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只是这药膳……
她不想吃,推给了谢昭宁,“你吃。”
“不吃,这是蓝颜给你的。”谢昭宁忍着笑,拿眼觑着她,就差将‘你虚弱你吃’这五字刻在自己的脑门上。
谢蕴如何会吃,不吃都受到嘲讽了,吃了还得了。
她果断的将药膳放在谢昭宁面前,以命令的口味开口:“吃了。”
谢昭宁笑得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腰来,谢蕴端起药膳要去喂她,“吃一口。”
“吃吃吃、你这样像喂毒.药一般,就怕我不吃。”
谢昭宁被逼得没有办法,张口咬了,浑沦吞枣地吞了下去。
“都吃了,一滴都不许剩。”谢蕴不喂了,搁在她的面前,“不吃完不许睡觉。”
谢昭宁含笑吃了一大盅,一面吃一面笑,羞得谢蕴就吃了两口饭,哪里有心思再吃其他的,明日就去找蓝颜算账。
好端端吃什么药膳,丢人!
谢昭宁吃完后,睫毛轻抬间,依稀可见谢蕴面上的羞涩。
谢蕴提醒她:“不许出去说。”
谢昭宁歪着脑袋,打量着她:“我吃完,觉得有些热。”
谢蕴:“……”
两人都经历过一回,深知这些东西的厉害,谢蕴当即变了脸色,谢昭宁大笑不已,谢蕴担忧地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脑子吃坏了不成。”
谢昭宁笑意动人,拂开谢蕴的手:“我与你说,你这药膳吃完,你就该求我了。”
谢蕴起身就走了,她笑得太得意了,羞得人无地自容。
“谢相,真的,很热!”
谢昭宁觉得不够,索性冲着内屋大声喊了一句。
一桌子饭菜,只谢蕴吃了两口饭,其他的动都没有动。
婢女们进来收拾桌子,瞧见没有动的菜肴,又是愁上眉梢,“怎么没吃呢。”
“药膳吃了就好。”旁人搭了一句话。
“说得也是,药膳吃了,回头告诉蓝姐姐一句。”
片刻的功夫,屋内又空了,谢昭宁坐在榻沿上,望着床上的人,“你摸摸我的脸,很热的,你说,是不是虚不受补?”
虚不受补?
谢蕴想起来京路上受的箭伤,下意识就坐了起来,“回京忙得很,改日找个大夫给你瞧一瞧。”
谢昭宁看着她:“你摸摸我的脸。”
谢蕴叹气,伸手摸她的脸,果然有些烫,吓得她起身去找婢女准备热水沐浴。
洗一洗,就不热了。
谢昭宁含笑,却是并不在意的样子,“一起洗吗?”
“给你找些冰块,最好。”谢蕴莫名烦躁了,好端端吃什么药膳。
谢昭宁抬首,扬起小脸看着她,耍无赖道:“是你让我吃的,都怪你。”
谢蕴无话可说了,“下回不吃了。”
谢昭宁:“晚了。”
谢蕴沉默。
谢昭宁起身,脱鞋,爬上床,躺进被子里,不忘招呼谢蕴上榻,睡觉。
她那么热情,像是小狼见到会跑会跳的小白兔,爪子一伸,就将小白兔抓住了。
谢蕴望她一眼,冷静自持的躺下了,少女翻身靠了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小脸红扑扑的。
“谢相。”
“睡觉。”谢蕴烦躁得厉害,像是被什么缠住一般,搅得心神不宁。
偏偏谢昭宁精神那么好,怎么折腾都不累。她推了推身边人:“我要掉下去了。”
谢昭宁往里面挪了挪,顺势将谢蕴往里面拉了拉。
谢蕴:“……”挪了等于白挪。
谢昭宁依旧靠着她,贴着她的脸,脸确实很烫。她就纳闷了,药膳里放了什么,若是自己吃了……
她不想了,翻过身子就想撇开谢昭宁睡觉。
闹了这么久,真要入睡,也是睡不着的。
身后也没了动静,谢昭宁睡着了?
