中摸索出来,下意识伸手抱住她,两人转了个身子,一脚关上浴室的门。
如此丝滑的动作,看得婢女们呆了,她们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她们深刻明白,此刻站在这里就是碍眼,远点站着。
不多时,里面传来水声,接着就是婉转低吟的声音。
婢女们望着天,什么都没有听到。
夜色漆黑,谁都凉了,两人都没有动,谢蕴无力,面色被熏得发红,懒洋洋地伏在谢昭宁的身上。
少女肌肤嫩滑,依靠着,十分舒服。谢蕴感觉到了几分快意,便闭上眼睛,沉浸其中。
谢昭宁被她这么靠着,怎么会安静下来,少不得将她抱住,再度贴在了一起。
谢蕴阖眸,随她去闹,只觉得水越来越热。
哗啦作响的水声,掩盖住低吟的声音。
水实在是冷了,不能再待了,谢昭宁才将人抱出来,轻轻给她擦干净。
背上留下几道粉妍的痕迹,伤口脱痂后留下来的,谢昭宁的手轻轻抚过,引得谢蕴阵阵清颤。她睁开了眼睛,望着少女眼神暖了起来,她伸手,却摸不到衣裳,无奈极了。
谢蕴随手扯了个大些的毯子将自己裹住,遮掩住风光,谢昭宁也学她,扯个毯子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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