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谢蕴低头,咬上她肩上的肌肤,盈盈一笑,眼中都是如玉的肌肤。
灯火黯淡下来,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水声滴答作响,心跳骤然加快,好似从悬崖落下,疾驰而过,又回到了云层上。
水凉了。
谢昭宁抱着被子握着榻上,脸上红晕未散,目光紧紧跟随谢蕴。谢蕴披散着长发,裹了一身白色的寝衣,长发如瀑布乖巧地落在肩上,整个人坐在那里像是一尊玉相,十分好看。
“你看什么?”谢昭宁眼中的惊艳一点点加深,旋即一笑,歪着脑袋去看她,整个身子趴在了床上。
“你的总账,我在想,你可以调出多少钱。”谢蕴说到这里,顿了顿,抬首看向窝着的人,淡淡一笑:“又该心疼了。”
谢昭宁闻言爬坐起来,盯着那人:“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没钱用了,总该找你。不能让前线战士吃苦,也不能让藩王看笑话,让藩王看到你的实力呀,有钱有颜,多好。”谢蕴放柔声音哄了一句,深信谢昭宁不会拒绝的。
果然,谢昭宁又趴了回去,“钱都被你们算计完了,我还能说什么。那你过来,我亲一下,算是抵账了。”
想起方才水中的事情,谢昭宁红了脸,索性躲进了被子里。
谢蕴抬头,就只看到床上裹着的粽子,不由好笑,“害羞了,那就不亲了。”
“那是不成的。”谢昭宁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我钱都没了……”
“是呀,钱都没了,可得把人紧紧拴在身边。”谢蕴语气上扬,心情很好,嘴角蕴着笑,细长的手指抚着账簿边角,发出邀请:“那你过来。”
谢昭宁继续窝着,但又想到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心中一揪,裹着杯子就排到了谢蕴面前。
谢蕴放下账簿,握着她的手,直接就拉走她身上的被子,手臂圈着她的腰将人带坐在自己的腿上。
亲密的动作,让谢昭宁更晕乎乎的,“你今晚怎么了,我是掉进蜜糖窝里了吗?”
谢蕴的主动,撕开了两人之间那层朦朦胧胧的纸,彻底看清了对方。
“我得哄你呀,万一你真去纳个侧妃之类的,我该怎么办呢。”谢蕴双手抱住她,掌心贴着她的小腹,歪着头打量她通红的耳朵,“原来,你也是会害羞的,脸红了不算,耳朵也会红了,倒是少见。”
往日里没羞没脸成了习惯,如今见她一副羞涩难当的脸面,也是十分可爱。
谢蕴继续看她,手从小腹上离开,握着她的手腕,“怎么不说话了?”
“说、说什么?”谢昭宁还是晕着,领口下露出的皮肤透着桃花般的粉妍,“你别这么撩我……”
谢蕴笑了,抵着她的肩膀,笑得不行,“你慌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谢昭宁,此刻慌了,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来,我往日疏忽你了。”谢蕴自省般开口,语气上扬,逗得谢昭宁浑身都热了起来,她摸着她的手腕,指腹贴着柔软的肌肤,一寸寸上移,贴着上臂的肌肤,她按了按,谢昭宁开始躲了,“你干嘛……”
“我喜欢看你慌张害羞的样子。”
此刻的谢蕴与往日端着的清冷表面大不相同,黑夜似乎脱下了她的外衣,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她发现了一件惊奇的事情,逗弄谢昭宁也很有趣,
谢昭宁平日里张牙舞爪,此刻安静极了,躲在她的怀中,像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谢蕴眼眸明亮,张口咬住她的耳尖,心口悸动不已,撩人着反而先心动了。
“疼……”谢昭宁偏首,想要逃离,身子被她禁锢在怀中,逃也逃不开,她忍着不适,“你这不是哄。”
“那是什么?”谢蕴紧锁她的反应,“你往日不就这么对我的吗?”
“我、我就亲你而已,其他的事情,那是在床上。”谢昭宁结结巴巴地开口,心里的欲望被浇灌,生根发芽,让她难受起来,她动了动,谢蕴抱得更紧,“哦,原来你不喜欢这样的。”
谢蕴眼底泛起波澜,似有所困惑,怀中的人挣扎着起来,赤脚站在她的面前,“不是不喜欢,是你太奇怪了,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那种感觉,你懂吗?”
“我是黄鼠狼,你是鸡?”谢蕴意有所指,眼波淡了下来,抿了抿唇角,“你是小鸡,被人养着,突然遭人惦记了。”
谢昭宁叹气:“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不想解释了。”
说完,她又坐回到谢蕴的膝盖上,靠着她,“好,就这样。”
谢蕴忍不住又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耳尖:“你怎么那么听话呢。”
“只听你的话,不听别人的。”谢昭宁服气了,脸上的红晕终于慢慢散去了,“你赢了,我输了。”
谢蕴就是会骗人的,方才的一幕若告知陛下,陛下铁定不会信的。
谢昭宁觉得自己挣扎不动了,整个人贴在谢蕴的身上,“钱给你,顺便把人也收下吧。不能只能钱,不要人。”
谢蕴被她自暴自弃的话逗笑了,捏捏她脸上的肉:“钱要,人也要,后位也要。”谢蕴拨弄着谢昭宁身上的衣襟,指尖轻扣着衣带,很快,衣带松开了。
“你、过分了啊。”
谢昭宁握着她的手,又给自己系好衣带,“看好了吗?看好就去睡觉了。”
“你这个看好是指的总账还是你自己?”谢蕴笑了笑,心情好极了。
谢昭宁又被她逗得脸红,“当然是账簿,我先走了。”
免得再被调.戏,谢昭宁拨开她的手,捡起地上的杯子,如兔子般跳上床榻,迅速缩了进去,整个人成了一个大粽子。
谢蕴将账簿收好,走过去,塞到枕头下,“还给你,你自己看,我看不大懂。”
“你看不懂?你看不懂还看这么久?”谢昭宁郁闷,原来你的勤奋都是自己装出来的。
谢蕴躺了下来,谢昭宁迅速贴了上来,回到了她的领地里,整个人的情绪便跟着变了。然而,谢蕴握着她的手,“刚刚舒服吗?”