谢蕴不信的,刚刚还那么精神,她躺了会儿,说是睡觉,耳朵也在听着。
等了半晌,没有动静了,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
不想,自己一翻身,那人就缠了上来。
少女眉眼如画,眼眸似水,眼中映着谢蕴的面容,她笑着亲吻谢蕴的眉眼。
炙热的吻从眉眼辗转至唇角。
谢蕴低叹一声,心中将蓝颜怪上了,好端端吃什么药膳呢。
白日里还有几分温柔,夜间,显得有些急躁了。
月上柳梢头,水面涟漪翻跃。
美人
谢蕴上朝, 又是最晚的一个。
秦思安纳闷,下朝的时候拉着她一道走,“你最近忙什么, 案子有进展了。”
提起案子, 谢蕴便也不瞒她, 迟早会说出去的, 何必此时瞒着她。
“她是被人拐去卖的,就是不知京城里哪户人家丢了女儿。”
秦思安眼皮发跳:“京城脚下就这么猖狂, 好好的孩子就被卖了,谁拐的谁卖的, 查清楚了吗?”
谢蕴说:“说是街上的地痞流氓,十多年过去了,指不定就死了。”
秦思安觉得她说的在理, 放慢了脚步,“不好查,她多大了?”
谢蕴意味悠长道:“十八岁, 与荣安郡主同庚。”
秦思安目光微妙, 下意识拉着她的手腕, 道:“你往殿下那里查了吗?”
殿下说的便是承桑茴。
“怎么查, 都死得干净了。你有活口吗?”谢蕴压低声音, 不忘注意着身边走过的同僚,“当年东宫血染半边天, 死伤过万, 你不知道吗?”
当年谢蕴不在京城里,秦思安在啊, 她是经历过东宫之变的,那场血腥, 她有深刻的体会。
秦思安的脸色都变了,谢蕴直接问她:“当年殿下只是因为与质子有染,可还有其他事情?”
“你自己查不到吗?”秦思安心跳加快起来,下意识松开谢蕴的手腕,伸手按住自己发跳的眼皮,“先帝做了一梦,梦到阿姐、殿下继承皇位后,性子暴戾,苛待百姓,又梦到东宫内属臣怀有异心。”
“陛下会信一场虚无的梦境?”谢蕴难以想象那么大的一件事的起源是一场梦境。
秦思安说:“先帝起初不信,后查出东宫属臣确有异心,接着查出殿下与质子之间的事情,先帝震怒。”
谢蕴入京后并未在意之前的事情,毕竟过了将近二十年,陛下皇位稳固,谁会吃饱了没事做去查废太女的事情。
今日听闻后,心底还是震惊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想起一事,“我听闻殿下在东宫之际,知人善任,怜爱臣下百姓,可是真事?”
秦思安点头:“对,朝臣上下对她,无不满意。有人说先帝害怕她太过贤良,笼络朝臣,于她帝位不利。若不人怎么会信了一个荒诞的梦境。直到最后东宫属臣谋逆,殿下一再辩驳,恰逢此事她与质子之事被揭露。”
谢蕴说:“一环套一环罢了。”
她又说:“那个孩子当真是质子的吗?”
秦思安眼皮又跳个不停:“你的意思是?”
“质子怎么死的?”
谢蕴接连问了两个问题,掀开秦思安埋藏心底的疑惑,“殿下、殿下有一心爱之人,藏于东宫中,后来不知去向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信她与质子之事。”
谢蕴大胆去猜:“那人的去向,或许是个突破口,你要不要去查。”
“去哪里查,我敢查吗?”秦思安死死压低声音,恨不得不出声,死死咬着牙齿:“陛下盯着呢,我怎么去查,我也不敢查,好好的日子不过,做什么妖。”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何必回头去查,物是人非,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谢蕴沉着脸,低语一句:“该查还是得查,已经有人在查了。”
“谁查?”秦思安要疯了。
谢蕴说:“巴邑王,我们正面撞见过,大战一回,见到了巴邑王的令牌。”
秦思安差一点就跳了起来,“谢蕴,你怎么没有和我说。”
谢蕴冷笑:“你问我了吗?”
“那你怎么才告诉我。”秦思安气个仰倒。
谢蕴说道:“我怀疑巴邑王与某个达官贵族有联系,暗中联合去找漾儿。谢昭宁就是漾儿,你说,巴邑王找漾儿做什么?”
“殿下的那个心爱之人吗?”秦思安身形颤了颤,“若被陛下知晓,整个京城都要被翻过来。”
“那你就别说,你给我送个女人吧!”
谢蕴云淡风轻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送、送个女人?”秦思安惊叫出声。
路过的朝臣们听到这句话都停下了脚步,秦思安扫了他们一眼,拉着谢蕴就往前走。
“送什么女人,你不是要成亲了吗?”
“不成亲了,我一人太孤独了,孤枕难眠,你给我送个女人。”谢蕴被拉得快走两步,快步走掩盖住自己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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