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小皇叔
“你眼镜摘了。”听听对陶浸抬抬下巴,悄声说。
“嗯?”
戳你老婆xp啦,听听又想打掩护又想笑。
脸又红了她。
排练的一个月过得既快又慢,期间除了陈飘飘请假去江城参加双十一晚会的直播,其余天数都很按部就班。最受折磨的似乎就是听听,她一面怕东窗事发,一面又逮着机会磕糖,时而把自己当专业的工作伙伴,时而把自己当记录粉红泡泡的摄像头,快要分裂了。
当事人反倒很适应节奏,她们白天是一对上下相望,偶尔眼神接触的同事,连吃饭都时常一前一后。
晚上她们交换喘息,做不为人知的,想都不敢想象的事。
陶浸通常只攻陈飘飘一次,因为陈飘飘腰不好,经受不住太激烈的折腾。
可陈飘飘不会放过她,她热衷于用舌尖描摹山谷的崎岖与风光。陶浸时常被无意识地牵引着,连完全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总是将所有的失控压抑在冷静的动作中,有时细碎地给陈飘飘整理头发。
有时,她压抑不住强烈回响的欲念,便伸手兜住陈飘飘坠下的柔软,轻轻揉捏,克制地释放。
她们过于腻歪,也过于依赖彼此,久别一次后,她们爱得更尽兴,也更无保留。
又是一年圣诞节,中式小镇也布置得氛围浓郁。从景区断断续续传过来的圣诞歌,小桥流水上的灯带与红绿相间的彩色装扮,再加上咖啡厅的玻璃门窗里透出来的圣诞树,中西结合倒是别有风味。
西楼的大门的庭院里也架起了一株圣诞树,大概有两人那么高,装饰得很漂亮。
陈飘飘让陶浸帮她拍照片,再发给团队,修好图后发九宫格营业。
晚上,陶浸工作室的女孩儿们又到河边喝酒和聊天,这次有陶浸,她们说上一回来这里帮陈飘飘找大哭的感觉,结果所有人抱头痛哭,陈飘飘在一边喝茶。
陶浸笑着蹭蹭陈飘飘的脸,陈飘飘觉得很可惜,自己现在能做到眼泛泪光了,可一想到痛哭,还是浑身僵硬。
第四幕依然没有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她们这部戏排练期预估是6个月,2月就要首演,大概是定档情人节,也就是她的生日。
现在已经12月底,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再完善一些。
中途,陶浸起身去卫生间,酒吧的卫生间只能容纳一个人,因此陈飘飘没有跟去,坐在原地与听听她们聊天。
听听忽然问:“你俩的事,你们家里知道吗?”
她最近憋得难受,很想知道公开到什么程度了。
“我家里不知道,不过我不需要向家里交代,”陈飘飘润润嘴唇,“她……我不清楚。”
她心里蓦地一闪,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家庭这方面。
因为家庭这个概念对她来说实在太缺失,她从小跟外婆相依为命,而外婆不会管这方面,只要她开心快乐就好。
那陶浸呢?
不知道她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能在江城一掷千金,送这样的生日礼物,这在进入娱乐圈之前的陈飘飘看来,基本是无法想象的。
“她们家……”Fay拎拎眉头,“估计难吧。”
“为什么?”陈飘飘眨眼。
陶浸没有避讳过她的家庭情况,陈飘飘又是她女朋友,因此听听也没多隐瞒。
她挠着鼻尖悄悄说:“她爸以前好像是外交官。”
“但很早就辞职经商了,不过她爷爷那辈就厉害,面子大,认识的人多,人脉很广,”听听说得含糊,“家里管挺严的。”
最后一句她用气声说的,是真想提醒陈飘飘她们低调一些。
据说陶浸想在江城发展,其中一个原因也是相对于北城更独立更自由。
没有那么多不认识的人,莫名其妙地,要给她“方便”。
陈飘飘想起庄何的话,她说,陶浸年纪轻轻就能做孙导的制作人,要么很有能力,要么很有人脉。
她想,庄何说得不够准确,陶浸两者都有。
第85章
陈飘飘心里想着这事儿,后半场就没怎么喝。
跟陶浸晕晕乎乎地回酒店,路上又看了会儿青瓦上的灯光秀,是景区为节日准备的,只能看到一个小角落,她俩一面看一面猜正面会是什么形状,陈飘飘挽着陶浸的胳膊,手揣在她外套的兜里,很温顺地依偎着。
其实很冷,可她听陶浸说圣诞节被冻过之后,就想抱着她,在外面多呆一会儿。
十一点过,她俩牵着手往回走,临到酒店陶浸讲了个冷笑话,俩人悄悄笑着快跑两步开门,进房间。
陈飘飘调过空调的温度,就帮陶浸搓手。
“这边的冬天倒也还行。”陈飘飘说。
陶浸捏捏她的下巴,去mini水吧烧水:“可惜不下雪,古镇下雪应该更好看。”
她记得陈飘飘特别喜欢雪。
陈飘飘从身后抱住她:“我现在不喜欢雪了。”
说得很小声,像是自言自语。冬天冻过她的陶浸和她的爱情,她不喜欢冬天,也不喜欢雪了。
“那你怎么还给我买礼物?”陶浸转过身,背靠吧台,低头望着她轻轻笑。
“你怎么知道?”陈飘飘抬眼。
陶浸一瞥门口的快递箱。
陈飘飘笑了,放开她,找出小刀拆快递,她外套都没脱,耳朵烘得红红的,显得很青春。
掏出防震的报纸,是一个香水盒,Mefisto的,她递给陶浸,说:“还以为今天到不了,幸好赶上了。”
她又说:“我不怎么会送礼物,让我偷个懒吧,你用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谢谢。”陶浸抱着她,轻轻抿一下她的嘴角。
她知道陈飘飘是想补上当年的香水,还想安慰当时那个伤心的平安夜,但陈飘飘很怕上演感动戏码,所以她说得尽量轻松,送得也尽量随意。
她们像鱼苗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啄吻,之后将外套脱掉,坐到沙发上,陶浸拆香水盒。
陈飘飘双手捧着伸到她面前:“我的呢?”
