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小皇叔
吸吸鼻子,靠过去,肩膀挨着陶浸,手机屏幕递给她:“该搜什么药?”
“那个地方,怎么说?”
她睫毛一颤,认真地望着屏幕,带着脸颊的粉色。
陶浸的心里也一颤,呼吸克制地起伏,舌尖在下唇中央轻轻一抵。
她明白了,陈飘飘想。
小狐狸的引诱青涩又笨拙,小狐狸的引诱炉火纯青。
陈飘飘看她没反应,将自己的领口拉下来,有陶浸的牙印。
“还有这里,”她认真地摸了摸,“不知道用不用买个药。”
手指被握住,陶浸吻了上来,陈飘飘心里舒服地叹了口气。踏实了。
好喜欢陶浸跟她接吻的时候,捧着她的脸,一面轻吮,一面摩挲的动作,亲得陈飘飘浑身都软了。
她圈住陶浸的脖子,退开一点,偏头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
不意外地听到了学姐的低吟,微蹙眉头,从漂亮的鼻子里哼出来,真好看。
她还想看更多,想要把自己的想象一一实现,昨天酒醉,光线又暗,她都没看清陶浸的身体。也不知道富士山顶被雪掩藏的樱花,是不是如自己脑中勾画的那么漂亮。
但陶浸似乎不愿意,她手腕抵住陈飘飘:“……还没说完。”
她还有话,没有讲完。
陈飘飘脱她的衣服:“你有案底吗?”
“没有。”
“那其他的就不重要。”陈飘飘抿她的耳朵。
“想做。”她第二次说,这次没有酒精的助力,嗓音埋伏在陶浸耳边,小钩子钩她。
陶浸又笑了,眸子被陈飘飘吻得雾蒙蒙的,但她仍然是笑,不知道是笑陈飘飘的那句“案底”,还是笑那句“想做”。
那就做吧。
也许真的不重要。
她拉着陈飘飘来到卧室,欺身吻她。
陈飘飘的皮肤是她见过最好的,通体雪白,细腻光滑,从没有人像这样,连皮肤都呈现出温柔的状态。陈飘飘躺在那里时,像是一滩水,又像是一滩软绵绵的光。有时会泛粉,如果重一点,会有更深的红晕。她的皮肤还时常呈现出一种依恋的状态,用缠上来的胳膊告诉你,她很舒服。
不许走,她不许你走。
这场清醒的交互更像是一种确认和安抚,陶浸对陈飘飘说,她藏起来的地方,原本就比视于人前的更加好看。
知道吗?灰色也会吸引白色。
春风入眠的月下之花,也会对混合调制的灰色好奇,也会想象,假如自己染上其中一种颜色的样子。
又来了两次,陈飘飘仍然没有如愿以偿,她实在没有力气反扑。
但被陶浸抱着,闻着她的隐香,枕着她的手臂,听着她的心跳,又觉得这样也算一种占有。
如果陶浸喜欢做1,那她一直做0也可以。
“啪。”陶浸打开台灯,又拿起手机看时间。
她的侧脸在灯光下好看得惊人,锁骨和肩膀也是,陈飘飘没忍住抱上去,贴着。
陶浸淡淡笑了,原来小狐狸的粘人不止是酒后。
她给陈飘飘捋捋汗湿的头发,眨眼仔细看看她,低声问:“早上起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睁一只眼看我?”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知道应不应该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飘飘答。
陶浸表现得那么正常,那么淡定,陈飘飘甚至猜了几次,她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扑哧。”陶浸莞尔,明眸皓齿地笑了。
“真可爱。”她又偏头,看着陈飘飘,像在自言自语。
陈飘飘脸红了,很奇怪,坦诚相见都没脸红,陶浸夸她,她受不了。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又有什么好可爱的。”她润润嘴唇,抱着陶浸,小声说。
忽然发现之前的交集都很薄弱,她们真正开始恳谈和交心,竟然是在胡作非为之后。
“我不懂,你为什么看到我ID,会喜欢我呢?我如果是先认识你的ID,根本不会喜欢你。”
陈飘飘开始学会坦白,毕竟账号和身心都上交之后,她在陶浸面前,也没有埋伏的吉利服了。
“为什么?”陶浸有点惊讶,自己的ID做什么了吗?