谢昭宁:“……”
谢蕴笑容不减,觉得她可爱极了,揉揉小脸,“那你躺着,我来。”
在谢昭宁迷糊的时候,谢蕴反客为主了,吻上她的唇角。
****
休沐日,院子里静悄悄的,宫娥们行走都放慢脚步,尽量做到无人。
阳光洒下,庭院里的温度升高了,连带着寝殿内都热了起来。谢昭宁热得掀被子,修长的腿搭在外面,很快,有人给她将被子盖好。
反复两三回后,谢昭宁热得坐了起来,身上的衣裳皱巴巴地贴在身子,尤其是领口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她脑袋有些懵,想起昨夜的事情,脸色迅速红了,又果断地缩了回去。
“腿热,脑袋不热,对吗?”
轻快又带了些疏冷的声音让谢昭宁缩得更厉害了,谢蕴掀开她的被子,“热就去沐浴,你缩着做什么?”
“你不洗吗?”谢昭宁退口而出,脑子没反应过来。
谢蕴侧躺着,视线都在谢昭宁身上,懒洋洋道:“我洗过了。”
半夜洗的。
谢昭宁哼了一声,爬起来,跪坐在她的跟前,不满道:“你洗的时候怎么不喊我。”
“我喊你了,你说累,要睡觉。”谢蕴睨她一眼,恢复往日淡淡的神色。
谢昭宁更懵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喊你的事情,你是不是骗我?”
“是吗?你是累了,不是喝酒,怎么连这些事情都记不住了。”谢蕴抓住她散落下来的长发,“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回相府。”
“吃过饭再走。”谢昭宁揉揉自己的额头,记不清睡着后的事情了。
谢蕴应了一声,唤来宫娥,洗漱更衣。谢昭宁趁机去沐浴了,出来时,浑身清爽,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袍,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儒雅。
吃过午饭,谢蕴便走了,谢昭宁想起昨夜的事情,让人去找户部尚书过来。
户部尚书盯着大太阳,哼哧哼哧地来了,谢昭宁示意他先做,喝杯凉茶再说话。
她先问了国库剩余一事,户部尚书支支吾吾,给了一笔账,兵器、粮食、衣物,都是要钱的。
谢昭宁看着账目,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尚书辛苦,回去吧。”
打仗最花钱,尤其是眼前全力供给给前线将士,若此刻显得捉襟见肘,藩王知道了,对朝廷十分危险。
黄昏时分,谢昭宁领着人出宫去了,去见一月,点明要钱。
一月换了铺子,开酒楼,不再开棺材铺子了。
噼里啪啦一顿算计后,一月给她一个数目,“可以吗?”
谢昭宁看了一眼,眼前一亮,十分满意,“可,就这个数字了。不过,还得准备,打仗就是销金窟。”
“我知道了,会给你的,不必担忧,旁的没有,钱还是有的,对了,有件事,你知道吗?”一月拨了拨算盘珠子,“我听说太傅去前,留了一笔钱,你知道在哪里吗?”
“留钱了?”谢昭宁眼睫一颤,“在哪里?”
“殿下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听说而已。”一月摇首,毕竟这么隐秘的事情,太傅不可能会告诉她,“我以为会告诉你。”
谢昭宁兴奋又失望,太傅临去前,将她支开,回去后就没有见到太傅了,哪里知道这件事。
“真的留钱了吗?”她反复问一句。
一月说:“十有八九,我算过账的,这些年来的钱去哪里了?除了暗探的支出外,几乎没什么花销了,如今一年的钱,摆在账面上了,以前的钱呢。殿下,您自己算算就知道了。”
谢昭宁托腮,极为不解,“太傅为何会留钱?”
“许是给陛下的。”一月猜测道,能让太傅挂在心口上的人唯有陛下了,尤其是陛下那时疯疯癫癫,一旦出宫,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
谢昭宁问道:“你这里有往年的账目吗?”
“在太傅的宅子里,那场大火都烧干净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谢昭宁恍惚想到了什么,立即离开酒楼,打马去了京兆尹,调集人去太傅旧宅。
谢蕴闻讯赶来,数把火把下,照亮四方天地,她下马走过去,“你闹什么呢?”
“找钱。”谢昭宁说,言简意赅,“我猜太傅留了钱给我。”
“给了你?”谢蕴笑话她,“是给陛下的吧,怎么会给你。”
顾太傅将那么多的生意铺子都丢给她,怎么还会另外留钱,这句话一听就不对了,异想天开。
谢昭宁不高兴了,挑起眉梢,“就是给我的,陛下不知道,就是给我的。”
“行行行,你找到了就是给你的,不过你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陛下怎么会不知道呢?”谢蕴提醒傻子,“你应该悄悄的找才是。”
“悄悄又怎么样,她要钱还是得要,她会悄悄的要吗?”
谢蕴觉得也对,毕竟陛下坑谢昭宁几回了,悄悄拿到手也未必会焐热。
“你怎么猜会在这里?”
“那把火。我觉得太傅不仅是烧了东西,也在提醒陛下,这里有东西。不过陛下从未来此……”谢昭宁蹙眉,陛下辜负太傅的心思了。
上一篇:白月光她弯了
下一篇: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