眼巴巴的,皮肤被冻过之后白里透红,冰雕玉琢似的。
陶浸笑了,伸手在她掌心不用力地一拍,打下去:“没有。”
“有。”陈飘飘又捧起来。
“真的有,”她再捧高一点,“我看到你在手机上挑东西了。”
小机灵鬼,陶浸笑出声,点了点她的掌心,揉搓着握在手里,说:“给你定制了一张智能床,有种模式是零重力的,能将前后都抬起来,减轻脊柱压力。我看了几个博主的测评,口碑蛮好的。”
“我根据你喜欢的床头款式和材质定制,要三个多月,所以没有送到。”
陈飘飘心里比喝了可乐还甜,咕噜噜地冒气泡,她抱着陶浸,说:“刚好我卖了房之后,床直接送到新房子里。”
“不过,”她又软声道,“你还没跟我说,我们在江城买,还是在北城买。”
她想起听听说的关于陶浸的家庭。
“你如果不想回北城,我搬去江城也可以。”
演艺圈的大部分都居住在北城或者江城,因为城市大,工作机会多,产业丰富,比较好谈合作,并且交通还方便,去任何城市的航班和高铁线路都很全。只是对于艺人来说,并非两个城市择一定居那么简单。
北城有北城的圈子,江城有江城的圈子。
陈飘飘没有混过江城圈子,在这里人脉几乎为零,可她愿意为了陶浸搬过去。
心细如发的陶浸从来敏锐,她反问:“不想回北城?”
眼神很明白,陈飘飘应该是听说了什么。
陈飘飘没隐瞒,把酒馆里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然后问陶浸:“你是怎么想的呢?”
“你爸妈会不会不同意?”
有点忐忑,但不多,毕竟家庭的认可方面,陈飘飘实在无所谓,忐忑在于,她拿不准陶浸的意思。
陶浸抱着她躺在沙发上,笑得温软又明媚,像笼络了周边的星辰:“我就说,你短剧拍太多了。”
略带嗔怪的一句话,被她讲得柔情似水。
她给陈飘飘顺头发,仿佛给小狐狸顺毛:“现代社会,经济独立,也不太需要别人的同意吧?”
“我爸妈知道之后,可能会不开心,所以我不会主动提这件事,但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会如实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打算跟她建立稳定的亲密关系。”
“也许他们很难接受,”陶浸微微叹气,“可这不是干涉我感情生活的理由。”
“按我们短剧的套路,”陈飘飘安心许多,枕在她胳膊上,开玩笑,“你家里该动用什么关系封杀我。”
陶浸笑得挺开心的:“我爸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们那个年代受高等教育比现在难,他们比我要有素质。”
她父母不仅对她要求严格,对自己要求更严格,不会做这种不光彩的事。
“而且,如果他们不喜欢这件事,又怎么会反而闹得人尽皆知呢?”
“嗯……还有,我们家封杀不了你。”
小狐狸把他们家想象成龙潭虎穴了,陶浸揉揉她的耳垂,检查一下狐狸耳朵有没有耷拉下去。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我和你家人之间选了我,是吗?”陈飘飘半阖着眼帘,想听陶浸说情话。
陶浸摇头:“我选了我自己。”
她知道陈飘飘也是,她们选择对方,也是忠于自己的人生。
这句话性感得不要不要的,正好摩挲在陈飘飘的心上,她仰头吻住她。
然后她们在沙发上做了。
又在床上重来。
陈飘飘到了两次,她腰部隐隐作痛,做不了第三次。
她动了动膝盖,抱住陶浸,对她轻声说:“别出去。”
想让陶浸被禁锢在她生命里,哪里也不去。
窗外结了霜,湿哒哒的,雪白的,朦胧雾气团成一片,她和陶浸裹着被子,看了半夜的雨,说了半夜的话,再过几天便是元旦,剧组放假,陈飘飘刚好回北城录制跨年晚会。
放假之前,西楼里的各个剧组聚了一次,这次戏剧节的几位发起人来了,几位江城的腕儿也来了,大佬荟聚,群星璀璨,这大概是陈飘飘参加的“咖位”最高的一次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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