“很老气,你打招呼用‘你好’。”陈飘飘想了想,抿嘴笑。
陶浸也莞尔:“可是,我通知你通过面试的时候,也说的‘你好’,你没有我觉得我老气。”
是哦……陈飘飘琢磨。还是自己刻板印象太严重了,给全天下的企鹅头像道歉。
“那你喜欢我什么?”
沉默几秒,陶浸轻声问。
陈飘飘揽着她的腰:“一开始因为虚荣心,想让很多人都喜欢的人,喜欢我。”
她用哑哑的声音,低眉敛目地说。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自己的阴暗面,陌生的感觉挺糟糕,却陌生很爽,燥热的耳朵被陶浸平缓的心跳抚摸,像在降温。
“后来呢?”
“后来……”不知道。
喜欢她包容,喜欢她可以做自己的plan b,喜欢她,看起来像自己回家时希望看到的那个人。
不知道。
陶浸见陈飘飘不想回答,便也不勉强她,拉着她坐起来。
陈飘飘听话地坐在床边,陶浸给她扎头发。
俩人都没有说话,但头皮被轻微拉扯的感觉很舒服,似在按摩漂泊的心脏。
“但是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呀,”陈飘飘嘀咕,“喜欢你喜欢得都不想上论坛了。”
气息微颤,陶浸又笑了,很愉悦。
发绳在绕圈,陶浸认真地动作,随口问:“你的ID是什么意思?你qq叫兔子,论坛又叫‘吃兔子’。”
为什么总跟兔子过不去呢?
“兔子是我的人设,”陈飘飘解释,“看起来很乖。那论坛上把兔子吃掉了,就……嗯……”
“很不乖。”陶浸接话。
陈飘飘清了清嗓子。
然后听见陶浸又在身后笑。
她动动纤弱的脖颈,好奇地望着陶浸的笑眼,思索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你喜欢我,不会是因为……”
“你看我像个梗吧?”
所以总觉得可爱、好笑,每天晚上去浏览她的战绩,收获一堆梗。
陶浸喜欢玩梗,陶浸喜欢玩她,这个逻辑挺通顺。
对面的人稍稍拧起眉心,茫然半秒,很快又笑了,笑意在唇边绽得很灿烂。没看错的话,陈飘飘竟然在委屈,下巴有点皱,难得一见的表情。
“你是吗?”陶浸反问。
下一刻摇头:“不像。”
没有梗会在她身边意味深长地“买药”,没有梗会说“想做”。
陶浸敛了敛眼神,伸手,抚摸陈飘飘的脸。
陈飘飘偏头,自然而然地一蹭,眼皮软软地耷拉着。
“起来吧,吃饭了。”陶浸浅浅呼吸,拉她的手腕。
“你做?”陈飘飘懒洋洋地穿鞋。
“不然呢?你会吗?”
“我其实会很多。”
“我知道。”陶浸轻笑,赞同地点点头,眼神干净而清澈。
但陈飘飘怀疑她话里有话,经此一役,她和陶浸,在彼此眼中,都不清白了。
第28章
陈飘飘恋爱了。
和她想象中的初恋不一样。她想象里有林荫道、自行车,两个人暧昧一段时间后,红着脸郑重其事地表白,连牵手都需要鼓起勇气。
但她的初恋,晕晕乎乎,床上开始,床下坦白,甚至坦白都不那么清楚。
谁也没有认真地说在一起,陶浸就只是在做完她之后,去做面。
……
陶浸做的面只能说能吃,和外婆的比起来差远了,但陈飘飘挑着面线,莫名其妙地心动。
原来网上说的dokidoki,是真的。
吃一根面,看看陶浸,她抬手将耳发别住,又将发尾矜持地按在胸口。
好漂亮的嘴唇,含过她;好漂亮的一双手……
陈飘飘又飘起来了,小心脏砰砰的。
吃完面,陶浸去洗碗,陈飘飘站在旁边看,视线追逐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占有欲像横生的枝桠,来得及其突然。她固执地认为,陶浸甚至不应该拿碗、拿筷子、拿抹布,她的手应该长在陈飘飘身上,她的视线也不能温柔地注视着水槽。
陈飘飘陡然意识到,她已经把陶浸的喜欢,当成自己的一把米了。
哪怕从指缝里透出一丁点儿给别的,都需要陈飘飘的允许。
“看什么?”陶浸洗完手,带着洗手液的清香,轻轻弹了弹陈飘飘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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